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战争故事1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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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战争故事100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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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铅弹使大批清军倒入血怕之中。此时关天屏早已回转马头,正向大将军福全禀报战地实情。

夜幕笼罩着乌兰布通战场,长弓河两岸出现暂时的平静。博洛河屯御营中,康熙手中托着茶盅,稳稳当当地端坐在龙椅上阅读着一份份军贴,不时地和费扬古、伊桑阿计者战况。在康熙看来,长弓何初战,虽损失兵马数千,既没有使他坐立不安,也没有使他惊喜若狂,最大的收获是已取得迷阵中的虚实,而他埋伏在那一脉青山中的主攻大军,将使噶尔丹出其不意从背后杀进驼城。噶尔丹弃其长驱攻杀之长,用10 万大军布下驼城迷阵,下战书,以求清军精锐阵前覆灭。康熙胸中早有成竹,他将最后一份军贴给费扬古,只见上面写着:“天兵初战后虽有挫伤,但我9 万将佐兵丁,无不龙腾虎跃。

据探:驼城阵桦树林中隐有数万骑兵,慑我天兵虎勇,丧失斗志,大部结伙逃遁。噶尔丹严令屠杀逃军,已斩将三员,千余兵丁死于刀下。”费扬古看完贴子,思量许久说:“我看,明晨卯时,用200 门火炮轰平驼城。。”

谁料康熙竟仰脸大笑说:“何需如此?朕只需一杆大旗,便可助福全大获全胜!”

伊桑阿小心问道:“万岁有何智谋?”

康熙展纸提笔写了一道御旨:“噶尔丹本为伊犁河域准部台吉,虽以刀剑胁迫西陲北蔽诸部附叛,但真心追随者能有几人?阵中众属,皆朕的臣民,现已不愿团守战死,何必以火炮残杀激起众属死拼,不如树招抚大旗于长弓河岸。宣告噶尔丹将佐兵众:凡欲投顺者,弃枪牵马穿阵,集合于招抚大旗下。免究其罪,赐驼畜,拨农场,使其游牧乐业。”

御旨星夜传到福全大将军及诸将手中。福全立即命令:明晨拂晓,高竖黄龙招抚大旗。3 万骑兵于长弓河佯攻,火炮对空齐鸣,敌阵后山伏军以弓马出击。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长弓河畔出现了一番奇妙的景象:满、汉八旗军在前面攻杀,蒙古八旗兵用蒙语嘶喊:对阵的噶尔丹蒙古士兵军心涣散,当一些大着胆子扔下砍刀的士兵钻进清军队中毫无阻挡之后,成百成千的兵丁像狂潮弃枪奔向招抚大旗集结。驼城在崩溃,噶尔丹隐伏在桦树林中的骑兵只剩下伊犁本部的两万多骑兵,勒马待守。

当200 门红衣火炮对空响起惊雷般的轰鸣时,敌阵后山中,突然传来呼啸声,百面旌旗迎风招展,两百多铁骑排山倒海般冲向桦树林。敌军一片混乱。驼城陷于孤立,四面夹击,噶尔丹惊恐失措,叫来一个喇嘛,让他单身摇旗宣告代表噶尔丹,要求同福全大将军谈判投降。。

太阳已经西斜,康熙御帐中,琴声悠扬,他正盘腿抚琴,轻松自在。只等最后一次军帖的到来。幔帐掀开了,英姿勃勃的关天屏走进来叩首禀报道:

“六将军遣未将回来侍候万岁爷,并向圣上奏报军情。”

康熙破天荒地起坐将关天屏扶起说道:“好一个关天屏!你箭穿叛战大将阿图鲁,智勇冠三军,朕赐你黄金百两,封你侍卫营都统!”

关天屏忙叩首谢恩,并奏报噶尔丹已派一喇嘛出面求降。康熙忙问:“降表上有无条款?”关天屏道:“未带降表。”康熙脸色一变:“亲王如何处置?”关天屏吃惊地禀道:“亲王应允明日受降,已撤围歇兵!”

康熙像木雕人似的呆愣着,猛然间,他一拳将身旁弦琴砸碎,长叹一声:

“二皇兄,误了大事了!空口求降必有计谋,恐噶尔丹已趁机逃逸!”

果然不出康熙所料,正午时分,噶尔丹脱去战袍,混在数十匹快骑中,沿长弓河向北逃窜而去。

傍晚,康熙御帐内灯火通明。御前会议上康熙做出紧急决定:大漠以南设置37 个蒙旗,封赏王公贝子;派飞骑200 披星戴月向北追踪,并派人敕令西北沿线授擒噶尔丹。

这一夜,康熙感到全身疲乏,头昏目眩。御医在御榻前守到天明。

乌兰布通之战大捷后的第一个黎明,东方升起灿烂彩霞。御帐外,康熙面对腾起的紫气红光,陷入久久的沉思。他转身再向西方眺望,伊犁河水犹如在他心中翻腾,他喃喃自语:“大清迟早要统一中华的!”

大漠雄凤吹绿草原,飘过万里长城。。

(刘汉)

三河大捷

清军为围困太平天国首都天京(今南京)而创立的江北大营,终于被太平军攻破了,消息传到咸丰皇帝耳朵里,急得他来回踱步,乱了手脚。那些饱食终日,空发议论的王公大臣这会儿却个个束手无策,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咸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陡然想起了亲人如麻的兵部侍郎曾国藩,如今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当即颁下亲笔手谕,命他统帅湘军,在半年内剿平“长毛”。

曾国藩刚死了父亲,这几天在在家守孝,见到诏书,脸上的愁容顿时变成了喜悦,把桌子一拍,心想又是一个升官的好机会!他顾不上什么“孝悌为本”忙叫手下备马,一口气赶到九江,连夜召见湘军大小头目,策划出兵庐州、侵占三河的诡计。他想从后面包抄太平军,一举把他们歼灭。

可是谁来领命呢?

曾国藩坐了半天,手下没一个人吭气。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一仗的对手是太平军名将陈玉成,那可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呀!这时,坐在墙角的李续宾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上回攻克九江,被加封了巡抚,这回要能打下三河,还不知有多大甜头呢!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便站起身说:“这一仗,我打定了!”曾国藩连声称赞:“好呀,有续宾出马我放心罗!”边说边拿出一副绣有“威望冠诸军”手迹的锦幛,亲自交给李续宾。李续宾受宠若惊,指天划地地发誓:“大人,不出半月,我要不将陈玉成的首级提来,你就砍下我的脑袋!”曾国藩笑笑说:“我相信将军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然后给他派了一个得力助手,名叫曾国华,他是曾国藩的三弟,那可是个鬼点子直翻的智多星。

李续宾带领十三营军马黑压压地逼近了三河,一脸得意相,仿佛早已胜券在握。尽管曾国华一再提醒,“陈玉成凶悍狡诈,还是谨慎好些”,李续宾却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嘻,一个小瓦匠,他懂个屁!”话没说完,就有探马来报说三河新修五城一道,砖垒九座,城外见下到一个太平军,只抓到一些老弱病残。

曾国华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陈玉成早有准备?李续宾咬了咬牙,马上命令烧房拆屋,杀人祭旗,他要给陈玉成一个下马威,让他瞧瞧李续宾不是好惹的。

三河镇外顿时浓烟蔽日,烈焰升腾。

站在土墙上的太平军们气得双手攥出了汗,纷纷向守将吴定规请令,要下去杀敌。吴定规一双眼也诀瞪出了火星,一拳砸在墙垛上,正要下令,想想又忍住了,还不到时候,怎么能轻举妄动呢!

李续宾望着滚滚的浓烟和血污的尸体,猛地拔出腰刀大声吼道:“打进三河,纵兵三日!”湘军听了,一个个腰里揣着准备抢劫用的布包绳索,手握刀矛,向砖垒扑去。

砖垒里,太平军有的紧握战刀,有的扯弓待放。两司马正指挥炮手架炮装药,严阵以待。待湘军们冲到垒下,“轰隆”一阵炮响,十几具湘军的尸体便像草垛一般倒了下来,余下的跌跌撞撞往后爬。李续宾气坏了,红着眼狂叫:“后退者斩,上前者赏!”并说谁抓住吴定规赏大洋三千。湘军们在他的驱赶下只好又向前冲去。

一直在旁冷眼观战的曾国华把李续宾拉到一边,咬牙切齿他说:“长毛居高临下,于我不利,我看不如用。。”他在手心写了一个大大的“火”字,李续宾愣了愣,拍着脑袋,不住叫好。

砖垒下的柴堆被湘军兵丁点燃了,顿时浓烟四起,烈焰冲天。垒上的太平军忍住剧烈的咳嗽,瞪着泪水模糊的双眼,握紧了刀枪,准备同湘军拼个你死我活。一个旅帅手握刀把激愤他说:“快下令拼吧,我实在憋不住了!”

吴定规冷静地摇摇头,从牙缝里进出一个“撤”字。两手燎泡的两司马奔上土墙,失声说:“为什么撤?”吴定规说:“主将要咱固守三河,是为了拖住敌人,等大军一到,再来个瓮中捉鳖。”说完,掏出一封信,让他快去交给主帅陈玉成。

太平军纷纷撤进了城里。

正在苏北成场上的陈玉成接到信,心里急得像火里浇了油,战斗一结束,就火速传令让部队连夜起程,回师三河。他又拿出两封信,吩咐部下,一封急呈正在天京的天王洪秀全,请他尽快发兵;一封送庐州守将吴如孝,要他快去切断李续宾和舒城清军的联系。

信使赶到天京,洪秀全接信一看,马上作出安排。石头城下千舟齐发。

洪秀全派出的大队援军乘风破浪,直指巢湖、庐江,他打算从东面挡住李续宾。

庐州的吴如孝接信后,马上带领大队人马从庐州南门奔涌而出。

三河镇依然在激战之中。天刚亮,湘军又一次发起了进攻,一座座云梯咬住了城墙,待到爬近城头上时,只听一声号炮,城墙垛口顿时浦出无数大乎军和百姓,排枪齐放,刀矛并举,湘军呼天喊地地惨叫着,纷纷坠下城头,像下饺子一样落入护城河中。

一个湘军把总趁着混战提心吊胆地爬上城头,还未站定,吴定规大喝一声,只见刀光一闪,那把总的脑袋便像西瓜一样从城头上抛了下去。

经过一天激战,三河镇仍然在太平军手中。

第二天一早,湘军又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湘军们望着城下堆积的尸体,不敢贸然前进一步。李续宾气得暴跳如雷,拿刀点着几个小头目的脖子叫道:

“今天拿不下三河,我要你们的脑袋!”

就在这时,一名骑哨急匆匆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他说:“陈、陈玉成已到白石山了!”李续宾一把揪住骑哨道:“再胡说,我要你狗命!”那骑哨便再也不敢吭声了。李续宾望着四下一张张恐惧的面孔,故作镇静地掸了下衣袖上的灰尘,慢悠悠他说:“诸位放心,陈玉成还远在六合哩!”

话音未落,又有几名骑哨来报:“金牛镇发现陈玉成骑兵!”“吴如孝正向舒城进军!”“南京长毛已到达庐江!”

李续宾大吃一惊,张开的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曾国华胆颤心惊他说:

“陈玉成诡计多端,快撤吧!”李续宾把手摆摆,故作镇惊他说:“怕什么,长毛走了那么远,人困马乏,不堪一击!”他的部下听了,暗暗叫苦,各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此时,金牛镇陈玉成的帐内正是明灯高照,热气腾腾,充满了大战前紧张而又热烈的气氛。左五检点吴如孝说:“九江一仗让李续宾占了便宜,这回他又想找咱们决战,好抢头功,我看不如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趁他伸头时对准他的七寸狠狠揍!”他又把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地给众人说了一遍,大家都赞许地把头点点,很快大家定出了妙计,一部分人去“引蛇出洞”,另一部由陈玉成率领。埋伏在韩家渡、烟墩岗一带,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黄昏的暮蔼里,一队太平军高举“前军主将陈”字大旗从山道上疾驰而过。李续宾见了,神情恍惚,一会儿他好像看见自己穿着御赐的黄马褂,正对着跪在面前的陈玉成破口大骂,一会儿又想到三河久攻不下,心里不禁又发起虚来,他回到帐中,急得四下乱转,直到半夜,他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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