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的故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心理学的故事- 第6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只有克勒一人在德国谋得了相当高的地位。他在许多年的教学和在卡拉里岛6年多的实验工作之后,1921年他34岁的时候被指命为伯林大学心理学研究院的头目——这是德国心理学的最高位置——并把它变成了格式塔心理学的研究中心。可是,他在位只有14年,1935年,他为了让研究院免除纳粹的影响做了勇敢而无用的努力,这之后,他辞职了,来到美国,在斯沃斯摩大学度过了他的余生。

可是,远在克勒升上伯林大学高位之前,这三位年轻人只在10年的时间内就击退了冯特心理学的防御而确立了他们自己新的心智主义学的合法地位——这种心理学是关于大脑的,它以演示和实验证据为基础,而不是靠理性主义的争辩和形而上的推想。

尽管他们在当时只发表了相当少的一些文章(一部分是因为一战的干扰),可是,这些已足以证明,格式塔理论提供了一个比早期的感知和更高级精神功能等认知心理学更好的解释。他们的证据极为有力,他们的理由如此充分,到1921年之前,格式塔心理学已经开始取代冯特心理学了,这一点可以由克勒的任命中略见一般。

直到30年代中期,格式塔心理学是德国心理学中的主要力量,也是其它国家不断成长的心理学流派。它对美国心理学只有非常有限的一些影响,只到三个人都在1927年至1935年间来到美国之后。然后,尽管他们三个人当中没有哪一个在美国心理学机构中担当要职,可他们的思想充斥于心理学思想之中,并开始将它扩大,超过了行为主义的局限。

格式塔心理学定律

从一开始起,韦特海默就认为格式塔理论不只是一种对感知的解释,他相信,它会证明自己是学习、动机和思维的关键。

他的这种思想不只是建立在由格式塔理论的先驱者们提供的零星半点的证据上的,而是建立在他自己早期的一些研究之上。在法兰克福对运动错觉的研究之后不久,他便接受了维也纳精神研究院的儿童诊所的主任医生的要求,去寻找教授聋哑儿童的办法。他进行实验的一个方法,是由他自己建立一个简单的桥,桥上有三块木板,建桥的时候,有一位聋哑儿童看着,然后把它拆下来。这个孩子会接着自己试一试,通常,犯过一两次错误之后,他会学习并成功地建起好几座不同形状和大小的桥来。在韦特海默看来,这个孩子的思维不是以演示当中使用的东西的数目和大小,而是以对某个稳定的配置的感知为基础的——这就是格式塔——按照这种方式,两个竖立物都是一样的长度并按水平块的末端来定位。韦特海默还阅读人类学对一些原始部族数字思维的报告,并在1912年写了一份论述这个问题的论文。他得知,一些讲南海语言的人在计算水果、钱、动物和男人的时候有困难。每种方法都代表适合于这个项目的格式塔。他还发现,一些缺少我们编组和定序方法的民族使用自然的编组法作为数字思维法。一位原始人在要建一个棚舍时可能不会计算所需的支柱数,可是,他不需要计数就会知道这个棚舍的骨架会呈什么样子并据此知道需要的支柱数。(韦特海默只写下了少数几个他所采用的实验,可是,大部分例子都在科夫卡的《格式塔心理学原理》中简单地提到过。)

使用这些数据,再加上他在法兰克福所做的实验,韦特海默在1913年的一系列讲座中构画出了一种新的心理学的轮廓。中心理义是,我们的精神表现主要由格式塔而不是由一系列相关的感觉和印象构成,这是魏德迈心理学的门徒们和相关主义者们所信的观点。知识的获取经常是通过“定位”或者定结构的过程得来的,因此看事情都是一个有序的整体。

尽管韦特海默认为格式塔理论是整个心理学的基础,可他的大部分研究,而且早年所有的格式塔心理学家们半数的研究都是对付感知问题的。在十几年的时间里,这三位著名的格式塔心理学家发现了一系列感知原理,或者“格式塔心理学定律”。韦特海默总结了自己和别人的一些观点,关在1923年他为数有限的几篇论文中命名并讨论了若干主要的定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他的同事和学生都发现了其它一些定律。(最终,有114条格式塔被取了名字。)下列是一些较为重要的:

就近律:

当我们看一系列类似物体时,我们倾向于以彼此距离很近的一些组或者集来感知它们。韦特海默的简单演示如下:

他发现,给人们一排黑点来看时,他们会自发地以彼此距离很近的黑点对于来看(ab/cd/……),可实际上,也可以看成一对分隔很远的黑点和分隔很近的黑点(a/bc/de/……),可是,没有人会以这种方式去看,大多数人不能够让自己这样做。还有更有说服力的一个例子:

这里,我们看见由三个距离很近的黑点构成的一些线条,在竖直方向稍为向右倾斜。人们一般不会以另一种结构来看它,或者就算以别的结构去看它,也是很费力的一件事——即由三个彼此分隔近大些的黑点构成的线条,在坚直方向向左倾。

相似律:

当相似和不相似的物体放在一起时,我们会把相似的物体看作一组:

相似因素实际上可以克服就近的因素。在下面的左图框里,我们倾向于看见四组距离很近的物体;在右边的图框里,我们倾向于看见两组分布在各处但相似的物体。

方向的连续律:

在许多模式中,我们倾向于看见一些有内在的连续性或者方向的线条,因此,我们就可以在一个令人迷惑的背景中找出一个有意义的形状来,如在“找暗图”游戏中一样。这样的线条或者形状就是一个“好格式塔”——其内部有连贯性或需求。例如,在下面这个例子中

我们可以强迫自己看到两个弯曲的、有尖顶的图形,即AB和CD,可是,我们倾向于看到的东西是更为自然的格式塔形态,即两条相交的曲线AC和BD。连续因素可以是相当惊人的一种力量。考虑一下下面这些例子:

在合并起来的图中,几乎不可能再看出原来的图,因为这条连续的波纹线控制了整个图形。

求简律(Pragnanz):

相关的英文词是“怀孕(pregnancy)”,可是,这个英文词却不能传达韦特海默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看见最简单的形状的倾向”。正如自然法则使一个肥皂泡采取最简单的可能形状一样,思维也倾向于在复杂的模式中看见最简单的格式塔。如下面这个图:

这个图可以解释成一个椭圆和一个被切去了右边的直角图形,在接触一个左边被切除了一个弧形的长方形。可是,这不是我们看到的东西,我们看到的东西要简单得多,即一整个椭圆和一整个长方形互相重叠而已。

闭合律:

这是求简律的一个特别的和重要的例子。我们看一个熟悉或者连贯性的模式时,如果有某个部分没有了,我们会把它加上去,并以最简单和最好的格式塔来感知它。比如下面:

我们倾向于把它看作一颗星,而不是五个构成此图的V形。

20世纪20年代,格式塔心理学家库尔特·卢因注意到,一个待者很容易记住尚没有付款的客户账单的细节,可一旦付过款以后,他马上就忘掉了。这使他想到,这是记忆和动机领域的一个闭合例子。只要交易没有完成,它就没有闭合,因而会引起张力,保持记忆,可一旦闭合完成,张力即消除,记忆也消失了。

卢因的一名学生,名叫布鲁玛·塞加尼克的俄国心理学家用一个很著名的实验测试了他的推想。她给一些志愿者分配了一些简单的任务——做泥人,解决算术问题——让他们完成一些任务可又打断他们完成另外一些任务,其前提是不让他们把任务全部完成。几个小时以后,当她要他们回忆那些任务时,他们记得未完成的任务比记住已完成的任务要清晰一倍,这就确立了卢因的推测。这项研究使她小有名气,到今天为止,写到动机这一问题时,心理学家们一般都会提到“塞加尼克效应”。

图形-背景感知:

当我们注意某物体时,一般不会注意或者很少注意到它的背景。我们看的是一张脸,而不是脸后面的房间或者风景。1915年,古丁根大学的心理学家埃德加·鲁宾探讨了“图形-背景”现象——即大脑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有意义的图案上而忽略其它数据的能力。他使用了很多测试图案,其中的一个,即所谓的鲁宾瓶,几乎是人人皆知的:

如果你看瓶子,你就看不到背景了。可是,如果你看背景——两个人脸的剪影——你就看不见瓶子。另外,你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去看自己选择的那一种;意愿明显是存在的,不管新心理学家和行为学家是怎么看的。

尺寸衡定律:

一个已知尺寸的物体,拿到远处去的话,会给视网膜留下较小的一个图像,可是,我们感知到的却是真实大小。我们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呢?联想主义者会说,我们从经验中得知,远处的物体看起来小些,较暗些,我们把这些线索与距离联想起来了。格式塔学者发现这个解释太过简单,与新的证据也是相冲突的。对很小的雏鸡加以训练,使它们只啄大颗饲料。等这个习惯完全形成后,把较大颗的饲料放在远处,这样,它们就比近处较小颗的饲料看起来小些。可是,小鸡毫不犹豫地直奔远处的大颗饲料。对一个11个月大的女婴进行训练(通过奖励办法),使她在两个并列的盒子中选择较大些的盒子。大些的盒子拿到足够远的地方,使其在视网膜上的图像大小只有较小盒子的面积的十五分之一,可婴儿还是选择远处的那只大盒子。

我们感觉到,远处的物体与它们在近处是一样大的,因为大脑用相互关系的办法组织了这些数据——比如与邻近已知的物体对照,或者与可以提供远景的一些特性相比较。图12中的两个图,是从最近的感知力教科书中采摘下来,它们可以说明问题:

在左边的图中,远处的人与他身边物体以及与走道的相互关系使我们把他看成与近处这个人一样大。可是,在视网膜上,远处的那个人的图像却要小得多,如右图所示。

拿不到的香蕉及其它问题

萨尔顿是生活在猩猩研究中心的一只雄性猩猩,它整个早上什么也没吃,已经很饿了。饲养员让它来到一个房间,房顶上挂着一串香蕉,它拿不到。萨尔顿朝香蕉跳了几跳,可始终够不着。接着它就在屋子里打转,发出不满的吼声。离香蕉悬挂的地下不远的地方,它发现了一根短棍和一口大木箱。它拿起棍子,试图打下香蕉来,可还是太高了。有一阵子,它来回跳个不停,极为愤怒,接着,它突然奔向箱子,把它拖到香蕉底下,爬上去,轻轻一跳就拿到了奖品。

几天之后:情形是一样的,只有一点,这次,香蕉挂得高得多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棍子了,可是有两只箱子,一只比另一只稍大些。萨尔顿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认为知道怎么办。它把大些的箱子搬到香蕉底下,爬上去,蹲下来,好像要跳起来。可是,它看了看上面却没有跳,香蕉还是离它很远。它跳下来,抓住小箱子,拖住它满屋子乱转,一边愤怒地吼着,一边踢墙。很明显,它抓住第二只箱子不是想着要去堆在第一口箱子上,而只是拿它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