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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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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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澜不惊湖水平,白鹭展翅任天!。激流瀑布雨燕穿,七色彩空悬於天。
  听著悦耳的曲声,隐月觉得映月的琴艺大有进步,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大大的飞跃。
  一曲弹完,映月坐在琴前,羞答答抬起头问道:「隐月哥哥,我弹得怎麽样?」
  隐月拍了拍手,赞叹道:「弹得不错。」虽然比不上卿平,但是映月弹得也挺不错。音色掌握的纯火炉青,连节奏也控制的丝毫不差。想当年,她只是一名普通的琴姬,一个音也可以弹错十几次,想不到如今的她已经青出於蓝胜於蓝。
  如此美妙的琴音竟然还会有人指出点端倪来,隐月想那个人不是个麻烦人,就是个喜欢找麻烦的人。希望不是後者。
  映月满脸通红,害羞的说道:「隐月哥哥……」
  「真的挺不错。」隐月笑了笑,说道,「只不过哥哥我才疏学浅,真的听不出你所问的韵味是什麽。」
  映月不禁反问:「可是为什麽那位公子会这样说呢?」
  对於映月口中的公子,隐月产生了好奇之心。他淡淡的问道:「是哪位公子说的?」
  映月摇了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有一次偶尔弹琴的时候被他刚好听到。他就留下这句话而已。至於他是哪里人,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听他的口音,似乎不是金陵人。而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她想了想一会说道:「好像和那位丰公子长得有点相似。」映月说完,慢慢的低下头,脸蛋浮上一片红晕。
  「映月妹妹,你是不是喜欢上他?」
  眼见自己的主子映月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一旁的琉琦忍不住的说道:「隐月公子,请你别再追问。」
  隐月瞄了瞄映月通红的脸,又瞧了瞧帮她主子说话的琉琦,微微一笑。看来映月真的挺喜欢那位公子。
  他干咳几声,说道:「映月妹妹,不如为兄弹一次给你听,看我和你哪里不一样。」
  映月点了点头,站起身,走了出来,安静的坐在大厅。
  隐月走了过去,将琴架上的古琴取了下来,双膝盘腿,端坐在地上。他将琴放在自己的腿中,埋著头,轻轻的拨动琴弦。刚才那首曲子如行云流水般重现。
  一曲完毕。
  隐月停下手,抬起头,听到门外「吱呀」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昔照回来了。他拿著一个托盘,上面是隐月吩咐的西湖龙井,还有一些金陵的小吃──五色小糕。
  昔照分别放在映月的眼前。他摆好了几个杯子,给我俩分别切上杯清香的茶水。
  隐月举起杯子,笑道:「映月妹妹,这是我特意要昔照给你准备的西湖龙井。你尝尝好不好喝?」
  映月优雅的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赞叹道:「果然是好茶。比之前的好多了。」
  「映月妹妹喜欢就可以。」隐月端起了杯子,轻轻一抿。齿颊留香也不过如此。「映月妹妹,刚刚我重弹了一次,你觉得怎样?」
  映月放下杯子,想了半会,才开口说道:「我觉得还是隐月哥哥略胜一筹。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总觉得没有哥哥弹的感觉。」
  「哪里?是妹妹过於谦虚。我觉得你的比较好听,不相信你可以问问琉琦?」隐月转过头,看著琉琦说道,「琉琦,你觉得怎样?」
  琉琦看了看映月,又瞄了瞄隐月,不知道怎样说。她觉得两人都弹得挺不错,对於我这种音痴来说,都是一流的琴艺。
  她支支吾吾好一会,映月受不了她,挥一挥手,让她别再支吾下去。映月转过头,笑眯眯地说:「隐月哥哥今晚有空吗?」
  隐月不解地看著她,反问:「有事吗?」
  映月咧嘴一笑,嘴角上牵起了个甜美的笑容,说道:「不是。既然我和哥哥都无法评价谁弹的比较好,不如我们开个琴艺会,让会听曲子的人去评,隐月哥哥觉得怎麽样?」
  隐月蹙紧眉头,为难的说:「这……我……」
  隐月一直不太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开个琴艺会,不是让他更加抛头露面?他可不想再发生那天的事,也不想成为风云人物。只不过刚认了一个妹妹,现在拒绝她,似乎不太妥当。眼看无论如何抉择,也不见得有两全其美的效果。
  左右衡量之下,只好委屈自己,隐月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随妹妹吧!」
  映月拉著隐月的手,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看著她高兴的样子,隐月也觉得自己选的没错。他咧开嘴,和映月大笑起来,只留下站在一旁的昔照不知所以然的看著隐月。




第四章 琴艺会

  隐月刚开口答应,映月就迫不及待的转身吩咐琉琦,告诉霞姐这个好消息,好让他们打点好一切。
  夜色渐落黄昏,热闹逐渐盛起。
  大街小巷亮起了昏黄的大红灯笼,秦淮河岸人烟四起。
  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也是个不寻常之夜。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挤在映月楼的门前,争相恐後的瞧看里面人声鼎沸的境况。
  今夜,映月楼将举行一场激动人心的品曲艺会。此品曲是真的品曲,不像其他青楼弄虚作假。参加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映月楼的奇女子──映月,还有一位同样引人注目的谱曲琴师──隐月。
  听闻两人为了同一首曲子,竞相争夺头衔。
  来人有的是冲著映月姑娘的名字,也有的是冲著隐月公子的样貌。无论冲著谁,霞姐都很开心,毕竟会有一笔很丰厚的收入。
  楼里楼外都充斥著人,人来人往。连过往的小厮也没有地方可走,只能侧著身子,高举托盘,小心翼翼的行走,担心一个不小心,托盘上的酒水洒落在客人的身上。
  宾客满楼,语声重重,谁也听不清谁的话。他们坐在梨花木桌,随手斟一杯清酒,举杯等候佳人。
  舞台上红布幔绕,美姬舞曼轻盈,丝丝乐竹如夜莺美妙的歌声。
  霞姐四处忽悠,走来走去,和客人无话不谈。
  见客人来得差不多,霞姐挥著她的小香帕从三楼慢慢的走了下来。她走到了大厅,挥挥手,让舞台中央的舞姬弯身行礼离去。丝竹之声也乍然而止。然後走到中央,微微一欠身,开口说道:「各位公子老爷,霞姐这厢有礼……」
  处於後台的映月吃惊地盯著一脸浓妆的隐月,问道:「隐月哥哥,你的脸怎麽画成这样?」
  隐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地问道:「我的脸怎麽啦?」
  「昔照没来吗?」她瞧了瞧隐月的身後,见後面一个人也没有,叹气说道,「隐月哥哥你的脸画得太重,不会是昔照画的吧?」
  隐月想起刚才的事,无奈的低头一叹。没有昔照确实挺不方便。他不知道怎样上妆比较好看,只好将一盒胭脂全抹在脸上。现在的隐月脸蛋通红得不像一个人,活像一团熊熊燃烧火苗。只不过,他打发昔照离去,也有他的道理。毕竟昔照也长得挺清秀。他不希望连自己身边的人也踏入这浑浊的污水。
  隐月笑了笑,说道:「我让昔照给我办事。所以,这妆是我自己画的,映月妹妹觉得哪里不妥?」
  映月从衣袖拿起香巾,伸出手,轻轻的擦拭隐月脸上的红粉胭末。「隐月哥哥,这妆不能这样上,怪吓人的。」
  难怪刚才在路上遇见几个小厮一脸傻愣愣的样子盯著我的脸瞅。隐月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不太会弄这个,一直都是昔照给我弄的。」他伸手去抢映月手中的香巾,映月手一转,说道:「隐月哥哥,还是我来吧!」
  隐月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映月妹妹。」
  映月三五下手脚就把隐月的脸蛋上的红粉擦掉,没有原先的胭红,可还是有点红。「虽然擦得差不多,可是隐月哥哥的脸还是有点红。」
  隐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碍事。」他瞄了瞄映月手上沾满红粉的香巾,歉意的说:「只不过可惜妹妹的一块手帕。」
  映月将手中的香巾递给一旁的琉琦,看著隐月,微微一笑:「没事,琉琦会帮我洗好的。你说是吗?」
  琉琦点了点头,应道:「是的,小姐。」
  楼里忽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我们有请映月姑娘和隐月公子出来。」舞台上的霞姐拍著双手,乐呵呵的大声喊道。
  映月和隐月慢慢的走出了後台。他们站在舞台的中央,靠著霞姐。霞姐分别介绍他俩之後,挥著小手帕离开了舞台。
  只留下映月和隐月两人。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麽比较好。於是映月挺身而出,欠身说道:「映月在这里见过各位看官。」她站直身,走到隐月的身旁说道:「这位是我的干哥哥隐月,请各位多多指教。」
  隐月不太适合这种人多热闹的场面。平时话少的他,此刻不知道该说什麽比较好。他抬起头,望著座无虚席的映月楼,转头一笑:「谢谢各位。」
  一阵阵拍掌的声音充斥著整个大厅。
  等到掌声渐落,映月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是映月楼的琴艺品曲会。我希望各位能多多支持。假如是我干哥哥弹得好,请给予热烈的掌声。假如是我映月弹得不错,请各位也给予我掌声的鼓励。映月在此谢谢大家。」
  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又重回映月楼。
  映月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说道:「那我们事不宜迟。」她转过头,看了看隐月一眼,问道:「哥哥先,还是妹妹?」
  隐月咧嘴一笑,摆手请映月上座先弹。
  映月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坐在古琴前,轻声说道:「谢谢哥哥。」同样,隐月也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左侧,转过头,看著全神贯注的拨动琴弦的映月。
  映月低著头,伸手轻轻的挑动几根琴弦,流水般的音色顺流滑落。
  一弦清一心,冷冷七弦遍,万木澄幽阴。
  映月的琴艺脱俗清丽,已经大不如从前。
  她一曲终结是隐月的一曲开始。
  映月弹奏完毕,阵阵拍掌的声音不绝於耳的响起。映月抬起头,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大家。」她转过头,笑眯眯的说道:「现在轮到隐月哥哥了。」
  隐月点了点头,摸了摸身前的古琴。虽然并不是自己的琴,也不是按照自己一般弹琴的坐式坐著,但是现在也轮不到那麽多,只好随便一弹。 
  他微微的拨动,音色如流云般漂浮。
  一声一声鸣锡锡,一弦一弦如撼铃。大弦似秋雁,联联度陇关。小弦似春燕,喃喃向人语。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情弹奏,只想赶快弹完离开这是非之地。
  曲终,掌声响。
  隐月停下手,转过头,笑眯眯的看著映月。映月也双手拍掌,笑嘻嘻的看著隐月。
  霞姐满脸笑容的从後台走了出来,面向客人弯身行礼,说道:「谢谢各位。不知道各位客人更喜欢谁的呢?」
  曲子是一样,节奏是一样,音色也是一样。
  都一样,该怎样评呢?
  有一个满脸胡子的人站起身来,边拍掌边大声地喊道:「映月姑娘弹得最好。」
  一人起,众人也起。
  「我支持映月姑娘。」
  「我觉得隐月公子弹得颇有意境。」
  「映月姑娘是最好的。」
  「隐月公子也弹得挺不错。」
  ……
  正当他们各执一词的时候,坐在四楼听曲的一名穿著淡紫色衣裳的男子走了下来,他站在大厅,眼睛直盯著舞台,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哀而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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