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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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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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这一次之前的空隙有点长,荒木都有些拿捏不准苍舒御剑的程度。多事之秋,他也不指望阿剑的剑术有所进步,只要不退步就行。毕竟练武一途,最忌讳的就是反反复复。正式开始之前,荒木决定还是先试试阿剑的功夫。当然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过招。

  于是在苍舒家的院子里,两人开始了相当认真的拼斗。一时间,空地中人影腾挪,偶尔经过的人看了,只觉得眼花缭乱。荒木没有使出全力,不过苍舒御剑倒是打的极其认真。他清楚的记得荒木的告诫,要从铸剑师变成剑豪,就必须习惯拼杀的感觉。他要锻炼的是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学会一套好看的花架子。

  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荒木算算时间差不多,率先撤招。上前几步,手臂自然而亲昵的环过对方的腰肢。一番剧烈运动下来,苍舒御剑气喘吁吁,老大不客气的靠在荒木的肩头休息。

  终于觉得气顺了一些,苍舒御剑看了看手中拿着的冰纹刻,微皱的眉毛似乎表达了某种不满。“看来还是不行,才二十分钟,我的耐力也太差了。”

  “已经很不错了。”荒木安慰性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苍舒御剑健康的肌肤上挂着汗珠,在阳光下仿佛闪着光辉,透出莫名的诱惑感。荒木放下手,索性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淡淡的咸味,并不招人讨厌,十足阳光的味道。

  “你一点也不会安慰人。”苍舒御剑拿着眼角余光瞥那个笑的一脸无赖的剑灵,他强烈怀疑,荒木说好话给他听的目的就是为了……吃豆腐。

  “没有安慰你。”荒木倒也不隐藏想要偷香的心思,亲了一口脸颊还觉得不过瘾,干脆又朝着耳朵凑了过去。“你比我想象中进步的还要更快。”

  如果不是耳廓里麻麻痒痒的感觉,苍舒御剑一定会因为这句夸奖高兴的蹦起来。只可惜那温热湿润的气息弄的他晕头转向,只想着怎么躲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听清。

  闹了好半天,直到怀中的人变的面红耳赤之时,荒木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刚刚获得自由的苍舒御剑,立刻一记眼刀飞去。自从梦泽别馆那一夜过了之后,这个剑灵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越来越肆无忌惮。也不看看场合,青天白日的,人来人往。荒木自己不要脸,他还想维持自己十代宗主的面子呢!

  荒木也不管阿剑是真的生气,还是装作生气,无论哪一种,他都有办法安慰。“我刚才说的实话,你的剑术已经具有一定威力,而你本身的耐力也锻炼的相当不错。”

  “可是,才坚持了二十分钟。”苍舒御剑依旧将信将疑。

  荒木淡淡回道,“那是因为,与你对阵的人是我。”

  苍舒御剑不开口了,他也知道荒木没有半分自夸的意思,他只是就事论事,所以才会如此平淡。这就是真正的高手气度吗?苍舒御剑有些不敢想象,假如他具有荒木一般的身手,难道也能如此平静以对,而不是高兴的把尾巴都翘上天?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能够保护自己了?”苍舒御剑满怀希望的问着荒木。这是恒老头给他定的条件,只有达到了,他才能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荒木看着他仰起的脸孔,是那样的兴奋与期待,蓦然之间就有些不知怎么回答才好。阿剑进步很快,这一点毋庸置疑。以他铸剑师的身份来说,具备如今的身手已是难能可贵。荒木甚至能够肯定,如今的阿剑就算想要和他叔叔苍舒恒过招,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就是不安。说不出不安在哪里,仿佛只是隐约的预感,他似乎能够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见荒木神色数变,最后则是一层浅浅的担忧笼罩在绿眸里,苍舒御剑便知道自己还不够火候。“没事,再多练练就行。你不也说我有进步吗,我就不信达不到恒老头的要求。”

  阿剑越是表现的满不在乎,荒木就越是觉得他带有几分牵强。然而荒木还是感动的,不论阿剑是不是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不计较一时结果,他如此做的目的,多半还是为了让他安心。

  想到这里,荒木也有几分自嘲,当阿剑愈渐灵透的时候,反倒是他的定性变的差了。前前后后算一算,最近都被小家伙安慰几回了?

  “阿剑,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一直都想要学好剑术?”这个疑问在荒木心中盘桓许久,今天倒是个合适的机会。“在这个时代,剑术已不是必须具备的能力。”

  见他问的郑重,苍舒御剑不解的眨了眨眼晴,“这不是恒老头要求的吗?学不好的话,说不定他都不会允许我出家门一步。”提起这点就郁闷,对他练剑一事,以往苍舒恒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如今竟然下了命令,根据苍舒御剑对恒老头的了解,只要是老头子开口让学的东西,他若不能学会十成十,那是绝对过不了关的。

  阿剑所说虽然也是理由之一,荒木想问的却不是这个。苍舒恒的想法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即使故对的气氛已经绥和了不少,可也仅此而已了。“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想要成为一代剑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苍舒御剑抓了抓头发,被冷不丁问及这事,还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的好。这就像一个人本来有着十分明确的目标,但若是有人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往往一时间都难以说清楚。目标,或者称之为理想,形成的理由太多,受到各种因素影响,到头来自己也有些弄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执着。唯一确定的只有,那种执着的心情。

  “你知道的,苍舒家其实非常传统。也不知是从哪一代留下的遗训,要求后世子孙都要学习剑术。虽然到了这个年代,可还是请了剑术老师来教授年轻一辈。之前你也见过裕城的身手,很不错吧?其实我姐也一样,她凶巴巴的就像只母老虎一样,不过没办法,谁叫人家有凶悍的本钱。”

  荒木只是认真听对方说话,中途也没有打断的意思。不过听到这里,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在卢萨教打过一架,苍舒裕城的身手真是不错,阿剑完全没有夸大其词。荒木不解的是阿剑本人,尽管如今他已经能算得上半个高手,可是一开始,身手的确平平。如果不是他本身的资质不错,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正式习武,只能事倍功半。

  不错,荒木能够肯定一点,在他亲自教授之前,阿剑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剑术训练。

  在荒木刚起疑惑的时候,苍舒御剑就猜到了他正疑惑些什么。完全没有语言交流,这难道就是越来越心有灵犀?“大概是恒老头觉得我应该把精力放在铸剑上面吧,你之前看到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都是我辛辛苦苦偷学来的。”

  大概是被那一句“三脚猫”给逗乐了,荒木轻轻的笑了一声。“你觉得不甘心,所以才想要成为剑豪?”许多人都以为阿剑性格开朗,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有他清楚,这小家伙的自尊心有多么强烈。

  “一边是不甘心,一边是觉得很帅。”苍舒御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知荒木会不会觉得他的初衷幼雅?

  “理由简单还是复杂都不是要紧事。”阿剑发质偏硬,本就支棱着不十分安分,被他左抓右挠的,乱的不成样子。荒木一边用手指帮他梳顺,一边缓缓的道,“重要的是能不能坚持下去。”

  “其实,现在我的理由变的有些复杂了哦。”苍舒御剑一把抓住了荒木的手,他顺着发丝梳到了发尾的部分,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肤子,痒得很。

  荒木也就顺着他,原本也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单纯帮他整理头发而已。那一夜食髓知味,挑起的是更深切的欲望。然而世事不是随心所欲就够了,总有不得不忍耐的一天。还有一个原因,在面对阿剑时,荒木自知控制力会急速下降,当时本也没有想过要疯成那般,只是总也难以餍足。

  既然如此,该保持的距离还是保持的好,以策安全。所以荒木近日来的举动也只限于表面的得寸进尺,说白了就是过过干瘾而已。荒木的手就这么轻易的被拉开,什么也没做,顺势握着对方的手掌就不动了。

  苍舒御剑仰头与他对视,就当是确定一下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他也不说如今拼命练剑的理由,想要看看荒木能不能猜得到。

  “你想去找苍舒忆?”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七十一章—要想不掺杂个人情绪,谈何容易?

  苍舒御剑傻眼了,嘴巴张的老大,像是再也合不拢似的。不是吧?莫非荒木这厮有了读心术?想到这里,心中立刻警铃大作。有默契是一回事,但若荒木真的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苍舒御剑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对。

  诸如梦泽别馆那夜,荒木中途问他感觉如何时,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当做回答,卡在喉咙里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的。难道这剑灵早就看穿当时他的真实想法了,所以才会笑的那么欠揍?

  苍舒御剑担心的是那些有的没的,相比起来,荒木的担心却要实际的多。愁云笼罩,以至于他都没有留意到小家伙脸上滴血般的红晕。照理来说,出现这样的表情就证明本人正在想些带颜色的东西。正常状态下的荒木,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保特距离是一回事,偶尔的豆腐小菜是另一回事。

  但是很显然,荒木的心思不在那些事上面。太在乎一个人了,想要得到他,恨不得将他融入自身骨血再不分离。然而比起占有,更加在意的是他的安危。只要他能活蹦乱跳的,能够时时见到,就比什么都更加重要。

  “你才刚刚知道苍舒忆的事,怎么这么快就决定要去找他?”荒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只是一个开场白,还只是一个不知该如何继续的开场白。父子天性,对于荒木而言几乎是无法理解的感情。不过他也明白,不能因为自己不理解,就希望阿剑也摒弃这份人伦亲情。

  苍舒御剑一怔,似乎是因为被问及了,他才想起这一茬。的确是刚得知父亲的下落,模棱两可的下落,不管怎么说,他的决定都下的快了些。

  “其实我早就想要去找我爸了。”等了半晌,苍舒御剑憋出这么一句。

  “你早知苍舒忆还活着?”荒木沉声问道。就像是第一次认识阿剑一般,他晓得这小家伙心思灵透,可是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会敏锐到这种程度。之前阿剑与苍舒恒的对话,他冷眼旁观,看出苍舒恒在隐瞒事实的过程中费了不少心血。不惜将与苍舒忆有关的所有东西销毁,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就表明这不是轻易能够破悉的秘密。

  “也不能说知道,只是怀疑吧。”苍舒御剑晓得荒木不能十分理解亲人彼此之间的牵挂,也就不说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只是他的怀疑由来已久,也不是全然的空穴来风。“在我两岁时,传回我爸的死讯,家里也为他建了墓地。可是我知道,墓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苍舒御剑等了一会儿,不见荒木有任何回应。他当然了解这个剑灵,指望一个空坟吓着他,显然是绝无可能的。只不过郁闷还是难免,他这和唱独角戏有什么区别?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身边的人一个二个都习惯当听众,把推理的任务都扔到他头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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