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阿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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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阿澈-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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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身高相近的另一个好处吧。
  驶出车库后,他打开了车里的播放器,熟悉的旋律随即传出,轻快悠扬的欧美流行乐曲,正是那人的喜好。
  曲子还未结束,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腾出手来将音量调小了。
  但直至他抵达目的地,都没有听见手机的响声。
  他告诉自己,虽然那人前几天都差不多这个时间来电联系,但今天这个时候肯定是太忙了,告诉自己他只不过是晚一点打电话罢了,并没有出事,告诉自己他明天就回来了,根本不需多想什么。可惜,无论与自己理论多少次,甚至用上了自我催眠,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训练中途休息的时候,亚熙见他面上的忧虑之色溢于言表,忍不住开口说:“给阿澈打个电话吧。”
  金棕发色的男子却摇了摇头。“会打扰他工作的。”
  同时身为两人好友的经纪人刚想再劝说一番,就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他连忙找出手机,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却发现另一端的嗓音不是他所期待的。
  挂了电话后,他向亚熙说明,来电的是越前龙马,与几个朋友一同来日本休假,估计很快就能到东京了,问他有没有时间见面。亚熙查了查日程安排,确认了下午只有常规的训练,就建议他去见见这位后辈,也算是调整下心情。
  男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
  四天前的晚上,云井澈一到家就开始收拾行李,片语只词地解释了大概的情况后便急匆匆地离开,只留给他一个满怀歉意的苦笑,一个印在左手心的轻吻,还有满心的惊惶无措。
  他知道这是被逼无奈也是职责所在,只是觉得这事态发生的时机太过敏感,太容易让自己不安。为什么迹部公司在中国的分部会碰上需要那人赶去协助的突发状况?为什么偏偏就在这几天?同样是去那个隔海的国度,同样是乘飞机来回,如此相似的情形,莫非冥冥中真有命运的操控?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焦急地等着他的电话。当时等来的是他失踪的消息,那么这一次呢?他突然有些惧怕这个问题的答案。

  (伪番外其十) 倒计时(二)

  海峡另一边的异国午后,身着正装的中年男人敲门后走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将手里的纸张递给坐在桌子后的人:“社长,这是明天的航班列表。”
  银紫发色的男子疑惑地接过。“怎么,佐佐木生病了?”
  对方却是一脸莫名。“没有,他已经按时启程了。”
  “什么?” 迹部集团总裁惊讶地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呃……”下属表情古怪地作出解释。“云井先生说您吩咐他尽快回日本处理后续事项,因此就让佐佐木桑先行出发了,还交待另外为您订明天的航班。”
  那家伙发什么神经,结果还没出来就急着往回赶,还编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把专机调走了。迹部景吾抽了抽嘴角,开口询问面前的人:“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两个小时前。”
  看来是庭审一结束就跑了,估计是早有预谋,还说什么“你作为总指挥,应该运筹帷幄之中,就不必亲临现场了”,只不过是担心自己不让他走罢了。至于这么迫不及待么,弄得自己好像成了拆散他跟手冢的恶人一般。总裁大人莫名地有些不爽,禁不住轻哼了一声。“又不是不回去,难道还差这么一天?”
  不过,看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的份上,这次就不跟那家伙计较了。
  夜幕降临后的东京街头,深灰发色的男子迈出的士车,拖着行李风尘仆仆地向住宅的大门走去,脸上难掩兴奋的之色在看到黑漆漆的窗户后逐渐转成困惑。进门后开了灯,在家里转了一圈,一再确认了自己所期待的恋人一脸惊喜地说“你回来了”的场景不会发生之后,他开始打电话。
  “喂,小亚,你知道国光现在在哪里吗?他不在家,手机又关机……对,我回来了……原本是明天才回——先不说这么多了,他究竟在哪?……好的,我问问……”
  感觉到手机震动的时候,越前龙马正犯愁地看着自己旁边的男子,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陌生的号码,想也不想地按掉了来电。
  抵达东京后他联系了手冢,本想借此机会相互在球场上交流一下经验,但对方的状态不甚理想,难免有几分遗憾。一起用过晚饭后同行的几个网球界的朋友因为初次来到日本,便兴致勃勃地提议去体验一把灯红酒绿的城市夜生活,他原以为手冢会就此告别,却没想到这位个性严肃谨苛的网球明星不但应承了邀请,还主动担起东道主的角色,将几人带进了自己网球协会名下的一个高级俱乐部。
  进门才一会儿,越前就立即遭受了第二次的惊吓,因为明显对鸡尾酒了解甚少的某人坐下没多久就几乎将酒单上的种类都点了个遍,接着二话不说地开始一杯接一杯地饮酒,那种不醉不罢休的势头让那几个豪爽的美国小伙都看直了眼,多年前在日美友谊赛上与手冢打过照面的凯宾·史密斯还神秘兮兮地拉了拉他的袖子问“难道是失恋?不会吧,他和那位律师大人可是连续三年都被《全球娱乐》评选为‘最令人羡慕的同性情侣’啊!”。
  ……这家伙在这方面还真是博闻强记。越前颇为无语地白了这个满脸八卦的男子一眼,凯宾龇牙一笑也没再探究,只伸手指指他刚才拿出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他转移视线看去,发现又是那个从未见过的号码,心下有些不耐,再次挂断。不料,没过几秒手机便第三次震动起来。这次的动静吸引了同桌的其他人的注意,纷纷打趣他是不是心虚了不敢接女朋友的电话。越前压下额角隐隐浮现的青筋,解释说那是陌生来电,但只换来了众人更加挪揄的目光。
  那个烦人的骚扰者锲而不舍地第五次打来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了,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没好气地提高音量盖过周围的喧闹:“喂,你打错了!”
  结果线路另一端的人听起来心情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一开口就是令人火大的嘲讽语气。“终于记起自己有手机了,越前龙马?”
  无端被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叫出全名的人顿觉奇怪。“你是谁?”
  对方则是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直击主题。“国光在哪里?跟你们在一起?这么吵,是在酒吧?”
  越前一愣,这才意识到电话那端的人是谁,便如实回答道:“在俱乐部……部长也在。”
  “麻烦让他接电话。”对方貌似松了口气,语气略微平静了些。
  他瞥了眼身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男子,略有些为难地答道:“呃,他貌似是喝醉了。”
  对方意味不明地沉默了几秒,随即只说了两个字。“地址。”
  墨绿发色的男子依言招来侍者报出地址,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只余他未及反应地举着手机,听着耳畔响起的忙音。那人什么都没说,但他不知为何有种后背发寒的奇怪感觉。
  不到十分钟后,从大门的方向传来由于焦急而提高了的声音:“这位先生,没有会员通行证是不能进——”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大步踏入,对侍者的反对劝阻视若罔闻。俱乐部的保安人员立刻上前阻拦,他只冷冷地一皱眉头,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塞进身边侍者的手里,“根据此处守则第三十六条,顶级VIP会员的家属将自动获得自由出入的权限。” 随即趁众人发愣之际,不容分说地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胳膊,直直地朝一个较隐蔽角落走去。
  凯宾几人看着男子行至桌边,只觉得一股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皆是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通道来。一贯以礼貌职业的微笑待人的迹部集团法律部部长此刻面沉若水,动作强硬地抽走座上醉酒之人指间紧握的杯子,接着托住他的双臂使劲将人拉起,见他眼神迷离,站立不稳,神色便是一凛,投向越前龙马的目光犹如冰冷犀利的刀锋,话语中满是寒意。“他好歹是你的前辈!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平白受到苛责的某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辩解,不由地觉得有些憋屈。
  被拉起的手冢突然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腕,镜片后失了焦距的茶色双眸转向他,定定地注视几秒后轻唤了一声“阿澈?”,嗓音低哑,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嗯。”云井澈当即答应了,揽着他的另一只手稍稍收紧。“我回来了。”
  下一刻,越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印象里稳重肃然的前任部长大人猛地将男子按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噬咬着他的唇,似要将他拆吃入腹般地激烈,右手还牢牢地箍住他的腰,左手则是一举扯开了衬衣领子。
  围坐的几个异国来客也是一惊,接着或者挑眉,或者咂舌,或者起哄,全不似他们的同伴那般窘迫,凯宾甚至还颇为夸张地吹了声口哨,感叹说“酒精还真是神奇”。
  ……酒精还真是可怕。毕竟受过东方文化熏陶的某人如此想道,带着脸颊上陡升的温度迅速移开了视线,刚好错过了云井巧妙反击的一幕,等听到一声沉闷响声再次扭头时,就看见他已经摆脱了尴尬的姿势。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凯宾有些意外地瞥向深灰发色的男子。刚才那人先是使劲推开手冢的上身,随即一个翻身利用自己的体重牵制住他的动作,带着他从沙发上摔下来,一只手小心地护住他让他免于磕到桌子,另一只手绕到他脑后缓冲落地时的碰撞。云井澈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干脆利落,展现出的力气和反应速度却是与其文职人员的形象不甚符合。
  倒是个不同寻常的律师。凯宾得出结论,见他从地上起身后正试图拽起手冢,便伸手帮了一把。
  手冢有些摇摇晃晃地再次站起,脸色忽地一白,身子向前倾去,阿澈连忙抬起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颈,支撑着他几乎所有的体重带他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不忘简单地对众人说几句算是告辞。
  深灰发色的男子回头道别,眸光不再似前一刻怒气外泄时的冰冷,神色也回复到常态的礼貌与疏离,唯一不同的是颊上还残留着一抹浅红,在室内偏暗的光线映衬下愈发显得暧昧,为他原本就细致俊秀的五官线条上平添了几分说不清的魅惑。
  越前龙马默默地抢过凯宾面前的啤酒瓶灌了一大口,像是在给自己压惊。
  不管是清冷内敛之人的胆大惊人之举,还是理智冷静之人的瑰丽惑人之色,这一晚上他正常状况下本不该见到的情形已经见得足够多了。
  半个小时后,一批娱乐记者在某认出两人身份的好事者引导下,聚集在了俱乐部的门口。侍者领班在综合考虑之后,让守卫的保安人员象征性地挡了一挡便任由他们涌入室内。
  隔间的门被推开,记者们率先看到的是桌上的一副金边眼镜和一个半满的透明水杯,接着是桌边的两人。深灰发色的男子向后仰靠着,肩膀松弛着,似在闭目养神,而金棕发色的男子枕着他的腿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黑色西服外套,神色沉静安然,似是已经睡熟。
  被惊动后,云井澈当场作出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怒瞪这群来势汹汹的闯入者,也不是去斥责为他们打开门锁的年轻侍者,甚至没有去整理自己略显凌乱的上衣,或者拉拢半敞着的领口。
  他只是下意识地并起双手掩在恋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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