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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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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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他的手,发现都兜在裤袋里,她走上前一步,和他并肩而立。

他诧异地转头看她,她不去看他,只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西裤袋里。

一阵柔软覆上他紧握的拳头,缓缓地,让他松懈了心头的那阵紧绷的情绪,心甘情愿地松开了五指,任由她的手指。xzsj8。穿过他的指缝,和他纠缠在一起。

“有没有觉得我这个家伙太过卑劣无耻,就像他说得,斤斤计较,每一刻每一秒都在算计着那些曾经有愧对我的人?”

“如果我说有,你要改吗?”她偏过头看他,目光柔和似水。

宋其衍眯起黑眸,望着那盏红灯:“那你……希望我改吗?”

“你愿意改吗?”她戏谑地看着他,改了就不再是宋其衍,那个总是把她气得哭笑不得,却又让她一步步沉溺在他世界里的宋其衍。

他没有回答,只是裤袋里的手握紧了她的,嘴角也露出一抹浅笑。

纵然他对别人冷血无情,尖酸刻薄,却对她是百分百的纵容迁就,人无完人,金无赤足,何必去在意太多的是是非非,那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

两个人一同看着紧闭的急诊室门,不知站了多久,他突然转过了身。

“怎么了?”她惊讶地问他,看着他就那么弯下了修长的身体。

然后一条手臂穿过了她的膝盖,她就那样,被他轻松地抱了起来。

急诊室旁边是一间没有人住的病房,他轻易地就踢开了门,“吱呀”一声,房间内昏暗一片,然而窗外却残留着稀薄的星光,幽静而清明。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了。

靳子琦的头靠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怀孕后越发地嗜睡。

她被抱到床边放下,身体碰到下面柔软的床垫,而宋其衍已经蹲下了高大的身躯,单膝触地,半跪着低头替她去解平板鞋的鞋带。

他的脸被幽幽暗暗的月光剪辑了一个侧影,靳子琦坐在床沿,望着他那半埋在阴影里的脸,黑色的短发修剪得凌厉,轮廓深邃,像一幅古典的西方油画。

心中仿佛不断有暖流潺潺流过,双手下意识地扣着身下的床板。

“还冷吗?”略显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安静昏暗的病房里响起。

他微扬着头,皎洁的月光下,容颜出乎意料地清冷英俊。

她摇摇头,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她突然很想要去依赖他。

就像她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无论幸福还是困难,她也想要他陪着自己,一直,不管将来遇到什么,都想要和他不再分开。

这个霸道的想法刚浮现出来时,让她一惊,但她还是俯下身,环住他半蹲的身体,搂着他精瘦的腰,头埋进他的脖颈间轻轻地蹭:“宋其衍……”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反手拥住她即使怀孕也不见长胖的身体。

她的下颚靠在他的肩头,望着窗外的星空,“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他修长的手指。xzsj8。拂过她柔顺的黑发,流连不去:“问。”

“你……是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我?”

他的动作一顿,放开了她,望着她的眸底潋滟淡淡:“为什么这么问?”

靳子琦捕捉到了他那一秒的怔愣,往前凑了一点,和他的鼻梁越发贴近,他拧起眉头下意识地往后撤了撤,她却像是来了兴致,圈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四年前是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会对我那样?”

她的眸光灼灼,盯着他一动不动,他微微眯眸无声地回望着她。

然后,她的身体往后一倾,他站起来,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用高大的身躯包围了她,他嘴角的笑容很高端,让她竟看不出里面的含义。

也许因为他的高大、健硕,以及非凡的自信和周身围绕的低调的奢华。

靳子琦望着他,觉得自己的逻辑忽然有些混乱,由主动转化为被动。

他慢慢地靠近她,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呼入她的口鼻,她屏住呼吸,睫毛轻轻颤动,敛下的眼眸瞧见他棱角分明的唇,竟本能地合上了眼。

意料中的吻却没有到来,她不解地睁开眼,额头却是被轻轻一弹。

他笑嘻嘻地反身坐在她的旁边,侧眸凝视着她红透的脸颊,“那么高!难怪,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靳子琦被他看得狼狈,白了他一眼,脸色亦飞红。

这个事事顺从她的男人,怎么也能把她逼得这么毫无反抗之地?

宋其衍只是笑,掀开被子把她的双足放进去,似乎担心被子里面冰凉,一直都用自己的手捂着她的脚,很久的沉默后他的嘴里才蹦出一句话。

“我其实也很好奇,四年前你为什么要那样……嗯……”他停顿下来,皱着眉,似乎在努力找着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当年她的行为。

她微瞪圆的美眸,警惕地看着他,他却始终神态自然,在她放松防备之际,他却突然俯身在她的上方,伸出一只手,拇指擦过她红红的脸颊。

“你引诱我的时候,是看上我的身材,还是我的体力?”

靳子琦便腾地越发红了脸,抬头想反驳他那色色的问题,却被他用力地封住了唇,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禁锢住了后脑袋。

她跟他贴着脸,呼吸跟身体一样,紧密地缠绵着。

这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掀开她微合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她的睫毛不住地扑闪,脑子里是缺氧后的一塌糊涂,突然主动开启唇瓣,卷住他的舌头,恶作剧般狠狠地咬下去。

他似乎早有防范,舌迅速地退出,她咬了个空,牙关却因上下撞击而生疼,甚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心有余悸地呼吸有些急喘。

他却在阴暗的光线里轻笑一声,摩挲着她的头发:“还想咬我吗?”

“耍诈!”她红着脸,把这两个字咬得极重,眼神也是恨极,说完便轻推开他就要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宋其衍见她真的沉了脸,哪里还敢再跟她玩笑,立刻紧张得去拉她的手。

“跟你开玩笑,怎么就生……”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本准备离开的女人,竟然折过身,猛地扑向他,攀住他的肩头就跳上来,宋其衍猝不及防,身上骤然增加的重量让他的身形不稳。

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膝盖弯碰到床沿,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齐齐摔落在床上,所幸,有宋其衍整个人肉垫,靳子琦才避免了摔疼。

宋其衍抵着身下坚硬的木板,整个背都被撞得发麻,眉头微微敛起。

靳子琦却跨坐在他的身上,纤长的手臂搁到他的脖子上,低俯下头,张开嘴,一口咬下去,宋其衍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并不是痛呼,而是一声难耐的口申吟,他的敏感点恰好在脖子动脉处。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呼吸间是她身上淡淡的茶香,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然后扣住她的后腰,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宋其衍,你又耍赖!”她忿忿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却绷着脸线,蓦地侧过身子,往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靳子琦吃痛不住地惊叫出声,又忙着推打他:“放开、放开!属狗的啊!”

他松开了,却是恶心地在那咬痕上又舔了一下,让她浑身一震,他却恶狠狠地在她耳畔咬牙切齿:“下次还要咬吗?”

她红着脸,偷鸡不成蚀把米,羞恼地红了眼圈。

宋其衍却没有当即撤开自己的身体,他的黑眸沉沉地望着她。

“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靳子琦被他看得全身发软,尤其那句一见钟情更是让她心跳扑通扑通加速。

似乎除了宋其衍,还不曾有异性对她这样直白地表达过爱意!

她撇开眼不看他深邃的眼眸,却是闷声地问:“怎么一见钟情?”

他勾起嘴角,从她的身上翻下,静静地躺在她的旁边,两条手臂交叠着放在脑后,目光悠远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

靳子琦见他良久没有声息,便回过头看他。

他没有回望她,只是自顾自地开口:“史密斯教授认为女人和东方人不适合神圣的钢琴,他说她们的手指。xzsj8。缺乏力度和想象。可是教授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的东方少女就突然走了上去,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安静地坐到钢琴前。”

“她就那样出人意料地弹奏了巴哈的E调前奏曲,教授听完就不说话了,乃至全场都选择了沉默,下课铃声响了,那个少女低调地离开,教授却还怔愣地站在讲台前,很久后惊呼,来自东方文明古国的天才!”

靳子琦的心头一荡,他口中这个音乐天才难道说的就是自己?

她不禁低头去看自己那双白皙而纤长的手。

他却笑了笑,似乎往事让人很愉快:“她的手非常美,不过她只在弹钢琴时摘下来,其余时间,不管春夏秋冬她都戴着一副蕾丝手套。她看上去很孤僻,走在校园里,那样高贵美丽,却没有人敢去跟她打招呼。”

宋其衍突然翻过身,盯着她泛动着疑惑的眼,“她的声音很独特,我想只有我有幸听过她的歌声。”

“独特?”靳子琦的眉角一动。

她的声音素来没有女人的清甜和娇柔,所以并不适合唱歌。

“嗯。”他忽然靠过来,高大的身躯蜷缩着拥住她:“像流沙……”

“有点酸。你在背诗?”靳子琦撇了撇唇角,静默了语气。

“我是有点酸。”他静静地笑,“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记得我。”

靳子琦的心头一震,没有回头去看他,却轻轻地问:“你们见过?”

宋其衍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搂紧她,正当她努力回想着过往时,他的声音竟突然从后背传来:“你对我笑了。”

靳子琦一怔,却没有任何印象,她转过头:“你是说在美国那会儿?”

他望着她的眸光变得深远而平静:“我当时在天台睡觉,醒过来时一仰头就看到你对我笑了。”

靳子琦黛眉蹙紧,听得一愣一愣,好像完全没这回事。

像是看出了她的不记得,他有些许的丧气,但很快就被他爷们地忽略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忘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还要年轻一点。”

靳子琦仔细地端详起他的脸,但实在回想不起来他说得那回子事。

也许根本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就没那么一回事。

她在美国留学时是偶尔一个人去天台坐着,可是,她的记忆里,她笑得次数屈指可数,如果对着一个异性笑了,那绝对是个奇迹。

她素来记性好,又怎么会忘记这样一位对她来说算是奇迹的异性?

看着他那缅怀的眼神,靳子琦选择了沉默,她心里大概已经明白了,要么是他认错了人,要么就是他当年自作多情了。

可是,如果是自作多情,还是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年,她该打击他吗?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她没有说任何的话。

宋其衍何其聪明,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他没有多说,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相册里哗哗地划过去,然后停留在一张像素不太高的照片上。

照片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摆满了废弃乐器的天台。

靳子琦往照片上瞄了几眼,瞬即下意识地开口:“我有一天好像是在天台上看到一个从略高的围栏处伸出来的土种狗……头,原来是你……啊。”

宋其衍翻看照片的动作一顿,转头扫她一眼,嘴角一抽,眼神凉飕飕的。

“谁跟你说那是狗头的?”

靳子琦吞了吞唾沫,抿着红唇,眼神飘忽:“……看到的。”

那样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充满了委屈和尴尬。

宋其衍盯着她,黑眸逐渐变得深沉,似乎还有一丝一缕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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