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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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毒后-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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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阳光和煦,骆殿尘和栾倾痕以及很多皇室子弟骑马奔腾在猎场上。

马蹄声淹没了一切声音,一个上午大家兴致勃勃,收获很多。

骆殿尘与栾倾痕几乎不相上下,到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想回去,可他们二人仍然不肯离去。

骆殿尘看到栾倾痕的后方有只兔子,撑起弓箭,对准了兔子,然后眼睛落在栾倾痕身上,眯起眼睛,如果射死他……

栾倾痕发现骆殿尘的后面有只鹿,他也对准了骆殿尘,但他的箭已经朝他射来,自己的手也一松,箭射出去。

几乎同时的,他们都被彼此的箭射伤肩膀。

“皇上受伤了!”有人发现,急忙护驾回宫。

……

骆殿尘没有去钟轩殿,而是到了沉华宫,他要聂瑶珈为他绑伤口。

其它人都被他轰在门外,他看着聂瑶珈认真的为他包扎,“如果你自己选择,会不会跑到栾倾痕那里为他包扎?”

“你们怎么搞的,是看对方不顺眼吗?还是得了近视,将活生生的人都当成了动物?”她动作利落的绑好伤口。

“朕问的你怎么不回答。”

聂瑶珈扔下剩余的布条,啧啧的摇头:“你们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我不予置评。”她拿上药,正要出去。

骆殿尘知道她要去为栾倾痕包扎,马上叫住:“不许去。”

聂瑶珈看了他一眼,不顾他的反对还是走了。

骆殿尘拧眉,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从不听话。

玉景轩

栾倾痕自己在别扭的包扎着,聂瑶珈进来,换下他自己包扎的,“你自己能行吗?没有伺候了是不是知道还是当皇帝好?”她边为他包扎边说他。

“你来包扎伤口的还是来损我的?”栾倾痕的眼眸里都是笑眯眯的。

“都是!”

聂瑶珈轻拍他的伤口,引来栾倾痕叫疼。

聂瑶珈包扎好,“你还知道叫疼啊,不知道防着点,万一这箭射在心脏上怎么办怎么办!”她的手指戳他的心口处。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指,好笑的问:“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了?”

“谁啊,我占你便宜?你有什么可占的,早就看够了。”聂瑶珈脱口而出,太急于解释却不想说得话更暧昧。

栾倾痕笑了,“什么时候偷看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趁他睡着,经常欣赏他啊。

“你少臭美了。”聂瑶珈背对着他,忍不住笑。

栾倾痕站起来,绕到她面前,望着她的领口。

“你看什么啊?”聂瑶珈捂着胸前,愣愣的问。

“你胸前不是有一朵昙花模样的胎记吗?怎么没有的!你一定要说,就是因为没有它了我才否定了你不是聂瑶珈而接受你是紫凝的。”说起来他觉得太冤枉了。

聂瑶珈咬着唇,吞吞吐吐的说:“就……就是……那一次啊。”

“啊?”栾倾痕迷惑的盯着她。

“那次在拈花楼……以后就没有了。”聂瑶珈的眼睛一直寻找着可以看的东西,就是不直视他。

栾倾痕正过她的身子,令她看着自己眼睛,“你在说什么?”

“好啦,它就像女人的守宫砂一样,那样了以后它也消失了。”

栾倾痕思索了一会儿,抿唇笑眯眯的盯着她,眼神不怀好意似的。

聂瑶珈也还以颜色,使着恶狠狠的眼色。

栾倾痕凑近她:“是我后来没有观察,否则我们也不用绕这么多圈子。”

聂瑶珈没有说话。

栾倾痕捧住她的脸,“对不起,让你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聂瑶珈微笑,“也许它是因为我们这样的父母太奇怪了,才不降生在世上的。”

“哪里奇怪,男的俊女的也漂亮啊。”

(又到凌晨了,大家给灵儿加油吧。)

心如止水 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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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在一起的时候呢经常会吵架,不在一起的时候却懂得珍惜。”聂瑶珈握住他的手,眼泪竟掉下来。

栾倾痕轻轻落在她唇上一吻,将她拥在怀里。

聂瑶珈的手也扶上他的肩。

“啊,好痛的。”栾倾痕看她的手在自己肩上,算了,痛就痛吧,有她在怀里,这点痛算什么呢。

……

骆殿尘在外面听到一切,脚步沉甸甸的返回。

他真没用,自己的妃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却没有站出来指责。

怕什么,他的心里清楚的很,聂瑶珈的心他赎不回来了,她的人在,心却离他很远。

素绾出现在他面前,听说他受伤,自己还是忍不住来看他,问了公公知道他来了这里,见到他黯然的表情她知道骆殿尘很难受。

她也尝过那种滋味,真的很苦。

“皇上,我在钟轩殿准备了一盘蜜饯,很甜呢,您去尝尝吧。”她扶住他。

骆殿尘甩开她的手,“朕没那么娇弱。”他不领情,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素绾自己给自己笑一个,爱情的苦涩她无时无刻不在饱尝啊。

沁国宫外

一座清静的庭院里,青悦和雪浓正在洗菜,听见房里有动静,马上进去瞧瞧。

床上的阮秀芜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头很重,肚子也饿,微弱的问:“这是哪里啊。”

雪浓和青悦高兴的过去:“夫人,你终于醒了!”青悦马上去厨房准备些吃的,因为夫人一直昏迷着,平时都只能喂着吃一点点粥,现在醒了,一定饿坏了。

雪浓含泪看着她:“夫人还记得雪浓吗?”

“雪……浓?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雪浓从沁国回来了。”

阮秀芜点点头:“回来好。倾痕呢?”她记得她和倾痕见了面的。

“他……他在宫里。”雪浓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阮秀芜微微点头,先把身体养好,她就可以告诉他他的身世了。

沁国宫中

夜静更深,宫里的巡兵一队队经过,都没有发现轻功极好的薜晚烟。

她一步步跑到玉景轩,见到了栾倾痕。

“主上,夫人她醒了。”

栾倾痕的书掉在地上,他站起来,来回走着,“我知道了,过几天我会想办法出宫一趟。”终于,他还是要听娘说出他真正的身世。

心里还是难免彷徨不安。

薜晚烟领命,最后关心他的问:“主上可还有什么需要?”

“墨亦现在是卉国皇帝,你去帮助他,他初登皇位,有些事可能应付不来。”

“是,晚烟告辞。”她一闪而逝。

……

阮秀芜渐渐的可以下床走动,像落下病根似的总感觉后背痛。

雪浓和青悦觉得她的病差不多了,才把栾倾痕放弃皇位的事告诉了她。

阮秀芜听完,流泪不止。

“这个傻孩子!”她只是一直摇着头。

雪浓冒昧的问:“夫人,您摇头是不是在说皇上他不是沁国人啊?”

青悦也关切的看着她。

阮秀芜擦干泪,“我要见他,真真实实的告诉他,他不是沁国人!”

雪浓怔住,她的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聂瑶珈,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一代帝王放下他的所有毫不犹豫的去找你,你们相互付出,可是代价都太大了。

两日后的一个夜晚,栾倾痕身着黑衣,躲过宫内的侍卫,一跃飞出宫墙。

加快步子来到阮秀芜的住处,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扣响了门环。

雪浓出来开门,一见是他笑逐颜开,让他进去。

阮秀芜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她扶着墙面看到栾倾痕的时候,眼睛瞬间模糊了。

她赶紧抹掉泪水,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了,她舍不得让泪水占去时间,可是栾倾痕会认她吗?

栾倾痕也望着她,她病着的时候他还是关心她,可是如今他们这样面对面,他的心却冰冷起来,想到她抛下自己,心里的怨气就从心底冒上来。

“倾痕……”阮秀芜喃喃的叫他。

雪浓和青悦看他们两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就扶阮秀芜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栾倾痕走进去,站着说:“我想听你说自己的身世。”声音不冷不热。

阮秀芜点着头:“对啊,你是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再作打算。我要告诉你,你确实是我和卉国先帝栾祖祺的孩子。”

栾倾痕为之一动,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我本是骆天普的妃子,可是却爱上了栾祖祺,一心跟他到卉国,只是经常受到排挤,几年在宫中,几年在宫外,后来栾祖祺被他父皇母后困在皇宫中,不让他与我见面。

骆天普找到我,希望把我带回沁国,我拒绝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与栾祖祺半年没有见过面,可是谁都不知道在那半年里他曾两次偷跑出来,不惜违背他的父皇母后。

当我生下你,你的父亲很高兴,将我们带回宫中,只是你的身世渐渐被人怀疑,我与你父皇又不能说穿是他曾经偷跑出来过。

最终你父皇还是不得不将我送出宫,然而有些人一直逼我,就是大皇子的亲戚怕你受宠就要我说出真相,你父皇想保全我,可还是在大臣们的逼迫下问我。

我为了不让你父皇承认当年偷跑出宫的事,就跳下崖去,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阮秀芜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她看向栾倾痕。

栾倾痕颤抖的问:“那你活着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他听完她说的,心里的震憾超过了自己的想像,想起父皇临死的时候还对他说,自己是他的儿子,也许那时父皇也很难过,觉得对不起阮秀芜。

阮秀芜说:“我受了伤,加上一直难过流泪,眼睛渐渐失明,墨亦就开始学医术,只到我的眼睛好了,你的父皇也早已离逝,我想是该告诉你了,可是,骆天普还在,他一直认为你是他的孩子,我不想引起他的愤恨,就只好再等。

现在他们都死了,我们之间又发生了许多,今日我终于将真相告诉你了。

栾倾痕后退几步,迷茫的看着阮秀芜。

阮芜秀说:“只要你想,卉国皇位还是你的呀。”墨亦是不喜欢当皇帝的,她深知这一点。

(峰回路转啊。)

心如止水 174

174(2074字)

栾倾痕想了许多,在经过掂量后,他说:“我自己有打算,不容您操心了,我走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雪浓拦下他:“你多陪会夫人吧,她天天想着见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她这些天看着阮秀芜思念儿子的日子并不好过。

阮秀芜也不舍得他这么快就走,“倾痕,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她早就知道倾痕心里难以抹去当年的怨恨,可是当她面对他的冷淡,竟还是这样的伤心。

栾倾痕痛快的转身,“是!要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可能的,就算你是为了父皇,可是你也该先告诉我,知道那是为了父皇,我就算在所有人的议论声中过活,也会守口如瓶的,可是你抛下我,你想没想过,万一你没那么幸运,我就会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他说完,仍然绝决的离去。

阮秀芜的泪不断流下脸庞,青悦拿出巾帕为她擦去,可很快她的泪继续流下来。

雪浓劝阮秀芜:“夫人,给他一点时间吧,他会明白的。”

阮秀芜怕青悦和雪浓为她担心,便点点头,自己进屋去了。

玉景轩

栾倾痕双手撑在桌上,头低得不能再低,许久,抬起头来,便叫人拿来酒,自己喝起来。

天未亮,淡淡雾气绕在周围,聂瑶珈亲手做了绿豆糕,送了一盘给他吃。

只见栾倾痕躺在地上,酒坛子倒在地上,酒气冲天的屋子令她马上去开窗。

她放下绿豆糕,扶起他到床上躺下,“难得我天没亮就去做吃的,可你怎么喝得这么醉啊!”她为他脱下鞋子,拉上被子。

“有什么烦忧的事情啊,喝酒就能解决吗?”聂瑶珈洗了块毛巾为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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