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档案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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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档案π-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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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好!”他口气也变得严厉,“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好。”
  说着的工夫,他冷不丁用魔法光圈把我的手脚锁住了,使我动弹不得,然后猛扯开了我的衣服。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觉得脖子突然冷了,而脊梁一线却是热的,原来是惊出一身汗水。隐秘被爆光的羞耻感让我恨不能即可去死。可我仍是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把我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那种专注的态度越发令我感到羞耻。我不得不闭紧了眼睛,只听他说:“别怕,很快就好。”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的一只手已按住我的左胯。一阵灼烧的刺痛立刻从给他碰触的地方侵遍全身。这是比被那些神迹罪犯划刀子更疼的经历,更是我这辈子最疼的一次伤害。我只觉得全身都燃起了火焰,尤其是左胯那个地方。
  我想我是惨叫出了声,可是在这种地方,我的惨叫跟本没人会听到;我明明被烧得死去活来,却浑身冷汗森森;我挣扎着想脱掉四肢魔法圈,却被它们束缚得越紧,连手腕和脚腕也跟着疼起来;我唯有抬起头,张大充血的双眼瞪着东郭。我想骂他、想求他别再伤害我,可是喉咙里发出的出了惨叫就只有粗哑的喘息声。
  我闻到我身体发出了一股烧焦的味道,看到一股烧焦了的白烟从受伤的地方腾腾燃起。
  我看到东郭目不转睛地盯住我受伤的胯部,他慢慢抬起了脸,与我四目相视;我又看到他露出比我更加痛苦的表情,继而我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我才忽然意识到他在我身上烙下了结印——他封闭了我正在成长的力量。
  门扇、窗扇上倒映出的迷幻而糜烂的色彩、外面男男女女的笑声,全都在我身体发出的焦糊味与汗味中变得天旋地转。
  我努力看清这房中的一切,努力挣脱了手脚的束缚,我想我总算能在东郭脸上垂下一拳了,我用双肘支撑起身体,可我的意识却在一焰热似一焰的疼痛中拼命把我拽向深深的黑暗。我抽搐了一下,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了。
  



05

  S。W。Π
  《其他人的想法》
  毛驴的故事 05
  
  我因结印的疼痛昏迷了很久,张开眼睛后,才知自己回到了家里,而窗外早又暮色低垂。
  我躺在东郭的房间、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枕着他的枕,像个死尸,疲软得动不得一个指节。
  左胯结印的地方还微微有些灼痛,这反而让我安心下来——至少让我了解到我还死不了。
  “子卿子卿”
  听到有人呼唤,我转动眼珠,只见东郭双目通红地坐在床角看我。
  他看到我投来视线,忙俯□:“对不起!对不起!”他急不可待地解释,“有人会为你杀人的事把你告到审判组!我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你放心!我把结印烙在了很隐秘的地方!不会有人看到!如果你不愿意我说起,我就不……”
  “ 混、混蛋!”
  我朝他吼了一声,却有气无力。
  他不再开口,握住我的一只手,把额头抵在我的手背上,坐了整整一夜。
  我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才能勉强起床。到第五天,我彻底恢复了精神。
  这几天里,东郭请假在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就像我很小时候一段时光的重演,更不去隔界里偷看他跟他老婆的后代了。我对他,虽然还和往常一样温顺,内心的态度却早起了变化。
  我觉得我好像是看透了他,他不似我想象中那么好,他不完美、道貌岸然,比那些逛小院子的嫖客更差劲。自从他向我求婚后,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让我有种近亲相。奸的罪恶感。可他呢他明知我的感受,仍对我无耻地说什么爱情。
  真叫我恶心!
  第六天,他恋恋不舍地上班去了。他临出门时,我按他的要求答应他会乖乖去学校、放学后会去署里继续我的神迹学业。
  见他娘的鬼!我才不会再答应他什么。这是绝佳的逃跑机会,不是吗我卷了些钱财,逃跑了。
  躲回那个小院子是不可能了,从隔界里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难保不会遇上东还有跟他一伙的署里人。
  我坐洋车到前门火车站,买了张即时发车的车票,上了火车。
  随便上哪儿都好。
  我巅箥了几天,混混沌沌直坐到尽头,下车看了站牌,才知这条铁路原来通往欧洲大陆。我所幸一发出了国。
  我之前跟东郭去过许多地方,可没有一次比独自走的这次行远。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同时担心着东郭会追上我。
  我想,既使我把东郭当作亲人,他跟我终究没有血缘关系,且看在他养育了我的恩情上,答应他的求婚,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但我还忘不掉马菲菲。毕竟她是我的初恋,是直至今日唯一一个和我真正交往过的女生。
  一想起是东郭毁了我们的婚姻,我又开始恨他。而他终是没来追赶我。
  刚踏上欧洲大陆,我就换掉了身上的中山装。我穿上标准的西装,连鞋子也换了。
  我更改了名字,不再叫胡步贤,成了伊凡?沃德贝尔。
  我先到达俄罗斯,然后马上转站前往中欧。那儿战事不容乐观,我又辗转去了西欧,在那里住下来。
  我长得本来就像外国人——东郭曾说我是俄罗斯混血,也许是,总之我的外貌让我很容易就混入了当时很鄙视华人的西方社会。
  语言方面,就像第五在自述里说的:神迹自有办法。况且我在学校学了六年英语。东郭的斯巴达式教育成果,此时也开始显露它的优势。
  我一直听说欧洲的神迹组织很厉害,不过我无意结识。我怕他们会通知中华民国的神迹,把我遣送回去。我一直小心翼翼,除了偶尔用小魔法解决语障碍,比如法语、葡萄牙语,当然了,偶尔也用魔法骗骗钱什么的,除此外,我几乎过着和凡人没差别的生活。
  我不得不承认,和第五一样,我一下子就爱上了欧洲。这儿没有束缚我的礼教,也没有逼迫我学习的讨厌鬼,只有迫切想和我成为好朋友的男孩女孩;凡是见过我的人,无一不说我漂亮,并且喜欢上我。我也第一次意识到我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一点不比东郭差——在国内,只有东郭和马菲菲说我漂亮,也许别人都受到太多传统文化的熏陶,不会赞赏别人了我不知道。
  我很快赚了很多钱,不知道怎么搞的,每个跟我搭桥并且攀上交情的人,都会在会面后塞给我钱。我那时还不清楚这行为是变相的交际,只是傻乎乎地享受着这些虚浮的东西;更加没留意到,我的身体已经停止发育。
  不到一个月,我由小旅馆搬进了高级公寓。
  我结识了一个比我大四岁的阔少爷杰卢米,他是拜访我最频繁的人之一。他有着栗黑色头发的帅哥,个头儿适中,喜欢穿披风,总开着汽车带我四处游荡,有时也驾马车。
  他带我频繁出入各种高档聚会、高级餐厅、成衣店、酒吧,也去过好几次犹太禁区。他除了有钱,还认识德国军官,到哪儿都畅通无阻。他曾介绍过好几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德国军官给我认识,可我全不感兴趣。
  每次我表现出不高兴,他都会绞尽脑汁地让我开心,这也是我一度喜欢他的原因。 
  有一天傍晚,他说带我去一个能让我们忘掉烦恼的地方,我就坐马车跟他进了一条满是泥泞的小巷,接着转进一家看起来油腻腻的肮脏小店。
  店里灯火昏暗,同外面看起来的一样,到处都油腻腻的不干净。几个妆容邋遢的女人挤在角落,见我们进来,纷纷起了身,不停地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搔首弄姿,恶心极了。我跟杰卢米都不理她们。从她们中间穿过去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的味道。
  我跟紧了杰卢米,跟着他转弯抹角地拐进一条晦涩的、通向地下室的楼梯。
  光线更暗了,除了空气中弥漫的黑灰色的烟,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我紧抓住查杰卢米的斗篷,跟着他走入烟雾深处,才看到这儿密密地排了许多肮脏的床板,床上的被褥都不干净,有的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霉味,床上横七竖八地挺着几个人,有的像死了,有的则托着管烟袋吞云吐雾。
  我猛然恍悟,这里原来是个大烟馆。
  “这不行!”我甩开了杰卢米,“我可不吸毒!还是走吧!”我扭头就走。杰卢米却拉住我,笑着说:“这可不算吸毒,来试试吧!保你不后悔!”
  说着的工夫,他已选好一张僻静无人的床铺,先躺下了。他一直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躺到他旁边。我推脱不过,只能把那些脏被子踹到一边,在他旁边躺下。
  一个年纪小小的中国男孩——这男孩竟留着清朝时的发型!自我出生以来,我还没有见过谁留着真正的猪尾巴辫,因此吃了一惊。
  这个同胞恐怕不认为我跟他来自一个地方,边用蹩脚的英语说着什么,边垂着眼皮为杰卢米和我各点了一支长烟斗。
  药膏泥抹在烟斗锅里,火上一烧,便腾腾燃起黑灰色的烟,发出难闻的焦糊味。
  刚开始的几口,我根本不能忍受。烟呛得我眼睛疼、嗓子疼,我几乎要丢下烟斗逃跑了,却忽然听见杰卢米迷糊而温柔的声音:“别急,慢慢来……”
  他的嗓音这时候听起来像极了东郭,我因又躺回到他身边,让自己慢慢又吸了两口。
  杰卢米说得不错,一旦习惯这烟的味道,便不再觉得它刺鼻难闻,反而有种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的心智在大烟的作用下迷幻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顿时充斥了全身;我突然重新拥有了安全感觉、满足感;我觉得充实、舒适,觉得血液里有某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在怂恿我。
  眼前那些昏暗肮脏的景象,全成了迷幻的抽象画。我把头转向杰卢米那边,想看清他、想问他此时的感觉,却控制不了自己。我只好摸索着找到他的手,一把抓住。我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猛看到杰卢米那张帅死人的脸。
  他看起来好极了,一脸迷醉地享受着什么似地,双目失焦地盯着烟熏色的天花板,喉咙里不断发出充满色。情味道的叹息声。
  我想一定是烟的作用,我看着他,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吻。他尤在梦里似地笑了笑,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天以后,我开始和他频繁出入烟馆。有时我们也在我的公寓里吸烟,我们互相点烟,枕着彼此的身体吞云吐雾。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吸烟后,我都有种想亲吻杰卢米的冲动。而我每次也正是这样做的。杰卢米最初只是笑笑,后来只要我吻他,他就反抱住我、吻我,比我吻他更激烈。
  我想我们那时候一定都被大烟控制住了,不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有好几次,我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两个人都一丝。不。挂。我们面面相觑,一符欲哭无泪的白痴表情。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推卸责任,可身体的酸。痛和彼此身上的体。液,成了不容我们辩驳的罪证,更无言地回答了我们所有的疑问。
  我们谁也不愿相信犯下了错误,所以又抽烟,再醒来后只能发现身体更疼痛。
  没办法,我们只能分手。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杰卢米去了哪里,我则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好几天,直至忍受不住烟瘾而狂奔到烟馆。
  缘分真是奇妙又可怕,或可说是大烟把我们联系到了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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