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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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养包子-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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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护住胸,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配合着他那邋遢的形象,实在有些滑稽。
    老五道:“大当家,之前我踹那几个守卫的那几脚是不是很厉害?叫黑旋风无敌踢,全身的力道都落在腿上,这一脚过去,保管销魂地孙子和爷爷都分不清!”
    老七看了赵闯一眼,扭扭捏捏地问道:“大当家,你这脸上是不是涂了胭脂呀,这皮肤看起来怎么这么白嫩呢?”
    赵闯突然觉得七丫头一点都不可爱了。
    “嘿嘿,大当家,你这脸……真是叫兄弟流口水啊!”老五色眯眯道,“大当家,你有没有双生姐妹或者兄弟呀?”
    “你要做什么?”赵闯瞪着他。
    老五突然有些扭捏:“讨来做媳妇。”
    “你之前在老子背后说这世上没有比老子丑的人了!”赵闯记仇。
    “老大你听错了!”老五表情坚定道,“你这么好看,貌若天仙,怎么会丑?”
    赵闯:“……”
    “大当家有儿子……”老二幽幽道。
    赵闯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老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对睿宝儿没意思!
    “老大,我终于相信睿宝是你亲生的了!”老七看着他那滑嫩的皮肤,感叹道。
    晚上,他们入住了最近的客栈,每个人订了一间房。这几日紧赶慢赶,根本没有一日好好休息。一入夜便都睡成了猪。赵闯例外,虽然他的眼皮已经打架了,但是他的兄弟们为了救出他,几日不眠不休,想到这里,赵闯便蹦了起来,坐到了客栈院子的围墙上,两只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今日是好天气,月光很亮,赵闯靠着一棵树坐着,竖着耳朵听动静。“沙沙”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他身边便多了一个人。老二坐了过来,将赵闯挤了过去,给自己挤出一个位置,靠着树。老二将脑袋靠在赵闯的肩膀上,便开始打起呼噜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老二才醒来。
    老二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闪亮着的星星,吸着鼻子道:“老大,我以后回谭云三州后会好好做人的。”
    赵闯大惊:“卫镇远欺负你了?”这几日来,老二一直很安静,没有吵着回京都,甚至连面容都没怎么注意,又恢复了往日邋遢的模样。
    “我听到了他们的阴谋。”老二揉了揉鼻子道,然后将揉出的鼻涕都擦到了赵闯的身上。
    赵闯:“……”
    十天前,铁老二脑补了卫镇远见不到他,整日吃不下饭,晚上也睡不着觉的情景,心中越来越难受。于是趁着休息的时候,铁老二出去便再也没有回来了。他买了一匹马,直接往京都赶去了。
    为了给卫镇远一个惊喜,铁老二不是往正门进的,他在将军府呆了一段日子,早就把地势机关暗道全部摸清楚了。于是他悄无声息地,便走到了最靠近卫镇远的地方。那是一条密道,他缩在角落里,沾了沾口水,理了理头发,刚想以最帅的姿势出场,就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一开口,他便听出是端王李辞。
    李辞问:“你觉得铁老二这个人怎么样?”
    老二听到这句问话,连忙竖起了耳朵,脸上也微微泛红。铁老二,原名不叫老二,叫二虎。之前,铁老二一直在卫镇远的耳边念着自己的名字,卫镇远终究磨不过他,开始叫二虎。。他在想,卫镇远会怎么回答
    二虎,很勇猛。
    二虎,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见不到他,心里总觉得空空的。
    这是老二期待的答案。
    卫镇远的答案是:“傻,烦。”
    老二先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然后来回抠了抠耳朵,证明自己没有听错。他像是斗败的公鸡,突然泄了一口气,有些垂头丧气。
    “你想娶妻吗?京都的适婚女子中,可有喜欢的?若是有,便告诉本王。”李辞道,“皇帝赐婚,多少也算荣宠。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这一点不能亏待了你。”
    老二脑袋“轰隆”一声,顿时来了精神,耳朵竖着,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衣服。
    卫镇远说:“没有,这世上的男男女女与我都无甚分别,王爷便不必替我费心了。”
    老二听了,也不知是该喜该忧。
    李辞似沉吟了片刻,然后道:“若是铁老二要跟在你身边,你便由着他吧。”
    老二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吸了吸鼻子,那双大眼中似含着雾气:“然后卫镇远就应了。那一下,老子突然好想笑,但是老子不能笑,所以就一直捂住了嘴,那憋着劲真难受。老子本来想直接跑回来的,后来听说大当家被抓了,老子就忍辱负重,跟着那卫镇远,他或许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就还是跟往日一样,嘿,现在跑了出来,老子……我也就死了心。”
    赵闯听老二讲完,突然觉得老二那强壮的身躯都变得瘦弱起来,他伸出手,将老二搂进了怀里,安慰道:“跟着老子回谭云三州,过段日子,老子给你讨十八房媳妇。”
    “十八房哪里够?”
    “那十六房?”
    “大当家,你欺负我不会算数!”
    “嘿嘿!”
    老二把脑袋靠在赵闯的胸口,头点了点,又道:“大当家,那李辞是不是想利用我来绑住你呀?那人真坏。”
    “是啊,他们那种人就是心思多,所以以后我们要离他们远一点,毫无瓜葛最好了。”赵闯摸着老二那毛糙的头发道。
    两兄弟便这样坐到天亮,第二天,两个人眼睛都红了。老五盯着他们俩看了半晌,最后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别有意味的目光扫过他们:“大当家,二当家,昨晚你们俩去偷情了?”
    赵闯不怀好意地盯着老五的下半身,嘿嘿笑道:“小五儿,晚上要不要试试?”
    老五连忙躲到了老七的身后。
    他们在客栈中用完早膳,便要继续赶路。用膳的时候,赵闯突然遇到熟人。
    无欲僧人。
    在赵闯纠结是要打招呼,还是假装不认识的时候,对方已经看到了他。赵闯叹了一口气,教养之恩,并非三言两语能够了断。赵闯刚想叫他,那人却直直地走了过去,在与他们隔了三四张桌子的地方坐下。他的身后跟着的少年,正是释玉,释玉垂着头,在无欲僧人的对面坐下。
    赵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中却有些诧异,因为往日里乖张的少年,此时竟然那么乖巧地坐在那里。
    客栈大厅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所有人都转头看去,只见那少年的碗落在了地上,落了一地的白米饭,少年坐在地上,两只手抓着那白米饭便往嘴里塞,嘴里一脸,甚至连头发上都沾着饭粒。
    “样貌生得不错,原来是个傻子,真是可惜了。”
    “是啊,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赵闯并没有再理会,而是吃完了饭,便带着大家上了路。他们没出发多久,便被无欲僧人拦了下来。
    无欲僧人的目光直直落在赵闯身上。赵闯从马上跳了下去,走到了无欲僧人面前,叫了一声:“师父。”
    “我不知你竟这么记仇,若我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要一直假装不认识我?”无欲僧人问道。
    “明明是师父不认我!”赵闯有些好笑道。
    “你可知为师去了京都,在死牢里找到释玉的时候,是怎样的吗?他和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关在一起,那些人,将他当做玩物一般,侮辱他,殴打他……若是你……”无欲僧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起来,他深吸了两口气,继续道,“如今释玉变成了这般模样,痴痴傻傻,九泉之下,为师有何面目见他的父母?”
    “所以,你在责怪我?责怪我没有去救释玉?”赵闯道。
    无欲僧人摇了摇头:“清离,他的父母是我们的恩人!”
    赵闯性子上来了,觉得愤怒,所以无欲僧人话中暗含的深意,他并没有听出来。
    “师父,你怪我没有去救释玉,又可曾想过,这几日我遭遇了什么?我被秦王那疯子抓了,差点被他杀了!你一直想着去救释玉,却连我遭遇了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恐怕也没有时间来救我!那几年,你对我的好,我都一点一滴记在心里,但是有些时候,你做的有些事,却令我心里发冷。释玉不喜欢我,恨不得我死,我也并不喜欢他,为何要把他当少爷一般供着?”
    无欲僧人的表情凝滞了一下,他的谴责,他的愤怒,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他的脑海是一片混乱的,片刻后,他才在那一片混乱中找到一个支点。
    无欲僧人说:“清离,这是我们父子欠他的。”

  ☆、第五三章

赵闯与无欲僧人做了多年的师徒,他学的那些武功,修的那些心法,都是无欲僧人一点一点讲给他听的。这是第一次,赵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听不懂无欲僧人的话了。他张大了嘴巴,指了指无欲僧人,又指了指自己,声音有些结巴道:“你……我……师父,你是什么意思?”
    无欲僧人盯着赵闯看着,他的眉目清俊,黑发如墨,乍一看,完全是汉人的模样,但是他的鼻梁高挺,唇角微翘,若是分开来看,这含了北蛮人的一些特质。尤其是他的鼻子,像极了那个人。
    无欲僧人的目光落在了赵闯身后,他身边的那三人,笔直地站成了一排,眼睛也瞪成了一样的圆,既惊诧,又好奇。而在他们的身后,释玉正趴在地上,四肢着地,屁股翘起,也不知道玩什么玩得正开心。无欲僧人走了过去,拍了拍释玉的脑袋,少年一下便站直了身体,一脸乖巧地看着他。
    无欲僧人牵着释玉的手走到了那三人的面前,道:“三位施主,请帮贫僧照看片刻。”
    那三人连忙点头。
    赵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脑海中回荡着他刚刚的话,若说父子,无欲僧人跟释玉,才更像父子。而他,则更像一个局外人。说是师弟,其实释玉呆在无欲僧人身边的时间长得更多。释玉父母死去后,便一直跟在无欲僧人身边,而他,则一直是个野孩子。
    他们两人并排走在这树林的小道上。清风吹过,赵闯却觉得莫名烦躁,他突然停住脚步,用力地扯了扯自己头发,然后瞪着无欲僧人,直接道:“你有话便说!”
    无欲僧人身上穿着僧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他想起了那段往事,他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佛珠,一个一个地拨动着。但是佛珠的声音依旧无法使他静下心来,他变得越来越烦躁,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
    赵闯靠着一棵树坐下,整个人安静下来,等着无欲僧人的答案。
    过了大约一刻钟,那佛珠碰撞的声音终于停了,一只手落在赵闯的头发,抚着他头顶的黑发,带着小心翼翼。
    “我尚未出生,父亲便已经死去,幼年丧母,被视为不详之身。我跪在佛祖面前,佛祖也说我煞气太重,注定孤独终老。后来我遁入佛门,佛门之中修身养性数年,师祖却言我不适合留在佛门之地,而应该去寻找自己的佛道。我离开佛门,遁入尘世,也是孑然一身,而师祖所言,于我却如天书一般,琢磨不透。我走遍南齐,然后入了北蛮,寻求我自己的佛道。然后我遇到了一对年轻夫妻,一见如故之感,仿若前世早已熟识。我随他们归去,后成挚友。他们虽为北蛮之人,却懂佛道。我们一起谈论佛道,谈论治国之道。”无欲僧人的脸上浮现出闲适的表情,那一段日子,之于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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