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你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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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你都意外-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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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漠系帅哥阮廷坚被“搞笑”两个字侮辱了,脸一沉,“你继续发酒疯,我走了。”这回还真小小地迈了一步,至少背对梅施了。
  他的背影那么熟悉,无论是穿了西装的,还是一丝不挂的,她想起无数个夜晚靠在他背上甜蜜入睡的亲密。她有个明确的认知,他这回走了,即使不是去死,也不会再回到她身边来了。
  “阮廷坚!”她一把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身,“你别走!”
  这句话压在她心里很久,所有格外沉重,猛地喊出来,人轻松后有些歇斯底里,竟然哇地大哭起来,嚎啕奔放。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的一响,似乎有人上来,阮廷坚跟她丢不起这个人,回身一抱,把她拖进房间,死死地关住门。
  这个怀抱……她想念已久,借口虽多,说到底无非是自卑,爱面子,怕被拒绝,真的再窝回这里,她掩饰不住,死紧地搂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西装里,恨不能直接钻进去一样。“阮廷坚……阮廷坚……”她继续大哭,“我一直很想你,很想你,可是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没一样值得原谅,我想给你打电话,想找你,”梅施把心底的话全兜出来,哭得阮廷坚的衣服从外湿透到里,“可是……可是……”她哭得噎气,呼吸急促,手臂松了松,想从阮廷坚怀里离开些,方便吸点儿新鲜空气,却被他蛮横一搂,重新压在胸口上。
  就好像大江决堤,爱面子,装潇洒的心情奔流远去,梅施觉得没必要再隐瞒,“就算你会把我看成癞蛤蟆,我也想吃天鹅肉。”她很诚实地说,哭咧咧的,像吃不到糖的孩子打滚耍赖。
  阮廷坚搂着她一直没说话,直到她说完这句内心夙愿,又嘤嘤开始哭泣,由狂风骤雨转为绵绵不绝,实际行动却没有了,因为他双臂使劲,她倒坐享其成地垂下胳膊,他再不管她,她能就这么哭睡过去。
  他提醒一句:“你打算怎么吃?”
  梅施仰起脸,没有看阮廷坚,做45°明媚思考状,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叮,她亮了,“肯定是先脱衣服。”
  阮廷坚跟着她没少看广告,很顺溜地回答:“我看行。”
  酒不仅壮胆还助“兴”,梅施的酒意到了这关头,像酒精里终于崩进了火星子,呼,一下子就着了。每次喝了酒,她都像是要过岗的武松童鞋,激发了英雄梦,然后超常发挥了——或者说干脆变身了。
  越是平常只能仰望的东西,越是有搓折的欲望,她使劲拖着阮廷坚往床上去,像叼着食物准备回窝享用的小狼——猎物很从容,还伸手准确地插好了房卡,房间里幽幽亮起灯光。捕食者还没猎物高大,能不能顺利扑到。就要看猎物的自觉了,阮廷坚就很自觉。梅施从来就有霸王梦,到了床边,比划了个动作,意思是想来个漂亮的过肩摔,把阮廷坚180°转体难度系数5。0甩到床上。幸亏她醉眼朦胧,没被实际情况刺激到,比她高了一大截的阮廷坚懒洋洋地被她架着一只手臂,她转身一甩,他的身体没有半分扯动,只是顺势放下胳膊,稳稳地仰面倒在床上,双脚优雅一磕,脱掉了皮鞋。
  她转回身的时候,把自己晃荡晕了,站在床边稳了一会儿。借着橘黄的灯光,她看清仰躺在床上,双眼幽亮水灵的阮帅哥,阮帅哥仰躺的时候,总有种无法言喻的吸引力,强力激发兽性。梅施露出很专业的急色表情:吞口水,急喘气,行动力瞬间爆棚,真的是扑上去的,她没阮廷坚从容,鞋子没脱,装饰的水晶划出一道光痕,意外地刺激了阮廷坚的欲望。
  动作流畅完美得都没办法打分了,她落在他胸膛的一瞬间,他双腿发力,上下翻转,食物链逆变,捕食者沦为被食者。梅施被他压得哼了一声,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扑过去看见的却是天花板。
  他的手很烫,而且很狡猾,根本没有在其他地方流连直接奔入了主题,长指进入了要害,梅施像被戳破的皮球,呼的一下子软瘫得只剩一层皮囊,她穿的是裙子,完全不用剥除,阮廷坚的恶趣味她想起来了,他时不时就要一次半遮半掩。
  梅施浑身绷紧,脑子因为混乱,身体的一切全依赖感官,所以格外兴奋。
  (省略)
  梅施疼了,这时候她向来是最会撒娇的,呜呜小声哭,两只小手撑住他心跳剧烈的胸膛,纤细修长的腿蜷起,鞋上的水晶装饰闪出一片星光,“疼啊……阮廷坚……疼……”
  这完全不是控诉,而是撩拨,大半年没沾荤腥的阮大少哪受得了这个,立刻发动了……
  他动作很大,梅施被撞得不听往上移动,终于砰的一声在床栏上撞到头,她一激灵,身体一紧,阮廷坚差点叫出声来。
  “你出去!你出去!”她是真用了力气,一脚踢在阮廷坚的胸口,幸而她浑身软绵,阮廷坚的上衣也没脱,虽不致受伤,这一脚还是把他踹得一屁股坐在床沿,“不要孩子,”她突然又哇的哭起来,“不然孩子可怜,我也可怜……”
  阮廷坚此时不上不下,真是落入地狱了,看她哭得伤心,实在又心疼如绞,忍着胀痛覆回身来亲亲她的脸颊,顺嘴安抚:“好,不要孩子。”
  她勾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抽泣不已,“以后也不要孩子……我只要一想我们不见的孩子,就……”她抓了他的手压上心口,“疼啊,疼痛得受不了。”

  他也要受不了,地狱的火焰更旺了一些,当她因为流产而如此痛苦又让他也心如刀扎,不忍在这个时候强迫她承受他的欲望,他刚想倒向她身边,打算强忍过这晚。结果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问:“你有套吗?”
  “……”阮廷坚的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一下,“有,在西装里面的口袋……”呼吸更加急促,他低喘着俯下身来轻咬她的耳廓,“给我……给我带上。”
  梅施很乖巧地伸手去他西装里面掏东西,浑浑噩噩地还聪明了一把,他准备得很全面嘛,该不是早有预谋吧?不过……她也热火翻腾,也想飘上至高云端去,在生理面前,心理靠后。
  梅施觉得嗓子要冒出火来了,睁眼看了会儿天花板才慢慢醒过梦,触电一样一侧脸,旁边的枕头安睡着美男阮廷坚。很多记忆很模糊,混乱,分不清真假,下腹酸疼,肯定是出过问题了,兢兢战战地回头看了看地下,果然有几个已经用过的子孙伞。
  她缓慢地坐起身,被子扯动,她才看清,他赤条精光,她却尚有衣物蔽体,怎么看都是她才是施暴的那一个。理论上不可能啊,她只能上升到科学角度分析,他和她力量悬殊,她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难不成……她起了一身寒栗,她昨天真抱住他的大腿恳求复合来着?
  她清楚地记得和奚成昊的谈话,的确有“阮廷坚,别走……”的内容,该不是她被自己催眠暗示,真这么干了吧?
  阮廷坚睁开眼,就看见她双肩簌簌发抖,脸色惨白,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忍不住又有点儿火,冷下脸,直直盯她。
  “我……”梅施简直快哭了,不是真的吧,不是吧?她这辈子真干了这么丢脸的事吗?“我昨天没……没说什么吧?”她尚存一丝希望。
  “你酒品很差!”阮廷坚冷声训斥。
  她再次生不如死,这副表情看得他蹭蹭冒火,沉着脸起身,打算去洗澡。
  他细腻的皮肤在晨光中美不胜收,走过她脚边还是忍不住剜了她一眼。
  梅施浑身冷汗,看他的样子,绝不是身心愉快的样子,昨天无论是谁强了谁,看来都算不得美好回忆。
  “你能理解吧?”她突然说,他停住,回头看她,“都是成年人,不过是生理冲动。”
  阮廷坚的下颌出现咬牙的弧度,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你酒品实在很差!”想不认账是吧?
  阮廷坚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一掀被窝,一身香气的躺下,看意思是要睡个回笼觉。梅施觉得他的脸色比进洗手间之前好看多了,大概澡洗得很爽。她生硬地咳了一声,“一会儿……我还要去奚成昊的别墅。”
  阮廷坚一动不动,梅施有点儿沉不住气,她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其实她并不是抗拒他,只是被突然失控的局面吓得思绪混乱,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她只希望阮廷坚让她喘一喘气,静下心来把事情想明白。
  “谁拦着你了?”在梅施打算再次申明自己将要出门之前,阮廷坚冷声冷气地反问了一句。
  梅施沉默,有点儿受伤,看来……昨天果然是她苦苦哀求,牺牲色相才勾他上床,今早酒醒,他似乎很懊恼。怕她死粘着不放?梅施承认自己的小虚荣,其实顺水推舟地问一下,他打算怎么办,看他有没有和好的意愿,或许能博得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可是,是她用这样没尊严的苦求换来的大团圆,她能若无其事地安度以后的日子吗?他会不会更加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个没皮没脸死缠烂打的女人?她不想这样。
  干脆继续低调路过,把昨天发生的一切推在酒后无德上,把她的苦情戏当成一场闹剧,或许是更好的方式。
  不再多话,她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洗手间,洗去昨日种种痕迹,清爽出来时,她也感到轻松。
  头发还没干,手机就响了,奚成昊的工作人员来接她去别墅看,梅施匆匆梳拢头发,也没管一直躺在床上的阮廷坚,离开房间时还拔了房卡,总不能寄望他一直在房间里等她回来吧?与其把自己无助地晾在房间外,还是把他仍在没电没空调的房间里自生自灭吧,他受不了会自己走的。
  车子等在酒店门口,奚成昊也在车里,梅施坐进去的时候,他很合宜地没有露出什么猥琐表情,奚总的风采又恢复了。一路谁也没说话,梅施怕他问起昨晚的事,总是一副惊弓之鸟的姿态,大概奚成昊的心事太沉重,又或者他为人很会把握分寸,没有说起任何有关昨晚的话题。
  别墅装修的十分妥帖,日常用品也准备极为详尽,梅施看着布置得巨细靡遗的婴儿房,心里竟然很酸涩。没在晓晓身边照顾的奚成昊,竟然能准备得这么完善,就算让她盘算着采买也未必能这么细致。她果然又胡说八道了,那些谴责他的话显得有些冲动和浅薄。
  奚成昊有爱有很多细节要交代她,包括一会儿到的保姆,怕保姆失言,他不打算见面,要她代为嘱咐的事项委实不少。梅施很美技术含量地从包包里掏出纸笔,简要记录,生怕自己的臭记性遗忘重要的某一项。奚成昊对她此举十分无语,苦笑了几声,还是配合她的记录速度一一解说。
  看着保姆就快来了,奚成昊才一脸不放心地准备离开,手都拉开门了,还回头问:“那张卡的密码你记准了吗?别告诉错她。”
  梅施很不爽,歪着头挑衅看他,用笔在本儿上叩叩地敲,奚成昊看了一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回身离去。
  梅施再次按着奚成昊的种种提示把这栋房子熟悉了一遍,确保不露破绽,保姆也来报到了,梅施又以老板的身份细细嘱咐了她一番。
  回去的时候,工作人员安排她吃饭等事,再不见奚成昊出现,梅施估计他完成了这边儿的布置已经撤回去了,搞不好在家那边儿又要演一出精彩的。奚成昊这个人,弯弯心眼比阮廷坚还多,怪不得他们俩能做朋友,物以类聚么。
  完成一天的任务,再次站在房间门口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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