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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窃听的慧耀龙女对“口感很好”持保留意见，作为一条龙，从美食鉴赏角度来说，她更偏爱肌腱和肺组织。
韩诗倩皱着眉头问道：“作为一名执法人员，檀其卢科长，您真的认为这种捕猎行为尊重人权么？”
“当然不尊重。但是我们罗刹女有不可遏制的需要啊，我们必须吃人肉，不然我们的生理活动就会异常，精神方面也会遭受长期的痛苦。我们也在积极地等待医学的进步，让我们从这种状况和需求中彻底解放出来。”檀其卢可爱地眨着眼睛回答。
“反正也没几个了，牺牲小我，成全社会，干脆都人道毁灭算了……2吨人肉可以养多少条鳄鱼啊，做多少包啊？”慧耀龙女心里面碎碎念。
檀其卢似乎斜眼扫到了慧耀脸上的阴冷，突然骄傲地仰起头爽快地说
“韩主编，要我告诉你一点儿积极向上的事情吧。我们吃过活人肉之后，会罗刹滋养重新成为女人，三天之内一定会来月经。公司给了我们专业的仪器，我们收集我们的新鲜的经血，全部上交，造福全社会和全人类。我们的援助交际，哦，不对，捕猎行为，引用 Doctor 周的话来说就是： For the greater good！”
韩诗倩放下了刚刚拿起来番石榴草莓果饮，苍茫地看着檀其卢。
“我们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人类啊！不管我们多么老，我们的经血里富含活力强劲的干细胞！你知道干细胞研究在如今的生物学医学方面有多么重要的意义么？你知道我们姐妹的月经量有多么大么？《闪灵》这个电影你看过么？你知道自从我们姐妹可以按时定点正常畅快地来月经之后，公司掌握了丰富的实验材料之后，在干细胞研究方面的水平已经追齐了欧美且很可能已经超越了欧美么？”檀其卢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地陈述了一个伟大的事实之后，继续乘胜追击开始炫耀自己的公知力：“来，韩主编，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干细胞在科学研究方面尤其是医学方面的作用吧。干细胞，也就是Stem cells；SC ——”
“那么您最近一次吃人是什么时候？被害人，哦，猎物，有什么表现？”韩诗倩掠了一下头发镇定地打断了檀其卢美好的感觉。
“哦，今天上午。猎物的表现？你自己问他去吧，我刚吃了两条腿，就被叫到西藏来玩了，剩下的还在冷库里。我们有办法要礼物被吃掉心脏之前不会死的，不过你要多付一点儿采访费。你很幸运，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干细胞呢，有三种，分别是 Embry——”
“算了。您说您自己不愿意抛头露面，那你是否愿意要你的妹妹们给我们的杂志拍摄一些照片？哦，不是吃人的照片，也不是小女孩照片，就是一般的美女照片。服装你们要自理。必须得有服装。”韩诗倩似乎知道怎么转移檀其卢的兴趣。
“当然可以啦！价格可以谈。但是我五妹和七妹就不要指望了。她们俩正式与模特公司签约了，我不觉得她们的经纪人会同意她们俩给你的杂志拍照片……她们俩签的是可是国际大公司。唉，可惜我没赶上好时候……”檀其卢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得意地支腮撑脸。
“据可靠消息，你要退休了是么？”韩诗倩突然又转换了话题。
“我正直盛年，又刚刚评上了菩萨职称，我怎么会退休？我只是放产假，休息一段时间。很明显，我们罗刹女族的生育繁殖对国民生活和人类社会非常重要。你知道我们产的干细胞是哪一种么？”
“你再说干细胞，我就干你！”韩诗倩的脸阴了一下，既然转晴继续淡定地问：“哦，但是好像你的妹妹们基本也都不在公司工作了？”
“她们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为公司工作太久了，公司考虑到她们的身心健康和更长远的前途，所以要她们自主去留。呵呵，小妮子们个个都很有主意的，除了我那一身本事眼高于顶的大妹之外，好像都不打算在公司里干了。嗯，二妹能读书，脱产学习，考上中科院，面试都过了吧，今年秋天差不多就入学。”
“什么专业啊？”
“考古！”
“哦，不错哦，盗墓女王终于被洗白了……”
“何止呢，三妹跨国相亲成功，和哈萨克斯坦的罗刹男裔搞的如火如荼，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今年夏天差不多就能结婚。四妹在管理学方面本来就很有天赋，英语又好，所以被加拿大的某个密教组织聘去当邪神了，年薪不错的，去了没多久，就知道给家里寄钱啦！五妹和七妹签了国际大公司，还在培训中，这俩娃有那个骨骼也有那个调调，经纪人说她俩成为超模指日而待。六妹被公司保送进了公安大学，本科就读中，不过我觉得她根本也不想去人间作警察，她是去那种人类权贵二代集中的地方钓凯子的，她是制服控没办法。八妹到小妹从高中分布到小学，在读书呢，在读书吧？反正我觉得她们早上出门之后是去了学校的……嗯，成绩我也不强求，只要学好英语什么的就行，反正四妹说将来也都可以把她们弄出去当邪神，现在邪教多，邪神不够用，公司也鼓励我们员工租借外汇创收，所以她们的前途还是非常光明的。我觉得我是差不多熬出头了。家母泉下有知，应该会甚感欣慰吧。哦呵呵呵呵呵！”
“哦，这不对啊，既然公司的经血项目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把她们放出去啊？”
“这就是更加科学更加宏大的一个项目的延伸步骤了，恕我无可奉告。”
“哦，你的父母呢？还健在么？”
“我不想谈论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么，是在我出生前被我母亲吃掉了啊……罗刹男裔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繁殖和被吃掉，繁殖行为成功之后，只有极少数特别聪明能干家务活的会留下来。当然，那是六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后来进入成熟农业社会之后我们的部族也不这么干了，男人是很宝贵的资源，要好好珍惜好好爱。”
荷花突然捏着一把扑克牌走到檀其卢身边，呆呆地说：“老婆，六点了，到了我吃壮阳药的时间了，把药给我吧。”
“滚开！滚开！别给我添乱，没看我再接受记者采访么。边上玩去，再啰嗦，你饭都没得吃！”檀其卢凶着脸把荷花啐走了。
韩诗倩出奇不意地问““哦，檀其卢小姐您芳龄几何？”
“ Nice try！26。”檀其卢笑微微地一甩头，温柔抚腮。
“哦，也就是说，如果你怀孕了的话，你也要把你的先生韩雪衫吃掉？”
“我们的社会形态早就解体了，我们不需要淘汰男性保持女性的统治地位了，现在社会上食物又很充足，我吃荷花干嘛？他又不好吃……”
“也就是说你们罗刹女一族不再组成25科了，那么这个单位的责权将如何继续运行？”
“咳……以后应该不会再有25科了，灭法罗刹宫应该会改名，里面的人员也应该会重组。这就是公司的内部决策了，暂时我真的没有办法公布，其实我也不知道将会具体怎么操作。100年内，我大概只会担任一个顾问，交代一下遗留工作，指导一下业务程序什么的。”檀其卢突然打起了官腔。
慧耀龙女终于坐不住了，纵声开腔道：“这还有什么不好公布的啊，耿鸣呗，耿鸣会接替檀其卢的工作，担任新的25还是38什么宫的公公。这已经公司里公开的秘密了吧，要是有什么差错，我全部家当赔给你！”
韩诗倩并没有与彼此熟识的慧耀龙女打招呼，而是板着脸很认真地问慧耀：“其实我以前就不是很清楚25科与韦陀宫之间的关系，这两个单位之间在职能上的区别是什么？”
“韦陀宫是社会警察啦，打击犯罪保护人民的啦。但是25科呢，是针对公司内部纪律与犯罪调查部门，解决的威胁到公司组织利益的犯罪事件，简单说，刑事犯罪中当事人与嫌疑人一方是公司员工，就可以由我们25科介入。说起来好像平起平坐，实际上25科比韦陀宫权限高，只要25科认为犯罪事件与公司员工有关，就可以单方面收管韦陀宫的案件，独立调查，但是反之则不行。上升到公司集团利益的事情要大于一般社会性事件。以前呢，珈蓝院的夜叉们势强，又有公司军权，所以分走了25科的很多权力。现在不同了，珈蓝院就是一个完全听命与公司常委们的武装部队，以前内部清洗啊那类工作就全部理清集中到新的25科了。嘿嘿，所以呢，狗子和小文的基情，只不过是龙族和公司之间政治媾和的一次公然露底而已。小文在芍露崖金融界的地位就是一个花瓶摆设啊，他真正的职能所谓枢密大丞相呢，其实就是龙族的中央情报局头子啦，就像太婴神宫内务大总管敖曼，其实就是他们龙族的国土安全部部长一样。想想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了，公司的钱主要都是来自龙族的了，公司的利益主要就是龙族的利益啊，那么要他们龙族的中央情报局头子兼并监管公司的安全与纪检部门又有什么不可呢？但是面子上总是还要照顾一下我们这些下级生物的存在感的，于是新25科的头子由一个人类来当吧，龙族的干部幕后支配就可以了，但是公然把某个龙女嫁给这个人当老婆太也招摇太俗气了不是么，呵呵呵呵，韩主编，你相信爱情么？那边的美女，你相信爱情么？”
檀其卢诡笑着向系统外的民间记者韩诗倩解释了一番高层内幕，突然转头调侃慧耀龙女。慧耀龙女恨恨地眯了一眼檀其卢，扭头不予理会。
“我个人是不相信的……但是我不反对别人相信。”韩诗倩怔怔地说。
“反正从这个事情的风向来看呢，我又相信爱情了，很明显，公司的董事局相信爱情啊。且我们公司最大的股东只赚不赔的天龙们是相信的啊！
“呃，檀其卢女士，你这是在暗示公司新的纪检部门领导将会是被龙族用男色挟持控制的傀儡么？我本人没有亲眼见过那位传说中的亲王，但是从照片来看，说服力很低。另外，耿鸣是谁啊？他有什么能力和资历能从你手上接替这么水深火热的工作？”韩诗倩按着自己的业界良心幽幽地问。
檀其卢皱着眉头回答道：“韩主编，恕我无礼，你有什么能力和资历办杂志呢？”
“两回事好不好，我的杂志自负盈亏啊，我钱赔光了我就停刊啊，最大的影响就是要《家庭伦理与道德》这个杂志的忠实读者几个月没有精神食粮而已，也没听说谁看不到我的杂志就死吧。而且从我的杂志销量来看，我的忠实读者不会超过100人。你们公司的部门领导都是执业神啊，他们的所作所为会直接影响人间社会的生活秩序与风气的啊，搞不好真的会死人的，死很多人的！”韩诗倩很愤怒地回敬抬杠中的檀其卢。
“呵呵，韩主编，要我这个古老的女神告诉你一个有关于这个公司的真相吧，我不介意你实名制刊登我的言论： We don’t give a shit to you people； ever and forever。”檀其卢说完这句潇洒的英文之后抿了一口她杯子里的矿泉水，阴森地微笑——那句话是她第一次向芍露崖申请住房贷款时张仲文给她的批复，后来她在手袋里藏了一瓶硫酸登门谈判，内容就是我的房子和你的脸选一个，虽然最后她如愿以偿地带着荷花搬进了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