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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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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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肠,一首首轻歌入耳,各个都轻展云鬓渐舒红颜,枯木逢春树抽新芽般渐渐变为娇娜美人,虽有燕瘦环肥之别,但各个都有花容月貌万种风情,卷帘能定三千客,出塞平疆百年安。原本清丽耀眼的张小梅在六个神女的仙姿慧光中,竞显得如林中雀鸟岸侧闲花一般徒为点缀媚态尽失。
  这场悲喜交加的KTV联谊以阿閦六神女与谢铁驹及其亲信们宣布良辰美景不如另寻他处纵酒夜宴告终。但是耿鸣和张小梅都出言婉拒了,因为张小梅要搭夜车回家……明天她有个堂妹结婚,她要去作伴娘,这是她和耿鸣几天前就商量好的安排。耿鸣也被张小梅提示,你要是想去的当然是最好,明天早上八点钟赶到婚礼现场帮忙干活就可以了。
  耿鸣黏黏糊糊地送张小梅回家取了行李,又一路护送来到公司的通勤车站;等车的时候张小梅叮咛嘱咐他明天一定要注意仪表,收拾得干净点儿,要穿她指定搭配好的衣服和鞋,同时意味感慨地说:“我是我的堂兄弟姐妹中最后一个还没结婚的了。嗯,我爸妈上次来北京还嘱咐我有空可以多看看房子,钱不是问题。”
  耿鸣目送张小梅上车之后,左右眼皮就一起开始跳,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混杂着恐惧感的欣喜。心猿意马地转头沿着扶梯想回办公室去,却又见到那个打扮得很善人的妖蛇提着一辆小车正从扶梯上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车里的小孩假装没有看见自己。
  “你站住!”耿鸣在上行的扶梯上喊了一嗓子,撑手翻过扶梯追着他来到楼下。
  “……”张仲文瞟了一眼和陈云舒玩了一下午蜘蛛网弹跳游戏之后很疲倦又昏沉陷入睡眠的张匣姑,喉结动了一下,沉默无话地看着耿鸣。
  “你怎么知道谢铁驹的事的?”耿鸣习惯性地对着他大吼。
  张仲文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轻声说:“你小点儿声,我不聋。你别吵醒我的宝宝!”说罢趾高气扬地推着车子朝站台走去了。耿鸣匆匆跟上,控制住抓他的肩膀掀过脸扇几个耳光的冲动,降低声调问:“我问你,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我女朋友带女孩子出来,和我们韦陀宫的人联谊的?”
  “哦……你有你的女朋友,我有我的信息渠道。”张仲文呆滞地目视前方,冷冷冰冰地说。
  “你有个屁女朋友,你个半人不妖的东西,你也配?你是不是收买了我们韦陀宫的人,安插眼线?”
  “……你有什么事么?如果是工作方面的问题,请周一去找我的秘书预定时间。我很忙,我要送我的女儿回家休息了。女儿是我的合法配偶亲生的骨肉,合法配偶的意思就是我有过老婆,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婚姻有实际的成果。另外,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在你面前的是第七十八代降龙蛊女耀日族母准族长。”张仲文慢条斯理地翻着白眼对他说。
  “嘘!把你手机给我!”耿鸣吹了一声口哨,发布命令。
  张仲文真的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盖子递给了耿鸣。
  “妈的,我看不见你们手机里的东西……把所有发送过的短信念给我听!”耿鸣得意地把手机又塞进了张仲文的手里。张仲文暴怒暗嗔:印象里最后一次被喂食的四盒面片的能量应该已经消耗光了啊。他哪里来的……Shit!这也算么!”
  “我手机里没有短信。删光了。”张仲文讪笑着坦白。
  “我警告你啊!不许再多事,干涉我和小梅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用你处心积虑地到处卖好帮我拉拢人,我不吃你那一套!”耿鸣又开始习惯性地撂袖子。
  “谁干涉你和谁之间的事了?呵呵,你真的以为我在拉拢谢铁驹么,他算老几,你算老几?这年头的傻逼们怎么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通勤车进站了,张仲文嘟囔着又转身面向车厢,等待开门。
  “那你还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个短信的教他泡妞!你到底又在使什么坏水!”耿鸣怒斥。
  “唉……”张仲文叹了一口气,不感兴趣地推着婴儿车进了门。耿鸣觉得他必有见不得人的猫腻,气哄哄地追了上去。张仲文挑了一个座位坐下,又给孩子把被子盖得紧实了一点儿,望着站在他面前怒目圆睁的耿鸣不耐烦地说:“相信我吧,这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了也只会让你更痛苦。”
  “你不说我就把你孩子……吓哭!”耿鸣指了指婴儿车里的张匣姑,憋红了脸说。
  “好吧,呵呵,你自找的。”张仲文不以为意地抹了一下头,邪笑着对着耿鸣说:“事实的真相是,我不是在帮谢铁驹泡妞,我是在帮阿閦六神女钓汉。”
  “什么?”耿鸣瞪大了眼睛。
  “唉……昨天你们是不是抽签决定来联谊的,吵闹了很久?”
  “是啊!”
  “嗯,这个事情算不上秘密,尤其在你们这些大嘴巴人多眼杂的韦陀宫更不是秘密。很快这个消息就被阿閦六神女分布在全公司的各种内线们收集去了。你真的不知道阿閦六神女是些什么人么?”张仲文饶有兴味地说。
  “不太清楚,就是前台服务中心的干部吧。平时根本没来往,没什么印象的。”
  “唉。阿閦六神女是我们公司几千年来的老大难,前朝遗老家眷,属于那种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学百无一用的废柴,之所以没有被解雇的原因就是她们在公司里亲戚势力众多而已。这六个女人真的是家财万贯没错,但是貌美无匹也不假,无匹的意思就是没有人能比得上……就是说丑到没有人能比的上啊!”
  “唉?可是……”
  “呵呵,酒中水影对吧?我实话告诉你,你们肉眼看到的那六个怪胎极品才是阿閦六神女真正的相貌,但是她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会使用酒精的魔力。男人只要根据自己酒量多喝一点儿,或者她们自己多喝一点儿,那么在周围的男人眼中她们就会变成美女。彼此都有醉意的时候,她们天资国色人见人爱,不过只要酒劲儿一过,大家就都山水显性,看猪是猪,看狗是狗了。但是总公司大楼里又不允许饮酒,且只有极少数的楼层酒精能够生效,所以她们在大楼里永远就是那般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模样。六神女工作的地方是楼下的空调机房,终年不见天日,她们也不喜欢见天日,所以整年饥渴恨嫁成狂,她们从八十年代开始就努力地参加所有的相亲和联谊,凡是有男人聚堆的地方她们就一定会削尖了脑袋朝里面钻。而且随着相亲失败和恋爱告吹的次数增加,也就越加放下身段不再挑剔,现如今感觉只要是个还有人形的男人就行了。你们要组织联谊的消息估计就是被想赚点儿零花钱的围观群众卖给她们的,所以无论她们今天怎么惺惺作态假扮清高地说不想去或者去了也还在端架子,那都是矜持做作欲擒故纵的表现。她们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男人会不计较外貌去喜欢她们的性格和人品什么的……我个人也不完全反对这个理论,但问题的关键是,她们其实也没有讨人喜欢的性格和人品。她们的精神面貌和肉体外貌一样不堪入目扭曲变态,但她们就是觉得自己挺美的别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今天中午其中的大姐打电话找到我,说她们姐妹有两三年没碰过男人了,熬不住了,无论如何请我想个办法帮忙搞定几个精壮猛男回去享用,我本着勿以善小而不为救人一炮胜造七级浮屠的慈善理念,就答应她们暗中帮衬斡旋一二。”
  张仲文贼眉鼠眼很小声地对耿鸣一番道白,听的耿鸣满脑浆糊不明就理。
  “于是我就找李远坪要了电话打听都谁去联谊了。很快收到了消息。还好,人都没跑光,剩下的谢铁驹走运了。我于是告诉他,美貌的仙女们用幻术扮丑,考验你们是不是真心君子,并指点他透过酒水看到她们漂亮的样子,然后再引导他去追求讨好这六位神女。那谢铁驹见色起意醉意蒙心,果然对我言听计从以为自己识破了仙女的法术可以借梯上树猴子捞月。嘿嘿,殊不知,我同时也在给六神女发短信;告诉她们鱼儿已经咬钩要小心抱李投桃。嘿嘿嘿……总之这些狗男女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各安鬼胎各有所求,谁也莫要说谁使诈。我只是聊吹东风略铺锦被,促成这金风玉露萍水相逢而已,酒干梦醒后若真有朝朝暮暮,他们肯来谢我,我就是拈花微笑颔首不语;但若是酒驾肇事车毁人亡,话说回来,你们都是懂法律的人,你说这又能赖我这遥指杏花村小牧童什么事呢?”
  张仲文瞪着眼睛夺情占理地对耿鸣又一番激情论述。
  “也就是说……其实那些女的,真的是丑八怪。所谓仙女变装考验真心什么的其实都是假的。你故意让驹子进她们的套,中她们的法术觉得她们是美女,然后彼此玩弄对方的感情?”耿鸣思索了半天,验证地总结。
  “当然还有肉体。她们听说是KTV聚会,知道是可以出门喝酒展现媚态的场合,所以各个兴致高昂。哪曾想你带去的那些薄情郎们半点儿耐性都没有,连给她们发挥的机会都不给就逃掉了一多半,她们二姐三姐见状不妙只好再次向我求援,我这个人古道热肠,最见不得王二姐思夫女儿国送别什么的,于是就只能两边拉扯拖延时间,发了几十条短信手指头都快累断了!”张仲文摇头晃脑地补充。
  “你们怎么都这么阴险狡诈不要脸啊!驹子身世很苦的,他那么单纯老实的一个人?你们怎么能这样玩弄他?”耿鸣光芒万丈地燃起明王威光指着张仲文怒喝。
  张仲文斜着眼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Yeah; Right。 The good people is judging us   now。 What can I say? Sorry?”
  “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驹子和他带出去的弟兄们要是发现他交往的女孩子是丑八怪,还不恨死我,不对,恨死你!”耿鸣还是能听懂sorry的,他抓耳挠腮地坐到了张仲文对面,忧虑地问。
  “是啊,外形素质不高的女朋友拉低了你们韦陀宫的诸选手们在世界先生选美比赛中的人气和选票。尤其是谢铁驹,十连冠无望了,真可惜啊!”张仲文用一种极其诚恳的语调叹息道。
  “唉……现在只能期望那些女的心地善良,不要伤害到他们。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为啥人人心机都这么重呢,你欺我骗,一点儿都不真诚,真没意思!”耿鸣缩着头,在摇晃的车厢里惆怅望天。
  “……”张仲文惊骇地竖起了耳朵,他真的觉得胸口被刀子划开,然后一百本《读者》八百本《知音》还有三千本《婚恋与家庭》被强塞了进去。
  耿鸣牢骚满腹地纠结了一会儿,想来想去觉得谢铁驹也是活该上当受骗,整件事中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枉为好人毫无办法,他斜眼瞄着看护着半睡不醒的女儿的张仲文,心手都很痒,不知道为啥他现在瞧见这个人并没有多恼怒,但是就是有一股劲在血管里钻来钻去教唆自己冲上去打他,打哪里都好,只要能打他就行。
  “那个……那个……”张仲文看着女儿的小脸,好不容易把胸口的淤塞排遣光之后,突然结结巴巴地对耿鸣说:“那天……其实是……失误。”
  “对,失误!那个就是误伤!”耿鸣第一次这么清楚明白地了解张仲文的潜藏语意,反应迅速地接话。
  事实是他们俩那天都各自受了很多伤,但是被判断为误伤的动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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