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门作者:紫茎泽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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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门作者:紫茎泽兰(完结)-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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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隐山。。。”宋澜思索著这个有些熟悉的地名。
  “听天璇门主说,王护法这次去是要灭了瞳门给盟主和宋护法你报仇。”
  “什麽?!”宋澜大惊失色,猛的想起萧断鸿交代给他的事,“那李长歌呢,他在哪里?”
  下属被宋澜突然的失态下了一跳,连忙回答:“李长歌就在刑房里,王护法说要把他交给盟主亲自处置。”
  “快带我去刑房!”宋澜掀开被子,王奇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那个人对翼盟向来是忠心耿耿,对萧断鸿更是当做神一样的崇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放过李长歌的。
  宋澜见到了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如同血人一般的李长歌,而李长歌见到宋澜也十分吃惊。
  “去请吕神医,快去!”宋澜对下属喊道。
  宋澜走近满身伤痕的青年,看到那些鞭痕还有刀痕,看来他是没少吃了苦头,但心中却是矛盾的很。
  “他还活著,你很失望吗?”
  李长歌听到这句问话,竟然有些欣慰的笑了。
  看到青年异乎寻常的反应,宋澜也是有些摸不著头脑了,为什麽此刻他感受不到那些杀意,如果真是和萧断鸿有仇,听到他还活著的消息应该是愤恨不甘,怎麽会是这种反应呢?
  “你到底为什麽要对盟主下手,盟主对你的心意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李长歌这回则是再也不回话,他好像放弃了所有一般,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种沈默里。这时,吕俊赶到,宋澜命人将李长歌放下来,又请吕俊给他处理了伤口,然後将人锁进了牢房里,就等萧断鸿回来处置。
  是夜,传来了翼盟总部的大批人马血洗瞳门的消息,而奔在路上的王奇对总部的人马下了命令,留著瞳门门主韩惟的人头,他要亲自去取。




瞳门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李长歌是在昏昏沈沈的状况下被人弄醒的,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跟他并排躺著的还有一个人,他瞥了一眼,惊讶的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韩紫熠。
  “李长歌!”推醒他的人看他还迷迷糊糊的,索性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意图让他赶紧清醒过来。
  李长歌顺著拍打自己脸颊的那只手看过去,发现那个正坐在自己前方的人正是之前给自己疗伤的神医──吕俊。
  突然一阵颠簸,接著就听到了一阵嘶鸣声,李长歌这才明白他们现在是在一辆行走的马车中,而那个驾车的车夫就是吕俊,他心里很是惊讶,自己不是被囚禁在监牢里,这会儿怎麽在马车里了?
  吕俊找到一处隐蔽的地点将马车停了下来,然後打开了车帘,看到李长歌自己已经靠坐在一边,身上的伤已经渐渐好了不少了。他们已经走行了将近一天一夜,李长歌大概也彻底的休息过来了,因此精神还不错。
  “我就长话短说吧。”吕俊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李长歌,“这是宋澜给你的信,你看完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韩姑娘也是与我有缘,性子也颇得人喜爱,看到她这样,我亦心有不忍,因此才冒险助你们一臂之力。不过,剩下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了,就此别过,以後有缘再见吧。”
  吕俊似乎很著急,说了些让李长歌很摸不著头脑的话竟然就匆匆消失了,李长歌甚至都没来及详细的了解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被人扔在了这样一个荒山野岭的处所。
  视线又落到手里的信上,李长歌赶紧拆开,看了起来。
  “李长歌,我要救的其实并不是你,而是紫熠。无论何因,你的罪过都不应该得到宽恕,但是紫熠是无辜的,你们同属一门,她现在变成这样我希望你能照顾好她。你身为瞳门人杀我翼盟盟主,而我翼盟又血洗瞳门,这样的因果,我和紫熠终究是不能走到一起了。你带著紫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好好照顾她,余下的事情我来承担,只求你保护好她,让她快乐的度过余生,我虽死而无憾了。宋澜绝笔。”
  李长歌抓著信纸的手一下子攥得死紧,他回头看了看仍旧昏睡不醒的少女,自己竟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和悲哀。
  
  宋澜哪宋澜,你哪里得来的信心,把对你如此重要的人托付给我李长歌呢?
  在我唯一的亲人死去的那天,我就立誓,我活著的唯一价值就是毁灭这个夺去我的哑巴哥哥的门派。
  为此,我一直都安静而隐忍的等待著机会,直到那个叫萧断鸿的男人出现我的面前。後来当我知道我的容貌和他死去的爱人一模一样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不输於秦筝所得到的宠爱。小小的反抗就能让他失控带我离开,一点点的表露就让他对我倍感兴趣。我在期待,期待他爱我爱昏了头,甚至可以为了我的一句话而去毁灭整个瞳门,但我後来知道这想法太过天真了。他实在太清楚所有事情的轻重利害,我开始明白这样的算计,我是必输无疑。就在这时,那个叫王奇的鲁莽男子给了我一个希望。看到青枫山庄的下场,我的心里突然生起了一个可怕的主意。如果,如果萧断鸿死在我的手里,那麽,不管是王奇还是翼盟甚至是你,都不会放过我,还有我身後的瞳门。如果事情的结局真是这样,那麽,我死又算得了什麽呢,我必然会含笑九泉。
  至於萧断鸿麽,我已经说过了:你不喜欢我,那就当你上辈子欠了我的;你喜欢我,那就为我堕入地狱吧!来生,李长歌再向你赔罪。
  我知道瞳门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包括韩紫熠,但是他们必须去死,斩草要除根,才不会复苏,才不会让那样的残酷一次又一次的重现。
  所以,这样的我,你怎麽还敢把韩紫熠交给我呢?
  
  李长歌撑著身体向前挪了挪,靠近了韩紫熠的身边,然後把手里的信纸叠好,小心的放到了韩紫熠的手里。他对著那张美丽却没有丝毫生气的脸孔轻轻的说道:“你很幸福,这就是他对你用情至深的证明,好好拿著吧。”
  然後他掀开车帘,抓起马鞭狠狠的抽了马儿一鞭,马匹因这突来的剧痛而狂奔起来,李长歌扔开鞭子重新回到了车厢里,牢牢的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坐在里面。不过很快这样的姿势就被疯狂颠簸的马车破坏,车厢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只有摇晃的越来越厉害的晕眩感,李长歌猛的扑到韩紫熠身上,牢牢的抱住她,然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如宋澜所托,他保不住她的性命,那就保住她的完整身躯吧。。。。




瞳门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瞳门,岭城分部。
  “你这个叛徒!”随著王奇的这声怒吼,宋澜被他一拳打在胸口,整个人後退了数步,嘴里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王奇看他不解释也不反抗的模样心头的怒火燃的更盛,他怎麽也没想到身为盟主左膀右臂的宋澜竟然会背叛翼盟,竟然敢擅自放走那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犯人。
  “住手吧。”就在王奇气盛又要对宋澜施加拳脚的时候,一道平淡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後一个身材高大但是脸色苍白的英挺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大!”王奇一看来人是萧断鸿,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还没有恢复的人。
  萧断鸿坐到了椅子上,视线朝著下方低著头不言一语的青年看了过去,似乎是感应到了老大的视线,宋澜缓步走到厅堂正中,重重的跪倒在地,似是心中有愧,竟然是不敢抬起头来直视上方的男人。
  “宋澜自知罪无可恕,请盟主责罚,属下绝无怨言。”
  萧断鸿被翼盟的人找到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虽然有吕俊的全力救治,但是因为伤势过重,他一直都处於一种半昏半睡的状态下,因此彻底清醒过来才不过是前不久的事,而他也是在昨夜才知道宋澜把人放走的消息。王奇是一早赶回来才得到的消息,他又气又不解,依宋澜的性子怎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萧断鸿沈默了一会儿,说了四个字,宋澜听到这四个字心里後悔不已,萧老大的说的是:“多此一举。”
  “宋澜,你对本盟主的了解仅此而已吗,我以为你是本盟主最贴心的下属。。。。”
  “宋澜知错。”
  “那麽,你想怎麽改正你的错误?”
  宋澜看著上方依旧轻描淡写的男子,心道老大肯定是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而且也知道我做了什麽小动作,所以现在应该是百分之百的坦白而不是再有所隐瞒。
  “回盟主,属下在给李长歌的信纸上下了一点迷途散,而且也已经派出翼盟的探子去沿途查探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萧断鸿点了点头,总算他没一直糊涂下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翼盟探子求见盟主的通报,宋澜心头一震,看来是有消息了。
  “属下见过盟主。”
  萧断鸿挥了挥手,示意来者不必拘礼,“说吧。”
  只见那名探子面上竟然流露出一点犹豫,但还是把得到的消息详实的报告了上去,“属下沿著迷途散的气味追寻过去,确实发现了李长歌的行迹。但是。。。”
  “但是什麽?”宋澜忍不住插嘴问道,他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属下发现他们乘坐的马车似乎坠入了千绝崖,只找到了一些马车的痕迹,并没有发现人的行踪,所以,属下推断,他们两人恐怕是。。。”
  “跟著马车一起坠下山崖了?”萧断鸿轻轻的说出了下面的话。
  “是。”
  闻言,萧断鸿倏地捏紧了手里的杯子,而宋澜则是脸色惨白满脸震惊的呆立在一边。
  屋子里一阵静默,打破这沈默的是王奇,他十分不解这两人的反应。
  “老大,不管怎样,李长歌都是翼盟的罪人,他就这麽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剩下的话王奇在萧断鸿瞪视的目光下硬是没敢说出来。
  “听说你血洗了瞳门?”萧断鸿眯了眯了眼睛,看向王奇。
  王奇被他看的不知怎麽的有些心虚,随即又挺起胸膛,是他做的他不会不承认,而且他也没做错。
  就是这份坦荡让萧断鸿对他说不出什麽责备的话来,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再怎麽责备也是无济於事了。
  “老大,我把韩惟带回来了,李长歌供出韩惟就是刺杀你的幕後指使者!”王奇想起了自己还带了一张王牌,因此赶紧呈了上来。
  萧断鸿却是没有兴趣了,他摆了摆手,“这事就交给你和宋澜吧,完事之後,宋澜去刑房领二百鞭刑。”
  随後,他拒绝了下人的搀扶,脚步有些虚浮的慢慢走出了大厅,那高大的背影显得很悲凉也很落寞。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繁星闪烁,寂寥萧索。
  萧断鸿独自坐在庭院中央的石凳上浅酌,脑子里回想著早前王奇送来的消息,韩惟否认了瞳门是刺杀行动的幕後主使,并且说了这麽一句话“李长歌会为瞳门做事,太可笑了,他才是最恨不得瞳门消失的人。”
  萧断鸿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涌上的却是无尽的苦涩滋味。
  他不禁自问:
  你在推我下悬崖的那一刻心里可有一丝犹豫?
  如果一开始你就对我敞开心扉,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难道对我一点信任感都没有吗?
  为我吸毒血,为我挡刀剑,这些都只是你为了得到我信任而使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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