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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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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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扰、非礼、又亲又压又抱,极近流氓之能事,好几次险些得逞,都败给炸毛大叔捍卫贞操的决心。

    其实,来强的谁不会?

    可怜狼崽子偏偏在这方面犯轴,一心追求炸毛大叔心甘情愿,舍不得痛下狠手,只好委屈自己的**。

    说委屈,也就是相对。仅仅是进不去最深奥最销·魂的后头那个洞,发射喷薄倒没受阻,洞不让进,还有两个人四只手嘛。

    胡天胡地完了,狼崽子总是郁闷——既然愿意帮他用手解决,干嘛那么坚持不许他进洞?难不成那紧小幽深的洞穴里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啐!屁股蛋夹着的一个洞,能有啥秘密?!说到底,冯天光还是不跟他交心。

    得人容易,得人心难啊!

    金宝宝也很忧愁。

    自打上次,他开始留心,白馒头基本每天都梦游,一游就是一个多时辰。

    一次两次三次……金宝宝忍不住了,好奇心和对白馒头的忧心关心快要把他小小的身体撑爆。

    于是,跟踪。

    午夜,夜色正浓,金宝宝悄悄尾随白馒头七拐八拐钻进一处隐秘的地洞,爬过一条不知道有多长的地道,再冒出地面时,已经身处荒郊野地。

    杳无人烟,月色苍凉。

    零星歪长着几棵张牙舞爪的树,树枝上站着许多黑色的鸟,哇哇啼叫着恐怖的曲调,一个又一个圆拱形的凸起杂乱散布,幽蓝的磷火摇曳跳跃。

    好大一片坟圈子。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俺终于更新啦!【还有脸说﹁_﹁

正文 鬼馒头

    这片坟圈子不知有多少年历史,可以肯定的是许久许久不曾有人到此拜祭。

    荒草丛生,破败不堪。坟包上长满杂草,几不见土,分明草包。一块一块坑洼缺陷,天晓得被多少食腐动物挖掘过,很多尸身被拖出墓穴,早化作枯骨,枯骨甚至也逐渐与土壤融合,长出野花野草。

    从骨头里长出的花草,格外妖冶,一晃一摇,好似骷髅头在诡笑;一舞一动,依稀弥漫尸臭。

    夜色浓郁,夜风清冷,苍白的月亮撒下月辉冰凉,白馒头就在这一副惊悚骇人的景象中穿行。

    说是穿行,更像在飘。

    漫漫荒草淹没脚踝,白馒头和金宝宝一样,都穿着白色睡袍,远看就是一前一后两个白衣鬼魅在坟冢间飘荡。

    沙沙沙,金宝宝只听见自己脚下的草被踩出声响,即便他如此小心轻巧。而前方不远处的白馒头,似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令人不得不怀疑,他双脚是否着地,是否真的在飘。

    越走越深,前路漫漫,转回头,身后也是漫漫,这一方坟圈子仿佛无边无涯。可,怎么可能?没有边缘,他们从何而入?

    金宝宝亦步亦趋,既要保持距离不惊扰白馒头,又不能跟丢,紧张得气都不敢喘,冷汗浸湿兔毛。

    紧张之余,更多的还是恐惧,对所处环境,对尸骨鬼魅,对即将发生的未知的恐惧。随着进入坟地越深,滞留时间越长,恐惧便越发浓重,源自灵魂,渗入骨髓。

    金宝宝闷头跟,眼不敢向上脸不敢抬。他怕,怕鬼爪般扭曲蜿蜒的树枝上站着的黑鸟,不管他们是乌鸦还是夜枭,或者两者混杂,他们都有一双血红的眼,他们的眼都释放着血红的光。从他进入墓地,就一直紧盯他,时时刻刻,分秒不落,随时可能群扑过来将他分而食之。用他的血,染他们的眼,再去发现新的猎物。

    金宝宝怕得自己喘没喘气都忘了,很快开始头昏胸闷,头重脚轻,每一步落脚都茫茫然,每一步落脚都好像落空。

    终于不支,摇摇晃晃向前扑去——

    “咚!”

    不软不硬,不是草垫土地的触感,也不是白馒头该有的肉肉的触感,金宝宝惊吓不浅,刹那精神振作,猛抬眼,撞上的不是白馒头还能是谁?

    不禁暗自叫糟,唯恐惊醒白馒头,坑害了白馒头性命。

    还好,静待一会儿,白馒头没有苏醒的势头,可肉呼呼的身子僵硬绷直得诡异。

    金宝宝忍不住戳戳白馒头面向他的后背,果真硬邦邦,且没有半点温度,就像……一具挺立的僵尸。

    联想至此,金宝宝抑制不住低呼出声,小身子也本能的向后弹开一步。

    与此同时,白馒头竟向后扭转过头来。

    慢慢地,僵硬地,咯咯咔咔一动一顿,一顿一响,惊悚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整张笑脸正对已经抖成筛糠的金宝宝。

    笑歪了嘴。

    金宝宝是万万不能再继续愣着,当机立断,英勇果敢,小白眼一翻,小身子一躺,毫不犹豫地昏倒了。

    惊叫也无。

    白馒头扭头,不单能扭一百八十度,还能扭三百六十度,脖子变成一个轴,边扭边掉骨头碎块。

    扭了不知多少圈,正脸朝向他,白嫩的皮肤尽褪,胖胖的肥肉腐烂,眼珠掉落,露出黑幽幽两只眼洞,白惨惨又血淋淋骷髅一具。

    卡啦卡啦,骷髅张开双臂,迈开双腿,朝他摇摆过来。伸手像要掏他的心,张口像要咬破他的喉咙。

    近了,近了。

    扑愣愣,黑羽红眼的鸟儿齐齐振翅,呱呱呱,聒噪着幸灾乐祸的欢歌。他们在庆贺,终于又有新肉可以吃,鲜血可以喝。

    他想跑,必须跑,野草缠住他的脚,不许他跑,强迫他等待死亡莅临。

    他想叫,大声呼救,扯开嗓子,快要吐血都发不出半点音响。

    漫天漫地,包裹他的只有骨骼的声响,黑鸟的嘲笑。

    不,还有冷风卷土拨草的呼号。

    他所能做的,只是大口大口干张嘴吸着充满腐肉恶臭的冷空气。

    “兔兔,醒醒。兔兔,你怎么了?兔兔,快醒醒!把拔,兔兔怎么了?呜呜呜……漂亮姨姨,兔兔为什么叫不醒?是不是生病了?你救救他,救救他……呜呜呜……兔兔……”

    推推金宝宝,拽拽炸毛大叔,最后将希望寄托在狼后身上,白馒头哭成个小泪人,满满都是对金宝宝的担心。

    金宝宝昏睡不醒,白馒头哭得人肝肠寸断,熊熊心里急出两把火。叫醒一只小兔子能有多难?依熊熊一贯的办法,三拳两脚搞定。可他不能,他的小媳妇儿软绵绵娇滴滴,手重一点保不齐就要折断腰身,受他一顿拳脚招呼,只怕当即咽气,彻底叫不醒了。束手无策,又不能像白馒头那样无所顾忌地哭天抹泪,只得同样祈求地望着狼后。

    狼后承载的希望实在不小,炸毛大叔也在求助于他的范围内。

    拍拍白馒头的大脑袋,当是安抚。附身上前,试鼻息,扒眼皮,捏开金宝宝的小三瓣嘴查看口腔咽喉,号脉片刻,狼后叹口气摇摇头。

    炸毛大叔满面担忧立即被深重的哀痛取代,熊熊鼻头发酸眼眶发热泫然欲泣,白馒头虽说不懂叹息摇头的意思,却被当时的压抑气氛感染,呜哇一声嚎,扑在金宝宝胸前差点哭背过气。

    “唉……你们这是干嘛?我的意思是兔宝宝并无大碍,并非无可救治。”狼后再叹一口气,为这几位的理解能力倍感无奈。

    说完,要侍者碰上清水一盆,沾湿手指,往金宝宝紧闭的眼皮上各自涂抹两下,即刻见效。

    但见金宝宝眼皮快速颤抖翕动,总算绽放。

    才看到金宝宝亮出红宝石似的眼睛,白馒头就抑不住激动,迫不及待地抱住金宝宝狂亲。

    “兔兔醒了,太好了,兔兔醒了!”

    “啊——啊啊啊——鬼啊——妖怪啊——”

    白馒头真心高兴,金宝宝真心害怕,尖叫之高亢,穿破屋顶。

    众人耳鸣,最靠近金宝宝的白馒头受灾最重,捂住耳朵打滚。

    金宝宝杀伤力狂爆,却没有因此洋洋自得,好个花容失色,蜷至床脚蒙住被子瑟瑟发抖。

    鬼啊,妖怪啊,不停重复。

    谁也不知怎么回事,谁劝也都没用,只见金宝宝抖得好似摸电门,神神叨叨咕咕哝哝,吓掉魂的模样。

    白馒头耳朵疼,金宝宝不理他,伤心则盖过疼痛,行动力也强过面面相觑、手足无措的大人们。二话不说,连被子一起抱住金宝宝,明明奶声奶气,偏装出小大人的样子,安慰金宝宝。

    兔兔好,兔兔乖,天天最爱小兔兔,小兔兔不理天天,天天就要哭死伤心死,再用眼泪淹死小兔兔……哄里渗进威胁,嘟哝好半天,金宝宝抖动的频率和幅度明显降低,甚至可以偷摸着露出一双红红的兔子眼,戒慎十足地打量四周。

    大人们这也才稍事放心,凑上前一同抚慰金宝宝不知何故受惊至此的小身心。

    熊熊最肯花力气,白馒头和金宝宝一块儿揽入怀,这个亲亲,那个蹭蹭,不偏不向,顾此不失彼,占足便宜。

    费了牛劲,金宝宝可算安定,恢复少根筋的说说笑笑。不过,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做噩梦,多余半个字都不透露。

    金宝宝吓到极致,失忆了?

    没有。

    他只是有些困惑,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记得很清楚,跟踪梦游的白馒头走进一大片坟地,杂草野花怪树,坟茔枯骨黑鸟,一件件历历在目,包括失去意识前一秒的所见。

    但他不确定是否当真记得清楚,是否其实不过是一场长长的噩梦。白馒头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小伙伴,他很了解。白馒头就是个人类小孩,没有任何法力,怎么可能做出那样把他吓昏的事情?

    脑袋转成那样,人类很难办到,但这不是他惧怕的主因。害他吓破胆的是白馒头最后那一抹诡笑,或者说是鬼笑。

    嘴歪到半边脸,皮笑肉不笑,笑的时候面部神经都在痉挛。还有那不染笑意的眼睛,烁烁放光,不是喜悦亢奋的光,是他说不清的,令他寒彻骨的冷光,幽蓝的光,幽蓝中隐隐带出血色的光。

    那不是一张孩子的脸,更不是一双孩子的眼。是妖魔,是鬼魅,是代表邪恶的魑魅魍魉。

    昏过去的瞬间,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会被那个鬼馒头吃掉。没想到能醒过来,而且从狼王宫里属于他和白馒头的舒适大床上,被关怀忧虑簇拥着醒来。

    谁把他搬回来的?

    狼后派医生仔细给金宝宝检查一遍,确实无大碍,开出几服压惊的药,按时服用。

    要白馒头伺候金宝宝吃药,貌似不太现实,炸毛大叔便义不容辞了。

    没怨言,不勉强,炸毛大叔是真的喜欢金宝宝,真的把他当成白馒头的亲兄弟,他的另一个儿子,尽管这个儿子比他多活了两百年。

    一勺一勺耐心给金宝宝喂药,喂入口之前,还轻轻吹凉到适口的温度。怕白馒头好动捣蛋,特地叫熊熊带他出去玩,喂完药再回。

    享受炸毛大叔温柔细致的照顾,金宝宝有种找回父母的感动,鼻头酸酸总想掉金豆,还想学白馒头那样和炸毛大叔撒娇,踟蹰很久总也不好意思,就乖巧安静地享受,不小心萌生出贪婪的心思,期望能一直沉浸在这样的关爱中。

    “冯把拔,你有几个儿子呀?”

    金宝宝想问炸毛大叔是不是有两个白馒头,一个是可爱的,一个是可怕的。

    “两个啊。”

    炸毛大叔的回答正中金宝宝心思,金宝宝立即兴奋起来。

    “真的有两个?另一个在哪里?躲起来啦?”平时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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