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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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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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墨兰身体发软,站立不住,只得向后靠着门板偷得一丝力气,看向谢拂身,眼神不卑不亢,“臣妾不知。”
  元墨兰身后乌压压跪了一屋子的侍卫,无人敢出声,满室静谧。
  谢拂身眼底发红,眼中血丝密布,看得人心惊胆战,“封锁住所有宫门,不许任何人外出,搜遍整个皇宫,把阿脔给朕找出来!”
  晚色带着阿脔一路出了阳春轩,到了长街,远远见到柳等闲的马车,心内稍稍安定,低声道,“公子,前面就是柳大人。”
  阿脔借着长街微弱的灯火,见等下柳等闲凤眸流光,好似那灯火都倒映进了他的眼中,流光溢彩。
  晚色带着阿脔到了柳等闲跟前,福了福身子,“柳大人,娘娘吩咐把公子交予您了。”
  柳等闲见到阿脔,微弱的灯火撒在阿脔面上,有一种旖旎的柔情包含其中,越发显得阿脔美得不似真人。
  柳等闲笑得开心,“阿脔,我来接你了。”
  阿脔心里一暖,点点头,笑嘻嘻道,“嗯!”
  晚色催促起来,“公子快些上马车,时间耽搁不得。”
  柳等闲伸手,搀着阿脔一块坐上了马车,对着晚色嘱咐道,“你也快些回去,别叫人发现了。”
  等两人上了马车,马车便向着那宫门前去,晚色看了一眼,转身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柳等闲坐在车里,伸手握住阿脔的手,笑着眨着眼,“阿脔,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阿脔觉得柳等闲的手很烫,烫的自己有点不舒服,本想抽回手来,但是一想到柳等闲帮了自己大忙,也就不大好意思,撇撇嘴道,“也没有多久。”
  柳等闲盯着阿脔望,越望越觉得阿脔好看,但想到阿脔要回怀州,而自己身在馥城,相隔千万里,再也见不到了,心里不免惆怅,柳等闲脑子一热,握着阿脔的手不自觉大了力气,忽然道,“阿脔,我不做官了,我陪着你一起去怀州!”
  阿脔被柳等闲握得皱眉,一想到柳等闲要和自己回怀州,那自己如何还能回镜湖?还没等阿脔拒绝,忽地听到赶车的车夫大声道,“大人,不好了,不知怎的关门忽地被关了!不少侍卫正守着宫门!”
  柳等闲倒吸了口凉气,心里明白,今日宫门打开,为的是这晚间的夜宴,照理说夜宴未完,这宫门不锁,现下这番,这定然是谢拂身发觉阿脔失踪,锁住宫门来寻阿脔来了!
  阿脔也开始发慌,如墨般的眸子睁得滚圆,“这可怎么办?”
  柳等闲手里握着阿脔的手,不愿放开,若是现下在此处放阿脔下车,让阿脔回宫,那就天下太平,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柳等闲不愿放开阿脔,不愿放开这份手中的温柔,不愿放开那一起到怀州的梦,柳等闲凝眉,不知侍卫能不能认出阿脔,决定赌上一赌,对着车夫道,“朝着宫门去,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乡亲们,真心不要着急嘛,短小君已经说过这个是宠爱文,真心不是为了虐的,要是真是虐文,文案里面会写明白的……为了不然大家着急,晚间还有一更……

  51、心意

  阳春轩内一片静寂,谢拂身负手站着,面色冰霜,一语不发,一时间满屋子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就怕惹恼到谢拂身。
  “回皇上,侍卫们正在宫内搜索,一时间还未曾寻到公子的踪迹,但宣化门有人要出宫,被侍卫们拦下了,此时正在盘问。”一个身穿黄马褂的侍卫进了屋内,跪在地上向谢拂身禀报。
  谢拂身冷声问道,“谁要出宫?”
  “回皇上,是柳等闲柳大人。”侍卫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回禀。
  元墨兰只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脸色苍白,白的宛如冬天盖在地上的初雪,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抓着门栏的手一松,手上戴着的淡绿色翡翠镯子敲打到门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尤为突兀。
  谢拂身看向元墨兰,神色狠戾,好似那滑嫩的水草一般缠住元墨兰的脖颈,缠的元墨兰喘不过气来,谢拂身忽地笑了一声,轻声念了遍柳等闲的名字,那声音冷得让人发寒,就像那沾着盐的刀口,剜进了肉里却还刺痛无比。
  “去宣化门,朕亲自去瞧瞧柳大人!”
  柳等闲刚到宫门口,马车就被侍卫拦了下来,“车里是谁?”
  柳等闲握了握阿脔的手,让阿脔不要惊慌,自己挽了个笑脸,挑起车帘子,对着车外的侍卫笑道,“是我,今日夜里风寒,多喝了两杯,身子不大舒服,这才提前离了席,要回府里去。”
  侍卫见也是认得柳等闲的,当下抱拳行了个礼,恭敬道,“原来是柳大人。不知大人车里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人?还望让检查一番。”
  柳等闲身子稳稳当当,丝毫不动,“也没什么人,就是跟我一同进宫的贴身小厮柳春。我实在难受,快些让开。”说完好故意咳嗽了几声,好似真的染上了风寒一般。
  侍卫不为所动,依旧拦住宫门,“还请大人让我等查一查,今夜宫里丢了人,皇上吩咐过,任何出宫之人都要细细缠上一番,我等也是奉旨行事,还望大人海涵。”
  柳等闲太阳穴跳得厉害,急声道,“大胆,这……”
  “柳爱卿的车里莫非真有什么人?否则怎不让查上一查?”
  柳等闲脸色一白,听着声音,原是谢拂身来了。
  “皇上万安!”一干侍卫见谢拂身亲自前来,连忙跪下行礼。
  柳等闲脑里一片空白,也忘了礼数,谢拂身以来,阿脔定然走不了了,自己终究还是一场空想,柳等闲一时呆然,也忘了下车,只知道守住车门,好似这般就可以挡住阿脔,不让阿脔被找到一样。
  阿脔坐在车中听到谢拂身的声音,心里有些高兴,有些怒气,有些紧张,情绪繁杂的自己也分不清是喜是忧,身子微微发颤,也不只是惧怕还是欢喜。
  谢拂身唇边带笑,可那眸子中神色冷寒,“来人,把柳大人给朕请下来,搜车!”
  侍卫得领,上前拽住柳等闲,柳等闲使劲抓着车门,怎奈人单力薄,被侍卫拉下,只能红着眼看着侍卫进入车内。
  侍卫进到车里,一见车里做这个穿着太监衣裳的人,细细一看,竟然是阿脔!
  阿脔心里委屈,不想见到谢拂身,不想下车,见侍卫进来,鼓着脸瞪着侍卫。
  这侍卫乃是御前的人,跟着谢拂身多时,也知道阿脔在谢拂身心里非比寻常,地位极高,一时也不敢去拉扯阿脔下车,只得连忙出了马车,跪在地上禀告,“回皇上,公子在车里。”
  柳等闲方才脸色苍白,现下都透出了一股灰气。
  谢拂身直到听到这句话,一颗心才算落了地,想到阿脔和自己闹脾气,怕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恨上了自己,定然不愿意出来,少不得自己要上去温言暖语向劝一番,但只要阿脔还在,一切都好,一想到阿脔,谢拂身也忘了恼怒阿脔离宫出走,只是满腔的爱意浓情,眼中冰雪渐渐消融,暖意丝丝凝聚,好似那春日里的春风吹过,吹开了满园的□。
  “在外头候着,朕进去看看。”
  谢拂身说完上了马车,挑开帘子一看,车里果然是阿脔。
  车里光线暗淡,宫门外火把耀眼,谢拂身一挑开帘子,阿脔直觉满眼明光,谢拂身好似身上也带着光亮一般,看得阿脔晃了晃神,但一瞬间,阿脔无名火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肯看向谢拂身。
  谢拂身一见阿脔,心都化了,只想做那夏日里的碧绿的荷叶,把阿脔当做那晶莹的露珠,好好包裹在叶心,宠爱一生。
  谢拂身放下帘子,坐到阿脔身边,一把狠狠抱住阿脔,好似要把阿脔融进自己身体一般,谢拂身满腔柔情,只化作了一声“阿脔”。这情意宛如那香鼎里袅袅上升的青烟飘散开去,将阿脔萦绕其中,丝毫逃离不开。
  阿脔又痛又气,眼底微微泛红,拧着眉头骄纵道,“放开我!”
  谢拂身也不言语,反倒是抱得更紧。
  阿脔侧着头不看谢拂身,领子微微松开,露出一段光洁雪白的颈项,看得谢拂身心中柔波荡漾,谢拂身亲昵地吻了吻阿脔的嘴角,声色轻柔,又带着几分哀怨,听的人辗转反侧,“阿脔,你为何要走?你舍得我么?”
  阿脔怒极,觉得是谢拂身对不起自己,现在竟然还敢来质问,心里郁结,于是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有了新的娘娘么?哪里还想到我!气死我了!我要走!”
  谢拂身本以为阿脔生气是为了那被自己撕坏了的纸鸢,却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自己纳妃一事,谢拂身忽地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整个马车,那笑容就像那从乌云中探出头的月亮,一点点光辉,就能够照亮天地。
  阿脔满腔怒气,转过头狠狠瞪着谢拂身,黑色的双眸闪闪发亮,越发好看起来,“不许笑!我都气死了,你还笑!”
  谢拂身爱怜的看着阿脔,可嘴边的笑意就像那湖面上的涟漪,越发荡漾开来。
  阿脔看到谢拂身的笑脸,气得发昏,觉得自己都这么难过生气了,谢拂身却还笑得出来!当着好没良心!
  阿脔气的脸色发红,忽地张嘴,一口咬在谢拂身肩上,死死不松口。
  谢拂身吃痛,眉头一皱,却不推开阿脔,环抱着阿脔任由阿脔咬着自己。
  阿脔使了大力气,一口咬下去,咬破了肌肤,满腔的血腥味充斥着口鼻,阿脔这才大吃一惊,连忙松了口,满眼吃惊和担忧的看向谢拂身,挑着眉嗔怒道,“你怎么也不闪开!”
  谢拂身见阿脔担心自己,越发爱惨了阿脔,“阿脔,我高兴。”
  阿脔白了一眼谢拂身,“被咬了你还高兴,奇怪!”
  谢拂身脸贴近阿脔,耳鬓厮磨,声音就像那柔和的月光,带着丝丝情意,掺着涓涓浓爱,“我高兴,高兴你为了我吃醋。”
  阿脔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好似团团翩飞的蝴蝶,好奇道,“吃醋?”
  谢拂身轻笑一声,“我娶了新妃子,阿脔高兴么?”
  阿脔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谢拂身笑的越发开心,接着问道,“我去看她,陪她用膳,阿脔也高兴么?”
  阿脔想到这几日自己因为此事发的火,怎么能高兴的起来,也就虎着脸不理谢拂身。
  谢拂身用笔尖点了点阿脔的鼻尖,笑道,“这便是吃醋。”
  阿脔不明所以,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阿脔吃醋,说明,阿脔喜欢我……”
  阿脔脸上热得厉害,好像能感到自己热得冒气,心跳的砰砰作响,睫毛颤的厉害,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我没有……”
  谢拂身心里早就被巨大的幸福撑得要涨开了一般,猛地低下头,吻住了阿脔,这个吻吻的小心翼翼,让阿脔觉得温暖异常,好像心也跟着甜了起来,甜的都冒起了泡。
  过了许久,谢拂身才放开阿脔,眼睛黏在阿脔面颊上,也不言语,只是一直笑着。
  车里情意缱绻。
  阿脔羞红了脸,眼睛不敢看向谢拂身,别开眼,喃喃道,“哎,你肩上还疼不疼?”
  谢拂身笑着摇了摇头,“方才很疼,但是阿脔吻了我,我就不疼了。”
  阿脔往日里听到这些话,定然是要闹得,现下却无端端生出一股子甜蜜来,又羞得承认,只好把脸埋在谢拂身胸前,听着谢拂身的心跳,嘴角弯得像个新月,哪里还有什么想走的意思,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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