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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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宿花-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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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面波光点点,零散的蜡烛不知从何而来,同她一般凌驾湖中。
  “待我盛名大起,定不会亏待你。”
  “世间荣华富贵岂是我所盼望的。”
  “你想要得到什么?我可以满足你。”着官服之人得意道:“如今我乃是魏国国师,天下间只要我想得到的,决计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我想要的很简单。”女子悄然一笑,素幕纱下便是一片迤逦。
  “说说看?”
  “你已经做到了,丈杀妻,子弑父,到头来遗臭万年你的结局以及你那唯一儿子体内的精丹。”
  “哼,一个深受子蛊的幼子,怎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如今三冬草在我手,他唯有服从我才得以解脱。”那人面色不削。
  “凡事总有例外,万物相生相克,他找不到解药或许能找到引燃之物。你可别忘了,巨蜥至寒之物,虽有同为寒物三冬草口服为戒,却怕另一种东西。”洛神冷笑道:“一个置你于死地的存在。”
  秦桑冷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情绪,他站在岸边,奇异的花卉令人心神爽乎。“告诉我,是什么?”
  “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不说,永生都别想逃出这里。”或是想到了什么,秦桑嘲笑道:“你身陷此地,该怎么去告知秦洛,置我于死地的到底是什么?”
  似是说道痛楚,洛神瞪着秦桑,恨意不减。
  “所以,我唯有捆牢你,才是长久之计。哈哈哈哈。”大笑离去,留下洛神愤怒的握起拳头,狠狠砸向水面,平静的水面瞬间激烈,迸溅的水珠欲要将岸边花卉尽数摧毁。
  “秦桑,我绝不会放过你!”
  “徒儿,徒儿醒醒,你做梦了。”
  愤怒中,轻柔的声音慢慢顺着爆裂的水面涌入子宿的心里,黑暗中,星光明亮越来越大,突然一张温润清秀的脸冲进子宿的眼里,她猛然坐起身,迅望四周问道:“无心呐。”
  “他离开了。”
  子宿恨恨的握起拳头:居然偷窥心神,这家伙何等人。突然发现师父回来了,转而问道:“师父可否安好?”
  “傻徒儿,没人能伤的了为师的。”花亦凉抱起子宿,吸了吸她脖间香味,甚是满足:“徒儿这段期间可想为师了?”
  “子宿想了。”环着花亦凉的脖颈,子宿指尖恰捏,眉头紧皱。
  “那徒儿过的可好?”
  “每天除了采茶练剑就是等师父回来了。”
  “嗯,我听无心说了。”
  “他还说了什么?”
  “说你可爱活泼,八卦玲珑。”
  子宿一愣,失笑道:“他真是个呆子。”想了想又问:“他是什么啊。”
  花亦凉想了想,回答道:“他是与梦的得力军事,名义上随辅佐宴非然攻战大魏,私下也算是为与梦排忧解难。”
  哼!这个臭与梦,居然找人窥视。
  “师父下次还会离开嘛,可是能不能告诉徒儿,好让徒儿送送你。”
  花亦凉摸摸子宿的脑袋,笑着将他抱了起来:“徒儿想吃什么?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瘦了许多啊”
  子宿扒开捏在自己脸上的大手,不满诉苦:“对啊对啊,那个冷面瘫不好看又不好吃,徒儿天天都在想师父能回来,给我做好吃的,带我去采茶。”
  “好好好,为师给你做好吃的,带你去采茶,带你去游玩天下,可好?”
  “游玩天下?那~能不能吃遍天下啊师父。”
  “小吃货,好好好,依你,依你,一切都依你。”师徒二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十分,絮絮叨叨直说了一天没完。
  而就在南山之外的黎国皇宫里,夜晚从为给巍峨的皇宫带来任何黑暗的恐惧。
  “无心,事情进展的如何?”一身龙蟠居于,明珠冠衬得他高贵却又放任不羁。
  “却是如圣上所言。”肩膀上的黑乌依旧是那么黑的碍眼。
  “怪不得魏国国师频频调人前往黎国暗中巡查,要的就是子宿的踪影。不过,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筹码,对抗魏国倒有几分胜算。”
  “该是说,一个叫洛神的女人。”无心叙述道:“在她的梦里,我看到了一片湖水,以及盘坐在湖面上的被秦桑成为洛神的女人。”
  “我倒是有听闻,明魔峰上乃有世外仙人,遇贤人捧书而至。”
  “贤人?捧书?怕是一种囚禁与利益。”
  “怪不得她会落得这般下场,不过如今得洛神者的天下,你吩咐非然,让他将此消息散布出去。”
  “洛神在此。”
  与梦转身望向房外灯火通明的院落,眉目间透着几分算计:“想必秦桑定不会轻举妄动。”
  “更何况,这位洛神似乎拿捏着他额把柄,一个利用秦洛而置他于死地。”无心继续透漏。
  “可知道那是什么?”
  “不知道,不过应该与秦洛相关,是一种蛊毒。”
  “秦桑善于用毒,怕是洛神也遭遇算计才从妙龄少女变成孩童。”二人一步步猜想,揣测。
  “若不是花亦凉阻碍,怕是能知晓全部,现在她心神疑惑,恐已查询我的动机,下次再无如此时机。”无心略有埋怨的语气,另肩头的黑乌不安。
  “毕竟是他的徒弟,不管身世为何,花亦凉自然护佑。”与梦捏着腰间古玉,漫不经心。
  “下一步,该怎么办。”
  “师徒心心相连,师父若有不测,身为徒儿,怎会坐视不理。”
  二人心中下定注意,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师父,怎么了?”一大清早,子宿揉着眼睛走向正在观看书信的花亦凉,乖乖的爬到他身上,稳稳坐下。
  花亦凉抱着子宿,将书信捏作一团:“师父收到了你与梦师叔的来信,说是相别甚久,想念徒儿了。”
  “他明日要来?”子宿眼珠转了转,一副颇有心思的模样。
  “是啊。”花亦凉放下子宿,询问道:“徒儿做好,为师给你画幅画像可好?”
  子宿巴巴的跑到对面,搬了个大椅子,呆呆爬上去做好。
  “师父画完能送给徒儿嘛?”
  “不行哦,因为这是师父将要随身携带的。”花亦凉认真观摩。
  “师父又要出去了吗?”
  “黎国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生之所在,大敌当前怎能坐视不理。”下笔前,他思索几秒,才将纸润然。
  “可师父不是一直深居再此,不理朝政吗,不要去好不好。”子宿极力劝解。
  “否也。”
  虽然子宿隐隐能猜到所谓何事,但事已至此,她只能静观其变。
  这幅画他画的很慢,很仔细;时而闭眼思索,时而凝目呆望,直到黄昏时分,他才缓缓收笔。而就在这时,一身悠闲的与梦,抱起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子宿调侃道:“看来你把小娃娃折磨的挺惨嘛,我一直以为你宝贝的不得了。”
  “别打她的注意。”绑好画卷,花亦凉放在画桶里,开始整理桌子上残迹。
  “要我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与梦咧嘴笑道:“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
  花亦凉看着他怀里的子宿,点了点头。
  “据说牤国斐济已率领军队与秦桑大战一场,落荒而逃。而目的就是打探深山而据的世外仙人,魏国国主对此十分在意,虽没有参战的意愿,却也想分一杯羹。”说完盯着怀里沉睡的小人,爱不释手。
  “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你若是告知魏牤任何一处,我都将不会原谅你。”
  “世人都知秦桑诡计多端、知晓天理,谁能揣测哪天他真的找到这里,重兵十万战你师徒二人,何以胜算?”
  花亦凉盯着君与梦,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是却只能看得见风轻云淡一脸笑意。
  “倒不如你与子宿一同移驾宫中,想我黎国虽不是兵强马壮,但宫中毕竟乃一国之主所居必定严谨,也顾了你二人安危。”与梦抱着手里的子宿,愈是筹码。
  “与梦,你我相识数载,南山之上众多师徒唯有我二人情深意重。如今多了子宿一人,但毕竟为我徒儿,师徒一日胜百年,此生非顾不离。你若因黎国利益算计我师徒二人,莫怪到时我花亦凉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君与梦看着画桶里的画卷,一行字迹映入眼帘:于无声处听神赋,心事浩茫天地间。
  “朕,一言九鼎!”
  “希望如此。”
  第二日,浩大的车马停在南山脚下,大将军宴非然骑着高头大马领着数千名将士,静候在此。
  “无心没来?”子宿在人群中搜索着一团黑乌。
  “怕是和织芝在一起。”花亦凉抱着子宿来到马车前,四角铃铛被风吹的叮铃响,猩红流苏陪着金黄幔帐,暖玉相系。马车里软榻小桌,上有美酒点心供侍,一盘沉香气味清幽。
  “他们都是师父的挚友吗?”
  “是也不是。”
  “为什么?”
  花亦凉想了想,对着窗外觅食的鸟儿说道:“你看。”
  两只雀鸟围绕着一棵树不停飞舞,尖利的喙时不时啄几下树干,偶尔互相斗殴。最后稍大一点的雀鸟,用喙啄瞎了小雀的眼睛,没有方向的小雀掉在地上,大雀夺得幼虫,扑棱棱飞走。
  “鸟为食亡?”
  “然也。”
  “不是还有一种说法,良木而栖。”
  花亦凉掩上窗帘,为自己斟了杯酒,细酌。
  “师父,我也要喝。”子宿拿起另一只玉杯便要倒酒,却被花亦凉拦下了。
  “你吃点心就够了。”
  “歧视幼儿,不得好死!”
  “大逆不道,小心雷劈!”
  “要劈也是高个顶着!”
  “矮子易爆。”
  “师父!我确定是你徒儿嘛!”
  “是是是,所以师父只能欺负你啊。”最后在子宿的再三请求下,花亦凉终于允许她舔了舔杯沿。。。。。。
  野林与繁峙,清幽与喧扰。当绿葱渐行渐远,高楼盘踞地面,子宿知道自己宁静的日子,所剩不多。看到那层层叠叠的皇宫大院时,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花亦凉的手掌。
  “怎么了?”花亦凉拉起小手,关切道:“是不是冷?”
  子宿摇摇头,放下帘幔趴在他的怀里,不言不语。花亦凉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
  马车走过重重官道,一道道宫门巍峨神武,像是一座座山坳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吁。”许久之后,马车挺稳,侍卫打开车门掀起帘幔,花亦凉抱着沉睡的子宿走下马车。
  “花鸟侍,这里是竹宿阁,往后花鸟侍与徒儿安心住下便可。”宴非然一身战甲,衬得人威武雄壮。
  花亦凉环顾一周,青竹相伴,间隙处裸露角楼一座,青砖红墙里配着几株茶花。
  “如何?”君与梦双手背在身后,满眼笑意。
  “我说了不算,她说了才行。”花亦凉举了举怀里的小人,转身走向角楼。
  “无妨,若是不喜欢,整个皇宫随她挑选,身为师叔必定要纵容我同门小徒儿。”君与梦跟随二人进了角楼,开门铺塌,端茶倒水到时勤快,看的宴非然目瞪口呆。
  “你说皇上为何这般宠溺花鸟侍。”
  “还用说,定是因为花鸟侍精通奇门遁甲,是不可多得的奇人,势必要亲善对待。”
  “可是你不觉得,比起这些,更有甚是亲密。”
  “在亲密能有花鸟侍对他的小徒弟亲密吗?一路环抱从不撒手,看来皇上只要投其所好,捆牢花鸟侍也决不是难事。”
  “这倒也是,那小娃娃却是可爱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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