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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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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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怀殇
作者:修十六

备注:
     这年春晓,他奉旨迎娶南海戴珠公主,大婚。

这年春尽,他受劫雷数道自请诛仙台,求死。

不过三月。

天作之合,不过怀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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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以为,只要我情深一片,便终有一天能够得到他。只可惜……

——终究不是。

女装龙神攻X冷清内敛受 仙魔神异。

最大的金手指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是用一次就木有的幻琼花而是贪狼星君啊亲!!

1V1

☆、大婚

  他成亲了。
  
  换上红娘巧手织就的婚服,在着南海龙王、紫微帝君面前行过礼,执着红绸跪拜天地……最后从月老手中牵过新娘步入新房。
  
  水到渠成。
  
  廉贞阖上门,叹了口气,英挺的眉宇染上困倦,他转过身在放置着酒器的桌前坐下,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头,不意外坐在新床上的新娘已经主动卸下了凤冠,坐在床上正沉着双眸打量他。
  
  长发如墨,姿容绝丽。南海戴珠公主的样貌自然是极好的。也是……天帝难得给指一次婚,又怎么会差。
  
  可廉贞看着偏偏觉得像是有块大石堵在胸口,再是好看的容貌也索然无味。
  
  他斟酌了一会,道:“戴珠公主……到底想做些什么?”
  
  廉贞是个武将,平素来往的也都是些性情开朗的。实在受不了这样揣测来揣测去的。而且他也确实不明白的,当初为了天喜对他喊打喊杀的戴珠,怎么会一夕之间移情别恋答应天帝的指婚?
  
  他很难不往糟糕的地方想。
  
  紫微垣北斗七星,他是第五宫,样貌不差,清隽挺拔,使得一手好枪法,法术修为在七星之中仅次于首座的贪狼。在整个仙界也是拔尖的。
  
  对于这番的天帝赐婚,他虽算不上排斥但怎么也不能算是欢喜。
  
  戴珠公主掩唇轻笑,与当初挥着长剑追着廉贞打杀了半个天宫的形象差了个天差地别。
  
  “是星君多虑了。”
  
  她从床榻上站起,拖着摇曳及地的裙摆,步到廉贞身旁,执起盛着酒液的银瓶,将酒注入旁边的酒樽中。
  
  戴珠端起一杯酒,先自顾饮下,再把另一杯奉到廉贞面前。
  
  廉贞接过并不饮用,抬眼看着戴珠,淡淡道。
  
  “即使我喝下这杯酒,你我之间也不会有任何转变。”
  
  “可本宫已经喝了。况且不过一个仪式,星君又何必那么计较?莫不是星君……喝不起?”
  
  廉贞垂下眼睑,“在下只是想给公主留些余地。既然公主不需要,”他扯出一抹笑,“在下也没什么喝不起的。”
  
  抬手,仰头,冰冷的酒液尽落入腹中。廉贞从座位上站起,不再看戴珠一眼,踱步到与新床相对的软榻上——
  
  对面戴珠道:“星君就这般讨厌本宫?”
  
  他微微侧首,眉眼微冷:“在下多年不近女色。”
  
  他为人素来自持,而美酒误事,美色误人。前者他酌量而饮,后者分毫不沾。
  
  戴珠轻笑:“星君没有喜欢的人?”
  
  “自然是有的。”他从善如流,“不过已经不在了。”
  
  他这样的说辞一听就是推搪之词,戴珠又怎会听不出来?她眼底一冷,下一刻却敛眉低笑:“能上得了星君心的,想来自是极好的。”
  
  “谁知道呢。”他解下束发的金冠,眉眼冷淡显然不愿再谈。解了衣衫,靠着软榻准备将就一夜。
  
  等到夜深,廉贞睁开眼,了无睡意,从软榻上坐起。准备到花园走走,却倏忽发现本应在新床上熟睡的戴珠不知去向。
  
  床上的枕被都是没动过的模样,旁边叠放着戴珠原先穿在身上的喜服。用凤冠压着,若是再加上一封辞别信、廉贞都能确定这戴珠公主是在新婚之夜弃了他这新郎官和着天喜君远走天涯私奔去了。
  
  ——只不过天喜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戴珠的模样。
  
  而戴珠也不像是那么鲁莽的人。
  
  那这戴珠是上哪里去了?廉贞皱起眉,在原处等了一会仍不见戴珠回房,披上外衫——那件鲜红如血的喜服,拢了拢睡得些许凌乱的长发,推开门便要去找。
  
  这玉衡宫是他的地盘,要找起一个没有刻意躲起来的人自然简单。廉贞掐指推算了一会,再催动神识一探,很快就确定了戴珠的位置。
  
  确定对方没出什么事,廉贞揉揉拧得久了有些许紧绷的眉,在玉衡宫里散起步来。
  
  玉衡宫实在是大,一时半会也走不完。而廉贞正需要些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对于这位突如其来的妻子,他不可能像璇玑他们说的那样视而不见,但要他做出百般缠绵的模样又实在做不出来……无论在天上还是人间,他都是个刻板无趣的人。
  
  浑浑噩噩想了很久,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先前确定的戴珠所处的花园来。廉贞抿着唇,犹豫了会,走了进去。
  
  但花园里的状况却有些出乎廉贞所想。他原先以为戴珠是睡不着出来散心,而眼前的……
  怎么说也太过惨烈。
  
  廉贞作为一个武将,长枪之下不知斩过多少妖魔。见血是经常的事,可却也未见过眼前的景象。
  
  他花园里凿出来的整一池的活水都是红的。
  
  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廉贞脸色一沉,提声喊道:“戴珠公主?”
  
  “戴珠公主,你在不在?”
  
  ……
  
  数次呼喊后仍得不到回应,廉贞不免有些心躁。咬开食指正准备使寻踪的法术,一只手冷不丁横了过来,按住他的动作。
  
  “谁!?”廉贞脸色一变。
  
  “是本宫。”戴珠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低低的、像是在强自压抑什么。
  
  “戴珠公主?夜深了你在这里……”好冷。廉贞凝起眉,戴珠按在他手上的手冷得出奇,就单单是这样的肌肤相触,廉贞都觉得冷得刺骨,而诡红的液体顺着她手腕落下、手背在夜色之中闪着光,看上去像是鳞片……可戴珠怎么会显出鳞来?
  
  他想转过身看看究竟。身后戴珠的声音便响起。她声音低沉嘶哑,听不出半分娇柔动听,说是女声倒不如说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本宫龙形不稳,此刻样貌难看得很……星君别回头、不许回头……本宫、本宫不想让你看到这副样子……”
  
  “有什么看不得的?公主既嫁于廉贞为妻,再……”他回过头,声音低下来。
  
  眉锁得更深。
  
  戴珠低叹一声,目光幽幽像是要把廉贞看出个洞来。
  
  “都说让你别回头了。”
  
  廉贞脸色难看之极,甩开戴珠的手,倒退两步冷声开口:“我倒觉得我回过头是件好事。”
  
  “可这样……我们便不能善了了。”戴珠道,望向廉贞的眼里像是没了阻挡,一汪春水柔得像要溺死人,“先前的时候、我还想着今夜要放过你,不然就不用受这样的罪了……可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该叫我怎么办呢……廉贞?”
  
  廉贞冷冷道:“那公主又让廉贞怎么办?”他仰高头,目光阴冷,“天帝下旨的时候可没告诉我南海的戴珠公主……竟然是个男人!”
  
  他对面的人依然长发如墨,容颜绝丽。但比起红烛下的娇美容颜,此刻的戴珠身上却有着一股不容错认的英气,加上他一身被血水浸湿的衣,廉贞清楚的看见他突起的喉结、平坦的胸部……
  
  他到还没眼拙到连个性别都辨不清!
  
  廉贞深深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即使他对这婚事不上心,对新娘表现得漫不经心!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娶个男人回家当老婆!
  
  戴珠依旧是笑,他身上鳞片时隐时现,漫了大半张脸,加之皮肤不断沁出血水,看上去十分可怖,偏偏他那眼神实在动人,话语也是极尽温柔:
  
  “你生气啦?是生气我不是个女人?还是生气我骗了你?”
  
  “若不是天帝赐婚,我又怎会娶你!”
  
  现在看来更是个错误!
  
  廉贞眼底冰冷一片。而眼前掠过一道影子,不知何时戴珠就立在他面前,面容扭曲,笑容却止不住,冰冷的、带着浓厚血腥气味的手欲抚上他的脸,被廉贞毫不犹豫避过。
  
  他犹不在意,看着自己的手,“对了,我这模样是怪吓人的……廉贞、廉贞……就算你不愿娶我也无妨,我可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和你在一起啊。”
  
  “——不折手段,在所不惜。”
  
  廉贞莫名的一阵心寒,当即怒目而视:“你到底想怎样?不怕老实说!”
  
  “和你在一起。”
  
  廉贞冷笑:“若我没记错,戴珠公主当初看上的可是天喜而非廉贞,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去找天喜而不是——”
  
  猝不防被推倒在地,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戴珠便压了下来,按住他想要挣扎的手脚,接着耻辱至极的唇齿交缠令他瞳仁收缩,几说不出话,激烈的反抗,咬破了唇,血腥在齿间漫延。
  
  “廉贞、”戴珠唤他,伸出手来抚摸他的面孔,廉贞受制于他,只能用冰冷的视线瞪着他,“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想要你,时时刻刻都想要你……你怎么会知道呢?从一开始我要的就只是你,天喜不过是个幌子……”
  
  对上廉贞冰冷的视线,他也不觉得难过,自顾自亲了亲他的额头、眉眼,最后又落到唇上,强硬地挤进他其中掠夺……这不是两厢情愿,这是双方面的万劫不复。
  
  戴珠心中欢喜,眼中不见任何悲哀。深的、浅的,不可探求的愉悦。他有什么不敢的呢?他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廉贞……”他拉开廉贞的衣襟。
  
  “廉贞……”他的手开始游走。
  
  ……
  
  “廉贞。”他一直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求留言。。。H什么= =有人看就上没人能看就= =浮云。。。有人吗有人吗




☆、廉贞星君你一路走好

  
  日上三竿。
  廉贞睁开眼,他已经是在自己寝殿里头了,旁边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踪迹。
  不但没有,廉贞甚至能感觉到这整个玉衡宫内都没有他的踪迹。
  有的只是一衾残冷的薄被,以及他一身的青紫。而比起疼痛,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耻辱。廉贞心念默动,眼前便出现一方巨大的水镜。镜中面色惨白,长发如墨的清俊男子赫然便是他自己。
  早前那身婚服不知去向,如今他身上穿着的是一袭玄色连云纹的衫子。他穿衣颜色都偏素淡,是没有这种衣服的,再联系一下昨晚……
  廉贞手指动了动,拉开领口露出遮得严实的锁骨。昨夜荒唐历历在目,交错的噬咬掐抓的痕迹落入眼中,廉贞即刻便觉得自己呼吸开始不稳,堵着压着了,有什么说不清的情绪在胸口滋生,暴戾之气跃上眉梢。
  ——不能这样。
  他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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