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孽作者:陆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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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孽作者:陆白蓝-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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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著皇弟种子的兰政,再次转身压向皇弟,缱绻缠绵地吻著,同时注意著不压到他受伤的那条腿。从身体中发泄出来的东西在两人口腔中混合在一起,最後由身下的兰玫全部吞饮下去。被吻得眼角发红的兰玫,在太子眼里显得异常可爱。兰玫搂住一脸餍足的兰政,问他:“为什麽……今天为什麽……”之後的话真的十分难以启齿啊,为什麽不侵犯自己後面,这种羞耻到极致的话怎麽可能问得出口。
  “嗯?”太子瞪大双眼看向兰玫,很快反应过来了:“我最亲爱的罗德铎甫不是受伤了麽,如果真做完的话,清理起来应该很麻烦吧?”容颜绮丽的兰政用著温柔的眼神注视著十八皇子,哄道:“等罗德铎甫身体痊愈之後,我再跟你做个够,做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平日一贯翩翩君子模样的太子,此时说著淫秽不堪的言辞,兰玫快要听不下去了。




8

  军机处内,皇帝翻阅著奏折,里面汇报著帝国东南一带有所谓的圣姑转世,通过收买正在受到蝗灾之苦的贫民,组织他们举旗起事,推翻兰氏政权。颗粒不收同时又被饥饿威胁的贫民,只能听从这些给他们恩惠的白莲教的话,在坊间宣传圣姑乃前朝赤氏公主转世,重回人间是为了灭了侵略华夏的蛮夷外族,让中原大地重见青天。期间,打著所谓复辟的旗号,白莲教没少干烧杀抢掠鼠窃狗偷的事情,主要是针对那些岁晏有余粮的小康家族。因为大户人家门高狗大,跟官府关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们自然不会成为白莲教下手的对象。总之,东南之地现在的情况,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坐在龙椅之上的兰苍,皱著眉头思考著该如何处置。跪在中央的内阁大学士,此时正低著头手持毛笔,神色凝重地等待圣上开口,然後记下圣谕。面对这种不成气候的白莲教众,百姓固然是不堪其扰,皇帝也很头疼。若是跟这些乌合之众来真的,把他们赶尽杀绝,那些没受其害的百姓可能会把这当做,蛮夷的朝廷杀戮汉民,更有可能激起大规模的汉民加入对抗朝廷的队伍之中。届时更是尾大不掉了。兰苍终於从沈思之中走出来,看向站在身旁的太子,问一下自己十六岁的皇储,对於这件事有什麽看法。
  “回父皇的话,儿臣是这样认为的。其实,这扰乱国计民生的白莲教,因受饥饿贫苦之困而加入的平民占了大多数,这些人可以通过官府开仓赈济就能笼络,他们也懂得衡量跟朝廷对抗的利弊,自然就不会再参加起事了。至於白莲教核心的领导人物,就交由父母官审理其罪行即可。”兰政继续说道:“同时,儿臣还有一点建议,只是不知道父皇是否愿意听下去。”
  兰苍让太子直说。
  “民间信奉白莲教,儿臣认为,圣姑是赤氏公主转世的传说只是次要,主要是因为,白莲教是目前由汉民主导的宗教。毕竟,自我朝开始以来,释道二教都被禁止参拜。虽然京城建有一些喇嘛庙,但喇嘛教并非汉民本有宗教,接受程度不高。这也是白莲教能够在东南一地兴起的原因吧。”
  “哦?那麽太子的意思是?”
  “儿臣认为,其实在我朝管辖的汉地区域,应该放开释道参拜的禁令,让汉民有自己参拜的庙宇和道观才是今後标本兼治的方法。而且,有了这些在官府掌控之中的宗教,若是再有类似白莲教之流出现,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们扑灭清洗干净。”
  兰苍觉得太子所言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嘱咐大学士按刚才太子所言,马上把圣旨拟好。皇帝这时认真打量著兰政,果然时光荏苒,天资聪敏的皇储已经出落得能够独当一面,将来必成一代明君,兰苍捋著胡子满意地笑了笑。
  屏退大学士之後,皇帝跟太子单独聊著:“皇儿,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现在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又或者是对哪位大臣家的千金有兴趣的?”
  兰政被父皇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倒了,暗暗想道,就算是喜欢,自己也不可能跟那个人共谐连理吧。於是,太子对皇帝微笑著摇摇头。
  “既然皇儿没有心上人,那选太子妃的事,朕就交给你母後处理了。”同时,兰苍脸上有一丝诡异之色,说道:“其实好男色这种事,朕是不反对的,只要皇儿把握好尺度,知道何人可以,何人不可。朕和你母後都不会过问的。”
  站著兰政连忙作揖回答:“儿臣听父皇的,选妃之事就交给父皇和母後决定吧。父皇的嘱咐,儿臣定必铭记於心。”吓得後背发冷的太子,心里怀疑,自己跟十八皇子的事情是否已经被父皇知晓。




9

  楚王回宫见过皇帝陛下後,便乘著王辇来到长生宫。长生宫内的宫人们,恭敬地接待楚王。
  “太子在不?”
  “回楚王的话,殿下正在月华阁。”
  听到宫人禀告後的楚王便离开正殿,往里头走去。太子所居住的地方,是面积仅次於皇帝寝宫的长生宫。其中最内里的建筑,便是月华阁了,楚王走过漫长而幽静的小径後终於来到这里。推开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株株争妍斗丽的各色花卉,其中好多植物是甚至连御花园也没有的稀有品种,大多是从南国和西疆的使者,前来中原朝见天可汗所带来的的贡品。太子作为皇上的掌上明珠,可以独占以上的瑰宝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兰玫虽然已经见过它们无数次,但还是被它们的奇异瑰丽所折服,那些自己说不出名字来的花,散发著独特的幽香。这些花儿统统被关在月华阁的四堵墙壁之内,只能靠平日悉心照料的宫人们,在规定的时间里打开窗户,才能享受到阳光的照耀。真是美丽而脆弱的花,这算是物似主人吗?残忍地折断一截花束的楚王,脸带微笑地暗暗想著。
  虽然还没有欣赏完这些可爱的温室花朵,兰玫还是从楼梯上顶楼去了。跟下面摆放的品种各异的新奇花卉不一样,顶楼上放置的是清一色朱红的月珠花,此花乃是来自西域的奇特品种,这建筑得名月华阁便是太子以自己最心爱的花所起的。穿过无数株红豔得彷如鲜血一般的植物,兰玫终於在阁楼深处,看见正在专注作画的那人。宽大的画案上铺著一张六尺熟宣,纸上的画面完完全全地被怒放中的月珠花占据了。
  兰玫仔细端详著画中朱红色的花间伫立著的男子背影,墨色长发,一袭紫衣,一手伸向花丛捧住一簇花穗。完成落款後的太子,把朱砂盖好後连同玉印一起放回锦盒,便走到楚王跟前。兰玫由得太子双手拥抱著自己,随意地倒在兰政的怀里。
  兰政低头吻住楚王,双手辗转来到兰玫腰间,解下腰带,脱下跟画中人一模一样的紫色长袍,三两下子楚王便不著一缕地躺在黑檀画案之上,定睛看向身上的人。兰政对著皇弟微笑,然後执笔开始作画,不过画纸并非六尺熟宣,而是兰玫肌理分明的皮肤。楚王一动不动地躺好,时而眨著眼睛,承受著柔软的毛笔在自己身上冰凉的触感。双臂,胸前,腰侧,光洁的後背,一对长腿,还有大腿内侧,都不能幸免地被画满了月珠花。在敏感的部位上作画时,兰玫的身体不禁颤抖,却被投入的画家轻声叮嘱不要乱动,只好默默忍耐。
  大功告成,太子得意地鉴赏著这幅由自己一手创作,由他自己独享的作品。月华虽美,却不及身下人万分之一的可爱可亲,兰政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上那双熟悉的唇。太子伸手到汝窑笔洗中沾湿手指,然後耐心细致地给楚王做好开拓的工作,便开始享用这具久违的线条分明的鲜活肉体。真是好怀念啊,自兰玫被封为亲王後,二人温存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了。
  兰玫趴在熟宣之上,扭头跟身後的太子唇齿交缠,同时承受著後方剧烈的进攻,每每被攻击到体内致命的某处。被逼到绝境的楚王,只好弃械投降,将白色的热情喷撒在画纸上,散落在月珠花间。快要登顶的太子,连忙从楚王体内抽出来,发泄在自己的画作上面。
  须臾之後,从激情中回过神来的兰玫,发现画已经被他们二人弄得一片狼藉。还没干透的颜料在两人厮磨被弄得模糊不清,已经看不出花的模样了。更羞耻的是,上面还布满斑驳的白浊。这幅画,还是烧了比较合适吧。
  亲手给兰玫穿戴好之後,兰政静静地观赏著被二人润色过的佳作,嘴上弯起好看的弧度,然後把熟宣纸卷起来,放到黑檀书柜的顶层去。
  “海若多甫,为什麽要留著这画?”兰玫不解问道。
  “因为,它是我和罗德铎甫两人合作的作品,”回过头来的兰政,眯著细长的眼睛说道:“而且,它让我们很快乐。不是吗?”
  月珠花平日豔丽,但到了十五月圆,便会散发出馥郁香气,奇香有剧毒。每逢飘香的日子,月华阁顶层便门户深锁,没人胆敢接近。即便如此,太子还是深爱著月珠花,就像深爱著恰如此花的那人。




10

  首领太监郭逢春,此时竟然出现在长生宫,太子感到好生奇怪。
  “郭公公来我这里有何要事?”兰政问著这位皇帝的心腹,“是父皇要召见我吗?”
  “回殿下的话,奴才恭请殿下,跟老奴走一趟。”
  “去哪?”
  “请殿下随奴才出宫一趟。”郭逢春恭敬地弯著腰,笑著回答。
  兰政叹了口气,大概也猜到是父皇的意思,但是,为何父皇要自己这麽做呢?太子百思不得其解。
  一身贵族公子穿著的兰政,和打扮成管家的郭公公,就一同出现在清泉坊,京城第二大的南风馆。既然是带自己出宫,踏足烟花之地,那麽为何不去第一大的倚玉楼呢?兰政质问著,然後被告知,倚玉楼虽是气派繁华,达官贵人也多前往光顾,可是却流於俗气,不如清泉坊清净雅致。兰政见郭公公如此推崇此馆,便心生好奇,会不会只是言过其实而已呢?
  清泉坊的老板看见来人正是郭大爷,便亲自领著二位贵客进入雅间,唤倌人出来好好伺候郭大爷和兰公子。兰政坐在位子上品著雨前龙井,听著倌人演奏的乐曲,欣赏著室内挂著的水墨画,是烟雨中的江南。那里是母後的家乡,是她成长,以及亲人们所居住的地方,一个跟京城完全二致的水乡。在京城四堵宫墙之内,自己是母後唯一的亲人,从小就一直听著母亲说江南是怎样的景致美丽。
  一曲终了,倌人问兰公子是否需要再奏一曲,兰政说不用了,倌人便静静坐著琴旁。雅间之内,放置古琴琵琶,壁上挂有书画,还有一张棋盘。即便只是附庸风雅,这个清泉坊也算得上是花费心思了。兰政正眼端详一下这位操琴的倌人,眉目分明,没有印象中小倌的脂粉气。太子顿时在心中提高对这南风馆的评价。
  善於察言观色的郭逢春,看见殿下此时满意的表情,便屏退了倌人,只留下琴童。
  郭大爷对他唤道:“过来这里,给我家公子瞧瞧。”
  琴童眨巴眨巴眼睛,不自觉地身後搓著小手,慢慢吞吞地走近两位贵客。兰政被琴童怕生的眼神逗笑了,觉得很好玩,便要再他走近一点。琴童只好再向前走一小步,很小的一步。
  “我又不咬人,干嘛一副害怕的样子?”兰政微笑著问道,还故意吓唬他:“你不怕我告诉老板,说你伺候得不周,要他好好教训你?”
  琴童急了,小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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