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包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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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包邮-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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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沉香把苗知尘往墙边一推,苗知尘就滚到床的里侧去了,刘沉香就在外侧躺下,十分不见外的扯过苗知尘一半的被子,把自己给盖住。
    苗知尘懒得搭理刘沉香,翻过身,背对着人,刘沉香就用手指猛戳苗知尘的背,戳得苗知尘往前又是一滚,彻底贴墙上了。
    刘沉香说:“知尘知尘,陪我说说话。”
    苗知尘言简意赅地说:“滚!”
    刘沉香从善如流地在床上滚了一圈,说:“我滚好了,知尘知尘,陪我说话。”
    苗知尘用被子蒙住头,烦得要命,“你是要和小伙伴分享秘密心情的初中女生吗?”
    刘沉香说:“我是男的!我们一块儿放水时你没见过我的小弟弟吗?个头那么大!啰啰啰,我现在就解开裤子给你看。”
    行动派的刘沉香当即就去解裤头,苗知尘痛苦地按住刘沉香,
    刘沉香说:“眼见为实,你真的不看一看?”
    苗知尘说:“不用了。”
    刘沉香问:“那你要摸一摸吗?鼓囊囊的很好摸的!”
    苗知尘说:“……滚你妹的蛋!”
    刘沉香说:“那你就陪我说话吧。”
    苗知尘有气无力地说:“说说说。”
    刘沉香上一次见刘彦昌是在十年前了,那会儿的他还是个小豆丁。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很斯文的人,说话细声细气,做事慢条斯理,对谁都是一片和气。
    刘彦昌只在刘家村呆了几天就走了,在这几天里他并没怎么陪过刘沉香,只偶尔对着刘沉香出神,连喊“沉香”两个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仿佛刘沉香真的仅是他一个调皮捣蛋的侄子,而非他亲生的儿子。
    刘沉香双手枕在脑后,说:“我都记不清我爹的样子了。”
    苗知尘困得晕乎乎的,说:“你很快就会见到他本人了。”
    刘沉香说:“说得也是。诶,知尘,你见你的父母会紧张么?我紧张得心脏怦怦跳呢。”
    苗知尘说:“正常人都不会紧张。”
    刘沉香说:“哦哦哦,你在讽刺我不是正常人!”
    苗知尘说:“对。”
    刘沉香:“……”要不要这么坦白啊。
    刘沉香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在想象与刘彦昌重逢时的场面,他们父子是会抱头大哭呢,还是冷淡得像陌生人呢?刘彦昌会跟他讲自己和三圣母的故事吗?刘彦昌会以他这个儿子为骄傲吗?
    刘沉香讲了太久,讲得睡意上涌,闭上了眼,说:“知尘,我在你这里睡了啊。”
    回答他的是苗知尘轻微的鼾声。
    一大早,苗知尘就被吵架的声音给吵醒了,在吵架的两人正是刘沉香和黄大仙。
    黄大仙说刘沉香太狡猾了,居然夜袭苗知尘,这不公平,明明苗知尘是他的媳妇儿,怎么能和别人睡觉呢。
    刘沉香则说他爱和苗知尘怎么睡就怎么睡,一只臭烘烘的黄鼠狼就别做娶媳妇儿的梦了。
    一人一妖叉着腰,像两个泼妇在苗知尘的房间里你来我往的互骂。
    苗知尘忍无可忍,飞出两个枕头,正中刘沉香和黄大仙。
    世界清静了!
    苗知尘满足地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继续睡。
    日上三竿时,苗知尘起床了,到了这个世界后唯一的好处恐怕就是能够睡懒觉了吧。
    刘沉香和黄大仙还在赌气,两个人小孩儿似的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
    黄大仙抓住苗知尘的袖子,说:“媳妇儿,我也要和你睡。”
    苗知尘说:“做梦!”
    刘沉香得意地笑,冲着黄大仙抬了抬下巴,说:“知尘和我睡。”
    苗知尘说:“你也滚。”
    刘沉香和黄大仙:“……”嘤嘤嘤嘤,为什么这么凶!

  ☆、第14章 宝莲灯

扬州,自古便是一座有着浪漫情怀的城市,无数的文人骚客为她写诗写词,留下爱恨情仇。
    三个乡巴佬都只见过书中的扬州,却不曾自己来过,因此,当他们一进这座城市,便被震撼到了。
    刘沉香和黄大仙震撼于扬州的宽敞和摩肩继踵的人流,苗知尘的人震撼则自于扬州女子的豪放!
    三人方才经过一座茶馆,一块透着茉莉花香的手绢便从天而降,落在了苗知尘的头上。
    苗知尘拿起手帕,那茶楼二楼便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穿着粉色裙裳的少女探出身来,柔若无骨地倚着栏杆,大方地向苗知尘招手,“哟,就是你接到了我的手帕,那我的夫婿就是你了!”
    苗知尘:“……”这是什么神展开?!
    苗知尘把手绢递给刘沉香,“送你。”
    刘沉香说:“拜托我是男的为什么要送我这种东西,太没诚意了!”他转手把手绢送给了黄大仙。
    黄大仙接烫手山芋般把手绢抛来抛去,随手塞一个路人的兜里,“我是有媳妇儿的妖了,不能三心二意!”
    苗知尘说:“我再说一次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黄大仙说:“迟早的事嘛。”
    刘沉香说:“呵呵,做梦!”
    茶楼上的少女见自己的手绢被这三个大男人推来推去,最后给了个路人,大发雷霆。
    少女居高临下地对三人吼道:“你们等着!”
    不一会儿,一大群手持棍棒做家丁打扮的男人从大街的四面八方涌来,把苗知尘三人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少女说:“绑起来!”
    家丁们拿出一捆绳子,*刘沉香的反抗,当街就把三个人给绑了。
    三人被绑进了郑府,正是那少女的家。
    原来这郑家在扬州是有名的商贾之家,家主郑得腰缠万贯,贵为扬州首富,为人随和,也不摆阔,很得百姓的爱戴。
    郑得和妻子成婚二十年无子,后得了一女儿,名为郑秀,可说是老来得子了。虽不是男孩儿,郑得仍是欢喜非常,将这女儿宠到了天上,娇惯出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
    郑秀如今年有十九,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奈何郑秀刁蛮,嫌书香世家的男子迂腐,又嫌商贾家的男子铜臭,一年里自个儿毁了七八桩亲事,再无人敢上门提亲。
    郑得夫妻急得头发都白了,过了二十还不嫁,那可不就是老姑娘了么。郑秀不乐意了,二十岁正是好年纪,哪里就老了,她可不想做个平凡女子,嫁人生子,庸庸碌碌地过一生。
    郑得向来宠爱郑秀,可在此事上很坚决,非要郑秀在二十岁之前找个婆家,否则就不给她钱花了。
    于是,郑秀便想出了个扔手绢找相公的方法。
    郑秀指着苗知尘的鼻子说:“你接到了手绢,这就是缘分,你是必须娶我的。”
    苗知尘说:“缘分是虚无缥缈的。”
    郑秀说:“你乱讲,佛家都讲究缘分,难道佛也是虚无缥缈的?”
    苗知尘问:“你信佛?”
    郑秀说:“不信。”
    苗知尘:“……”那你说个ball啊姑娘!
    郑秀被宠惯了,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扬州城里想要娶她的人多了去了,娶了她,代表的就是娶了八辈子都用不完的金银财宝!
    她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不动心,只因价码不够。
    郑秀说:“我的嫁妆能铺满扬州的大街小巷。”
    苗知尘看房梁。
    郑秀说:“成亲后我送你一座金库。”
    苗知尘看桌腿。
    郑秀说:“娶了我,这郑家的产业迟早是你的。”
    苗知尘看成了对眼。
    郑秀说:“你别不识好歹!”
    苗知尘说:“哦,不是我不识好歹,我有龙阳之好。”
    郑秀:“……”
    郑得郑老爷本在外边和人谈生意,在听闻自己女儿绑了三个男人回来后,生意也不谈了,急匆匆地往回赶,一回来就看到女儿憋红了脸在摔东西。
    郑秀大骂道:“你是在敷衍我才说你有龙阳之好的!”
    苗知尘说:“呵呵。”
    黄大仙说:“我作证我作证,他是我媳妇儿。”
    刘沉香说:“我呸!知尘既然喜欢男的来给我当媳妇儿呗,反正咱俩也一张床上睡过了。”
    苗知尘说:“都滚。”
    郑秀说:“你们闭嘴!”
    郑得两步跨入大厅,大喝道:“全都闭嘴!”
    一时肃静。
    郑得命人给苗知尘三人松绑,好声好气地请三人坐了,又让人端茶来给三人压惊。
    郑得说:“不好意思了三位,我这女儿被我骄纵得太过分了。”
    刘沉香深以为然地说:“说的对!”
    苗知尘给刘沉香的情商点了根蜡,说:“郑老爷,这都是误会,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们就走了。”
    郑秀说:“这不是误会。”她拉住郑得的手臂撒娇,“爹,你不是想要女儿嫁人吗?这人接住了女儿的手绢,那他就是女儿的有缘人,我是定要嫁给他的。”
    郑得说:“胡闹?你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是何方人士吗?”
    郑秀问苗知尘:“你叫什么名字?”
    苗知尘说:“苗知尘。”
    郑秀说:“瞧,我知道他叫苗知尘了。”
    郑得差点被气得摔茶杯。
    郑得虽想把女儿嫁出去,但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却是万万不行的。她的女儿就代表了他的家业,除了为他女儿的终身幸福考虑外,他也不能让自己这偌大的产业毁在一个外人手里。
    不过,光看长相,苗知尘是很能入郑得的眼,再加上这人被郑秀无理取闹地绑了,一没大吵大闹要去官府,二没忍气吞声怂成一只鹌鹑,这不卑不亢的性情也是挺好。
    郑得端详着苗知尘,越端详越满意,要是能了解了这人的家世背景就好了,即便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户家庭也不是不行。
    郑得说:“三位都是外地来的吧,小女莽撞,让诸位受惊了,我这就让人给三位备好客房,你们且在此处暂住下吧。”
    苗知尘与人打交道的工作做得多了,自是能听出别人话中的言外之意,这郑得明里是好心给他们一个落脚地,暗里怕是在盘算要给郑秀找女婿呢!
    苗知尘说:“多谢郑老爷好意,我们三人尚有要事,就不劳烦郑老爷了。”
    郑得说:“这哪里是劳烦,这是老夫向三位赔罪。敢问三位来扬州是要做什么?别的不说,在扬州的地界,老夫还是说得上话的。”
    刘沉香脱口而出:“我来找我爹的,你认识他吗?”
    郑得说:“你爹是谁?”
    刘沉香说:“刘彦昌!”
    刘彦昌,扬州府巡按,在这扬州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郑得作为扬州首富,在刘彦昌来扬州任职的第一天就拜访过,其后也陆陆续续有过来往,算不上熟人,但也说得上话,他可不记得刘彦昌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郑得说:“刘巡按我自是认得的。”
    刘沉香说:“那真是太好啦!大叔,你带我去找我爹吧。”
    郑得说:“刘巡按去了临近的镇子考察,怕是要过几天才会回来,你们且先住下吧。”
    刘沉香欣然答应道:“好!”
    苗知尘:“……”喂喂,少年,在答应别人的要求前你能先征询下同伴的意见吗?独断专行是团队破裂的最大原因啊!
    郑府很大,比苗知尘他们住过的客栈全部加起来还大,刘沉香和黄大仙完全看傻了眼,走两步就要感叹一声,看啥都稀奇,连假山都要忍不住去摸一摸。
    苗知尘落后二人一段距离,装作不认识那两只丢脸的货。
    郑秀叉着腰,说:“和我成亲呢,这郑府你就能随便住了,以后呢,也会是你的产业。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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