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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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屠夫-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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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什么的。
  “就这里了,你猜里面有什么?”宗原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指着前面的那扇门问旁边的崔小胖。
  “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崔小胖也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说出来的话真是跟她的年龄不太相符。
  “好吧,既然你这么没有好奇心的话。”宗原耸了耸肩膀,小孩子太早熟的话,作为家长肯定会丧失很多乐趣吧?他在心里为胖子小小地遗憾了一把。
  
  体育室里面的灰尘比较厚,看来这个学校的体育老师都不怎么喜欢打扫卫生,宗原走进去翻了翻,排球篮球足球什么的,这里都有,象棋飞行棋军棋也都有不少,还有几副羽毛球拍,他在边上的柜子里找了找,又找出了几筒还没拆封的羽毛球,但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都是那种很软没什么弹性的泡沫头。
  “会打羽毛球吗?”宗原不抱希望地转头问小胖。
  “不会。”这孩子丝毫不以不会为耻辱,回答得十分坦然。
  “好吧,多打羽毛球能让你长得更高,想学吗?”
  “现在可不是玩羽毛球的时候。”小胖一本正经地教育宗原。
  “那你觉得咱现在应该做点啥?”宗原咧着嘴笑了,其实早熟的孩子也是有她好玩的一面的。
  “你会玩羽毛球吗?”崔小胖歪着脑袋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她选择装傻充愣转移话题。
  “我可是学校羽毛球队的主力选手。”宗原不跟小孩子计较,笑嘻嘻地拿了一副球拍一筒新的羽毛球,就出了体育室。
  
  “首先我们要找一个没有风的地方,诺,那边就不错,快来。”他们选定一个地方之后,宗原举起球拍试着托了几下球,然后,他们俩就有一下没一下地玩了起来,显然崔小胖并没有什么运动天赋。
  “你别总往天上打,这才多久,这是最后一个了啊,小心点。”宗原觉得崔小胖太笨。
  “明明你自己也有打飞上去好不好!还有,你为什么要选在一棵大树底下玩羽毛球?”崔小胖也不满地抱怨回去,然后把自己手里的最后一个羽毛球一拍,又卡树上了。
  “好吧,咱们用了半个小时消灭了一筒羽毛球,现在是休息时间了。”宗原看着头顶的大树上一个又一个在阳光下白得很耀眼的羽毛球们,觉得有些无奈,难得他今天想要怀念一下学生时代的生活。
  
  “半个小时吗?你们可真有效率。”欧阳格正好来喊他们吃饭,听了宗原的话之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树,露出了一脸佩服的神情。
  “这可都是崔小胖干的好事。”宗原作为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被一个女人这么鄙视。
  “明明你也有打上去的,为什么全怪我?”崔小胖毫不犹豫地反击。
  “我才打上去一个。”宗原强调:“一个!”
  “那你也不能把你的那一个算到我头上!”崔小胖说。
  
  “好歹你也是个男的,把责任都推到一个孩子身上像什么话?”欧阳格在口头上吃过宗原不少亏,看来她今天是无论如何都想找回场子了。
  崔小胖听她这么说,也跟着严肃地点了点头:“太不像话了。”
  
  “啥都别说了,单挑吧!”宗原把袖子往上一卷,然后举着球拍宣战了。
  “谁怕谁啊?不过咱可不能这么业余,好歹也得把球网拉起来啊。”欧阳格提了建议。
  “教室里有粉笔,咱再把场地画出来。”宗原补充道。
  然后两人分头行动,欧阳格去体育室拿球网,宗原去旁边的教室里拿粉笔,崔小胖迈着两条小断腿就去通知大家来看热闹了:“宗原要跟欧阳姐姐单挑了哇!快去看!”
  “啥?真的啊?快快,把东西都带上”胖子也亢奋了,他让崔嫂跟他一起把中午饭给抬了过去,他们打算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阿道端着大伙儿的饭碗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羽毛球的规则不用我来告诉你吧。”欧阳格和宗原面对面站在球网的两边。
  “你自个儿别忘了就好。”宗原蹲下来重新绑好鞋带,关键时刻,细节往往决定成败。
  “不小心打到树上去的,也算是出界。”欧阳格不怀好意地提醒道。
  “都说不是老子打上去的了!”宗原大吼一句,然后甩着拍子发球了。
  
  “嘿,你们说他们俩谁能赢?”胖子捧着饭碗一边吃着米饭拌菜,一边问身边的几个。
  “那肯定是欧阳姐姐啦!”崔小胖不容置疑地回答,欧阳格是她的偶像,所以在称呼的待遇上,也是极不公平的,她喊欧阳格姐姐,宗原其实比欧阳格还要小上一岁,却愣是被叫成叔叔了,有时候甚至直呼其名。
  “呵呵,欧阳打得不错。”崔嫂给欧阳格感情也挺好的,作为女性,她很欣赏像欧阳格这样的存在,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太多她向往的自己却没有的东西了。
  “那好吧,我也赌她赢。”作为崔嫂的丈夫小胖的爸爸,他毫不犹豫地也站在了欧阳格这边,从他个人上来说,他也是看好这个欧阳格的,他还指着这个女人带着他们奔活路呢。
  
  “宗原肯定不会输的。”阿道在边上不满地说了一句,在他看来,宗原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不过就算他输了也没有关系,以后自己可以帮他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报纸今天有些累,今天就一更,后面没有了。大家看文愉快O(∩_∩)O~




17

17、小镇遇险(三) 。。。 
 
 
  这一天下午,先是宗原和欧阳格之间的比试,但是在比赛规则上这两个人存在着分歧,本来就打得不相上下,最后也没能分出个输赢。然后就是其他几个人也在下面蠢蠢欲动,每个人都想上场去拍几下,原本相当严肃的一场比赛,就这样成了全民健身。
  黄昏的时候他们检查了学校各个方向的围墙,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大的隐患,然后几人就搬了些吃的和几条被子毯子去顶楼露营了。
  
  这一路走来,他们几乎都没有睡过几个安稳觉,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丧尸们的攻击。今天既然已经是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们就不想再提心吊胆了,这里有一栋现成的教学楼,每个楼层的楼梯口都安着铁门,再安全不过了,现在他们要去美美地吃一顿,然后倒头大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他们架起篝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这时候天已经半黑,自从秋天到来之后,白天就变得越来越短了。
  
  崔嫂的厨艺相当不错,她用以前晒干了的四季豆和宗原提供的肉罐头炒成一盘,然后又凉拌了一碟紫菜,炒了一些花生。米饭熟了之后她把饭锅端到一旁,架个小汤锅上去煮起了火锅,大伙儿就着火锅吃这雪白的大米饭,感觉时光又好像回到了从前,所有的灾难都尚未到来的那些时候。
  
  崔小胖吃了一碗米饭之后就跑去一边把他们搬上去的那些被子铺开,然后脱了外套叠在枕头边上,自己身上就穿了一件背心和一个小三角,爬到被窝里睡觉去了。
  崔嫂的体力并不是很好,今天中午受了惊吓,下午又玩得有些累了,吃完饭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也走到崔小胖铺好的地铺上挨着女儿睡觉去了。
  
  崔胖子看了看妻子和女儿的方向,端着饭碗喝了一口欧阳格贡献的白酒,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以前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连自己爹妈都烦死我了,呵呵,但是他们没办法,还是得管着我。后来他们俩出车祸死了,我老爹是个卡车司机啊,那天正开着车子带我娘去办年货呢,为了躲一个刚上路的家伙,把自己给开到山坡下边去了。”
  
  其他几个人都没有搭腔,就崔胖子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他们俩年龄都大了,法院也没判多少钱,他娘的,人命还得分值钱的跟不值钱的。我真不在乎那点钱,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些人都觉得我爹娘不怎么值钱,我就……”
  “后来我干了点傻事,被关进去了,那会儿不是还没成年么,关个五六年就出来了。把我爹的破卡车修了修,继续开着。”
  “以前都靠着爹妈呢,那会儿突然事事都得靠自个儿了,我才知道生活他妈的有多烦人,好几次我都想再回里边去得了。”
  
  “然后我遇到了你们崔嫂,你说她吧,长得也没有多好看,人也没多少见识,但就是贴心。我崔胖子能取这么个女人,肯定也是爹妈在地底下保佑着我呢。”
  “我没出息啊!当年进去的时候,我爹妈的房子都被卖了陪给人家,娶了媳妇我得自己买房子,开始的时候连首付都交不起,好不容易存了两年钱交上了,这还有按揭呢。”
  “别看你崔嫂这样,她以前在我们小区边上摆了个卖菜的摊子,每天的收入比我还多呢,我开长途不在家,他们母女俩就在家里摆摊。”胖子说着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我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让他们过上啊,难得赚了点钱要带他们母女俩出去玩吧,她们俩倒是没空了,摆着摊儿呢,一天都离不了人。”
  
  “小胖今年正好六岁,原本这会儿应该已经去读学前班了的,他娘的谁能想到又闹这么一出。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知道家里没钱,说什么也不肯去幼儿园,你知道现在的幼儿园有多贵吗?你们没小孩肯定不知道。”
  “那会儿我家小胖就说:这些东西我在家里都能学,干嘛还要去幼儿园?真的,她学得可好了,你别看我家女儿长得不咋的,那脑瓜子可好使了,现在已经学到小学四年级了,基本上常见的汉字她都会。”
  “你说像这么大的小孩,还有谁没进过学校的?这孩子其实也想去,就在心里忍着呢,每次看着小区门口那些背着书包来来去去的小孩,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我跟你崔嫂看着都心疼啊,可是也都装作不知道,我就想着,这孩子以后读中学读大学还要好多钱呢,现在咱先省着,等以后这孩子要是出息,咱就给他送出国去。”
  “你说这事多他娘的操蛋啊!老子省吃俭用这么多年,到头来就落了个这。”
  
  “喝一口。”宗原端起自己的碗跟崔胖子碰了一下:“起码咱都还活着呢,你看看楼下那些。”
  
  “我爸爸是个将军,小时候在学校里跟同学们说起,他们都可羡慕了,但是这些人不知道,那会儿我只能看着他的照片才能勉强记得自己的爸爸长得什么样子。”
  大概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月亮太好,或者是这一堆篝火太暖,欧阳格也忍不住想说说自己的事,那些从前很少对人提及的辛酸和美好。
  
  “我从小就好强,因为那时候的我认为父亲喜欢优秀的孩子,所以我的每一门功课都没有拿过良,从来都只有优秀。高中毕业之后我就出国了,然后大雪毕业之后我又回来了,我的日子很简单,每一天都在尽力做一个优秀的人。”
  “然后有一天,我的父亲回来了,肝癌晚期,医生说他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那一段时间,比我们过去相处的时间加起来的总和都还要多,我每天坐在父亲的床边,但是我的父亲是个沉默的人,那会儿我也是一个沉默的人,我们每天就这么坐在一起,却很少说话。”
  “直到他去世的前几天,他才终于开口跟我说了一些话,他说他的一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家人,他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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