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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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鬼-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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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良表哥,你知道方才在寺庙里许了什么愿吗?”半路中,玉真扭扭捏捏的开口。
  司徒木良笑道“表妹许的愿定是‘求佛祖让我美貌永驻’,表哥说的可对?”
  “哼。”玉真俏脸一撇,赌气道“玉真不和表哥说了。”自己走在了司徒木良前面,跑着下了山。
  同玉真告了别,回到府中,看着墙上的字陡然听了下来。
  是真的!不是幻想!
  这一路走来,他便想了一路,他明明记得那个男子说过,他终身不能离开那个街镇,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心里也在奢望那真的只是他的幻觉,他只是被那么一个奇怪的男子。。。扰乱了他的平静生活。
  府中负责伙食的喜姑手里提着一只鸡走过来,看见司马木良在门前发呆,上前问道“公子为何不进去?”
  司徒木良指着墙上的字,装恼怒,道“这是谁写的?为何不去掉,成何体统?”
  喜姑莫名其妙“公子说什么呢?墙上什么都没有啊。”
  司徒木良怔怔的放下手来。
  原来,只有他能够看得见吗?
  也罢。
  一踏进院内,司徒夫人便迎了上来,皱着眉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往司徒木良后面望了望,见只有司徒木良一人,眉头皱得更深“玉真呢?你也不知道请她回府坐坐。”
  司徒木良有些头痛,摆了摆手“娘,我累了,我先去歇息了,晚上就不要叫我了。”说罢离去。
  司徒木良本是想逃避娘亲的追问,在榻上躺一会儿,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一躺,第二日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入夜时,或许是因为夜里风凉,又因为白日里上山祈福出了汗又脱了衣裳的缘故,他就一直在咳嗽,本来也就没有在意,闭着眼沉睡过去了。
  这也就导致第二日就变成一副唇如死灰,咳嗽不止的奄奄一息模样,把前来给他洗漱的丫鬟吓得,连水盆子都打翻了,跑着出了门,喊着老爷夫人。
  司徒夫妇赶来,见自家儿子一夜之间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也是吓了一大跳,叫来了镇上最好的大夫。
  大夫来后,又是探脉搏,又是摸手骨,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摇了摇头,更是自贬医术般道自己是略通医道的乡间郎中,还请另请高明,连诊费都不要了便离去。
  司徒老爷不信,将镇上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了,大夫们一一看过,皆都是同一个说辞。
  大夫们走后,司徒老爷手大掌往梨花桌上一拍,大骂“庸医。”
  又吩咐家丁“将大门关上,闭门不待客,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出门游玩,半月后可回。”
  家丁们应声离去。
  司徒老爷连声叹气,司徒夫人坐至榻旁垂泪。
  就这样,司徒木良在榻上躺了几天,府上老老少少轮流照看着。司徒木良也可起来走动了,只不过依旧咳嗽不止,司徒夫人便餐餐补品炖着,让司徒木良吃的腻烦。
  这日是个艳阳天,司徒木良从榻上起来,面色也有些红润,嚷着就要上白云山顶的寺庙祈福。
  司徒夫人无可奈何也就依了他,带上了两个丫鬟和家丁。


☆、大师好生狂傲

  一行人一出门,便看见门前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僧人,右手持禅杖,左手托金钵。
  司徒夫人上前,疑惑道“这是。。。”
  僧人抚手作揖“这位施主,贫僧看到你这幢宅第上空有很不吉利的黑影晃动,可否让贫僧进去查看一番,好除妖驱魔。”
  司徒夫人没有回应,僧人却三步作两步跨上台阶,走至在丫鬟身旁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司徒木良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道“这位施主,你身上受了污秽的影子所纠缠。”
  司徒木良不动声色“荒谬。〃”
  老僧人不生气,转身下了台阶,对着司徒木良,举起禅杖虚空一指,厉声道“恶鬼,还不快快现出原形,贫僧可本着慈悲之心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呼呼呼——
  忽地,平地生起一股强大的风,伴随着淡淡的花香。门前悬挂的灯笼左右摇晃,衣诀呼呼作响,漂浮不定。
  司徒木良眼神一禀。
  老僧人跑到离司徒木良几丈之处,道“还请夫人和其他人躲至一旁,以免受到牵连。”
  胆小的丫鬟吓得躲至强壮的家丁身后,司徒夫人上前就要拉司徒木良,司徒木良定在原地不动,死死地盯着老僧人。司徒夫人没法,也站在那里。司徒夫人都没动了,下人们岂敢逃走,都胆战心惊的缩在一起。
  司徒木良只觉得围绕在鼻尖的香气更浓,眼神一闪,那只红衣裳的鬼便依靠着自己的身旁。
  司徒木良有些诧异“你。。。”
  花百红对他柔柔一笑,司徒木良立马就不动了。
  远处的老僧人握紧了手中禅杖。
  花百红倚在司徒木良身旁,指着僧人骂道“好个臭和尚,我只不过来看看我心上人,你又何必与我过不去。”
  老僧人站在那,眼睛斜视着花百红“大胆恶鬼,人鬼殊途,尘归尘,土归土,这里本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花百红手指慢慢收紧,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将我与那些鬼怪相提并论,对我来说还真是侮辱呢。”
  “少说废话,今天就让贫僧收了你这恶鬼,好替天行道。”老僧人大喝一声,从地上跃起,手中禅杖直直向花百红刺来“给我受死吧!”
  “你这臭和尚,唧唧喳喳吵死了。”花百红将司徒木良推到一旁,张着利爪飞身扑向僧人迎面刺来的禅杖。
  司徒木良被花百红推到在地,被上来的丫鬟扶起来。“公子,你没事吧?”
  司徒木良摇了摇头,这里除了他和那个僧人,其他人都看不到花百红,这种情景对于他们说就如见了鬼般诡异。
  是见了鬼了。
  司徒木良转过脸看向那与老僧人恶斗的鬼,那只鬼单手抓住了僧人手中的禅杖。
  僧人飞身倒立,道道重力向花百红施压下来,顿时,一股寒意通过禅杖直流他的手心。
  花百红似乎有些恼怒,道“可恶,我好像动不了了呢。”
  老僧人冷笑着,手中越发施力“你这恶鬼,还不乖乖受死。”
  “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呢,况且。。。。”花百红缓缓道“我本就死过一回了。”
  被僧人制止住的利爪快速伸向僧人手间,直刺进他的手臂。手臂涔涔往下流着血,老僧人吃痛的皱起了眉。脸上汗水涔涔往下流。
  “疼吗?”花百红邪笑,整个身子脱离的僧人的掌控,从他身后闪过,利爪从他手臂拔出,他笑道“接下来,就是心脏哦!”
  僧人眼神一闪,手中禅杖立马调了一个方向,直直向花百红身后的司徒木良刺来。
  原本就要刺穿僧人心脏的利爪,收回,飞身扑向了司徒木良,替他挡了飞来的禅杖。
  “呃——”腹部遭受禅杖一击,花百红一下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老僧人见机,手中金钵举起,喝道“受死吧!”
  司徒木良推开花百红,大喊〃你快走啊!〃闪身挡在了花百红面前,闭着眼承受着,老僧人金钵一收,落了地。
  花百红咬了咬牙,闪身幻化成一道花流,飞走了。
  老僧人望着逃走的花百红咬牙切齿,望着司徒木良的眼神有一股寒意。
  司徒夫人连忙走到司徒木良面前,上下察看着,一脸担忧“你没受什么伤吧?”
  司徒木良摇了摇头,走到老僧人面前,道“你因收他而来,如今他已走,你也走吧,我府不欢迎你,更不需要你来驱魔除妖。”
  老僧人冷笑“那恶鬼还会再来,若你不停止对恶鬼的执念,污秽的影子便一直纠缠于你,吸尽你阳气,直至你死去。”
  司徒木良抿着嘴不语,司徒夫人却吓白了一张脸,上前道“大师所言极是,我儿最近身体异常,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纠缠,还请大师能够将恶鬼驱掉,还我儿平静生活。”
  司徒木良急道“娘。”
  司徒夫人瞪他一眼“闭嘴。”将僧人请进了宅院。
  庭院里,司徒木良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僧人装模作样的作着法,将一道道灵符贴在庭院各角之处。
  那个老僧人,方才。。。是想杀了自己。司徒木良衣袖下的手渐渐握紧。
  僧人做完法事,司徒夫人感激不尽的恳请僧人留下用膳,僧人拒绝了。
  僧人走时,对司徒木良道“还望公子早些断掉对恶鬼的执念,莫要执迷不语,否则失了性命。”
  司徒木良冷哼一声离去。
  老僧人走后,司徒木良伸手就要揭掉墙上的灵符,被司徒夫人看见,嚷着跑了过来“你撕它干嘛 ?这可是要镇住那恶鬼的。”说着又重新将灵符贴回了墙上。
  “娘。”司徒木良有些无奈“那只不过是江湖骗子的骗术,你岂能听信他一派胡言? ”
  “怎么不信?”司徒夫人拿眼瞄他“我看你八成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失了心了。”
  “娘。。。”
  “我是你娘,你心里想的我比谁都清楚,还想骗过我不成?”
  “我真没。。。”司徒木良正想解释就被司徒夫人打断,道“你就放下心来,娘一定帮你驱走这恶鬼。”说罢离去。
  司徒木良满面愁容,看着墙上的灵符隐忍着怒气。
  手掌收紧,转身便要出门, 几乎是他左脚刚踏出大门,玉真右脚便迈了进来,看见司徒木良便惊叫“木良哥哥,你没有事吧?”
  司徒木良有些头痛“你怎么来了?”
  “我听府上的丫鬟说木良哥哥被鬼迷了心窍,姑妈还特意请来了大师作法。”
  司徒木良抚着额头,头更疼“你这是听谁说的?”
  玉真扭捏的不说话,就在司徒木良准备走时,才弱弱的开口“那个鬼,她一定很美吧?”
  玉真一脸又是委屈又是忧愁的模样让司徒木良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玉真的肩膀,笑道“小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那些谗言你也信?“
  “这么说不是真的?”玉真一脸惊喜。
  司徒木良面不改色“这是自然。”
  玉真开心的一把搂住司徒木良的手臂,笑道“那么,我们就一起去河边放纸鸢吧!”


☆、刻骨方知红豆意

  司徒木良本以为自己会平静的生活下去,呆在小街镇,永不可踏入那片小竹林。但世事难料,玉真在街镇买了一个纸鸢便拉着司徒木良上了小竹林,小竹林南方下水处便是一条小河,河岸广阔的草地是放纸鸢的好地方。
  回来时,司徒木良拒绝了同玉真一同前行,自己独自一人往竹林南边走去。
  当走在漆黑寂静的街镇上时,司徒木良心里莫名产生一种久违的感觉,那是来自内心渴望的,原来,他一直就想来这里,想要看看那个一袭红衣的惊艳男子,那种狂烈胜过了内心的恐惧。
  街镇上,除了鹧鸪低鸣,一路无“人”,同普通的街镇夜景没什么不同,司徒木良有些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街镇的另一头那个红衣男子缓缓走来,所到之处,遍地花开,红艳似火。
  花百红走向司徒木良,他勾魂般的眸子便因为笑意而眯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最舍不得我的。”
  还是个自恋的鬼啊!司徒木良暗暗地想。
  回到那个奇怪的院宅,奇怪的是,这次门匾上却题了“花府”二字,本是四处无灯的宅院都挂上了红色的花灯,厢房里更是灯火通明。
  司徒木良不明其意。
  花百红触摸到他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我总觉得在宅院里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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