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恒矽挑眉,面色含笑,心里却是愉悦的应了一句:期待之至!
玉玲珑怔怔的盯着郑鸿棂的背影,仿佛是完全忘记了厉恒矽的存在,自言自语般的道:“如若鹤家没了,宿主找不到归属你是不是就能回来?”
这话,让郑鸿棂微拧了么眉。
玉玲珑眸色一沉,当即沉声喝令:“杀了他们!!!”
四周的士兵一拥而上,厉恒矽在当下第一时间便闪到项城君身旁欲想护他,郑鸿棂手里的长剑猛然出鞘,剑花一挽,顿时众人只觉得眼前金光刺眼,未能反应过来,那些冲拥而上的士兵已然尽数为郑鸿棂所杀,尸体瞬间到了一地,鬼魅的手法,根本就让人难以相信这会是人为的。
只这一幕,便震惊住了在场众人。
“你们先走吧”他需要处理一下自己跟玉玲珑的事。
项城君还想说话,厉恒矽已然一把将他拉住,点了头,两人在士兵的忌惮下直径离开,玉玲珑眉宇一拧,当下闪身上前想要追杀,却被郑鸿棂,回身一剑给拦了下来……
那一日,是项城君最后一次见郑鸿棂,当他跟着厉恒矽离开紫辉轩的时候,大门外,哑奴跟蒙毅早已等在这里,看着哑奴,项城君来不及对他询问情况,拉着哑奴,就由厉恒矽做断后,一路直冲向外,跳上马车,疾驰而去……
之后西苑宫中传出消息,国师玉玲珑人间蒸发,不知所踪,西苑王下令追查,而后通缉厉恒矽与哑奴的告示,贴满了西苑的大街小巷……
“汪汪汪!!!汪汪汪!!”
琅琊山大军里的营帐里,那躺在床榻上的人还没睁开双眼,床榻边便突然响起那嫩嫩的狗叫声,睁开眼扭头一看,就瞧见一直白色的哈士奇,正站在床头抬头望着自己,小尾巴一摇一甩十分欢快,见得床榻上的人醒了过来,它前腿一台,站在床头就伸头朝着床榻上的人呜哼呜哼的舔了起来。
沈枢楼撩开帘帐,错步而进,看得床榻边上的景象,当即上前,拧起了哈士奇后颈子的皮毛,随手一甩,就给丢出营帐,砸得那哈士奇委屈的在营帐外哼哼唧唧,他一愣,翻身想要阻止,被褥滑落腰际,露出的上身,却布着明显的吻痕,发现沈枢楼看着自己的眸色似乎瞬间沉了几许,他心头咯噔,拉过被褥又把自己裹了进去。
看着他的动作,沈枢楼坐在榻边,也没反应,只是冷冰冰的开口道:“一会还要回去,别误了时辰,让太奶奶久等”
话音落下。营帐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静,被褥里的人以为沈枢楼已经离开,撩起被褥探头一看,结果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呼啦一下给扯了出去,压在床头,便是一番火热的缠吻……
睁大双眼,盯着身上这个又一次偷袭自己的人,心里怨念,却使了力都推不开这人,最后的结果是导致两人动身离开琅琊山时,足足晚了半个时辰。
昨夜被沈枢楼闹了半宿,今早才刚醒来,又被闹了半响,早已湿酸软乏力困觉得很,完全都不想动,可是不行,自从他身体痊愈之后,为了以免他再出状况,沈枢楼在军中任职之时,他总会被沈老夫人给一起赶了出来,留在军中陪着沈枢楼,在大军里面呆了半个多月,如今再不回去,恐怕沈老夫人又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
铜镜前,他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倒影,回想着这些时日以来跟沈枢楼得相处情况,心里就好像是压了石块似的,一天重过一天。
沈枢楼这人面冷心热,给的关怀全都是无声无息的,他话向来不多,就连跟自己在床笫间的时候也极少说话,只是无声的注意着自己的情况反映,不舒服时他会停下,什么都不做,只是盖着被子躺在一块,从也不开口询问自己想要什么或是需要什么,只是准备好后,会突然送到自己眼前,像是一个个的惊喜,让人收得有些措手不及,可是……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抬手摸上铜镜里的倒影,他拧起了眉,眸里似有苦涩:“如若不是这张脸的话,你或许根本就不会过问我是谁……”如今所得的一切,全是这张脸还有这个身份的原主人才有的,而不是他……楼兰的十六皇子墨颀烜。
“小哑,听说你要回去了,我给你准……”营帐外传来的声音还未说话,只因为墨颀烜突然的扭头而突然停下,帐门边,赵晓手里拧着只小兔子,盯着里面的人神色惊异:“你……你的眼角……”
被他一点,墨颀烜猛然回神,拿起放在桌上的花钿便急忙贴上。
赵晓朝前一步,神色有些不可置信:“哑奴是洗衣局出来的,他的眼角是有个刺青的,你没有……你……你不是哑奴!你是谁!”丢掉手里的兔子,赵晓转身就走:“我要去告诉沈将军……”
“站住!”
赵晓才刚走道门边,眼前影像一花,“哑奴”已经立在他跟前,赵晓大惊,连退数步警戒的盯着他看:“你居然还会功夫,你……”思绪翻转,猛然间想起那次山林里自己于哑奴的遇难,赵晓大惊:“上次想杀我跟哑奴的人是你……”话音,还没落气,一道银光咋然闪过,赵晓躺在地上,已然咽气,咽喉处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红痕。
站在原地,手中的兵刃早已被墨颀烜藏入袖中,听得营帐外传来的脚步声响,他神色一变,兀自一掌拍中胸口,当下便嘴角惹红,倒在赵晓身上。
同时帐帘撩开,沈枢楼的身影踏步而进,看的帐内的景象,眸色明显一惊:“小哑!小哑!”将人抱起,喊了几人,看他没有反应,沈枢楼脸色铁青,直径将人送到床上,随后又朝帐外大声吩咐。
墨颀烜虽看似昏厥却意识清明,沈枢楼的紧张跟担忧让他心口嘴角凝聚起来的暖流似乎又升温了很多,可是……沈枢楼口中喊的名字,却又让他胸口闷堵,纠结而又复杂。
人都说自食恶果,咎由自取,如今的这个情况,不知道算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零零四十章:被告白,没人权
“老子凭什么要穿这玩意,为什么这玩意不是你来穿!!!”酒肆的房间里面,项城君怒火滔天,又摔椅子又砸板凳得凶悍之极,连躲在门外听墙角的蒙毅等人都忍不住拧起了眉,很显然是在为厉恒矽担忧。
而房间里,厉恒矽一派坦荡从容却拿着件女人穿的罗纱,挑眉看着项城君“你见过有那个女人像我这般魁梧英伟不凡的么?”
“屁!”项城君炸,一把扯过罗裙,丢到地上乱踩一同:“狐狸精都是你这样的德性,再说那告示是通缉你又不是通缉老子的老子凭什么要穿?”
“因为我想看!”厉恒矽说得特别的理所当然。
项城君当场就给气的肺叶子疼,指着厉恒矽大骂:“看个屁看!老子现在看见你就恶心!你是说了不跟玉玲珑做一块的?可你居然还跟他上了,上了就不说了,你居然还让他上你!我操,老子现在没把你大卸八块都算好的,你居然还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厉恒矽垂眸看他,神色淡淡,眸里却是一片温柔:“那你揍吧,揍到你气消了,我都不还手”
项城君拧眉看他,咬着唇,一个眨眼之后,当真是一拳一拳的给厉恒矽身上砸去,像是一只发了狂的小狮子,胡乱的吼叫着,也不胡乱骂人了,厉恒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就任项城君打着,没有使用内力护身,项城君这运了功力的拳头每一拳砸下来,都结实得紧。
狠狠的揍了好几拳后,项城君的力道明显小了不少,厉恒矽定眸看他,只瞧见他的眼眶里面明显润了:“小象……”不符合意料中的情况,让厉恒矽一愣,抬了手,摸向项城君的脸颊,还没碰上却被项城君一巴掌打开。心里一疼,厉恒矽当下干脆伸手,将人抱入怀里,紧紧拥着:“你难受了……”是因为自己还是……
“屁!你哪里看出老子难受了!”项城君嘴硬,可这话音却明显低哑:“放开老子!”
挣扎两下,没有挣开,项城君怒得抬头等他:“厉恒矽!放唔……”话没吼完,却突然被人堵上了唇。
项城君明显大惊,刚反应过来,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滑滑的一下子探入口中,翻搅吸吮带着明显的凶猛之势,剥夺着他的呼吸,挑战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很奇怪,酥麻中又带着几分软骨,仿佛毛孔都张开了一般,这种感觉是项城君从小到大从没有体会过,一时间仿佛忘记了应该要做什么才好。
两人齿唇纠缠了半响,分开之时,两人明显都有些气喘,抱着怀里的人,厉恒矽的双手一刻也没有放松过,这会子更是贴着项城君的额头,垂眸,眼里满是柔情的看他:“小象,跟我在一起吧,做我的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疼你,爱你,宠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你想疯我陪你一起,你想打架我陪你一起,你想喝酒我陪你一起,即便是将来上战场杀敌我也陪你一起,哪怕不幸战死沙场我也会变作鬼来守着你,一定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
“狐狸……”这一番真挚的话,实实在在的让项城君愣了。
将人抱入怀中,厉恒矽靠在他的肩上:“这些话,原本是想待你将来及冠之后再说得,可是三年太长,这三年里,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日没有将你领回家去,我这心里就一日不得放心……”
“那个……”项城君明显有些傻了:“我能说我……”
话没说完,厉恒矽就打断道:“你不答应也不可能了,只要是我看上的,这辈子你跑不掉”
“……”两手将人推开,项城君一本正经:“那我……就跑给你看!”转身开门,呼啦一下,项城君就冲了出去。
哑奴跟蒙毅等人站在门外,一个个面面相觑,都闹不明白刚才还深情款款的两人怎么一眨眼就成了这个状况。
房间里,厉恒矽也是愣了一瞬,完全没有想到项城君会突然来这一招,回了神后,当下轻笑出声,走到门边就对蒙毅吩咐道:“去帮我弄点药回来,记得啊,要药性猛一些的”
蒙毅嘴角抽动:将军,您还能再卑鄙无耻下流一点么!?
玉玲珑的失踪不见,让整个西苑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搜查时期,尤其是告示上通缉的两人,更是在西苑国内引得一番不小风波。
哑奴在到了西苑之后,便一直得玉玲珑青睐而贴身伺候,此番玉玲珑不见了哑奴也跟着消失,哑奴无疑成了西苑王头一个怀疑的对象,第二个便是事出那日跟玉玲珑见面的厉恒矽,由于玉玲珑身边的人在那天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都给郑鸿棂处理了,一个没留,所以告示上并没有厉恒矽的名字,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厉恒矽还是稍稍给自己做了一下改变,两八字胡一贴,别说真是有些……猥琐。
“我说你能不能不恶心我吃饭哪?滚一边坐去!”酒肆的饭桌上,项城君十分明显的表示,他对厉恒矽的那八字胡十分嫌弃,因为坚守阵地的关系,所以这会子的项城君还是一身男装穿着,只有哑奴未免被人认出来而又一次换上了久违的女装。
整个吃饭的时间里,就项城君的火药味显得十分之重!
厉恒矽笑笑,拇指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不觉得我这样子更显成熟的男子魅力么?”
“……”蒙毅果断无视,低头扒饭。另外几人只差没有把头埋进碗里,只有哑奴,功力不够,没忍住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