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蛇的寻妻路by土豆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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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蛇的寻妻路by土豆芽儿-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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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阳:“……”
    季阳犹豫了片刻,弱弱地道:“你会认错人了?”虽是这么问,但他却害怕麟墨真认错人,然后不管他了。
    麟墨坚定地摇头,又凑近了季阳,在他脖子上舔了舔,低沉地声音道:“气味,一样。”
    季阳缩了缩脖子,完全信了。季阳心里舒了口气,竟是欣喜多过于不安。有了麟墨的喜欢,他似乎更有安全感了。纵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比起自己的小命,这点不安完全不被他放在心上。而且,被人喜欢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就算对方是条蛇,他也不想抛弃。
    季阳对自己的‘前世’好奇起来,“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怎么又一个人了?我呢?”
    麟墨睨视季阳,沉默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声音隐约冷了下来,“我外出,狩猎,阳阳被野兽袭击。”
    “哦。”季阳见麟墨表情不好看,也不敢多问了,点点头表示明白,心想自己大概就是在林漠外出时被野兽咬死了。不过听起来貌似他在家里,所以林漠才会说是外出,那为什么自己会在家被野兽袭击呢?难道是我们生活在深山老林?
    麟墨也是饿了,喂饱了季阳,就脱下衣服化作了蛇形,游到水里捞鱼,没想到山里没多少食物,水里倒是有不少鱼,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季阳静静地看着水面的波纹,见蛇没冒头,就掀开白毛披风透气。小磊说的果然没错,山下的温度确实很高,那么这里应该是山下了吧。摸了摸挂在脖子上怀表,季阳消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爸爸妈妈,阳阳总算能回来了,你们还记得儿子吗?

  ☆、第五章 建巢穴

要回去,至少得找回裤子,而且裤子里有现金,必须得找回。可是山风那么大,裤子轻飘飘的,也不知被吹哪里去了,能找到吗?
    等麟墨从水里出来,季阳立即盖好腿。麟墨捧了一叶清水,温柔地喂给季阳喝。
    季阳仰着头望着麟墨的眼睛,小声地道:“林漠,能帮我个忙吗?”
    麟墨点头,季阳抓了抓盖在腿上的兽皮,讨好地对着麟墨笑,“我的裤子,也从上面掉下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麟墨揉揉季阳的头发,没有多想:“好。”
    “真的吗?谢谢你!”季阳如释重负,仿佛知道,只要麟墨答应,裤子和钱财一定能找到。
    说着,麟墨看了看天色,面露疑惑。季阳也跟着看上去,只见上方白雾朦胧,稍高一些就看不清了。
    季阳辨别了一下风向,手指向左边,“应该在那边,风是往那边吹的。”
    麟墨已经释然,对这里一日的时间有些不满。如不是传承记忆,他是不愿相信的,这里的时间,竟然只有他那儿的一半,节奏也太快了。
    麟墨闻言应了一声,又左右看了看,不太利索地道:“先找巢穴。”
    “嗯,我都听你的。”
    麟墨便笑了,忍不住亲了亲季阳的嘴角,感觉到他的僵硬,只好不舍地分开。
    季阳身上到处是伤,麟墨打量了好一会儿,只好背着他。地上的石头果子他也没忘带着,装进了口袋,枯草花环也让他戴在了季阳头上。
    季阳头顶着一圈枯草,软软地趴在麟墨背上,竟一时恍惚起来。男人虽然看起来柔弱,但身材高大,背很宽厚,趴着很有安全感。
    不期然的,季阳想起了自己身材圆润的爸爸。记忆里爸爸并没有背过他,每次他都是坐在爸爸怀里的,那圆滚滚的肚子坐着很稳当。如果是爸爸背着自己的话,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
    断腿悬空着让他有些疼,季阳脸色发白,却没吭声,只随意地问道:“我的腿怎么样了?”
    麟墨简洁地回复:“无碍。”虽然这么说,但麟墨却无比心疼,恨不得自己代受才好。幸亏他来的早,下面的路都被他挡着了,不然自己见到的就会是阳阳的尸体了。
    麟墨眼中寒光一闪,瞳孔危险地缩成了一点浓墨。不知是谁害得阳阳跌落山崖,他必叫他不得好死。
    季阳不由得身体发寒,却不知是何原因,但听到麟墨的回复却是安心了些。等找到钱后,如果腿没好转,就央求林漠带他去就医,林漠应该会同意的吧。
    麟墨背着季阳,沿着小溪的下游走,他步子大,走路非常快,一会儿功夫就看不见原地了。
    过了一个山岗,植物的颜色就浓密了起来,树木杂草虽然还是细小,却生也颇为茂盛,尤其是这里有兽物的味道,应该有食物,闻起来体型不大。麟墨觉得这里挺安全,应该没有能伤害阳阳存在,就在这里停了下来。
    麟墨本是想找个树洞居住,但走了一大段路,也没见一颗大到能住人的树,才不得已停歇在了这里。阳阳的伤不易搬动,不适合移动,一切还是等阳阳痊愈了再说。
    麟墨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把季阳放在草地上。这里气候温暖,又临近水源,蚊虫非常多,季阳露在外面的手臂都被叮了好几个红包,麟墨却完全没事。麟墨见季阳皮肤上冒起一个又一个疙瘩,心疼不已,却也只能明天一早再弄草药驱蚊。
    麟墨想挖个洞穴出来,但这里的土质很疏松,洞穴挖大了住着不安全。最后,他只好捡起树枝,开始搭建小屋子。
    季阳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林漠是要搭棚子吗?难道打算在这里常住?这可不行,他还要下山呢。
    季阳急了,连忙道:“不用那么麻烦了,随便将就一下吧,天都要黑了。”
    麟墨不赞同地道:“虫子多。”说着指了指季阳身上的红包。反正也是要搭窝的,早一天搭好阳阳早一天住得舒服,而且没藏好阳阳他也不敢走远。
    季阳心下感动,自私的话就难以出口,“我没关系的。”
    麟墨只是笑笑,手下的动作越发利索,季阳怕说多令人生厌,只好作罢。
    附近生着许多桑树,隐隐能看见颗颗红点,是快要成熟的桑葚。麟墨就近折了些手臂粗的桑树枝,又化作蛇形掰断了一颗成人腰粗的梧桐树,开始建木屋。
    没多久,一间三角尖屋子就搭好了,前后不过两个小时。
    季阳看得直咂舌,兴趣盎然地让麟墨把他抱进了屋子。
    “好厉害,这屋子真好。”季阳由衷地道,明明只是一间小小的草屋,却让他感觉比养父母家他住的屋子还舒服。
    天已经擦黑了,季阳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墙壁隐约还有一点缝隙,从外面透进了丝丝凉风,但他还是喜欢。
    麟墨有些不好意思,没回话,过了一会儿,才道:“阳阳睡,我去找……裤子”
    “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季阳的目光从屋子上移到麟墨脸上。
    麟墨亲昵地揉揉季阳的乱糟糟的头发,“我很快回来。”然后脱掉衣服,化作灵蛇游了出去。
    季阳跟着往外爬了一步,张了张嘴,最后喊道:“你路上小心!”
    丛林中的黑蛇回过头,吐出蛇信子:“嘶嘶~”
    季阳呆呆地看着夜色中的蛇影,直到夜色模糊了他的视线。
    天一黑,气温就降了下来。季阳整了整身上的兽皮披风,拖着一条断腿往屋子角落移去。这个屋子大约十个五个平方,刚才林漠一变成蛇形屋子就挤满了,他得给林漠腾地方,而且角落是让他最安心的地方。
    艰难地移了过去,季阳就有些脱力,身体虚软。季阳枕着身下的枯草,很快就睡着了。
    这边,麟墨攀岩走壁,终于在半山崖一颗枯树上找到了有季阳味道的衣服,披星戴月地回来了。
    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见季阳睡得香甜,麟墨说不出的满足,仿佛一时间多年的心愿实现了,整个心都踏实了。以前的麟墨不愿承认自己对伴侣的渴望,甚至本身就带着不屑的,而今,却因一位说不清的感情主导了思想,只想和身边的人在一起才能满足。
    真好,他也有伴侣了,而且也没有那些植人和他抢了。
    麟墨担心季阳冷,想让他穿上裤子,却不舍得叫醒他,黑暗中,脸又开始发红了。
    抖了抖裤子,麟墨刚想拉开季阳腿上的兽皮,突然感觉到裤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麟墨顺手掏了出来,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传来,顿时皱了鼻子。
    什么东西?好臭。麟墨拿得远远的看了眼,灵蛇兽夜可视物,将手里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叠红色的布片一样的东西,气味就是从这东西上发出。
    怪不得他隐隐约约嗅到裤子上有怪味,原来就是这东西上传来的。麟墨想也没想,就将臭纸丢了出去,红色的布片瞬间就飘开了,味道也跟着弥漫开来。
    麟墨的脸色越发的黑,还想丢远点,又怕这是对季阳很重要的东西,只好捧起土和树叶把落在地上的纸盖了起来,总算掩住了许多味道。
    裤子他不想给季阳穿了,直接拿去了河里洗。
    溪水中星清月朗,异样繁华。麟墨又是一怔,抬头看向天空,那一轮黄色是他前所未见的,只能凭着许多代以前的传承记忆取读它的信息。
    看着看着,麟墨突然对这个世界期待起来。等阳阳康复,就带着他到处看看吧。
    想起屋里的人儿,麟墨连忙蹲下|身洗裤子。季阳的这条裤子是养父十年前买的,季阳也已经穿了两年了,布料已经糟了,麟墨轻轻一搓,“呲啦”一声,裤腿整整齐齐的断了。
    麟墨动作一顿,心虚地回头看了眼屋子。他也是果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另一只裤腿也撕了。
    将七零八碎的裤子晾在河边,麟墨深呼一口气,轻轻走进了屋子。
    季阳一向睡眠极浅,今天也是身体不舒服,只感觉到有人靠近,感觉没有危险,就睁不开眼,只闭着嘴巴哼唧了一声。
    麟墨正要躺在季阳身边,听到季阳的声音动作顿时止住,弓着腰柔声哄道:'阳阳,乖乖睡觉。'
    麟墨不自觉说了兽语,季阳当然没听懂,也听不清他说了啥,只认出是麟墨的声音,便睡得更安心了。
    麟墨弓着腰等了好一会儿,听季阳的呼吸均匀,才更加小心地躺了下来,心满意足地抱着季阳闭上了眼睛。

  ☆、第六章 有钱了

柔和的晨光透进山林,融化了林间的白雾,热闹了树木下的鸟叫虫鸣。
    季阳皱皱眉头,上一刻脑子还是混沌的,下一刻就立即惊醒。
    糟了,天亮了,快起来烧饭!待会又该挨骂了。
    季阳一个机警,身体一弹,睁开了眼睛,却没想往常一样成功坐起来,腰部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一蹬腿,左腿的剧痛让他哼了一声,人也终于清醒了。
    麟墨正抱着季阳,难得的做了个美梦,季阳一动他就醒了。
    【阳阳,你怎么样?碰着腿了?】麟墨立即坐了起来,掀开白毛披风的一角,检查季阳的腿伤。
    季阳忍过一开始的疼痛,就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给自己检查伤口,一时有些怔愣,已经忆起这个男人叫做林漠。
    林漠有着一头黑得令人发寒的长发,滑溜溜地披在肩上,落在他腿上,凉丝丝的,犹如蛇类的皮肤,却让季阳心里暖乎乎的。十多年来,冰冻的心头一次感受到了温暖。
    从小在畸形的家庭里长大,季阳觉得自己不变态,长成现在这样根红苗正实在难得,可心里面,对别人的关怀和友好渴望得厉害,已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面对麟墨的细心呵护,如果不是现在他是男儿身,季阳真想以身相许得了。
    麟墨回头看季阳,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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