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by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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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by剑走偏锋-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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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超级动心呀~
  纹身男:付出实际行动了?
  熊:摩拳擦掌呢!
  纹身男:小心我剁掉你的熊爪!
  熊:……你非要逗闷子的。又这么不禁逗。
  纹身男:我这是关怀你。万一你春心荡漾起来,跟人扎进旅馆,一脱裤子发现他那儿比我尺寸还大,你不得哭死?
  熊:你混蛋!
  纹身男:一会儿是什么安排打算?
  熊:没啥安排,就是喝喝咖啡,画画画儿吧。我妈逛完会联络我,晚上似乎约了一个她在法国的朋友吃饭。
  纹身男:不错。
  熊:嗯!悠闲一下。
  纹身男:等,又来事儿了。
  敲门声响起,市场部的董雅璐紧跟着就进来了,一声“彭总”让彭勃离开了他和熊的二人世界,熊在那边敲了一句:你去忙吧,闲下来再说。彭勃又回复到了工作状态里。
  属于他的熊,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管他老爹怎么进攻。彭勃一边签字一边想,人总有自己必须珍惜的东西。周旋是在所难免了。他绝对会全力以赴。

 

  “不用我送你啊?老不给绅士表现的机会。”
  “不用,打个车就行了,也没什么东西。”
  “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嗯,尽量,太困就不打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有会吧。”
  施沐晨俯身轻吻了一下秦浪的唇,玄关的灯很暗,更加重了两人依依不舍的离别氛围。秦浪回吻,手搭上了施沐晨的腰:“那我走了。”
  拉开大门,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秦浪看见了施沐晨脸上温柔的笑。
  乘电梯下来,他的内心五味杂陈。身上还留着被他拥抱的感觉,耳边隐约还能听到昨夜他说的情话,内心里的温情似乎还在波涛汹涌,但……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地勉强。他从中,再也找不到快乐。因为他已经深切地意识到,这一切也许轻易就会失去。不想为过去所累,但人却不能抹杀过去。
  上了出租车,秦浪并没有请司机开去机场,他一开始也不是这么打算的。他得去见舟舟。倒不是说舟舟可能对他不利亦或要挟他什么,坦白说秦浪绝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想去见他,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良心上不能安稳。对一个对你抱有善意的人,你不该践踏他的善心。
  最近秦浪时常回想起年少的过往,在这点点滴滴中,最令他无法忘怀的就是跟舟舟借住的那段时光。而在那些日子里,更多的是欢笑。他走得不声不响,在某一个晴朗的下午,他留下了钥匙带走了行李。就连手机Sim卡也冲进了马桶。就是那一刻,他下定决心摒弃过去。可其实那些不堪中,也曾有过美好的东西。一意孤行的自己,并没有听从舟舟的劝告,继而掉进了更深的泥沼。倘若,没有遇见彭勃,秦浪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的。如果说彭勃切实地启发了自己帮助了自己,那么舟舟又何尝不是呢,只是那时的自己什么也听不进去对什么都不怀好意……一个人想坏,谁也让他好不起来。这不取决于别人的心意,它取决于你自己。
  出租车停在“孤岛”俱乐部门前,秦浪付了钱下车,局促不安的手紧紧地抓着背包的包带。斜跨的背包沉得似乎能压断他的锁骨。
  推开阻隔喧嚣与静谧的大门,与电子声场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内心的鼓噪。他要了一间包房,点酒的时候对侍者说,我想见一下你们的经理。侍者有些不明所以,连问自己的服务是否出了差池,秦浪笑笑说不是,我……是他朋友。侍者马上问:您贵姓?秦浪想了想说:免贵姓秦。
  舟舟出现的时候,秦浪已经喝下了一杯黑方,冰块有点儿融,沉在杯子里清汤寡水的。
  “舟舟……”
  秦浪见他进来就起了身。
  “是您要见我?”舟舟完全一副遇到陌生人的表现。
  “上次……”
  “啊,秦先生。”舟舟伸出了手,“欢迎再次光临。”
  “我知道我那样做很过分,但我……”
  “要移步去里面的VIP包房么?我们还提供雪茄房。”
  秦浪快要被他这种态度彻底打垮了。他完全当作自己从未认识过他。仅仅是出于经理的义务前来见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折磨人神经的会面以舟舟提出还有别的客人需要照料起身离开而告终。空荡荡的包房里,又只剩下秦浪自己。说不出的难受滋味。秦浪明白,他是彻底让舟舟寒心了。而究竟是当年的不辞而别,还是上个月的不欢而散,就不得而知了。到这一刻,秦浪不觉想到——为什么会觉得舟舟还对自己抱有善意呢?为什么会觉得他想与他相认是出于关怀?他其实一早就伤害了他。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拆他的台?那为什么不能解释为不屑于呢?你秦浪凭什么认为你能在别人的生活中占据一席之地?
  秦浪又倒了杯酒,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在嘲笑自己。嘲笑自以为是的自己。对于他来说,舟舟的存在是特别的,因为从他身上汲取到了温暖,汲取到了关怀;那么舟舟呢?又会怎么来看待他?无非是无数个“朋友”中的一个,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也许因为他本性善良吧,开导过他一些。可这些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自以为是。总是这样。就像曾天真地以为,这样的自己得到了彭勃的爱,而其实他在他的生活中根本无足轻重。一开始也许只是想跟他玩玩,后来大概又肩负起了挽救失足青年的责任。甭管是什么,那也不是爱。
  谁会爱你呀。
  想到这里,秦浪的眼前浮现出了施沐晨的脸。但也仅仅是一瞬间。施沐晨所爱的,是他所以为的秦浪。仅此而已。当他彻底地知道“秦浪”是怎样一个人,还会爱才奇怪。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秦浪靠在沙发背上,侧过脸茫然地看着窗外热闹的人群。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和他多年前离家的时候一样,他只有他自己,仅有他自己,一个残破的自己。
  
  “醉倒了?”舟舟看着侍应生问。
  “嗯……”侍应生支支吾吾地说:“您不是让我去看看么……我过去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我推他他也不醒。”
  “他叫了多少酒?”
  “两瓶黑方。”
  “一直就他一个人?”
  “嗯,就他一个人。”
  舟舟点了点头。
  “是想让我把他‘请’走吗?”
  “是个屁!”舟舟心情烦躁,这些孩子没一个会看人眉眼高低。请走?他都快把他急死了!那么冷脸臊行他,他怎么都不走!
  “呃……”侍应生更不敢说话了。
  “你再叫两个人,你们一起把他抬我办公室来。”舟舟说着碾灭了烟,“注意别弄出太大动静。”
  “哦……”
  “哦什么哦,去啊!”
  侍应生离开,舟舟坐到了沙发上,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挤压着眉心。还没喘口气,又进来一个侍应生:“陈先生,曲老板他们来了,说叫您过去喝一杯。”
  “叫他等会儿!”舟舟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恶狠狠的。
  不一会儿仨人抬着秦浪进来了,舟舟吩咐他们把秦浪放在里面的床上,就让他们各忙各的去了。给秦浪脱了鞋,拿了毯子给他盖上肚子,舟舟俯视着秦浪,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精明,还是愚蠢?
  在床边坐下,舟舟拨了拨秦浪额前的碎发,感叹时间一晃就是这么多年。两人都变了模样,秦浪长大了、成熟了,出落成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更值得他欣慰的是,从他的外表、他流露出的潇洒气质,你就能窥见到他过上了从容不迫的生活。人的优越感,是完全会书写在外貌上的。这么多年动荡的生活,首先教会舟舟的就是察言观色。更别提手表啊、项链啊这些配饰,他戴得那么漫不经心,仿佛这些奢侈品生来就是为他服务的。他舟舟从来都是带着探寻的目光去观察人,这也许不对功利性太强,但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观察他秦浪也不例外。
  你啊你,舟舟点了一支烟,望着秦浪。不是都下定决心重新来过了么,又来找我干什么。秦浪矢口否认的神情,让舟舟窥见了他的心思。自己之于秦浪,就像一颗毒瘤,应该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被毒汁侵蚀。这就是秦浪在那一霎那对自己的看法。绝对分毫不差。
  
  手机的铃声一声高过一声,秦浪不情不愿地睁眼,好容易才睡上一个踏实觉,居然这么不叫人安生。
  哎?这是什么地方?
  陌生的房间叫秦浪心悸了一下。但恼人的铃声才是重点。坐起来往床下瞧,裤子扔在地上,手机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接起来周轶匆匆开始了交谈,秦浪一边应着电话一边四下打量。不大的一间屋子,装饰却做得一丝不苟,不论是家私还是工艺品都很有格调。床是一张单人床,却给人舒适的感觉,一旁的矮柜上放着杯清水,阳光透过不大的窗户晒进来,纱帘与布帘的双重阻隔令它们不那么晃眼。离床不远是一道屏风。秦浪下了床,一边同周轶讲电话,一边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舟舟几乎是同时被秦浪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这会儿他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秦浪不知道在跟谁讲电话,声音听上去很严肃,言辞之间听来,像是工作上的事,语调也很有威严感。舟舟听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舌燥,起身去饮水机处给自己接了杯冷水。昨天陪客人应酬,因为照顾秦浪去得晚了,没少被灌酒。冰水顺着喉咙直达胃部,正在醒来的感觉愈发强烈。
  因为没有按时去公司,周轶有些事拿不定主意所以打电话过来请教他,秦浪说得尽量言简意赅。周轶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秦浪说不一定,请他费心多关照。问他在哪儿,秦浪说在外面,见客户。挂了电话,他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舟舟叼着烟坐在沙发里,一旁是团在一起窝窝囊囊的毯子。
  这样去细打量舟舟,秦浪发现他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大致相同,变化的只有岁月写在脸上的痕迹。与其说显老,不如说给人以稳重的感觉。整体上,他还是那么令人舒服,甚至更让人有安全感。
  “起了?”舟舟看向秦浪,平淡地问。
  “嗯……”秦浪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清楚地记得,昨晚的舟舟是一副冷酷的神态。冷若冰霜。宿醉也不会抹去那冷冰冰的记忆。显然自己是喝醉了,醉倒在他的俱乐部里。那么这里是……?虽然他那么冷漠,却没有对自己置之不理。到底……
  “起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舟舟吐出了一口烟,又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舟舟……”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们又不认识。”
  “……”
  “至少我不认识所谓的‘秦浪’。”
  “对不起。”秦浪无言以对。认识那么久,他都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真名。也没有想隐瞒的意思,离家在外,抛弃了一切,姓甚名谁早已无所谓。一个人在外面,也吃过不少亏,认识舟舟的时候,他已经叫做“何良”了,至少朋友是这么把他介绍给舟舟的。秦的下半部分,浪的右半边。很拙略的名字。却让那时的他觉得有安全感,仿佛那样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而是一个充满力量的什么人。
  “去吧。也别再来了。我们还有什么交集?秦先生。”
  “我知道你很生气,更知道自己很过分。当初不辞而别,现在又遇到竟然装作全然不认识你……”
  “可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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