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cetothe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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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etothedeath-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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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迟疑的看着他。
  “乔万娜嘱咐我们务必将你安全带回XS。”
  “她没事了?”
  “地牢被破,所有幸存的人都已被组织接走。”说着,就想要拖着我往外走。
  脑子里一片空白,可还没被他拉出几步,我便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告诉我,今晚的任务是什么?”
  那人先是吃惊的盯着我看了一阵,最后才终于反应过来我问的话。
  然后他便狰狞的扯起嘴角,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杀死伊卡洛斯。”

  Chapter 35

  我愣在原地,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如果说他们的目标是攻破牢所,向西尔维奥示威还可以处理;再退一步,就算是想要抢夺血书,也还可以防备;但是,如果仅仅是“杀死伊卡洛斯”这样明确决绝的目标,一切就没有那么好应付了。
  现在亚历山大病危,作为唯一子嗣的伊卡洛斯之死,一定会使这个古老强大的家族遭受重创。而且作为新授任的继承者,伊卡洛斯绝不会独自躲避危险,难道他们就是因为如此才决定背水一战?
  虽然曾想过这次XS的目标不会再仅仅是扰乱西尔维奥这么简单,但是,为什么向来谨慎行事的XS会如此急功近利躁动不安?明明一个月前的任务才刚刚失败,他们就这么确定仅凭这短短的时间就能扭转局面,彻底毁灭西尔维奥?
  又或者说,他们原本就是早有所部署?继承礼上的“不理智”也只是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一切都只是为了今天而已?
  但是那天明明是所有人都被逮捕,吉斯莫的逃脱也只是侥幸,除了他……
  只剩下我了。
  可是我的行动完全不受XS控制,再说,伊卡洛斯那天晚上留我下来也全是偶然,“我”在这之中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我的存在在他们的对弈中根本是个可有可无的巧合罢了。
  那,又到底是什么力量,使得XS给这场死局施了绝处逢生的法术?
  越来越多的宾客开始挣脱侍卫的控制,惊叫与鲜血逐渐把绮丽华美的大厅染得更加凄丽,伊卡洛斯站在正殿门前与卡戎接应商洽,紧皱着眉,不时向身边的侍卫长下达调遣兵士的指令,他手中的长剑越握越紧,却仍不时在宾客中环视,像在找寻什么似的。
  “你还愣着做什么?”说着,那人就想过来抓我的手。
  下意识的躲开,却对上了他疑惑表情。
  “乔万娜……她已经安全了?”
  “地下囚所已被攻破,所有幸存的人都得救了。我先前就得到她的嘱托,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救你出去。”
  “先前?”
  “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先出……”
  伸过来的手又一次被我躲开,那人眼里的疑惑逐渐变成了震惊,最后被怒气所取代。
  “不,”我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伸到背后,“你先走吧……”
  “你是不是疯……”
  手触到身后狼藉的餐桌,我看着他,轻手轻脚的拾起身后一个破碎的花瓶。
  “……等一下,难道你……”
  迅速出手,随着一声淹没在喧闹中的破响,鲜血从那人额头流下,他慢慢向后倒去,脸上仍是带着不可相信的表情,一直注视着我。
  时间不够了,我迅速拿起他手上的匕首,就往靠近正殿门口的人群跑去。接踵而立的拥挤,和无时不刻不蔓延着的恐慌,都愈发恶化着这场混乱。
  我只好弓着身子,艰难的在人群中行进。殿前的人随时可能行动,要是不快点冲出去,可能就来不及了。可是现在人潮前拦截的侍卫根本不顾来人是谁,皆是拦腰阻截,根本无法突出重围。
  殿门前,伊卡洛斯仍神色严肃的听着卡戎说话,眉头越蹙越紧。
  “咳咳,这位小哥!你看我跟你衣服竟然是一个颜色,实在是太有缘了!”
  那个满脸愤恨的侍卫瞅我一眼,接着转过头去。
  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是你们卡戎大人的侄子!看不出来吧?哈哈,你知道卡戎的侄子叫什么吗?卡门!神奇吧,哈哈……”
  那个侍卫继续看我一眼,又回头,皱紧的眉头都可以夹死一个苍蝇了。说实话,这个时候,一群人疯了似的在后面挤你,你最多会觉得人生很痛苦,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个神经病还乐呵乐呵的给你讲笑话,那你一定会觉得人生非常绝望。
  连我自己也被冷到了。我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感情:“让我过去,你没看到你们殿下正在找我吗?作为他的随侍,这个时候怎么能少了我?我要与殿下共、存、亡,不管……”
  身后的人力道太猛,我被挤得一个踉跄,“……天有多么高,海有多么深,也不能阻止我……”
  身后又是一挤,小爷我怒了——“你们到底是要作甚?!没看到小爷我正在表忠心嘛!!真是不识……”
  身后的人潮又是一阵冲击,拦截的卫士也被撞开了身,顿时我就在强力的作用下整个人弹了出去,匍匐状跌倒。
  还好后面的侍卫补上空缺,脱缰的人们才没有如猎狗般扑过来。
  不过现下这样子就滑稽了不少——
  我一个人,呈小狗吃shi状摊在地上,极其丢人。
  可这时,门前的那堆兵士却集体转过身来。
  我是不敢抬头直面这惨淡的人生了,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才前面传来——
  “埃多尔,怎么是你?”
  (2)
  我一直都觉得伊卡洛斯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最做作的人,最做作,没有之一。
  要不然他怎么可以一边用惊喜开心的语气说话,却摆出一副惊讶困惑的表情?
  他径直从兵士中朝我走过来,俯下身,一脸关切。
  “你怎么会在这儿?”
  抬起头,看他一眼,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我许久不回话,他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递到我面前,微侧过头,看着我。
  这下可没法儿了,那堆兵士的目光都直直的扫向这边,我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也递给他,借着力,一下站起来。
  本想说什么,却不料伊卡洛斯倒是先开了口。
  “你怎么不走?”
  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直接,顿时无言。
  这时门前的卡戎示意伊卡洛斯可以出发了。他亦点头向他示意,然后又回转头看向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极为柔和的说:“退到我身后。”
  接着,便走到前方,示意兵士分为两队,一队留下应付大堂里的混乱,一队则跟他出去。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自信?本来就不多的卫兵还分下一半,这不是找死吗?
  我急忙跟上前去,一着急就想骂娘:“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外面埋伏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他们今天就是想……”
  伊卡洛斯回头,惊讶的看着我,愣了片刻却笑了起来:“你……在关心我?”
  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重点呀?!
  可那傻小子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自有部署,不要担心。”
  说着,便带着那一半的卫士走出了喧嚣的正殿大堂。
  身后的殿门徐徐关闭,又是一场被掩盖了的血雨腥风。
  可眼前的情势根本不容我们考虑身后的事,殿门前皆是血腥残忍的厮杀,不时有利箭从前方的隐蔽处而来,场面极端混乱。
  伊卡洛斯蹙眉望着前方,接过卡戎凌空拿出的一柄连弩,目光凌厉,确定好方位后,便是一阵猛攻,连续而出的数十只弓箭直直将隐藏在暗处的射手一并击中。
  接着连弩消失,他神色威严的举起手中的长剑,向殿前的卫兵下令。
  从左右侧又迅猛冲出几只绿衣和黑衣的队伍,却不料XS的人数也在逐渐增加,更有一队乱党直冲伊卡洛斯而来。
  包围在他身侧的半数卫士在伊卡洛斯身旁五米处散开来,手执利刃,奋勇杀敌。
  伊卡洛斯却像放不开手脚一般,一边护着身后的我,一边将靠近他的敌人用长剑刺穿。
  眼看两个满脸血腥的人怒而冲出,两边夹击,他上前一刺,急忙转身又是一剑穿透,动作娴熟而冷静。不料身侧又是几人冲来,伊卡洛斯皆是依依攻破,但更多的乱党又向他涌来。这时,身后一人偷袭而来,身前的伊卡洛斯根本无暇顾及,我连忙刺出匕首,阻拦他的袭击。温热的鲜血溅到我的脸上,稍微的惊愕,来人便被伊卡洛斯的长剑刺穿。
  “你没事吧?”
  “没……没……”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黑色的玄铁门处来人愈增,再这样下去,防守迟早会被攻破。显然,伊卡洛斯也早有察觉,他环视四周,便命令随行守卫的兵士随他往左侧撤退。
  然后他示意我跟上他的步伐,一边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3)
  往左穿过繁复的树林小径,一路颠簸。
  上前来追赶的敌人并不在少数,但好在攻击不猛,都被随行的卫士击杀。
  虽然是往城堡后方撤离,却不是往禁林的方向而去,伊卡洛斯说的“自有部署”,到底是什么计划?
  不过多时,已至领地边境,护城河近在咫尺。
  河边一叶轻舟,竟是卡戎持桨候在岸边。
  伊卡洛斯忙转身看我:“先上船。”
  “怎么……卡戎不是……”
  “那是影身,卡戎还在前殿。计划有变,你先上船再说。”说着,便护着我往前去。
  可身后却突然冲出数支敌军,血沾了满身,皆是杀红了眼。
  他示意卡戎将我带上船,自己带了卫士杀了上去。
  又是一阵厮杀,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伊卡洛斯的队伍攻击力迅猛,片刻之后已将其歼灭大半,只是他的卫士也死伤不少。
  最后总算将围剿上来的敌军歼灭,伊卡洛斯终于停下厮杀,用长剑撑着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将沾着鲜血的脸稍稍抬起,对着船上的我,缓缓翘起嘴角。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朝我们走来,看来只是略微有些疲惫,并没有受伤。心里轻松了不少,仿佛巨石落地。
  这时,林间却突然多出了几路敌军,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支利箭便如闪电般,刺入了伊卡洛斯的背脊。
  见势,卡戎忙凌空举起一支连弩,放倒一片。
  可有几人已近身攻击,负伤的伊卡洛斯应对得有些吃力,见一人举刀向他砍去,我忙掷出手中的匕首,插入那人右肩,断了他的袭击。
  然后忙下船扶住朝我们而来的伊卡洛斯,却不料,这时又有人朝他冲来,举刀便是一砍。
  鲜血随着他的背脊流下,但他却仍然举起手中的长剑将来人刺穿。
  卡戎在船上又连放几支连弩,终于将岸上的来人杀得片甲不留。
  我赶忙将伊卡洛斯扶上船,卡戎在手中扩出一个仿若结界的透明物质,将整只小船包裹起来。
  影身的术法本就不够强劲不够持久,卡戎只得迅速划动船桨,往水域前行。
  (4)
  伊卡洛斯脸色苍白,他紧闭着双眼,呼吸沉重而紊乱,似乎昏睡了过去。
  当我咬着牙把那根刺进他背脊的利箭拔、出、来时,自己竟都颤抖了半天,真不知道他该是怎么样的疼痛难忍。现在没有药物,只能进行简单的处理,血虽然止住了一些,却不知箭头是否喂毒,不知是否伤及要害。
  我将他枕在腿上,许久说不出话来,只是麻木的看着前方夜色中浓重的雾霭。
  小船已从护城河道转向了另一条岔路,两岸一片空旷,隐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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