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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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声声-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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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样玩过这个游戏的我呢……? 
“你们都谁玩了,快说!”老大瞪着我们,双拳紧握。 
“我、穆木、孔令林、袁霏……”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大哥!你别这样!”小灿已经带起了哭腔:“也许根本没联系呢,别自己吓自己了!” 
老大有些神经质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紧张地不断搓手,不时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我知道他在思考对策,虽然他目前的答案令我浑身发寒,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力。 
 
 

 如果真是那种东西的话……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招一次吧。”老四的声音再度惊起了一场波澜。 
“你疯了?!”穆木无法按捺地跳了起来。 
“如果真有不干净的东西,问他为何这么做还是有必要的。如果没有不干净的东西,那大家也都放心了,不是吗?” 
老四的表情语气都很平淡,处惊不变的神情令我不合时宜的有点佩服起来。 
“我绝对不干!!”穆木尖叫着。 
“你已经招过了,就算不再玩,那个东西也已经出来了。” 
“徐平!” 
穆木愤恨地抓起老四的衣领,我跟袁霏急忙将他二人拉开,但已经情绪失控的穆木发疯般揪着徐平不肯松手。 
“够了!” 
袁霏的蓦然大吼令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他深呼一口气,缓缓道:“我同意老四的意见,与其自己吓自己,我宁肯确认一下,哪怕真是……我也认了。” 
“你也疯了吗?!”穆木暴跳如雷:“随便你们!我是绝对不会再玩了!” 
说完,他重重地一摔门跑了出去。我苦笑了一下,最初提出玩那个游戏的人,不正是他吗? 
卑微的人性,总是在最恐惧的时刻真实地体现出来…… 
“要四个人是吗?”老大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慢说道:“算我一个,袁霏算一个,还有谁?” 
“我。”我声音平静,却在暗暗握拳,强压下忐忑的不安。 
因为我知道,身为当事人的我此刻无权说不。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也像穆木一样做了可悲的逃兵,哪怕我的腿肚还在打战。 
我看了看小灿跟徐平,小灿很明显非常害怕,但他似乎又不敢拒绝,只好垂着头一声不响。我心下叹气,只得将目光投向老四。 
“我来吧。”老四开口道。 
“好,四个人,今晚去会议室。”老大冷声道。 
“但我觉得没必要,”老四忽然说,“再玩一次也只能证明确实会多出来一个人,你怎么问他话?你能跟他交流吗?”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老大坐到床上,两眼直直地看着老四。 
“笔仙。” 
短短两个字,我却开始无限佩服起来。老四是有些阴阳怪气,但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时,思维却十分清晰。询问事情最常见的,不正是玩笔仙吗? 
我们四人的目光相互交流了一下,马上达成一致共识。 
“好,等今晚熄灯后便开始,我来准备东西。”老大再一次发挥领导风范。 
“别……别玩了……”小灿怯生生地看着我们,几乎快哭出来:“万一又招出什么东西怎么办……” 
我心下一颤,没错,如果玩了游戏的人就要死,那老大跟老四…… 
我看了一眼袁霏,他同样看着我,奇怪的是,明明没有过任何默契交流的我们,却在那一瞬间仿佛可以读懂对方的眼神。 
“既然是玩笔仙,我跟袁霏就够了。”我说道。 
“没错,两个人就可以玩了。”袁霏附和。 
寝室内忽然又安静了下来,老大跟老四好像都在沉思着什么,最后竟异口同声:“我要玩。” 
“但是……”我急急地想暗示他们这个游戏可能带来的危险性。 
老大摇摇头,笑了起来:“我可是老大,照顾你们是我的天职。” 
老四平静地说:“主意是我出的,我不可能不管。” 
一瞬间,我的鼻头酸酸的。我急忙笑着掩饰了过去,却掩饰不了心中前所未有的感动。 
我并不相信什么有难同当。幸福可以分享,但灾难总是人们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当恐怖降临时,每个人的第一意识都是自保,不惜一切保护对方的心情只不过是漫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剧情。 
可是,此刻的我却真的有种有难同当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好像有双无形的手扶着你的肩,明明颤抖不已,却能借由这双无形的手获得一份充实的安全感。 
我的目光无意间瞥到小灿,他面红耳赤地垂着头,泫然欲泣,一脸愧容。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小灿只是胆子小罢了,尤其在这种根本无力掌握未来的事情上。 
我冲他招招手,小灿犹犹豫豫地走到我身边,我拉着他的手坐下,轻声道:“晚上全靠你了,如果我们有任何异常,你要赶快去叫人来救我们,拜托你了。” 
小灿用力地点点头,我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他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缓慢,穆木一直没有回来,只是打了电话说在朋友家过夜。好不容易等到十一点熄灯后,我们五人都爬了起来,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围坐了一圈。小灿紧张地站在门口,大有准备随时冲出去叫人的架势。 
老大将写满字母的纸平铺在中间,我们四人两两对应,四只手的手指交错,中间夹着一支圆珠笔。 
“我说开始后所有人尽量心无杂念,如果笔开始动,则由我提问。”老大严肃地说。 
没有人有异议,老大说了开始后,我便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圆珠笔的笔尖上,再不敢像以前一样暗中使劲。 
许久许久,笔一直安静地竖在中间,除了偶尔不太稳的轻晃,自始至终没有明显移动。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老大沉思一下,然后说:“干脆大家稍稍用点力气,不要刻意的移动,只是使出一点点劲,再试一次,不行就算了。” 
我却不合时宜地松了一口气,也许,什么答案都没有会很惶恐,但马上就有答案的不安更令人畏惧…… 
也许孔令林的死,真得只是变态杀人狂的恶意手笔,根本与那个世界的非科学性东西毫无关系,那不是很好吗? 
我忽然有种对不起孔令林的感觉,我没有为他的死而悲哀,只考虑着自己是否会有危险。害怕、恐慌、忐忑,当人类的负面情绪涌现时,第一时间考虑的还是自己,不是吗? 
我自嘲的一笑,我想我是一个卑劣的人…… 
圆珠笔终于缓缓地移动了起来,我的手随着圆珠笔慢慢移动。我不禁看了看其它人,我是没怎么用力,应该没有牵引它才对,不知道其它人的情况如何? 
圆珠笔在纸上毫无规律地缓慢移动着,然后老大开了口:“你是谁?” 
圆珠笔慢慢地移动着,划过了好几个字母,但是并不能拼成任何字。我试着用英文解读也发现不是单词,那岂不是说……它只是在动而已? 
老大用另一只手扶了下眼镜,继续问道:“那天会议室多出来的人是你吗?” 
圆珠笔慢慢地移动到‘S’,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移到‘H’,再次停顿了一下,我的心蓦然一跳,它是要回答‘shi’吗?真的是它?!真得有东西出现?? 
笔慢慢地滑动,最终停下,我却有些发愣,因为它停到了‘B’上…… 
‘shb’是什么东西…… 
不是拼音,不是英文,连五笔字型都不是! 
“好像……不灵……”袁霏轻声道。 
“嗯……”很难得的,大家同时发出这个语气助词。 
“也许应该问的直接点,比如‘孔令林是不是你杀的’或者‘你的目的是什么’一类的。” 
我的话音刚落,忽然,原本已经停下的笔再度动了起来!因为大家是在聊天的状态下,并没有人刻意地用力或关注它,而它竟再一次动了起来,大家的神经即刻绷紧了! 
我不安地看着圆珠笔慢慢地在纸上划着弧度,虽然刚才同样在动,可是并没有这种令我的心扑扑直跳的不安感。非常直观地察觉到,这一次驱动它的正是那个东西! 
手慢慢地移动着,一个规则的好像用圆规画出来的圆圈出现在纸上。但是手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循着适才走过的位置再次划过这个圈。 
这不可能是我们画出来的,就算它是在我们四个人的作用力下移动,也不可能画出这么规则的圆圈!而且第二圈依然如此规则,完完全全划着原有的痕迹,没有半点偏差,人手根本不可能画出这样的圆! 
那么,是谁画出来的?  
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我清晰地感觉到速度开始缓缓加快,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令人寒悚的预感,我的手已经完全不停使唤的随着笔加快了它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我几乎要惊叫起来!可是圆圈依然没有任何错位的迹象,随着笔尖的快速磨擦而渐渐快要划破那张白纸! 
我拼命的想控制住它,可是手仿佛被吸到了圆珠笔上,完全随着它的剧烈旋转而渐渐呈现令人无法忍受的高速! 
我蓦然站起,尝试着挣脱,老大也一脸惊愕地站起身,用另一只去强拽夹着笔的手。我觉得我们的手指好像被什么东西粘到了一起,根本无法动弹! 
“快放开手!”老大蓦然大喝。 
我们四人同时用劲,却谁也不能阻止圆珠笔继续以惊人的速度在纸上画着圆圈!太快了!纸已经被划破,可是它依然没有停下,继续在残破的纸上不停地旋转,连木桌都被划出清晰的痕迹! 
“停不下来!怎么办?!” 
“快控制住笔!” 
“不行!根本不能动!” 
我蓦然冲小灿大叫:“小灿!快撞翻桌子!快!” 
小灿早已惊呆了,被我蓦然一吼才回过神来。而我好似被勾在搅拌机里身不由己,几乎被这股强力甩断胳膊!身体也开始渐渐被这股力道牵引,我已经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小灿!!” 
小灿急忙跑了过来,用力一撞桌子,却没起到任何作用。他闭着眼睛大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蓦然一撞!两张桌子全部移了位,紧接着他一脚踢了过去! 
两张桌子的剧烈撞击令圆珠笔与那张纸移了位,仿佛急转的旋涡一瞬间消失,我们四人同时被甩了出去,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寝室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适才的动静吵醒了整座寝室楼的人。门外开始有人用力地拍着门,大声询问屋内的情况。我们五个人却全都呆坐在地上,望着东倒西歪的桌椅怔怔出神。 
很快,管理员打开了房门,当电闸拉上时,我想门外的人只看到五个像中邪般脸色煞白的呆滞学生。 
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张已经被划开的圆圈正中,明显位于圆心的字母上:S 
S…… 
代表什么?shi?si? 
是说它就是杀害孔令林的人……还是说它的目的是……死……? 
…… 
……  
 
  

 第四章 

虽然已经是凌晨,但白天才发生那种意外的308其它成员却各个面色有异,而且屋内的桌椅东倒西歪,这个情况立刻把我们的班主任、甚至校长都召回了学校,小小的501在半小时内便集中了本校所有高层人士。 
他们的措辞小心而谨慎,我明白他们的小心翼翼是为了什么,毕竟一个学生的死亡已经极为诡异,而其它五个学生在寝室内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事件。 
班主任一直柔声与我们交谈着,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说话的声音可以如此温柔,柔到好像我们都是神经衰弱的小孩,一个不当紧便会疯掉。只是我们谁也没说话,都极为安静地坐着、听着、沉默着。 
一种无形的胶着令我们谁也不愿提起今晚的事,更不愿告诉任何人。 
没人会信,不是吗? 
最后,毫无办法的校领导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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