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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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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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衡展颜一笑:“当真。”
语落,我笑得异常欢喜,恨不得当下就扑上去将他抱进怀里,再……咳咳,不过,今后啊,这枕畔再不空置了,有了相伴到老的人,夜深了,自也有了话话家常的亲切。
在国师府上吃过早饭,清衡遣散了家仆,我则急匆匆奔回了王府,这刚一回府,就被杏仁狠命一扑,险些让我摔在地上,杏仁埋在我胸口的头蹭了蹭,撒娇似的唤着主子,眨巴眨巴那双大大的杏眼看着我。
今日心情甚好,我自不与杏仁一般计较,由着他闹腾。
“主子……看起来很开心,有什么喜事吗?”
杏仁这几许诧异的语气,总让我觉着哪里不妥,啧,明白了,合着,本王我就没高兴过么?
“快去唤些下人前来,随本王去国师府。”我道。
杏仁眨了眨大眼,一头雾水,我好心解释着:“去接清衡来王府。”
“啊?”
瞧着他那惊讶的模样,我抚了抚额,冲着杏仁摆了摆手:“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本王在这儿等着,”顿了顿复又道,“从今日起,清衡便是你的主子,你若敢怠慢了他,本王,可就拿你是问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杏仁也该明了了吧,不过,我似乎高估了他——
“主子!你不要杏仁了吗?”通红的大眼里泛着泪光,忽闪忽闪的,就像那时,一个刺激,就能落下泪来。
我咂了咂嘴:“啧,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傻呢,清衡啊……这么说吧,就同原先本王的王妃一样,你该叫主子是一个理儿的,不过这回是清衡,还有,清衡是本王最重视的人,万不能怠慢了他,他若受了什么不好,哼……”
话落,杏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还是未动,我蹙起眉头,他啊的一声惊叫倒是吓了我一跳。
“主子、主子……国师,国师他……他,他是男的!”
“男的又怎了?”我皱着眉,很是不悦,“本王便是喜欢男子你又怎的。”
冷冷一哼,我自行去唤了几名仆人,怕清衡等急了,匆匆去了国师府。
清衡本就为人清简,这收拾下来,要拿的东西无非就是些书本之类的物什,再加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这么少少的一些,就算不唤下人来,我一个人也够了,想来,先前回府的那一趟倒是多此一举。
带着清衡回了王府,倒是没见着杏仁,估计是跑到哪处去懊恼方才的无礼了,进了府内,不出所料的,母亲高坐正堂,依然是端着盏茶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茶水上漂浮的叶,我请了声安,母亲仍旧是爱答不理的嗯了声,好似不经意间的一瞥,她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清衡楞了楞,祀珃二字脱口而出。
清衡淡然的看着母亲,唇间的笑怎样看怎样轻蔑,启了启唇,道了声安好,再将眼从母亲的脸上移开,不再说话了。
母亲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的轻颤着,显得有些苍老,看一眼不知为何心情不佳的清衡,我道:“母亲,容我介绍,他是当朝的国师,姓顾名清衡,并不是母亲口中的祀珃。”
听着我的话,母亲的身形震了震,一双眼看着我是那么的震惊:“子卿,你都忆起了?”
我不置可否:“若母亲无事,我便同清衡下去了。”
看着一旁想要吩咐随侍婢女为清衡准备客房的母亲,我牵出一抹自认为温文的笑:“客房的事,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清衡他与我住在一处便可。”不出意料的又见着了母亲的眸子染上了怒火,想要痛斥之际,我拉住了清衡的手,带着他左拐右拐的去了后院那地儿,我的住处。
该是暗庆,自个儿的房间虽然各处平常,但是因着曾同思然在一屋处过,所以,这床同普通木床相比大了些,就算是两人睡着也不会挤。
觉着时间尚早,也没到吃饭的时辰,我便带着清衡来了这不大不小的后院信步走走,顺便喝了喝茶畅聊了几句,吃过午饭后便回了房。
勿自琢磨了片刻,我对着坐在一旁书案品着茶,看着书的清衡道出了方才心中的疑惑:“清衡,你同母亲认识?”似乎,还有仇,毕竟我从未见过他拿轻蔑的眼眸看人的时候,莫不是先前,我故作痴傻时,他同母亲就结下了仇,或是更远?
清衡将放在书卷上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脸上,停顿了片刻,复又放了回去,神情有些复杂,抿了口茶启了唇:“往事,不提也罢。”
既然清衡不愿说,那我也就不好再问了,倒了杯茶坐在了清衡的一旁,看着他喝茶时不小心黏上的茶叶,我伸出手去将那茶叶抚去,这双目一触,我自然而然的也将唇覆了上去,再自然而然的将人抱上了床,又是一番荒唐事。

二十九 宣召

这一荒唐,就荒唐到了天色已黑,看着熟睡中的人儿我不禁感叹——
此时窗外月刚悬空,好梦难成。
翌日一早,刚醒就被凤吟唤人传去了皇宫。
我随了领路的公公去了御书房,凤吟正批着奏折,看他那眉头紧皱的样子,估计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随着小公公的通报,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凤吟召了进去,凤吟放下正看着的折子,舒展了眉,喝了口茶,不见往日雅笑:“皇叔。”
“不知皇上唤臣前来,所谓何事?”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莫不是我拐了清衡的事儿被凤吟知道了?这境国从初始以来便不喜男子同男子在一起,或是女子同女子,现今来看,只怕凤吟就是为这事儿困扰了,其实,这也不妨事儿,于我来说,无非就是被罢了官免了职,严重点的再丢条命,无碍,反正这闲散王爷做的也够久了,活,我则活得够长了,只是莫牵连了清衡才好。
又或者,是凤吟准了我那日的请缨?呃……若是在那时,我是该欢喜的,保家卫国实乃男儿应做之事,更何况我无牵无挂,就算是马革裹尸了,也不后悔,可惜现下我有了清衡,心内倒是多了份牵挂,况且我已有几年未曾出征,这一去若是葬在沙场之上,岂不是负了清衡,还有我信誓旦旦所道的此生不负的诺言。
该是我欠了考虑,往往喜欢给自己缚形,使得自己处在被迫状态,始终都会是不得不为……
凤吟的手指轻敲上了书案,少顷,为我赐了坐,这刚一坐下,还未坐得几分温热,那双手曾有意无意摸上的奏折就被丢了过来。
“子卿,这折中所奏,可是真?”挑了挑眉看着我的凤眼带了些许期翼,不过我倒是不知,他在期翼些什么。
我有些疑惑,将那本奏折翻开来,一排排刚劲有力的小字入得目中,我则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我猜对了,还被哪位正义之师给参了一本。
这折子上大致说的就是我和清衡的那点事儿,说我这大奸之臣蛊惑朝臣,秽乱朝纲,并连名一干老臣请求皇上将我这等可谓是十恶不赦之人罢了官再免了职,最好能发配边疆,让我再祸害朝堂不得。
还好,清衡只是名誉上受了点小损,性命无碍,以他那清雅的模样,我猜想要不得些时日,清衡的名誉便会复原吧。
“确有其事。”我恭敬颔首,又道,“此事如这奏折中所言,是臣蛊惑了国师,与国师无半点关系,还望皇上明查。”
“皇叔倒是为国师开脱的一干二净,”凤吟冷声笑了笑,“一方是朝臣,一方是皇叔,你倒让朕怎么处理此事?”说着,又递来一本折子。
“全凭皇上定夺。”我说着,接过折子翻开来看着。
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
这折子上写的大致是这样,边关那儿快守不住了,请求皇上派兵前去支援,凤吟将折子递给我看,估计是应允了我那日的请缨,让我带兵前去吧。
“臣愿带兵前往,”我将手中两本折子放在书案上,顿了顿,又添了句:“将功补过。肯请皇上应允。”
凤吟紧锁着眉,抿了口茶,看向我的眸子心绪莫名:“既然如此,朕便准了,皇叔明日便率一万精兵前往吧,务必将敌寇逐出国境。”
我点了点头,躬身领了命:“皇上还有何吩咐?若无甚,臣便下去了。”
凤吟抿了口茶,摆了摆手:“无甚,下去吧。”
……
信步走在回府的路上,听闻着一旁街市上的叫卖嘻笑,我忍不住扶着额,唉,眼下的烦躁又回归心底。
明日便要启程了,我该怎样和清衡交待,若是说了,依清衡的性子自会应允的,可我,并不想离开他,毕竟是好不容易才有现下这般感情,好不容易,才愿放下心底仇恨的。
满腹心事的回了王府,今日母亲没在前厅端坐,我也省得请安了,行在长廊上,一一回了家仆的问安,来到我同清衡住的那间屋子,房门紧闭,听得里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男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清衡,这女子声音一出我就纳闷了,是母亲,母亲同清衡怎么会在一处,他们果然是认识的。
站在门外的我,依稀听得——
母亲说:“衡儿,当年之事,并非你所想,也并非我同你爹爹所愿。”
母亲竟然称清衡为衡儿!无妨……不过这当年之事是何事?爹爹又是谁?
清衡的话语从房内传出,听声音有些薄怒:“当年之事我早已不再计较,你又何须再提,我同你之间,本就该无甚瓜葛,还请王妃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字字生硬,我倒是头一次听清衡这般说话,而这话所对的,还是我的母亲。
“衡儿,当年将你送出王府,于娘亲和王爷来说是迫于无奈,娘亲的心里也很难受啊,衡儿不要怪为娘和王爷了。”母亲说这话的语气显得很是无奈,夹着歉意不忍。
这……这么说来,我算是明白了,原先就晓得了,我并非母亲所生,也并不是父亲的儿子,而是先皇同皇后所生,为了避免后宫那些妃子加害,就将同我一道出生的思然交换了,当真可恨。
再前后一思,清衡该是母亲和父亲的孩子了,自然,也是思然的亲兄弟,也难怪,他俩长得如此相似。
清衡同母亲的那点成年往事我也不想知道的太多,既然他从一开始便不想让我知道,我也该顺着他的意,不知便是。
我悄然的离了房外去了厨房,携了坛酒又回了后院的凉亭,瞧着旁处的那株杏树,思然……我是对之更加愧疚了,也再不好意思死赖在杏树下邀他共饮与他谈心了,唉,这满园的花草,除了鸟叫蝉鸣和我斟酒的声音,一点人气也无啊。
半晌,一坛子酒多半入了腹,清衡不知何时在我眼前出现,怕是喝醉了,我伏在石桌上,瞧见的清衡模模糊糊的,时而是两个,时而又是三个。

三十 旧疾

几个清衡微触着眉头,有些担忧的伸手推了推我。
“子卿。”
“清衡,”我笑了笑,“你怎么……成了几个了?”
“怎的醉成这般模样?”
伸出手去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双唇开合所说的话,活脱脱是趁着酒劲儿使着小孩子心性:“清衡,我都不再计较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都忘了吧……好不好?”
是啊,放下可好?只要清衡在,我也不愿再回想以往的不愉快了,全全的放下,再放心大胆的将真心交付,少了往常的沉重心思,何乐不为?
清衡垂了眸,沉默了,当我以为他不愿说话时,他方才说道:“子卿将往事忘却了吗?”
“我说过,定不负你,所以,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得忘了才好。”想也未想,我正色了脸脱口而出,全然没了醉酒的姿态,不过眼前的这几个清衡倒是没有一个消失的。
清衡还是没说话,依稀仿佛,他抬袖掩了口鼻。
病了?还是……我喝了酒,这味儿难闻?
头倒是越来越晕了,我摇摇晃晃的撑起来身伸出手去,手触得最左边的清衡的衣角,结果一空,我就换来现下这般趴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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