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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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心理学-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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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址娴屡浚–atharine Dodd)曾作《学校儿童的理想》一文(School Children’s Ideads),见1900 年2 月、12 月、及1901 年6 月的《国家评论》(National Review)。德国女子没有一个承认过喜欢做男子;她们说这是一个恶念。在比利时根特(Ghent)地方的费莱明(Flemish)族的女子中间,伐朗唐克(Varendonck)发见有26%是拿男子做理想的,见1908 年7 月的《心理学研究存卷》(Archives depsychologie)。①见瑞氏《奇术异禀之发育史》一书(Die Entwicklungsgesshishte des Talentes und Genies),1908,第一册,第70 页。曾经做过一本书,加以发挥,中间说话有极过火处,但下面的几句是再对没有的。他说,“每一个女子或妇女,传统的见解都教她把她自己的生殖的部分看做一个最名贵最神圣的区域,普通只有丈夫可以近得,或在特殊情形之下,做医生的人也可以近得。但传统的见解也教她把这部分看当一种毛厕似的肮脏东西,有了它,是一件奇耻,提到它,脸上便该忍痛地发红。②一个普通不用脑筋的女子对于这两个天南地北的见解,总是毫无问题的接受下来,时而引用这个见解,时而引用那个见解,时而以为荣,时而以为辱,一任境遇变迁的摆市,表面上很像相安无事,在比较用脑筋的女子,则往往自己造作出一些私人的见地来。但女子中间因为此种矛盾的见解,而在人生观与自然观上引起错误与谬妄的影响的,终究大有人在。至其中少数性情特别锐敏的,往往全部的精神人格要吃不少的亏,甚或至于破灭。
    精神病学者息狄士(Boris Sidis)曾经在他的著述里记下一个例子,证明以性为污秽的说教对于一个神经极度锐敏的女子,可以产生极坏的结果。他举了一个在天主教寺院里受过教育的女子。“她在寺院里的时候,她就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以为女子好比一只粪缸,满缸是蛆虫粪秽①。这个见解好像是一个持戒极严以圣洁著闻的尼姑教给她的。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后来月经来了,又发见别的女子也有同样的经验,于是粪缸的见地便更深深的印在她的锐敏的心上,再也不能磨灭。”后来年事日长,这见地好像是忘怀了,但所谓忘怀,不过是从自觉的记忆陷入不自觉的潜意识中罢了,所以做了几年公司里的业务以后,身心交疲之余,这见解的恶劣影响终于爆发。
    她后来结了婚,但从此以后“他对于一切妇女便发生一种极大的厌恶与恐惧的心理。在她看来,女子便是垃圾,便是粪秽,便是淫恶的化身。家里的衣服拿出去洗,决不可以找有女子在那里工作的洗衣作。她又坚持‘路不拾遗’的主张,无论怎样贵重的东西,她以为都是捡不得的,因为保不定它是一个妇女所遗失的”②。这是以前所谓女教的必然的结果。所幸的,神经比较健全的女子对于这种教训多少都有一些天然抗拒的能力,决不完全接受;但同时我们总得承认,即使接受一部分,也已经足够在女子的心灵上盘踞起来,迟早会产生一些孽果。
    19 性教育与妇女婚姻的幸福
    虚伪的传统观念,影响所及,不但使女子对于自身的关系,和对于同性的关系,见解上与感情上要发生种种谬误;同时,她婚姻中的幸福,与前途的一生,都要受到支配。一个天真烂漫的青年女子,一朝突然地加入“终身不改”的婚姻生活,那危险真是大极了;她既不明白她的丈大的真相,她又丝毫不明白男女情爱的法则,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可能的变化,②见黑氏所著《论性的自由》(Ueber Gesch1echisfreiheit),第14 页。①按中国人对于性之见解,向称健全。但文中所叙之看法,亦非完全无有,文昌帝君等戒淫文字中以女子比“带肉骷髅”“蒙衣漏厕”,即其一例。《红楼梦》中贾瑞所见之幻象亦即从此种见地中化出。又达摩《皮囊歌》曰:尿屎渠,脓血就,算来有甚风流趣;九窍都为不净坑,六门尽是狼籍铺。落三涂,沉六趣,尽是皮囊教我做。如今识你是冤家,可以教人生厌恶!”——译者②《精神病理学研究录》(Studies in Psychopathology ),载注①,所引杂志,但为1907 年4 月4 日出版之号。最可怜的是,她对于自己这种种知识的缺乏,始终蒙在鼓里一般的不识不知。好比一个人玩一种球戏,还丝毫没有学会,便须出场竞赛,其不至一败涂地不止,是可以无疑的了。一个女子不能先学养子而后嫁人,所以在她的天性没有因婚姻的经验而唤起以前,社会一定要她牢牢的和一个男于相依为命,这一类言人骑瞎马、夜半临深他的情形原是多少不能免的。一个青年女子自信她有她的品格;她依据了这种品格,来安排她的前途;她终于结婚了。就在这种自动的情形之下,还有一大部分的女子(小说家蒲石Bourge 说六个中有五个)在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一二星期以内,发见她以前对于自己和对于对方的认识完全错了;她在自己身上发见了另一个自我,而这个自我,对于新婚未久的夫婿,却是一眼也看不中的。这种不幸的可能的遭遇,只有一个有过恋爱的经验的女子,才有相当回避的能力。一班平日讲究恋爱自由与选择自由的女子还是一样的不能避免。
    学养子而后嫁,虽属不可能,因此我们不能给女子以充分的自动的保护;
    但至少有一种保护,是未来做新妇的人可以取得、而无碍于最通俗的婚姻观念的。就是,我们以为一个女子在结婚以前,至少应该预先知道她和她的丈夫会在身体上发生什么一种关系,并且应该知道得很正准,庶几临时不致引起什么精神上的打击或事后失望与上当的心理。对于两性关系的真相,我们讳莫如深的心理已经改去不少,但即在今日,所谓知识阶级的女子,在结婚的前夕,恐怕大多数还是莫名其妙,间或有一知半解,也是暗中拾人牙慧,不足为依据的。一个富有才学的女子像亚当夫人(MadameAdam)说她在未婚以前深信因为一个男子向她接过吻,她便非嫁给他不可,原来她以为接吻便是性结合的最极度的表现①。亚当夫人犹且如此,其它便可想而知了。有时候一个女子嫁了一个有同性恋爱的变态性心理的女子,却以为所嫁的是一个男子,而始终未能发见自己的错误。不久以前,美国便发生过这样的一个案子;三个女子连上嫁给同一的另一个女子,但三个之中,似乎谁都没有发见他们的“丈夫”究属是雌是雄。卡本德(Edward Carpenter)说,“一个文明生活里的女子,当她被牵到‘神坛’前面的时候,对于将近举行的礼节和此种礼节所含蓄得很浓厚的牺牲的意义,往往不是完全不了解,便是完全误解。”因为此种知识的缺乏与准备的毫无,婚姻的行为实际上便无异强奸的行为,并且我敢说,婚姻以内的强奸比婚姻以外的还要来得多②。一个将嫁未嫁的女子,一心期望着以为恋爱是一种怎样甜蜜的经验,但所谓甜蜜,在她却也很模糊,最多不过是普通所谓“浪漫的”亲热罢了;于此种期望之外,又添上她在小说书里看来的那些私订、落难、发迹、团圆一类千篇一律的凭空捏造的故事,以为神仙眷属的生活,便应尔尔。这种小说书里,因为传统的性观念的虚伪,又往往把健美的性的事实,完全搁过不提。瑟南古(Senanoour)在他那本《恋爱论》(Del’Amour)里描写此种女子的心理说,“她真是一派信赖的天真,一个缺乏经验的人所有的欲望,一个新生命的种种要求,一个正直不私的心肠的期望,也都在那里候着。她有的是恋爱①以接吻为两性极度结合的谬解,似乎在欧洲大陆上比较普通。法国小说家普利佛(Marel Prevost)所作《女子的书信》(Lettres de Femmes),即拿它做题目之一。其在奥国,弗洛伊特也认为不能说不普通,但仅仅限于女子中间。②但是,依英国法律而论,强奸一罪在丈夫对于妻子,是不可能的(可以参考之物很多,例如祁瑞的《婚姻法》(Nevill Geary,The Law of Marriage)第十五章,第五节。的种种能力、她一定得把她自己的爱发放出去;她有的是种种可以令人陶醉的媒介,她一定得把别人的爱接受过来。一切都表现着爱,也都要求着爱:一双手是生来预备作甜蜜的拥抱用的,一双眼睛竟是一个幽深不可测度的东西,除非;在盈盈脉脉之中,它会对人说,你的爱是可以接受的;一个胸膛,要是没有爱,便不会动,也没有用,要是不受崇拜,也终必归于凋谢。这些都是一个处女的情感,宽大得可以笼罩一切,柔和得可以溶化一切,浓艳得了以荡人心魄,是心坎里出来的愿望,是至情的豪放的流露!宇宙的法则既有那么一条细腻的规矩要她遵循,自然她也只有遵循的一法。至于那陶醉的一部分、真个销魂的一部分,她也自然很明白的知道,一切都可以教她联想到它,白天则感敝时至,夜间更寐寐以求,又有那一个年青、敏慧、富有情爱的女子不准备着来经历的呢?”这一番话固然写得很美,但真正到爱的这幕喜剧在她的面前展开的时候,尤其是当她瞿然惊觉在那“陶醉与销魂的部分”里、她应该扮演什么一种脚色的时候,形势往往便会突然变更,而喜剧竟不免化为悲剧!她发见自己对于这一部分竟全无准备,于是便不免惊惶失措,在心理引起严重的变化来。在这种形势之下,她的一生的幸福便已不绝若线,那一线便是丈夫的应付能力与体贴心肠和她自己的心神镇定了,希尔虚弗尔德(Hirschfeld)在他的作品里记载着一件事。一个十七岁的天真烂漫的女郎出嫁,结婚之夕,便坚拒着与新郎同房。新郎无法,便请求丈母娘把结婚以后应履行的“妇道”向新娘解释一番。解释了以后,新娘对她的母亲说,“要是妇道是这样的,你做母亲的事前为何不告诉我?要是我早知道这一点,我就打算终身不嫁人的。”后来发见这个女郎本来是一个同性恋者,对于异性恋是不可能的。但她的母亲和丈夫都不明白这一层;丈夫本异常爱她,守了她八年,要她回心转意,但是徒然,后来终于分居了①。这固然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不足以代表一般的状况,但在婚姻的佳期里,下面两种情形是一定时常发生的:一是同性恋者的突然发见她们自己的特性;二是发育与性倾向很健全的女子,因为事前毫无准备,以致惊惶失措,使早年幽美的爱的“诗境”未能如春云一般的逐渐展开,终于演成了更加健美的“实境”。婚姻原是进入实境的必经的步骤,但在实境中脚还没有踏稳、而一个筋斗、便把诗境跌成一个落花流水的女子,必定大有人在。
    20 性卫生的演讲
    在春机发动期以前,性教育的开始似乎应当是母亲的——或有母亲责任的人的——独有的特权;学校中的动植物学当然也可以供给一些关于科学一方面的知识,但那是例外。达到了春机发动期的时候,也许母亲所能或所肯传授的便不够了;儿童的一般知识既加多,它们所需要的性知识自然也得更①此例见希氏所编的《性的问性现象的年鉴》(Jahrbuch f(r Sexuelle Zwischenstufen),1903 年,第88 页。在这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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