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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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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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即使事后,她不懂得审时度势,脑子抽了想要报警,只要我们对好了口供,她也拿我们没办法。说不定还会被警察,认为是诬告。你们这几个坏蛋,做坏事难道还需要我教你们?”
    对于这样颐指气使、脑筋清楚的王艺芳,十年前的罗凯奇,有种陌生的违和感,隐隐的,还感到一种兴奋。
    即使被骂做“笨蛋”,也完全没有不快的意思。
    他当时印象中的王艺芳,是个长相平平、沉默寡言、性格阴沉,总是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生。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她私底下接触,惊讶地发现,这女人很有头脑,也很聪明,手段够狠,心肠够歹毒。
    嗯,是他喜欢的类型。
    最初,王艺芳通知他们,于婉独自一人在舞蹈教室。问他们有没有胆子趁机做点什么,只要计划得好,这个漂亮的少女,不但这次,以后都会沦为他们的玩/物。
    惠亚文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据说于婉在和一个学长交往,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王艺芳平静地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惠亚文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很可行。如同王艺芳所提议的,趁着舞蹈教室没人,给于婉强灌下催/情药水,然后对于婉ooxx、xxoo,再把现场用手机录下来。
    由于药物的作用,于婉在视频中,表现得风/骚而主动,她绝对不敢报警——报警也没用。
    事情前半截的确照他们预想中的发展的,于婉很主动,滋味很销/魂,但是做到一半,她突然流血不止,然后就晕倒了,把他们都吓坏了。
    “现,现在怎么办?”罗凯奇看见年轻十岁的自己,眼巴巴望着王艺芳,战战兢兢地问道。
    王艺芳却没看他,而是望着惠亚文。
    惠亚文阴沉着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地上横陈的于婉:“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于婉在舞蹈教室?”
    王艺芳露出烦恼的神色,摇摇头:“我不知道。”
    惠亚文又想起了b大校园内,关于于婉交了男友,以及她男友不是普通人物的传闻:“阿芳,到底于婉的男友是谁?”
    李晓树听见了,也惊奇地问:“王艺芳,你知道谁是于婉的男友?”
    “是前男友,他们已经分手了,你们不要有多余的好奇心,没什么好处的。”王艺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冷淡地说道,“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她说的是——“尸体”?
    旁边的李丹树,立刻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强调:“她,她还活着。”
    “马上就会变成尸体了,”王艺芳冷酷地说,“不管她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死掉的样子,都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否则只要警方介入调查,很容易查到我们身上的。你们的室友,都会证实,案发时,你们不在寝室也不在图书馆,更没有离开学校。”
    “你们只说玩玩她,没说要杀人!”年轻的罗凯奇惊恐地嚷道。
    “你给我闭嘴!你想把别人招来吗?”惠亚文恨恨瞪他一眼,说道,“阿芳说的没错,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她这副样子。”
    王艺芳眼神凌厉地扫视了另外几个少年一圈:“这件事,每个人都有份,出了事儿,谁都逃不掉。我们现在是坐在一条船上,只能同舟共济。”
    李晓树舔舔嘴唇:“我我们,应该怎么办?”
    惠亚文想了想,吩咐道:“李晓树,李丹树,你们俩兄弟去偷个标本瓶来,小心点,别弄出动静,记得里面要有福尔马林的。”
    这栋楼本来就是医学楼,当然有用来盛放人体标本的标本瓶。
    一听说要去那种东西,两兄弟都有点发抖,面面相觑。
    “不用太大的,半米左右高的,大概就可以了。”见他们俩站在原地没动,惠亚文厉声说道,“不想死的,就都老老实实照我说的去做。”
    李晓树和李丹树没有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王艺芳望着惠亚文:“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我们把她藏起来,然后找一个人冒充她,假装从校门口走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是在学校出的事儿。”
    “那要找谁冒充她?”罗凯奇惊讶地问。
    “当然是我,难道是你吗?”王艺芳白了他一眼,又问惠亚文,“你打算把她藏在哪儿?”
    惠亚文抬头,视线投向头顶的天花板。
    王艺芳皱起眉头,怀疑地问:“你要把她装在标本瓶里,放在上面?可是你告诉李家的两个笨小子,不需要太大的标本瓶,能装下她吗?”
    “当然不能是太大的,太大了,我们没办法放上去的。”惠亚文解释道,“你们俩现在去解剖室,取一些工具来。”
    罗凯奇眼睁睁看着,十年前的自己和惠亚文他们,把于婉放在一块大塑料布上。
    其实不需要再看下去,他已经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把于婉切割了,于婉当时还活着,所以第一刀切开她颈动脉的时候,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露出震惊、痛苦的神色。
    她张大嘴巴,像是想要呼救、想要怒吼,但是,破裂的喉管,令她只发出嘶嘶的怪音。
    他们把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密密麻麻地堆进装有福尔马林的标本瓶里,封好瓶口。
    然后撬开了天花板,将瓶子横放着,藏在了上面,又将天花板钉回原样。
    至于她的衣物,用打火机点燃烧掉了,灰烬都倒进了冲水马桶,直接冲进了下水道。
    惠亚文当时说:“这里是医学楼,即使有人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也不会怀疑的。只要不拆除这栋大楼,没人会发现天花板上,藏着一具尸体。”
    事实证明,他推侧的是对的,如今整整十年过去了,也没有人发现于婉的尸体。
    罗凯奇静静地看着十年前的一切,一幕一幕在眼前重演。
    看着看着,忽然之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黑暗中,他感觉到有冰凉、湿滑、黏腻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轻声说:“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罗凯奇觉得浑身发毛,想大喊大叫,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像有什么东西控制着自己的双腿,他向前机械地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扇门,门上的玻璃透出柔和细腻的光。
    他木然地推开门,看到了一张床,奇怪,居然很像自己在忒提丝号游轮客房里的那张床。
    哦,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看来,他还在游轮上,根本没有回到b大,更没有看到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他只是喝得太多,醉了而已。
    至于脖颈上湿漉漉黏黏腻的感觉……兴许只是流了太多的汗。
    他慢慢走过去,躺在床上。
    奇怪,有点凉凉的、硬硬的,床单被浆洗过了吗?豪华游轮,怎么也会用过去乡下妇女习惯的、那种浆洗方法,把布料都弄得硬邦邦的?
    真是太不舒服了,明天一定要跟服务生抗议。
    罗凯奇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
    骆柯和叶析是被走廊里嘈嘈杂杂的声音吵醒的。
    如果说叶析喜欢赖床,那么骆柯跟他比较起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外面吵得太厉害,骆柯烦得要命,眼睛都没睁开,随手抓起自个儿的枕头一抛,正好砸在叶析身上,吩咐道:“你,去看看他们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叶析当然也不想动弹,可是他拿骆柯没办法,只好晃晃悠悠地起身下了床,趿拉着鞋子,推看门就吓了一跳。
    呵,外面好多人,神情各异,有紧张的,有惊悚的,还有兴奋的。
    随手拦住一个服务生:“喂,出什么事儿了?大家都在吵什么?”
    服务生正是昨天收了骆柯大钞小费的那个,此时一脸的惊恐,瞅了叶析好几眼,才认出他,凑到他身边,低声说:“昨天夜里,有个客人老了。”
    叶析愣了几秒钟,才醒悟过来,在中国的老话中,为了避讳,“死人”,一律说“老了”。

  ☆、第112章 三十五

“怎么回事儿?”叶析纳闷地问道。
    按照常理来推测,这艘游轮上,客人连同工作人员,起码有数千人。就算有人突发疾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状况,也不算太稀奇的事儿。
    然而此时此刻,走廊里的客人们和工作人员,脸上一水水受惊过度的表情。这就显得太奇怪了,让人一眼就瞧得出来,其中一定有古怪。
    不可能是单纯的意外,或者是单纯的有人突发疾病。
    服务生犹豫了一下,勉强笑笑,简短地回答道:“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配合他脸上极其不自然的表情,显得也太假了。
    叶析正琢磨着怎么继续往下追问,背后突然有人走过来,自自然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下颌懒懒地搭在他肩膀上,冲服务生轻轻笑着说:“房间里的电脑,好像坏了,麻烦你进来帮我们看一下。”
    不用说,这个人当然是骆柯,边说,边拖着叶析,往旁边侧侧身子,让出门口的位置。
    服务生愣了楞,他不能拒绝客人的这种要求,即使明知道是假的,也只能愁眉苦脸地答应着,进了房间。
    骆柯瞅着他,似笑非笑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服务生为难地:“这……客人,我真的不能说。”
    “说吧,船就这么大,拢共就这么些人,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的,不是吗?”骆柯弯着眼睛,很诚恳地看着他。
    “船长吩咐过……”
    骆柯拉过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又扯着叶析,肩挨着肩,一起坐到床边,微微歪着头,没等服务生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船长怕引起恐慌,当然会交代你们不要乱说话,但是,你看看外面的客人,他们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吗?”
    服务生吃惊地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船长说了什么?”
    “稍微有点脑子就能猜到好吧,那不重要啦。”骆柯懒懒地挥挥手,“说正事儿,告诉我们,那个客人的死因到底有什么蹊跷。放心吧,即使你不说,别的客人也会互相说的,我不过是想早一点知道而已。”
    事实的确如此,虽然事发后,船长第一时间就吩咐所有的船员,要严守秘密,但是显然已经有许多人知道了。毕竟,当时在场的,不只是船员,还有其他围观的客人。
    能堵住船员的嘴?客人的嘴,又怎么封堵得住呢?即使船长再三再四地拜托,他们中也有不少不肯买账的。
    于是,服务生想了想,也就不再隐瞒了,叮嘱道:“你们听到了,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放心吧。”骆柯竖起两根手指,保证道。
    “其实的确挺……奇怪的,”想起那件事儿,服务生本来就灰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今天早晨,六层609房间,有个男性客人被发现淹死在浴缸里。”
    “不会是谋杀吧?”叶析吃惊地问。
    服务生摇摇头:“看情形不像,船上有随行医生,也刚好有警察,他们对现场进行了检查,说是意外。”
    “意外?”叶析脸上闪过疑惑,如果只是意外,不用表现得那么惊讶,也不用讳莫如深吧?
    服务生轻轻说,“这位男性客人,有个同住一室的同伴。昨天夜里,他的同伴,在酒吧里和一个女士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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