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少年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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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少年剑仙-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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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鹤声被护士们又是一番折腾,心电图脑彩超几十项都做了个遍,结果又是让大家把下巴掉到地上:季鹤声从头到脚,没有一点毛病,甚至连一点营养不了都没有!
  艾乐溢不高兴了,问季鹤声:“小鹤,你头还疼吗?是怎么个疼法,你跟他们说,要是不行的话咱们转院。”
  季鹤声揉了揉太阳穴:“只要我不想事情,它就不疼,一想就疼,而且那个疼法也很特别,就像是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再往外拱一样。”
  一群专家拿着病例研究了半天,最后确诊:季鹤声身体很健康,头疼是应该是被雷击造成的心理上的后遗症,以后慢慢就会好的,如果现在疼得厉害,可以开一些缓解头疼的药物,或者是安眠药。
  艾乐溢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非带着季鹤声转到省医院,结果还是一样,又特地去看了中医,仍然检查不出毛病,这才打道回府。
  艾家的别墅暂时不能住人,艾乐溢跟他叔叔借了一套房子,带着季鹤声住了进去,每天端汤喂饭地伺候着。
  季鹤声哭笑不得:“医生已经说了,我根本没受什么伤,身体健康得很,你至于像这么护理重伤号一样地护理我吗?”
  艾乐溢很坚持:“你在我家被雷击,出了事我能不管吗?跟你说当时我都自责死了,要是我没搞这次同学会,没有把你带回来,没有让你玩游戏,就不会出现这个结果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上吊的心都有了。况且不管那些医生们怎么说,你还头疼就证明你有病啊,只是他们检查不出来而已。我琢磨你先养着,如果一个星期还不好,我就带你去京城,找国际上最好的专家再检查一遍。”
  季鹤声赶紧说:“看你说的!因为我下雨天玩游戏,把雷引进屋,把你家都给毁了,这几天看病又花了不少钱……说实话我挺过意不去的。我也确实没啥大病,吃了医生的药,头也没有那么疼了,而且发作越来越少,想是要好了。你可别再因为我折腾了。对了,你明天过生日,会来不少人吧?你得提前准备准备,别净在这跟我熬着了。”
  “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没事。”
  季鹤声笑了:“好啦好啦,别肉麻啦,你每年过生日都要大办的,我又不是不知道?酒店都定了吗?帖子都送了吗?快去快去,别理我,我困了,要睡一觉。”他说完就把被子拉上来,蒙在头上把自己包起来。
  艾乐溢无奈,只好穿了衣服出去准备明天生日的事。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季鹤声松了口气,继而双手抱头,在被子里团成一团。跟他说的正好相反,吃了医生开的药,他的头疼没有半点缓解,反而越发地频繁,而且强度越来越大,几乎恨不能用头去撞墙。
  季鹤声从小没有父母,跟着爷爷长大,吃穿用度都由大伯小叔,还有四个姑姑帮衬,这个给买件衣服,那个给弄个书包,他打心里往外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但很多时候却没有办法避免。
  现在因为自己下雨天玩游戏,引雷进屋,把人家的家都给毁了,这一晚上在医院又花了不少钱,他实在是不想再麻烦艾乐溢,因此头疼也是强忍着,不吭一声。
  他的脑子里,就在眉心向里跟后脑骨连线的中点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膨胀,脑浆子被挤压成豆腐脑,整个脑壳也在变形,寸寸龟裂……他的意思开始模糊,然而痛楚却又是那样地真实,千万根针在他的脑子里乱扎乱刺。
  我的脑袋里到底有什么?不会是长了瘤子吧?脑癌?这个念头把他吓得手脚冰凉,又想如果是脑瘤的话,上午在医院里肯定能检查出来,可是如果不是脑瘤又会是什么呢?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产生剧痛的中心位置,想要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
  轰!季鹤声大脑一震,仿佛真的裂开了一样,大脑中心有无穷的能量爆炸开来,霎时间充满他的整个意识界。
  他眩晕了一会,之后惊奇地发现,疼痛感消失了,而让他惊骇不已的是:他周围已经不再是艾乐溢借来的房间里,而是换了个所在。
  房间风格古朴典雅,屋梁庭柱,窗框地板,全部都是木质结构。自己躺在一个木床上,被子也不是原来的羽绒被,而是古代的青色丝绸被褥,上面还绣着竹子。
  房间并不是很大,南面窗框上糊着细纱,看上去就仿佛一缕缕的烟雾;靠着窗户摆放着一张罗汉床,前面是香炉,里面正向外溢出幽香的烟气;香炉后面的角落里摆着满堂红,上面插着十几根红色的蜡烛,也都是崭新的。
  季鹤声疑惑地从床上坐起来,穿上床前摆放整齐的木屐,先摸了摸罗汉床上的小桌,又拿起上面的一个茶碗看了看,是很古典的团龙盖碗,上下敲了敲,响声清脆,他又拿起床上的一个靠垫捏了捏,手感十足。
  他把靠垫放了回去,然后将捏过茶碗和靠垫的手放进嘴里,用力咬了一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这才确定不是做梦。
  经过五分钟的“探险”他发现这栋建筑一共有三间屋子,他之前来时所在的是东屋,中间是正厅,北墙上挂着纯阳祖师吕洞宾的画像,画像下面放着一个古朴的丹炉,前面放着三个蒲团。
  西屋有一张很大的书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本线装书,季鹤声拿起来一看,封面上写着“九天都箓大法”六个大字,里面画得尽是到家的符箓图形,旁边还陪着小字解说,看得人头晕。
  随手把书放下,西墙上挂着一柄白玉雕成的宝剑,他伸手过去拿,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挡开,怎么也触碰不到。
  靠着北墙是古董架,上面摆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金银质地的锁链,超过二十厘米的青色长针,拳头大小的乳白色雾气,只在电视上看到的红葫芦、玉净瓶……季鹤声数了数,一共有十三件之多,无一例外地都被那种无形的力量禁制着,根本拿不到手。
  走遍了三间屋子,季鹤声想从正门出去,却无法打开房门,并不是被反锁,而是跟那些架子上的东西一样,表面上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手根本触碰不到门框。


☆、生日礼物

  艾乐溢的生日办的很热闹,规模比前两天的同学会大得多,因为他家遭了雷灾,很多平时想要巴结他家的都找到了借口,纷纷带着重礼上门,酒店门前的停车场上,名牌轿车都塞得满了。
  艾叔叔的安排是小学同学一个屋,初中同学一个屋,高中同学一个屋,朋友哥们一个屋,平辈亲戚一个屋,长辈亲戚一个屋……艾乐溢看出来季鹤声不愿意跟高中同学们见面,便劝他:“你伤还没好,就留在家里吧,别到那里再被他们吵得头疼,下午我就回来了。”
  季鹤声忽然觉得有点怪异,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我来这就是为了给你过生日的,要不然我在这住这么多天干什么?”
  艾乐溢本想说晚上回来咱们两个再另过一次,只是话到了嘴边上又咽了回去。
  两个人出门上车,再次来到他叔叔艾青城的云来酒店,整个二楼都成为生日现场,大厅里左右两排桌子上都是红酒和糕点,最显眼的位置上还摆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超级大蛋糕。
  艾乐溢一进来,就被一群人围了上去,有嘘寒问暖的,有高声祝贺的,有向旁边他的叔叔对他夸赞不绝的。
  季鹤声自觉地落后几步,离开包围圈,顺着墙走进来,看见高中的同学都在角落那边聚在一起,便走了过去。
  “季鹤声,你跟艾乐溢一起来的啊?”音乐课代表贺美心带着三分惊讶气氛羡慕地问。
  “嗯。”季鹤声不善言辞,尤其是面对女生,感觉根本就没什么话可说。
  “季鹤声,前天同学会你怎么没来啊?”这回是后桌的贾宏昌。
  “我来了啊,就是……嗯,生病了,我来的还挺早的,在旁边包房里睡着了,等醒过来之后,你们都走了。”
  “那你这几天都是在艾乐溢家住的?”又是贺美心。看见季鹤声点头,就不说话了。
  刚刚经过高考,大家谈论的话题最多的就是互相之间的成绩和将要报考的学校,一群人在那因为一个题目和哪个学校更好争得面红耳赤,整个大厅里就数这边声大。
  “季鹤声,你知道艾乐溢报考哪个学校了不?”号称跟艾乐溢青梅竹马的陈香玉端着一杯红酒,一边摇晃着一边走过来。
  季鹤声摇头:“不知道,估计不是出国就是北大吧。”
  陈香玉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哟,你抢银行了?这身衣服得个几千块钱吧?艾乐溢给你买的?”
  季鹤声知道这身衣服不会便宜,但是听到几千块钱这个价格也暗暗吃惊。
  而陈香玉这句话把周围同学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看了看季鹤声,又看了看艾乐溢,全都可以确定了,因为他俩人都是一个款式,白衬衫黑长裤,休闲皮鞋,连颜色都一模一样。
  陈香玉斜着眼睛看他:“我说,是听说你俩挺好的,但,连穿的衣服都给你买,这个……你不会被艾乐溢包养了吧?”说着阴阳怪气地笑了下,拿起红酒喝了一口,却不咽下,在嘴里含着,自以为很酷地点着高跟鞋。
  季鹤声也不跟他生气:“我在他家,衣服破了,就先借他的穿着,反正我俩个头都差不多。”
  贺美心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羡慕地说:“艾乐溢对你真好,不过你穿上这套衣服也挺帅的,非常合身。”她可不知道,这身衣服根本就是艾乐溢让人照着季鹤声的身材置办的,当然合身了。
  陈香玉终于把那口酒咽下去:“艾乐溢对你那么好,他过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回报人家啊?”
  季鹤声听了这话,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他跟艾乐溢这样的高帅富做朋友,确实压力挺大的,即便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说,日常的礼尚往来也很让人伤脑筋。
  季鹤声随他爷爷从小给菩萨磕头,又练得一手好毛笔字,每次艾乐溢过生日,他都送一本自己亲手抄写的佛经。高一的是一本《观世音菩萨普门品》,高二是一本《普贤菩萨行愿品》。都不是很长,薄薄的两本。上面写着祝愿好友艾乐溢得菩萨保佑,大慈大悲,普贤大行等等。
  今年比较特殊,等开学以后就要各奔东西了,他便写了一部《地藏菩萨本愿经》,比前两个加起来还要多,他过完年就开始写,寒假里写完,全是工整的小楷,裁剪整齐然后用线装订好,又用明黄的布料做成书袋,外面用红线绣上书名日期,和季鹤声赠艾乐溢等字样。
  本来这本书他也带来了,装在大表哥送的背包里,结果那天引雷入室,不但把他一身衣服劈成焦炭,连旁边放着的背包和里面的书也成了劫灰。
  见他神情一滞,好似为难,陈香玉轻笑一声,用拿着酒杯的一根手指点过来:“你就是送他什么,也抵不上这一个袖子的钱。”说着又自以为很酷地喝了一口,“他啊,到底做了赔本的买卖。”
  看了看其他同学身上的背包和手里的盒子,他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送艾乐溢一件礼物,自己被他们看不起没关系,艾乐溢也被嘲笑不会交朋友就不能容忍了。
  他推开身后的贾宏昌,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干嘛去了?”贾宏昌有点惊讶地问,“不会是去买礼物去了吧?”
  陈香玉嗤笑一声:“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没脸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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