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作者:绝不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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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惑作者:绝不妖娆-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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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他不会,老刘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心术不正还是分的出来的。”
  “……”子贡低头,沉吟良久,“可是,他已经走了……”
  管家拍拍子贡的背,说道:“是啊,他已经走了,想必,也不会再回来了。”
  斯人已去,冷月空余,子贡才恍然,是人是妖,应从心来判。
  翌日,新春佳节,又是一年过去,又是一年到来。
  子贡早早地去到了孔丘家中拜年,刚进门就看到了子路,子路看到他很是高兴地说道:“子贡,你也这么早啊。”
  子贡拱手笑道:“子路你不是比我更早?”
  孔丘笑着捋了捋胡须,问道:“子贡,式微呢?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么?”
  子贡缓缓敛了笑容,深深作揖,低头道:“夫子,式微他,已经离开了。”
  孔丘有些疑惑和不确定:“离开?子贡你的意思是……”
  子贡又作了个揖:“式微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子贡抬头,却见孔丘望着门口,犹疑回身,便看到季康子立于门侧。
  “再也不会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季康子回神,沉声问道。
  子贡顿了顿,说道:“他由他的一个朋友带走了。”
  季康子目光如炬,盯着子贡良久,说道:“若是他回来了,来我府上通知我。”
  语毕,季康子转身离开,疾步赶回了府邸。
  “子贡,你现在可说实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局

  子贡突然跪下。
  “夫子,式微,他原是狐妖……”子贡缓缓说道,“昨夜,一行人强行闯入府中,其中有个道士法力高强,使得式微现了原形,后来来了一个男子,将式微救走了。”
  子路闻言大惊,问道:“你说谁?式微是……狐妖?!”
  子贡点头,看向孔丘,孔丘抿唇,良久才说道:“这件事暂且就这样吧,于其他人便说,式微被他失散的亲人接走了,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是。”
  孔丘走到门边,轻声叹道:“今年的雪,格外地冷。”
  城外山林的山洞。
  傅子卿靠着石壁,看着池中在自我疗伤的狐不归,嘴角是淡淡的微笑,温柔隐晦。
  狐不归被紫衣设下的泽履结界伤了元气,恐怕需要打坐好几年的时间方可恢复如初。
  傅子卿已在洞外设了隐形结界,也不怕有人打扰,只是,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办了。
  站起身,傅子卿又看了看池中闭目安静的狐不归,向洞外走去。
  新春刚过,人间仍是一派喜乐,傅子卿踩着雪,地上仍有爆竹的残渣,白与红互相辉映,弯月如钩,清冷照耀着大地。
  街上偶有士兵巡逻,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傅子卿脚步轻点,行如鬼魅,即使与人相遇,也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院内,房中,何人安睡。
  窗纱上树影婆娑,床榻上安然酣眠。
  傅子卿走至床边,目光淡漠,伸手放至孔鲤额头,淡淡光芒流转,顷刻不见。
  抬手,手心处显现一抹暗红标记,若隐若现,形状便如那日太岁之模样。
  随后离开,果决,不留情面。
  回到山洞,傅子卿跳入温泉池,手轻触其背,红光暗涌,几分温热。
  待红光褪去,狐不归面色红润许多,傅子卿微微一笑,从池中上来,脸色有些苍白,喃喃道:“又一次了,小狐狸,你可得报答我啊……”
  说着,傅子卿缓缓向洞外走去,留下了一串血色脚印。
  翌日,孔鲤昏迷不醒,病情一夜之间加重。孔丘连忙请了大夫,均称已无法救治,尽人事听天命。
  而后,孔鲤苏醒,虚弱卧床,尚可撑些时日,又日日喝药进补,三月无大恙。
  再之后,时常咳血,愈发虚弱,已是无力回天,一月后,病逝。
  孔丘白发人送黑发人,哀恸之极。
  翌年,孔丘身体偶有不适,常感年老将死。
  两年后,颜回病况日渐严重,又常彻夜苦读,茶饭不思,未过多久,病逝。
  孔丘痛失爱徒,悲痛不已,不多久,子路前往卫国做蒲大夫。
  同年,狐不归伤愈,醒来不见傅子卿,入世找寻。
  公元前480年,卫国内乱,子路结缨就义,孔丘痛哭,狐不归于异乡听闻,淡淡一笑,孤身前往,夜祭。
  第二年,公元前479年,孔丘逝,子贡为其守墓三年。狐不归闻,赶往祭奠,子贡初见,大惊,遂平静沉默,任狐不归三拜上香。
  狐不归走至其面前,轻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一笑离开,子贡怔怔看着其走远不见,忽然泪下,捂脸喃喃,细听分辨,竟是重复三字——对不起。
  公元前476年,春秋终,战国始。
  连年战乱,苦不堪言,百家争鸣,为寻治世之道,安世之法。
  还有没有人在等待良人归来,唱一句,式微式微,胡不归?
  乱世的死局,难以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有点少哈,不过也算是过渡一下下吧~接下来时间要换了~
    
    ☆、秦情

  暗夜雨声,滴尽寒阶。
  两个挺拔身影并立窗前。
  “秦王,对这燕国,打算如何处置?”其中一人笑问,颇有些不正经的意味,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觉得谈的事情本就无甚重要。
  “荆轲已死,接下来便是,燕国太子,丹!”另一人声音低沉,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霸气与自信。
  “哦?是只要太子,还是要整个燕国?”
  “呵呵,你说呢?”
  公元前226年,秦王派王翦带兵攻打燕国,秦军在易水大败燕军以及援军,攻陷蓟,燕王与太子丹逃往辽东。
  “怎么?找不到人出使?”说话的人一袭道服,颇为不羁,随手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座上的人一身华服,淡淡瞥他一眼,说道:“不是找不到,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应该要什么。”
  “那你为何不直说?相信他们都乐意为大王争取的。”
  “徐!福!”嬴政怒瞪向他,咬牙道。
  被点到名的人却一点都不怕这位杀伐果断的秦王,笑道:“罢了罢了,不如就由我去一趟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可不能让人知道是徐福前去的。”
  “可以,这有何难?”秦王挑眉,深刻的五官顿时不显得那么威严肃然了。
  徐福啜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第二天天明,徐福换上一身斗篷,只身前往燕军大营。
  “大王,秦军有使者前来求见。”一名士兵进大帐报告道。
  燕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有请。”
  姬丹闻言,垂下眼睫:“父王,那儿臣先下去了。”
  “嗯,你先下去吧。”燕王挥了挥手,说道。
  这时,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着黑斗篷的人,说道:“太子不必走了,今日我前来所商讨之事与太子有关。”
  姬丹打量了一下来人,斗篷脱下,是个极其年轻的男子,眉目俊朗,却从未闻名过。
  “参见燕王,太子。”徐福作揖为礼,在姬丹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这个让嬴政头疼不已的男人。
  姬丹长得斯斯文文的,十分清秀,身形修长,却略显单薄,想来也是为国事劳心劳力所致。
  “免礼,使者所来,可是带了秦王的要求?”燕王说道。
  “哈哈,燕王快人快语,没错,此次秦王派我前来是有所求的。”
  “哦?秦王胜局已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怎么还会有所求?”
  “这个嘛,我相信太子应当是知道的,对不对?”徐福看向姬丹,似笑非笑道。
  姬丹眼神突然变得犀利,狠狠盯着徐福,说道:“那你告诉他,这辈子都休想!”
  徐福倒是完全不担心地说:“或许你该问问燕王的意见?”
  姬丹猛然看向燕王,燕王却不看他,问徐福道:“秦王到底想要什么?”
  徐福抬起手,缓缓指向姬丹,说道:“秦王想要的,唯太子尔。”
  燕王眯起眼,说道:“哦?”
  徐福一笑:“只要燕王将太子交给在下带回秦国,这件事,就算了了。”
  “你休想我乖乖跟你回去!”姬丹说道,甩袖就要离开大帐。
  徐福伸手一拦,微笑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充满了威胁性:“你主动去,大军撤去,你不肯去,那就让大军灭了燕国,再将你带去,你如何选?”
  “你!”姬丹气得说不出话来。
  燕王却突然起身,拔出剑对着姬丹,说道:“秦王是想要他的命么?”
  徐福慢悠悠地走到姬丹面前,对着那把剑,说道:“不,秦王要的,不止是他的命。”
  “我儿与秦王在赵国时便已相识,不知秦王此次打算如何处置我儿?”燕王继续拿着剑问道。
  徐福微笑不改:“这就要看秦王的了,不过燕王放心,秦王不会亏待了太子的。”
  燕王冷笑一声,将剑放下:“呵,一人换我燕国数万人,想必我儿也是愿意的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徐福笑道。
  姬丹不可置信地看着燕王,说道:“父王!”
  “闭嘴,若不是你自作主张我本不用受这无妄之灾,如今可以解决,你还不想了?”燕王脸色不善地斥责,想必这段时间的狼狈令他十分不满。
  姬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先行离开了。
  徐福看着他出去,才对燕王说道:“燕王,还有件事,明日待太子来到我军大营,从此,世上再无燕太子丹。”
  燕王笑道:“放心,我儿已为国身死。”
  姬丹回到自己营中,想起过往种种,深吸一口气,又出去往另一帐中走去。
  “式微?”姬丹走进,看到狐不归正在看书,便喊了一声。
  狐不归听到,放下书卷,起身问道:“太子?有事么?”
  “式微,我这次,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姬丹说道。
  “什么?”狐不归问道,“太子帮过我一次,我自然是会报答的。不知太子有何为难之处,是不是有关秦国之事?”
  “没错,正是秦国之事,今次秦使者前来,说只要父王交出我便退兵,我想请你和我一同前去,趁其不备,杀了嬴政!”
  狐不归低眼,说道:“好,不过只此一次,之后我便会离开。”
  姬丹叹了口气:“是去是留,由你自己决定,恐怕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活不了了。”
  翌日,姬丹带着狐不归,两人一同前往秦军大营。
  听着手下带来的消息,正在与徐福下棋的嬴政笑了笑:“只带了一个人,看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啊。”
  “你又不会让他死不是么?”徐福白了他一眼,说道。
  秦王笑,对着手下士兵说道:“将人都请到这里来。”
  “是!”士兵退下,不一会儿,两人便走了进来。
  徐福笑着看了看嬴政,心道,还故作淡定啊,又看向姬丹两人,目光突然定格,愕然,手中棋子落到棋盘上。
  狐不归抬眼,眼中霎时闪过许多情绪,惊愕,欣喜,生气,思念,种种难辨,最后就化为了一句略带不满的低喃:“傅子卿,你个混蛋……”
  嬴政疑惑地看向徐福,问道:“你们认识?”
  傅子卿这才回神,忙说:“故人,故交。”
  秦王笑笑:“所以其实你名为傅子卿,而不是徐福?”
  “咳咳,行走江湖自然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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