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作者: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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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仙作者:血痕-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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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衣,你给我起来!”
  “莫!小!衣!”
  “莫——小——衣——哎……”
  泽穹最后无奈了,随他去罢。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小衣不仅没有一点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竟能将腿也驾到男人的身上。
  泽穹有时候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故意的?他在心里念了个痛痛咒想要试探试探他,但是还没使出来,就又一次于心不忍。
  最后又是一句,算了吧,随他去罢。
  从此之后,小衣就光明正大地揩油磨蹭,似乎男人的臂膀就是自己的专属枕头。
  那一日早晨,小衣醒来,原以为泽穹早已走了,心里难免失落。但是一睁开眼,却见男人的脸仍旧在眼前,自己颈下还枕着泽穹的臂膀,不禁心花怒放。
  泽穹应该是怕吵醒自己,才没走的吧。
  小衣本要去上学,但是一看见泽穹的脸,立刻打消了起床的念头。因为臂膀被小衣枕着,泽穹只能侧躺,所以整张脸离小衣很近。
  肌肤雪白,嘴唇嫣红,下巴尖尖,那肌肤上的汗毛都是几近乳白,看上去真当柔嫩。小衣不自觉伸手去抚,指尖轻碰下巴上的肌肤,手上的触感就让小衣差点欢呼出来。
  又壮着胆子,食指和拇指移到那尖尖的下巴下,轻轻捏住,眉毛一挑,嘴里无声地念叨,似乎正在调戏眼前人。
  玩了片刻,小衣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但是眼神却被泽穹的红唇给吸引了去。
  小衣看得呆了,手指颤颤巍巍,想要去抚摸那红唇,也不管这举动是不是太过无礼。眼神时不时地看看泽穹的眼睛,防止他醒来。
  虽然害怕,但小衣还是没能忍住。只是那指尖差点碰到红唇,泽穹便往后闪了一下。
  随后,男人睁开了眼。
  小衣霎时呆住了,那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只得僵在半空。
  僵了片刻,小衣咳了几下,佯装着想要解释。不想颈下那臂膀迅速抽了出来,泽穹捉住小衣悬在半空的手,一翻身压了上来。
  小衣立即愕然,睁着一双大眼睛,傻愣愣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脸上又红了起来。
  泽穹还是抓着他的手,眼中狡黠,嘴角斜斜:“怎么,刚刚摸得起劲还不害羞,现在倒羞了?”
  小衣语塞,说不出话来,也不敢看他,只能把头撇到一边,咬了咬下唇,不回话。
  泽穹轻笑一声,微微垂下了头,那温热的气息立时喷洒在小衣侧脸上,惹得小衣轻唤了一声。
  泽穹往耳边移了一段,本想说些话逗弄他,但是眼神挪到小衣的耳垂处,竟不自觉地又垂了垂头,伸出舌头,轻舔了舔那耳珠子。
  小衣立时浑身酥麻,忍不住推了推他,但那人却没完了,竟又张开嘴,含住了那耳珠子。舌尖轻弄耳垂,牙尖轻咬,柔软而湿润。一阵阵电流从那一处往小衣身上窜去。
  小衣再也忍不住,伸手用力一推,翻身落了床,直往外跑。
  跑了一段,才发现连鞋都没穿,又转回头去。只见自己的鞋子和泽穹的旧鞋齐齐放在踏脚上,而泽穹,正坐在床边,笑着看他。
  小衣脑袋一热,鞋也不要了,小牛一般冲出房间。
  直到小衣走远了,泽穹嘴边的笑才渐渐消失。
  他缓缓伸手,抚上自己的唇。


☆、107。鬼冢阎殿(新年好~) (1809字)

  江湖中层盛极一时的门派有不少,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方起一浪又来,是以,能够屹立不倒的门派却是少之又少。
  不过,江湖鬼道之中,总少不了这么几个长青不朽的大帮派,这其中,仙云谷和鬼契门便是二绝,其他的,不是刚刚起步,就是正在消亡。
  而仙云谷和鬼契门,自是一正一邪。
  鬼契门建在巫山之中,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鬼少爷,便是那巫山之王,鬼契门之主。
  对于鬼少爷鬼契鸳,世上传得甚是广泛,但是真正见过他的却是很少。传言在他上位之前,他那哥哥鬼契麟能够一手撑起整个门派,不仅如此,还另外创立了巫云谷。
  只不过,鬼契麟死后,鬼契鸳便将两派合并。自此,鬼契门的势力便更加强大。
  如今的鬼契门,仍像十多年前一样,岿然立于巫山峭壁之中。泽穹落在崖顶,这么望去,便将巫山中的一切都揽在了眼底。
  陡峭的断崖依旧傍水而立,崖上倚着青松,飞流的瀑布将岩石敲得隆隆直响。
  鬼契门的变化并不大,只是在山腰又加建了几座殿阁,道场上的弟子也多了许多,只是那座阎殿依旧是那样岿然不动地立在最高处。
  青松和巨树将阎殿团团围住,赤色的屋檐向上勾起,亭子四处而立,在这人迹罕至之处,竟像是人间天堂。
  但事实上,那却是鬼冢阎殿。
  只是看了一眼阎殿,泽穹的脑子里面掠过曾经的种种,那些旧事像是云烟一般,看似在眼前,实则再也捉不住。
  他略施轻功,垫步而下,落在一棵极高的樟树上。
  那棵樟树正好生长在偏殿的窗边,茂密的枝叶将格窗层层遮住,看不清屋内的情形,但即便是这样,泽穹对屋内的陈设仍旧是一清二楚。
  他可不会忘了被关在屋子里的时光。
  在这个地方,他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脚下用力一蹬,泽穹借着力跃到了房顶上。沿着屋瓦一路疾步奔去,又越过两座房屋的空隙,在镶着白玉瓦的屋顶上停了下来。
  透过白玉瓦,泽穹往殿中看去。
  穿着白衣的男子正斜斜地倚在宽大的暗龙金榻内,雪白的丝质衣袂懒散地搭在扶手上,随着门外吹来的微风摆动。
  男子的长发如黑玉般铺在单薄的脊背上,因为身体稍斜,一些黑发散在金榻上,显得极其妩媚。
  而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更显出了他的媚气。
  眉心点缀着一粒朱砂印,就像昔日他哥哥眉尾的那颗嫣红的痣。
  这些年不见,鬼契鸳竟越发媚气了。
  “各位族长,你们可商量好了?”人虽媚气,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阴柔中透着威严。
  堂下跪着一行黑衣男子,皆是垂着头,不敢答话。
  半晌,鬼契鸳才不耐烦似的缓缓开口:“本尊的话,你们没有听见是不是?”
  跪着的黑衣男子立刻磕起头来:“门,门主,依属下看,十,十二族的副族长皆可胜任武林大会的任务。”
  鬼契鸳手掌托着腮帮子,一脸不高兴:“让你们商量,就不能给我一个令我满意一点的答复么?非要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另一人也颤颤巍巍地道:“门主啊,并不是属下对您的计划不满,而是,而是那样做实在不妥啊。”
  “罢了,你们都不要再多说了。”坐直了身子,细长的眼睛微微一斜,淡淡道,“就按我说的做吧。”
  这下,跪着的一行人都喊了起来:“门主!真的不妥呀!十三绝杀虽厉害,但从未涉过江湖,而且,单人作战,恐怕接不下那么多招。”
  “输便输了,我要的不是输赢,而是让天下人知道,我鬼契门便是世间最阴毒的门派,若是不服,那就以一挑十三,我看看谁还敢不服。”
  泽穹在心里嗤笑,这死小子,恐怕根本就没准备好好参赛,否则他不会还这么淡定地在这里开晨会。估计这场武林大会,又有好戏看了。
  那几个族长听鬼契鸳这么一说,忙喊:“可是……可是这样毁坏了规则啊……”
  听到这里,鬼契鸳已经不想再多说,一脸倦色。他身边走出一位男子,仍着黑衣:“各位族长不要再说,这些年少爷做的已经够多了,哪一次的决定失败过?你们若是有心,看看扩建了几倍的鬼契门,哪还有脸在这里争论呢?”
  虽然泽穹不认识说话的那人,但是一看便知道这人是鬼契鸳的心腹。眼神往旁边稍移一些,只见牁雁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鬼契鸳的另一边,看来是失了宠的。
  鬼契鸳站起了身:“不想再议,今天的晨会就到这吧,散了。”他挥了挥手,转身便从侧门走出了阎殿。


☆、108。再见鸾鸰 (1855字)

  鬼契鸳出了阎殿,便向偏殿走去。泽穹亦沿着房顶往那跃去,又停在一块白玉瓦边,往里看去。
  鬼契鸳鬼魅般的声音从房中传来:“你说这几个老骨头是不是太奸诈了?做什么事都和我反着来,莫不是怕失了势,还当我是小孩,任他们摆布吧?哼,我偏不。”
  鬼契鸳坐在案边,倒上一小杯酒,吞了肚,将那小玉杯举在眼前,摇了摇头咂咂嘴:“这酒,真是越来越没滋味了。”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拎着酒壶柄,让那壶嘴对着自己,袅袅洒了些在嘴里。一些酒水落在嘴角边,顺着下颌往下滴,沾湿了衣裳。但他好似没有察觉,只一味喝酒。
  泽穹趴在房顶上,皱了皱眉,这人是痴了么,从前就是个半吊子,过了十几年,还是个半吊子。
  喝了大半壶,鬼契鸳终于停了下来,似乎有些醉了,眼神还飘忽。仰头一笑:“哈哈,这酒真是越来越没滋味了……越来越没滋味啊……”
  泽穹没了兴致,打算走,却听他道:“鸰儿,你可还记得那壶埋在樱花树下的女儿红?我可惦记着它,惦记得紧呢……”
  泽穹跨了一步,又把脚收了回来。
  原先透过那白玉瓦,只能看到鬼契鸳所在的位置,也未曾感到屋内有其他人的气息,以为那房中只有鬼契鸳一人。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泽穹还是忍不住又看了看。
  鬼契鸳仍在案边,但却站了起来,脸颊泛红,手上勾着酒壶,一边说话,一边挪着步子。泽穹的视线跟着他,调整着自己的角度。
  只见鬼契鸳走到床边,蹲了下来。那床上似乎躺着个人,但是因为鬼契鸳恰好蹲在床头边,遮住了那人的脸。
  泽穹的心紧了紧,察觉到不详之感。
  却听鬼契鸳道:“可是那女儿红本就是你我一起埋下,说好了十年之后一同将它喝了,我一个人,怎么敢动他呢?”
  鬼契鸳动了动身子,将那人的头搂在自己怀中,轻抚那人的黑发:“我等你回来,一起饮酒。可是鸾鸰啊……你何时才能回来呢?我可等不及了呀……”
  一听到这个名字,泽穹的心更是被锥子扎了一般,他兀自摇了摇头,不相信。
  鬼契鸳托着那人的后背,坐在床头,让他的脊背倚靠着自己的胸膛,将那长发掳到一边,整齐地铺在缎被上。
  这时,那人的脸便完全落在了泽穹的眼里。
  俊朗眉目,英挺鼻梁,轻薄嘴唇,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那张脸上,却毫无血色,僵硬得就像死尸。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鸾鸰,瑭衍的弟弟,谷雨的叔父。
  泽穹瞬间一口气无法输出,梗在了喉头,眼眶充血。
  鬼契鸳用手指梳理着鸾鸰的乌发,轻声叹:“你看看,我都守了你十年了,你怎么就不动心呢?就算你不爱我,那也被我感动了吧,怎么那么狠心呢?”他执起鸾鸰的手,但是那手却僵硬着,鬼契鸳费了好大的力才将十指扣入他的指间,又低下头去轻吻手背:“鸰儿,鸰儿,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还在这里守着你,每日跟你谈天,陪你说话,不让你孤单。”说着说着,眼里落下一滴泪,恰好滴在了鸾鸰脸上,竟像是鸾鸰在哭。
  鬼契鸳闭着眼,声音喑哑:“可是你好歹也应我一声啊,这么多年了,你好歹也说一句话不是,也好安慰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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