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爸(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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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爸(abo)-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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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翰,往下跳!”熟悉的声音在召唤着他,塔身已经慢慢往下垮了,塔下面的人们惊慌着不知跑了多远,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小天在哪,也摸不透克瑞斯究竟在哪一边,浑身软绵绵的按着身上的绳扣,他的身体晃荡在空中,摇摇下坠,可是脑袋异常清醒,汤爵,汤爵还在安魂塔里,塔倒了,他跑出来了吗?
风刮在耳边,十几米高的距离,离地面怎么那么遥远,好累,闭上眼吧,世界就安静了。
“不,蒋翰……”痛声呼唤,没能抓住的手握紧了不甘,放手一搏,一个身影跟着跳了下去,温热触摸再度来袭,狂风肆起,克瑞斯在关键一刻抓到了蒋翰的手,落下的速度更快了,气垫早在塔身摇晃的时候被抽调了,没了绳索的保护最后的结局会是血肉模糊吗?
“你怎么那么傻?”蒋翰才不傻,他只是觉得那个怀抱很温暖,跟平常的拥抱没有任何区别,带着浓浓的爱意与不舍,无意识的双手搂着温热的身体,下坠已成定局。
但他们的故事还没到写剧终的时候。
随着“砰”一声,他们掉落在软呼呼的棉布堆里,蒋翰迷迷糊糊中似乎能够感受到身体被轻轻弹起来又落了下去。有人在说话,隐隐约约听不清,他睁开眼雾蒙蒙一片,没有焦点。
“快走!”
“啊……”
“妈妈,妈妈,我害怕……”
“爸爸,我在这!”
“抓紧了!”
……
汽车鸣着笛,慌乱的街道,奔走的人群,还有残败的安魂塔,十三座大龙轿被摧毁成一片废墟,薄纱被染了色,一片片红色碎纱在风中摇摆,似是安魂幡的祷告,在诉说一段残破不堪的回忆。
“不……”
凄厉的叫声在身后回荡,这一刻的蒋翰看到的天空终于是彩色的了,血色非烟如梦如幻,谁的爱情破在了风里,谁的话一语成谶告一段落,每个人的结局都在写着无望,而那个男人的生命就此画下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

汤爵的故事应该还会再写番外,这个骚年,我也很舍不得你,因为你还有小羽要养啊!你给我回来啊,喂,我们的故事还没完呢!





第34章 逃出生天
“好他个孟清河,釜底抽薪简直干得漂亮,他是嫌过得太快活了!”欧西月来回走着一直没停过嘴,“他想把我们弄死,可是我们福大命大,让他等好吧!”
“好啦好啦,你少说几句,孟清河这个人阴冷的很,要对付他首先我们得出去才行。”陆垣如往常般的推了推眼镜,靠在墙壁上沉思。
“他已经下了命令要封城;铁了心要来个瓮中捉鳖,关键时候联合会那些人都不见踪影,难道他们是一伙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真得从长计议,难道方家连孩子都不要了……”
欧西月的絮絮叨叨所言非假,蒋翰闭着眼尽力不去响才经历过的一场动乱,他们被蓄意谋杀的原因真的就只有洗刷孟清河的耻辱吗?
“你有没有好点?”克瑞斯坐在蒋翰身边,双手覆盖着他已经冰冷住的手,他的身体还在颤抖,说不心疼是假的。
蒋翰的眼好痛,使劲眨一眨似乎还能分泌出不明意义的液体,他摇摇头道:“我还好。”其实已经难过到了极点,再想起来无非就是心里被堵住,愤懑无处消逝,闷在胸腔,就像堆积已久的干柴,只需要一点星火便能燃烧起来。
“真的没事?”克瑞斯不放心的再次问起来。
蒋翰起身说:“真没事。”言语间的苍白,无力再想。
“蒋翰,你不要憋在心里,有什么话说出来。”
好烦,怎么这么烦人,蒋翰的心情急躁到想从消失的安魂塔上跳下来,无忧无虑的跳下来也就没必要扯上这些事了。
但是,老好人的蒋翰是掩盖情绪的高手,他躲过了克瑞斯伸过来的手,再次狠狠的甩甩头,可是克瑞斯依旧不放过,“蒋翰,你是不是哪里痛着,还是?”“我哪里都不痛!”蒋翰终于是在脉脉温情中爆发了,他的眼泪无声的掉下来,毫无预兆。
话语在舌尖颤抖,他说:“我没事,我没事,我一点儿都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嘛!我是真的很好……”靠着一方墙壁慢慢蹲下去,抱头低泣,身体一直在抖,他在害怕。
欧西月和陆垣早在蒋翰第一句高声调中结束了猜想,他们站在克瑞斯的身后皱眉,“他怎么了?”
没有失去孩子,自己还逃出了一劫,哭什么?
蒋翰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无助的模样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窘迫,他的头埋在双腿间,闷声的哭泣像春天的惊雷,轰一声炸开了,他们开始沉默,寻找终端石的道路遇到了史上最大的一次瓶颈。
“我很好,很好……”克瑞斯看不下去了便直接把他抱在了怀里,大男人哭得跟猫儿一样,依偎在克瑞斯的胸前打湿了脸颊。

“哇……爸爸,我要爸爸……”孩子的哭声从外面传来,唐风大力关上车门领着一群嚎得带劲的奶娃娃眉头紧蹙。
“都给我各找各爸,再哭直接丢出去!”唐风吓唬孩子的本事一流,可是奶娃娃们见到爸爸还会怕他?哭声愈发大了,几个爸爸蹲的蹲抱的抱赶紧安抚着。
“爸爸,爸爸,别哭”小天天脸上还挂着泪珠呢,见到爸爸在掉眼泪一双小手身上去,轻轻擦掉并哄着,“是不是又疼了”小脸憋着泪似乎下一秒就能如雨下,蒋翰怎么舍得呢,他低着头抹掉自己的眼泪,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得哭个不停,自己都要笑话自己了,“小天天,爸爸没事,爸爸没有疼啊!”
“爸爸,小羽哥哥也是这么跟我说得,他说你不会喊疼的,因为他爸爸告诉他男子汉不流泪。”他爸爸,汤爵,提到这个名字心里不由得一紧,他的视线注视到小羽的身上,五个孩子中唯独他立在墙角抿着嘴唇,眼泪在框里打转却始终未流一滴。
蒋翰走过去又蹲下来,“小羽,”稍稍停顿便被孩子打断,“蒋爸爸,我爸爸还没回来,我不能哭,哭了爸爸会笑话我的。”相似的眸子,褐色的瞳孔盛满了泪水,他的鼻头红红的,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生离死别而在自我催眠着,但是他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
“小羽,你爸爸他,他”说不出口,仿佛不说出来就还会有希望,但是希望是多么的缥缈。
“他爸爸不会回来了。”男人从门外大踏步而来,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开口就是决绝。
欧西月上前拧着他的衣领,后退紧逼着把方子丞压在墙壁上,满脸都是恨意,“你还敢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差一点被孟清河给害死了!你他妈还敢来!”第一次,欧西月爆了粗口,他的情绪十分激动,陆垣拦都拦不住,幸而方子丞也没怎么反抗,只是闷声笑着很失落。
“汤爵怎么了?还有我们已经联系不上联合会的人了,这些你最好都解释清楚!”
“把小羽先带走。”方子丞担忧的在小羽身上来回打量,他的儿子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带走。”
众人没法,蒋翰正准备抱着他离开时,方子丞拒绝道:“不用你去,让唐风带走,我的人已经在北街路口等着了,唐风先去和节目组的人汇合。”
“你把节目组的人都带来了?”陆垣问。
“嗯,他们都在,一个都不少。”
“那其他几个也跟我先走吧,去车上。”
唐风揉着眉心处,一手捞着小羽走了出去,孩子们都极其乖巧的也没怎么哭闹,只是小羽一双眼紧盯着屋内的人,充满着怨念,他的目光太深,蒋翰不忍心的捏着克瑞斯的手,他害怕,是真的害怕还有更恐怖的事情从男人的口里冒出来。
“他走了,你可以说了。”陆垣推着眼镜,眼里的精明就跟蒋翰第一次见他时一样,大雪天他的冷眸散发着骇人的光,印着时光都凝固在了冰冷的冬天。
“唐风不在了,你该说什么最好一字一句不要漏,不然。”“咳咳……”欧西月的手还没用力,方子丞便猛烈的咳嗽起来,似乎血腥味又开始弥漫了,他笑着透出无谓的姿态更让人恼火,而最让蒋翰担心的是大家似乎都对唐风起了疑心。
“汤爵和联合会的人被装进了‘送活佛’的轿子,死在了安魂塔下,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了。”欧西月的手一松,方子丞便顺着墙壁倒了下去,急剧咳嗽着,一丝血从嘴角处滑下来,“怎么会这样?”欧西月失了神一般自言自语,陆垣低头沉思看不清表情,蒋翰与克瑞斯对视一眼又恍惚着离开。
“你知道?”克瑞斯敏感的问他,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蒋翰身上,他的嘴张了张,缓缓吐出一口气点了头。
“蒋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瞒着我们?”
欧西月和陆垣的问题让蒋翰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便说出了见到方子琪的时候隐瞒的一些事情。
“方子琪让你帮忙找回记忆,可是他凭什么那么笃定你就可以,他既然不想伤害汤爵为什么要和孟清河一起对付我们?”
“因为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方子丞一手捂着胸口,费劲的说道,“都怪我们太贪心,我想要若风活过来,他想要失去的记忆,被人捏了把柄,不做都不行。”
“若风?汤家大少爷?”陆垣走近一步接着问,“你是不是搞错了,汤若风已经死了好些年,怎么会活过来?”
“是我太执着,他说只要我能够让你们按照计划来行动,他便让我的若风复活。”
“方子丞,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你糊弄三岁孩子还行,但是我们几个好歹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你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信不信由你们,我那痴情的弟弟到最后一刻才明白过来,还不是死在了情爱上,咳咳……”
“你什么意思?”蒋翰追问,“方子琪难道去救了汤爵?”如果是这样,凶多吉少。
“死了,一干二净,再也不用受他的指示了,都是孽债啊!死得好死得好!”方子丞苦笑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陆垣开口,“你说的他究竟是谁?”
“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起死回生,还让你们言听计从!”欧西月补充道,极其不信任。
“他,咳咳咳……”关键时刻方子丞好似不能呼吸一样,身体猛的抽搐,一抽一抽的倒在地上,脸色泛白鲜血直流,欧西月急忙蹲下来拔开他的外套,黑色衬衣一片斑驳,他双手摸上去湿湿一片,欧西月向后忘去摇了摇头,“看来他也是被人暗算了,胸口被贯穿还能支撑到现在,着实不易。
“方子丞,他到底是谁?”陆垣也急了,那一口气始终都没顺下来,方子丞虚弱到说不出话了,只能靠着唇语再说,“小,小心……”克瑞斯蹲下来仔细辨别,“小心,唐风?”
“他到底是谁?”蒋翰跟着问出了声。
克瑞斯紧盯着方子丞的嘴唇,一字一句道,“慕容王。”
话刚落,外面一阵喧闹,汽车鸣着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陆垣往外看了看神色慌张的走进来,沉着一张脸说:“我们必须得走,这里不能呆了。”
逃亡在明空大陆又要上演了,才经历过死亡的人对危险总是特别的敏感,方子丞还在咳血,却用尽力气吼出了最后一句,“走!”
“蒋翰,快走。”克瑞斯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可是,里面还有人,他们怎么跑?
“这是他最好的归宿,别管了。”陆垣说的没错,那个男人压根就没有想活下来,失血过多只有一个下场,但是他看起来平静极了,等待死亡仿佛成了最美妙的事。
“我们快点,孟清河的人肯定会寻着痕迹而来,再不走就完了!”欧西月走在最后,猛的关上那扇门,隔绝了一个男人的哀怨。
唐风开着一辆大货车,拼命的按着喇叭,似乎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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