《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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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方休-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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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逸晨闭着眼;用唇探摸着裴怀之的唇;印上一个吻〃不问;你没回京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放了你;随你和逸楚去任何地方;我会让人保护你;照顾你。但是你回来了;说实话;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不会再放你走;不管你是裴子墨还是裴怀之又或者都不是;这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你回来了;我就不打算放手;也绝不放手。裴怀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你化成灰你也要在这皇宫里陪我;等我死了咱们一起躺在棺材里。〃
  温柔又霸道的说出这一切;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感动不已;裴怀之听了却没有半点反映。不信;对慕逸晨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法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得到任何信任了;伤至深恨至切;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丝犹豫的话;也都在慕逸楚受伤的时候消失殆尽了;所有的感情;全部随风消散在扬州的
  夜里。慕逸晨的身体突然一僵;就在刚才;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很轻很轻地搂着他的腰;自他进宫以来;这是第一次主动搂着他;激动的想马上把这人狠狠的疼爱一番;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也就没有以后了。稳住激动的心情;只在裴怀之的额头印上一个吻〃赶路累了;就睡吧。〃
  裴怀之还没睡着就听到蓝明在门口小心的请示〃陛下。〃跟着慕逸晨帮他掖好被子就出去了;想想这会应该是的德妃那事来禀报了;不知道他听完后会是什么反映。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贵妃和他腹中的龙子;死状还颇为凄惨;怎么说都是重罪。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慕逸晨回来;周公却如约而至;慢慢就睡着了。
  慕逸晨站在德妃的寝宫;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还混合着些臭味;曾经鲜活的尸体已经凉透;死状确实凄惨。身下满是鲜血;时间久了颜色有些加深;已经成型的胎儿从榻上掉到地下;肚脐上还连着尝尝的脐带;脐带的那段隐藏在一群里;混合着暗红的血液。德妃还保持着死前挣扎的样子;弯
  曲的手指;想拼命嘶喊的张着嘴;唯独眼睛是闭着的;估计是那人走的时候合上的。门口跪着的小宫女吓的浑身瑟瑟发抖;眼泪鼻涕不停的往下流;断断续续的说了她进屋看到的一切;和从屋里走出的裴怀之。慕逸晨走到门口;太阳照在身上也抵不过偶尔吹过的一丝冷风;冬天是真的来了啊!回到
  紫宸殿;床上的人早已熟睡;翻身上床;把他轻轻的拥入怀中;睡吧;真的很累了。
  裴怀之睁开眼就看到了这张睡颜;睡着的他敛去了白日时的威仪;留下一丝宁静安详。手指忍不住的去勾画着他硬朗的五官;俊朗的容貌;硬派的作风;对待有忤逆之心的叛党还不手软;该温柔的时候;又温柔如水;对待嫔妃也是露水均沾;从没有特别宠爱那个;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后宫的嫔妃们爱慕至极。
  冷不丁的抓住了在脸上一直游走的手指;放在唇边一吻;裴怀之想抽出来;无奈握的太紧;被抓个现行的人脸上带上一丝羞愧〃你什么时候醒的〃
  淡淡的一笑〃刚醒;就在你画过我眉毛的时候醒的。〃轻柔的语调;宠溺的目光;像要把裴怀之囚禁在自己温柔的牢笼里一样。
  两人鼻尖相贴;可以感觉到对方每一次啊的呼吸;纠缠得不分彼此,却又故意让相距甚微的唇维持在这种极度暧昧的距离,裴怀之吐字缓缓〃你不问我关于德妃的事〃
  这会;慕逸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一张一合的薄唇上面;几乎就要贴上;甚至还几次擦到自己唇;可就是碰不到;同样不着急慢条斯理的说:〃不问;死了就死了;随便编个理由葬了就是了;难道每个人死我都要问;那我还不得累死。〃这是一场定力的比拼;两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勾引对方;就看谁先撑不住。
  可以感觉得到一直在自己身上那些敏感点撩拨着的手;再看到那人眼中流转着的狡黠的光芒;裴怀之笑了;那就奉陪到底好了。〃人是我杀的;我不喜欢有这些女人围在你身边;你总说喜欢我;可看着这些女人;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知道你舍不得;那就只好我亲自动手了;我要的只是全心全意的爱。〃
  语末;无意识的触碰了下慕逸晨的嘴角;手也移到了他的腰间;轻轻揉捏着他的敏感点;果然;呼吸不似刚才那么从容了。
  面前的人笑得妖媚;妖娆得令人销魂蚀骨;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随着他一下下的撩拨;在渐渐升温;身下那处自是不必说;早已叫嚣着抬头;漆黑的眼睛直视着荡漾着诱人光泽的眸子;彼此凝视,深深的;唇边还扬着淡淡浅笑〃随你高兴就好。〃六个字包容了他所做的一切;也默许了他今后
  将要做的一切;这样的态度;以前从没人有过;今后也不会再有。
  两人的衣襟早就在不经意间大开;两人都在忍又都有些忍不住;就看谁先认输。终于;在裴怀之的舌犹如蛇吐信子般从嘴里露出舔过嘴角的时候;慕逸晨再也忍不住;用力按着他的头;咬似的吻了上去。追逐与被追逐;勾住裴怀之逃跑的舌不让他再逃;纠缠在一起。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水到渠成了;不停的亲吻;爱抚;贯穿;一次次的索取;纠缠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的睡去。
  第二天的早朝;一国之君向大家印证了一个道理;并不是只有女人才是小心眼;男人计较起来不输给女人。毕王慕逸楚撤去一些官职;未尽之差事转交梁王慕逸然;这下就真成了一个闲散王爷了。裴怀之知道这事是隔了几天;蓝明无意中说漏嘴的;看着两人和好如初;他就高兴;裴怀之几乎没怎么
  费力就问出来了;自知失言的他央求着别让慕逸晨知道;嘴上答应着;找了个空就溜去了毕王府。
  这个时候慕逸楚应该在书房画画;不用人招呼轻车熟路的就到了书房;书房的窗户打开着透风;能看到窗台上放的那盆水仙;绿油油的给万物皆枯的冬天添了些色彩。慕逸楚也看到了他;连日来的思念就如这盆水仙一样;全部冒了出来;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会这样的辗转难安;微笑着说〃站外面干嘛还不进来;仔细别受了风。〃
  当思念的人一踏进来;所有的那些矜持礼教全部抛在脑后;满心满眼的只想占有眼前的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王府的书房毕竟不如上书房;没有可供人躺卧的软榻;慕逸楚一把把桌上的东西都扔到地下;抱起裴怀之就压在桌子上;亲吻;抚摸;进入都是那样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占有;迫不及待的想被填满。一次次的□带来极大的欢愉;是从脚底到头顶的快感;被压在桌子上的裴怀之;眼角泛出诱人的红晕,咬着唇;控制着不发出撞击时难耐的沙哑呻吟;这样的表情直勾的慕逸楚体内的野兽本质难以忍耐;猛烈的□撞击起来。
  一轮过后;两人都有些急喘;白玉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慕逸楚的东西还在体内;涨涨的被填满。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情愫;会思念;会惦记;只要见到他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扬;会想要跟他亲吻;跟他做这种事;可是说爱;心里又觉得空了一块。胸口传来的痛感;让他不禁皱了眉头;慕逸楚的手撑在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点点柔光〃这个时候只许想我。〃
  裴怀之笑了;伸手勾住他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压得慕逸楚坐在椅子上;感觉到他的欲望在体内微微抬头;四处点火的手更加卖力;柔软腰部随着欲望摆动;微张的唇随着撞击发出美妙的声音;眼睛还忙里偷闲的向窗外扫去;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嘴角露出炫耀似的微笑。
  慕逸晨回来就不见裴怀之;刚开始蓝明还瞒着不说;挨了几脚后就从实招了;能去哪不用想肯定就是毕王府。果然;一进来就看到两人抵死缠绵的样子;那样的风情万种;那样的妩媚妖娆;竟然是在另一个人的怀里。握紧了拳头;体内的猛兽叫嚣着要冲出来;想把面前的两人分开;这样的风情只
  能自己一人欣赏。刚向前两步就停住了;耳边响着前几日裴怀之说的话〃我只想要一份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爱;你给的起吗〃
  后宫中那些嫔妃在一天;自己就一天没资格要求那个人的忠诚;在气炸了之前;转身离开。
  慕逸楚捏这下巴把不专心的人转了过来;在耳边极具挑逗的说〃你故意的!〃
  裴怀之照着他的唇吻下去〃你也是故意的。〃

  第 94 章

  回到皇宫的慕逸晨大发雷霆;身边所有人和物件都不能幸免;人在皇宫中;思绪早就飞到了毕王府;
  一想到两人刚才的样子;再想到两人之后可能这样;那样;就忍不住的想杀人;迟早要被这妒火活活烧死。
  裴怀之在宫门落锁前回来了;走近了能闻到淡淡的酒气;慕逸晨刚想张口抱怨几句;人就软绵绵的贴上来了;罢了;跟个醉鬼没法计较。鼻息间闻到的除了酒气;还有淡淡的香味;这个味道他认得;慕逸楚身上就是这个味道;下午看到的那一幕又在眼前浮现;怒从中烧;想把这人就这么扔下;可一看到他酒醉后憨憨的笑;怎么也怒不起来了。让人备下热水;里面放了大量的香料;就把裴怀之扔了进去;用力的擦洗着;要把属于别人的味道清洗干净。
  整个过程;裴怀之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是偶尔对慕逸晨因为太用力而引起的疼痛;哼哼两声表示抗议。慕逸晨就更气了;边洗边嘟囔〃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早别人身上哼哼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疼记住了;看你下次还敢出去鬼混。〃
  裴怀之还是哼着;手一边把引起自己疼痛的祸源往外推;越推慕逸晨就越用力;最后也不推了;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他这一睡;慕逸晨的手底下就停了;看着被擦出来的一道道红印;心里是揪的疼;撩起水;冲刷这些印记。还好还好;裴怀之的身上没有慕逸楚留下的那些星星点点;否则他真会忍不住
  当下就杀到毕王府;把他碎尸万段。两人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裴怀之自动就往慕逸晨的怀里靠了过来;寻求温暖。慕逸晨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容易满足;只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抚平心中的伤痛;抱着他就好。
  第二天慕逸晨去上朝;专门把蓝明留下;美其名曰:你这连个可指使的宦官都没有;端茶倒水还得自己动手;就让他跟着伺候着;伺候不好随你处罚。说的多好啊;伺候;还不是怕他再去慕逸楚那;就找个人来监视吗?算了;随他折腾吧;有人在一边伺候的感觉也不坏。
  慕逸晨现在一下朝就往紫宸殿走;永安宫和上书房就彻底闲置了;大臣们也都知道该到哪去找皇上议事;只是对于裴怀之的态度远不如裴子墨。说是门第之间也好;狗眼看人低也好;反正这些大臣对于裴怀之就是看不顺眼。当年裴子墨跟慕逸晨在一起的时候;朝中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说归说
  但对于裴子墨还是恭敬有加;也不少人觉得两人本该就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对于裴怀之的态度就不这么宽容了;毕竟他只是一个男宠;还是慕逸楚的男宠;兄弟俩争一个男宠成何体统?就算是后来裴怀之进了太医院;他的医术也是有目共睹的;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他男宠的出身;医术再高有什么用说到底不还是用屁股伺候人的;什么佞臣;小倌之类的词就都出来了。
  很不巧;这日几个大臣在一旁议论;齐恒仪正从旁边经过;听到他们议论的主角是裴怀之;脚步就慢了下来;再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实在忍不住就上去狠狠的抽了那几个人一巴掌;这下;故事的配角就又多了这个年轻有为的大行台尚书令齐恒仪。下朝后;慕逸然就拽着齐恒仪到毕王府;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几个人都笑趴下了;剩齐恒仪一个;是怒也不是;恼也不是;站在那最后也气的笑了出来。
  好一阵止住了笑;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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