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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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 第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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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月娥也不看我,眯着眼睛望向电视机,“……托您的福,挺好的。”

我哎呀了一嗓子:“什么您不您的,你寒碜我呢是不是?别这样行不?”

邹月娥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我哪敢寒碜您呀?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别生气了,我真错了,这不跟你道歉来了吗?”她要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通,我倒不觉得什么,我就怕邹姨笑,她这一笑,总让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咳咳,那啥,待会儿吃完饭,你给我个说话的机会成不成?去你房间吧?啊?咱俩好好说说话儿。”

“不用了,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我苦苦一笑:“好歹夫妻一场,你别……”

邹月娥没再听我说,快步往前走了走,搬了把椅子坐下去,笑盈盈地跟黄母聊起来。

别看旁人该干嘛干嘛,其实都竖着耳朵听我俩说话呢,见状,纷纷看偷看了我几眼。

“开饭了开饭了!”

“小东子,去把你表姐夫带的茅台拿来几盒,烟也要。”

“大家都坐吧,小玲,你们娘俩千万别客气啊。”

在邹月娥的张罗下,座位马上被排好了。邹爷爷、邹姨大叔等人和几个成了家的青年坐在中间的一桌,邹月娥和黄母黄玲也同样坐在这儿,算是主桌吧。左边的那桌,是一些没结婚的孩子们的,有男有女,右边那桌,则是邹奶奶和六七个农村妇女,其实按照邹姨家里的规矩,平常吃饭女人不许上桌的,今儿个倒是例了外,嗯,或许主要还是邹月娥和邹奶奶在家中的地位骤然飙升的缘故吧。

香喷喷的菜肴一盘盘端了上来。

所有人都坐下了,唯独我干巴巴地站在那里,邹月娥还在气头上,自然不会上赶着给我安排座位。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大叔瞄了一眼邹月娥,硬着头皮开口道:“小东子,去,你去孩子们那桌坐,让你表姐夫坐这儿。”

小东子答应了一声,马上站起来,让出了椅子。

我感激地看了看大叔,抬步就要走过去,可还没等我坐下,邹月娥唇角那灿烂的笑容忽然变得有几分冷冽,她一抬屁股站了起来,“我有点不舒服,回屋了!”她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

几次三番地丢了脸,我气得要死,“……得,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我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小楼,身后传来二姑的喊声:“小靖,别走,坐这桌吧!”

“月娥,没你这样的啊,人家顾靖好不容易来一回。”

“是啊,就算离了婚,那人家也算客人,哪有不让人吃饭的?”

后面的话我也听不见了,走到院里,这一肚子窝囊气让我恨不得直接回北京了,可想到是我有错在先对不起邹月娥的,我又强自压了压火,摸摸咕噜噜乱叫的肚子,我一咬牙,溜达进了厨房,踩着满地的烂菜叶子,末了,跟厨房的台子上找见了两块冷冰冰的贴饼子,也懒得热了,身子直接往灶台上一靠,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又硬又凉,真不好吃。

陪着笑脸来了一趟,连顿热乎饭都没有,我心里这个委屈啊,就别说了。

“哟!”门外传来一声浅呼,邹姨的大婶走了进来,“这孩子,怎么吃这个呢,快放下快放下,他们都让我叫你回去吃呢,这贴饼子都扔这儿好几天了,硬邦邦的,你也不知道热一热,伤了胃咋办?”

我干笑道:“没事儿,我没那么金贵,吃这个就好了。”

“那怎么行,走,跟大婶回去。”见我拒绝,大婶叹了口气:“那我给你做个汤?”

“真别麻烦了,谢谢您了。”等把大婶送出去,我重新回到厨房,将俩贴饼子打发下了肚子,脑子里思考上了应对方法,现在看起来,邹姨的气应该是略略消掉了一些,最起码她没有一看见我就把我往外轰,而且还跟我说话了,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处境了。

嗯,既然她还有气,我就再委屈一点吧,让她把火出一出,兴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跟与邹月娥言归于好相比,这点委屈算个屁啊?

看着案板上切好的西红柿和黄瓜片,我一呼气,点上火,开始给他们熬汤。别的菜我或许炒得没有她们手艺好,但煮个西红柿鸡蛋汤对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过了不久,我觉着他们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就端着两盆鸡蛋汤走去了小二楼。

离得老远,就听见里面说话了。

“月娥酒量还是那么好啊,来,再干一个!”

“小玲,多吃点肉。”

“谢谢伯母,我都吃饱了。”

“才吃这么点?再喝点汤吧,那谁,下个鸡蛋汤去!”

吱呀一声,我推门进了去,“汤我熬好了,厨房里还有,不够我再去盛。”

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

反正我脸丢光了,也不在乎这一点面子了,挂着笑脸把两盆鸡蛋汤放到茶几上,拿着小碗先盛了四碗,搁到了邹姨的那一桌上,然后,还把鸡蛋最多的一碗放到了邹月娥的面前,“趁热喝,少喝点酒。”

邹月娥手上的酒杯微微一抖,却是没说话。

嘿,你不搭理我,不愿意跟我坐一桌吃饭,我却还给你煮汤……

哥们儿这诚意,那是够足的了吧?

第272章 【要房子】

客厅里。

瞅得邹月娥眯着眼珠子不理我,我把手从她的鸡蛋汤碗上拿开,将另外几碗分别推给邹爷爷和大叔等几个长辈,旋即折身去了茶几旁,又盛了几万西红柿鸡蛋汤,分给了邹奶奶她们那一桌子,等把两盆烫都盛干净,我随意道:“您几位先喝着,我再盛两盆去,锅里还不少呢。”

二姑夫愣了愣神儿,“小靖,别忙活了,让二姑去盛汤。”

大叔看了眼邹月娥,也道:“是啊,你坐下吃点饭。”

我一摆手:“不碍得,我吃饱了都。”

大婶皱皱眉头,转头对其他人解释道:“刚才我去厨房,顾靖正吃贴饼子呢,也没热,就是我前两天烙出来剩下的俩。”

二姑一呆,“唉哟,那个哪儿能吃呀!”

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没事儿,跟家白米白面的吃惯了,吃点粗粮挺合胃口的,呵呵,大婶,敢情那贴饼子是您烙的啊?真挺好吃的,改天得了空您一定教教我,回了家我给我老妈也烙几个去,对了,空盘子不要了吧?桌上太乱,我收走了啊。”

三婶忙道:“别,不用你,待会儿我收拾。”

我笑道:“嗨,谁收不一样啊,您别管了,我一起儿刷了就行了。”一转身,我顺手捡起了几盘带着菜汤的空盘子,丢进鸡蛋汤的锅里,抱着出了屋。临关门前,我特意看了邹月娥一眼,她默不作声地喝着杯子里的茅台,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等给所有要喝汤的人盛完了鸡蛋汤,大锅也见了底。

我将零七八碎的空盘子一收拾,在院里找了个小板凳一坐,开始给他们刷碗。河北跟北京的温度差不多,外面非常冷,尤其把手一伸进冷冰冰的凉水里,那个感觉,好像有刀子割手似的,刚洗了一个碗,我手就冻得通红了。我咬着后槽牙搓了搓手,暗暗嘀咕着:诚意,这就是诚意!

“呀,你干什么呢!”二姑错愕地推门而出:“快放那儿,我来,我来!”

我侧头道:“您吃饭吧,这儿交给我了。”

“哎呦喂,那怎么行啊,你看这事儿闹的,大冷天的,再冻坏了你!”

我呵呵笑了笑:“我皮糙肉厚的,没那么金贵,您歇着吧。”大婶听到了我俩的声音,也急急忙忙地出来了,一看我在刷碗,她登时一惊,非要把我拉开,换她洗,我却不听,快速自顾吸着大塑料盆里的碗盘,心说哥们儿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唉,这孩子,你说……”

大婶和二姑没辙了,打开门,冲着屋里道:“小靖一个人洗碗呢,说了不让他洗,也不听,月娥,你劝劝他,别给孩子手冻坏了。”

邹月娥的冷笑声从客厅里飘出来,“呵,手长在他身上,他愿意洗,就让他洗呗。”

这下没人说话了,二姑叹了口气,轻轻把门关了上。

我一听,正郁闷着呢,突然,院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上去,好像还是辆不错的车,紧接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了,脚步声接近,吱呀,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透过门缝我看到,停在外面的,似乎是亮黑别克,三四十万左右的档次。

我一眨眼睛,这谁呀?

这个相貌还算英俊的男子也看到了我,许是把我当成邹家的亲戚了,没太在意,稍微点了下头后,直接走到了小二楼门口,敲了敲那个铝合金框子的门,“伯父,伯母,是我,月娥在家吗?”

门开了,二姑惊讶地眨巴眨巴眼睛:“荆总?”

男子笑道:“二姑,都说了别叫荆总了,叫我荆涛或者小涛都行。”他挑着脖子看向屋里,微微一怔:“诶,这么多人?今儿是伯父伯母生日?月娥怎么没和我打招呼啊?瞧我,寿礼也没准备。”

客厅里的邹奶奶道:“不是,是吉祥带了对象回家。”

荆涛恍然大悟:“哦,这么回事儿呀。”

“来,快进来吧,没吃饭呢吧?那正好,一起坐下吃点。”二姑侧身把他让进去,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地张张嘴,末了,还是转身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我靠,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邹吉祥说的那个正在追求邹姨的老板吧?

我这个火啊,噌噌地往上冒,连我老婆的主意你也敢打,你欺人太甚了吧?

事到如今,我哪还顾得上刷碗啊,腾地一下站起来,随便拿了块搌布擦了擦手,把装着脏碗的塑料盆挪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随后,抬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小二楼的门,呼,一股喷香的酒气和中华烟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连续咳嗽了两声,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和嘴巴。

客厅里闹哄哄的,说话声此起彼伏。

邹爷爷对荆涛的态度明显很是热情,“快坐,小涛怎么来了?”

荆涛客气道:“来高碑店办点事儿,正好路过,就说过来看看您和伯母。”坐在邹姨旁边吃饭的小东子已经在邹爷爷眼神的示意下让开了座位,荆涛笑着点点头,直接坐到了邹月娥身边,看看她高跟鞋底下的两个空茅台瓶子,关切道:“又没少喝酒吧?你啊你,也不知道悠着点,喝坏了身体怎么办?”

邹月娥摸起一个茶杯,笑吟吟地抿了抿茶水,“来办什么事?新单子?”

荆涛点上支烟,抽了两口:“嗯,一百万的单,本来说让副总过来的,不过我最近不忙,就自己来了。”

邹月娥弯腰拾起一瓶茅台,给他倒了杯酒,“没吃饭?一起喝点。”

这人啊,就怕比!

我来的时候,人家先是给我堵在了门口,再是给我使脸色,最后还不让我上桌吃饭,可你再看看人家,一个个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简直是一天一地的差距。看着荆涛跟邹月娥和邹家人说说笑笑的融洽模样,我就别提多生气了,往角落的一个小沙发上一坐,我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有几个人才刚看见我进屋,气氛有那么几秒钟的凝固。

荆涛没什么察觉,笑呵呵地看着黄玲道:“你就是吉祥的女朋友吧?行,挺好,现在在哪工作?”

黄玲答道:“跟吉祥一样,在北京朝阳门的上岛咖啡厅。”

荆涛一皱眉,哦了一声:“那里好像不是长合同吧?给你们上五险吗?”

黄玲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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