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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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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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小摩擦,却给了三人心中巨大的震动,三人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功,被人赞誉有加的武艺,原来放在江湖上,不过如此。便这么随便碰着一干人,就遇到更高明的对手,江湖中高手如云,实非三人所能想象和猜测。
  原来自己的武功,只是这样而已,可笑过去还自以为,天下罕有对手……
  三人受此打击,心下颇有些沮丧,但却见识到了差距,也因此,有了更高的目标,对自己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第二章  看那山还高 第六节
  庐江,许昌,汝南三城分别是上清国,中秦国,南风国所属势力,三国多年之间互有交战,因此着一带长年处于战乱之中。每每发生战争之际,总有百姓举村举县的搬迁至别处。
  其实这种躲避大多时候是从一个火坑暂时跳进另一个火坑,不过,比不跳,要活的久一点,也更有希望一点。
  残韧一行四人,虽说是换了一身江湖人的装束,但四人终究不是江湖人。
  这在四人所走的道路上,便体现出来了。四人最后,沦落到搬迁的流民中,四人手握手,紧抓着彼此,尽量抵挡着人流的冲击,以防被冲散了去。残韧心下很奇怪,为何,一路上都没见着江湖装束的人呢?
  千若紧紧抱着阑风晨,另一只手被阑风晨紧握着。人,实在太多了,四人就算施展轻功,也根本跳不出去,何况,错过了一开始起跃的机会,现在已经晚了。能做的,只是跟随着人潮前进的方向不断移动而已。
  风流经历过这种场面,此时被人流冲击着的风流,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便是父王,把小小的自己紧护在怀里,硬生承载着所有人流的冲击……风流还记得,那时候身处人流中,周遭无数乡野村民身上的体味,汗味,臭味,跟现在,差不多……
  “对不起,是我决策的错误,把大家带进这种处境!”风流心下愧疚,对一侧的三人,道歉着。“风流哥哥,没关系的。”阑风晨轻声安慰着,脸上挤出几丝很勉强的微笑。
  风流和残韧都受不了,何况两位千金大小姐?阑风晨的笑容,不但没能安慰风流,反而让风流心下愧疚更甚。
  “全部回去!莫大将军有令,交战期间,无特别许可令者,关口可出不可进,违者杀无赦!”远远的,风流等人见着接近汝南城的上清国边境关卡,此刻关可城墙上,一名全身铠甲的将领运功对城外接近关口的流民们发出警告。
  这种警告很少有效,尤其人多的时候。
  前面的流民们,年轻的,年老的,抱着孩子的,纷纷各自哭诉着自己的悲惨苦难,有手指着身旁高堂父母的,有强调自己怀中抱着幼小孩童的……希望都一致,希望守关的将领,能看在这些的份上,破例放行。
  风流看的心生感触,“这些人,也确实太可怜了。”倒是一旁的阑风晨,不以为然的道“卑鄙!出卖自己的感情,就为了达到通关的目的,这些卑微的人,有什么值得可怜!”
  风流心下对阑风晨的心硬如石感到不快,口中却是平静的反问道“晨妹何出此言?”阑风晨语气中带着鄙夷的开口道“你看这些人,说这些话本就是抱有目的性的,尤其那些指着自己父母,孩儿的,跟为了目的拿他们来卖有何本质区别?”
  风流忍不住反驳道“倘若晨妹这般想,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情之一字了,人跟人之间岂非连亲情也便的肮脏?”
  阑风晨看出风流的不快,平缓了自身情绪,语气淡淡的道“风流哥哥,小时候母亲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真正的爱,是不说爱;真正的感情,不会包含任何目的。感情发自内心的那刻,本就比目的产生的更快,不能把握自己欲望的任何感情,都是庸俗和卑微的存在。”
  阑风晨见风流倒也确实虚心聆听着,补充了句道“风流哥哥,听父王说,你小时候也曾经吃过苦,你又似对这情形颇有感触,那么,你父当年,可曾因为带着你的缘故,用自己的可怜博取同情?我相信一定没有!”
  风流没来得及答话,一旁沉默着的残韧,回头朝后方望将过去,风流,却是望向前方。
  看来镇守此地关口的将领,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甚至,可说是冷血。此时关口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箭雨,毫不留情的朝着最前方人流倾泻洒落。原本哭喊哀求的人们,此时或是惊恐,或是怒骂,或是哀号惨叫……
  最后的希望终究宣告破灭,前方的人群,朝后退却了,退的很快,快的让后面的人跟不上速度;退的很疯,如潮水般,发足反方向冲挤。不幸的人,丧生在箭雨下,更不幸的人,被人流冲倒在地,被人践踏而死。
  箭雨没有因为人流的退却而停止,第二轮,第三轮,紧随射至。关口城墙的将领,此时却将目光投向人流尽头几乎难以看清的最后方。残韧也在看,人流最后方,仍旧是密密麻麻的人流。
  不过,在朝着关口方向冲击前进,伴随着的,是惊恐的喊叫声。
  后方有变,后方确实生变。残韧一行四人恐怕从没想过,人跟人彼此的距离竟然可以压缩到这种程度。原本人流构筑的长度,在两头反向的冲击下,竟然短足足短了近一倍许。
  变的更加拥挤,而且,原本就已经非常拥挤。
  残韧一行四人,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进一步压缩下去。阑风晨,抱着千若,挤身在风流和残韧之间。残韧和风流的双足,早已深陷地面,全身被衣裳被汗水浸透,其中很大一部分汗水,不是两人自己的。
  后方一批批步列整齐的南风国步兵出现,左手执着大盾,右手执着寒光闪闪钢刀的南风国步兵,口中不断吆喝着,手中的大刀不断的挥砍着。整齐,利索,如同是砍在特殊练习所用的草扎人般。
  后方一排排的流民,喊叫不及发出一声,便纷纷中刀倒地气绝,有的鲜血喷溅出来,有的伤口过大,却是大量流动出来。南风国士兵的喊杀声,越见接近,地面鲜血铺染的路范围越来越大。
  似乎寒光闪闪的大刀比起长箭更具备威震力,又或许是,后方看起来毫无逃跑的希望。人流的方向发生了变化,朝着关口,流动起来,关口城墙上的士兵们手执长弓,面对顶着箭雨蜂拥而至的人流毫不犹豫的拉弓便射。
  “回去!回去!”城墙上的士兵们警告着,用实际行动逼迫着。“大人,请救救我们,南风国的军队打来了,大人不放我们过去,我们会被南风国军队杀光的……”
  诸如此类的话,不间断的响起。尽管苦求着的人,很多在下一刻就死在了城墙上的箭雨下,尽管城墙上的上清国士兵也在对人流展开着无情屠杀。
  残韧一行四人,无比厌恶周遭人流混合着空气散发出的那股怪异味道,太臭了。四人不习惯,目前也绝不可能习惯得了。
  城墙上的将领,运功大喝着道“南风国军队残忍无度,竟然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人民,城下的人们啊,你们难道要坐以待毙吗?举起你们的拳头,回头冲过去,跟那些屠夫拼了!为你们的亲人朋友们报仇啊……”
  人流中,有人沸腾了,怒吼了,转身了。
  “上清国卑鄙无耻,这种时候不怀丝毫仁慈之心,不但不放你们通关躲避战祸,反而出言怂恿你们往我军方向送死,你们难道甘心成为别人的工具枉死吗?你们只要还是个,就该拼死冲击关口城门,为自己找一条活路,为亲人朋友打开一条活路……”
  人流后方南风国的将领,运功高喝着,城墙关口上清国的将领,立即出言反击,不片刻,两方将领已远远展开了‘骂’战。只是人流,却是彻底乱了,有试图往后冲拼命的,有试图冲开城门的,还有无动于衷的……
  手无寸铁又无高深武功的,下场只有死在训练有素的士兵刀下;一群血肉之躯的普通人,又怎可能将那高大结实连用攻城巨木都南以撞开的城门冲开?但更多人,似乎不是死在刀和箭雨下,而是死在了人流的冲撞践踏下。
  风流边抵挡着人潮的冲击,边运功大喝着道“大家团结起来,冲击南风国军队,上清国守军定会出兵袭敌,到时候我们或许有机会退入关口。情况再糟糕,到了南风国军队被击退,上清国也会因此放我等通关……”
  残韧心下哑然,风流的动机是美好的,只是效果却几乎是没有的。残韧脑海中,却又想着双方将领挑唆的话来,倘若那话是一个真正有情操的人呐喊出口,那味道和意义,却就全不相同了。同样的言语,也会有完全相反的意义,残韧突然感觉,很可笑……
  风流摇头叹息着道“乌合之众终究不成大器,我本有心助他们,怎奈他们却不自救!”
  “如果你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像军队一样被组织指挥起来,那还要军人干嘛?”残韧哑然失笑,风流摇头苦笑。
  
    

第二章  看那山还高 第七节
  面对持续不断的人流冲击力,风流终于运功于外,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小段真气护墙,虽然这般极为耗内,但却能阻挡外来的冲击力保护自身的同时也不至于对他人造成严重伤害。
  残韧和阑风晨,没有风流那般因为曾经有过的遭遇而异常心软的情绪,早已经对冲击而至的人流拳脚相向,运足真气的一拳一脚,总能将一排十数人震的朝外抛跌。
  但同时,也持续性的增加着伤亡数字。
  关口外,两侧均是峭壁。一条极长的通道内,遍地尸体,南风国的军队,越来越接近关口城墙,关口城门前,只剩数量稀疏的些许人徒劳的试图闪避不断沙落的些许箭雨,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地。
  城墙上方两侧的弓箭手们,仍旧张弓搭箭射将下去,这是很不错的活靶。
  风流握着叶取下的身份证明信物,展开轻功挥舞手中赤宵,档开漫天射至的箭雨,跃上城墙上方,运功喝道“千宰相大人千金千若小姐再此,谁敢放肆!”城墙上原本围拢上前正欲发动攻击的一众刀兵闻言顿住。
  却仍旧神色戒备的紧盯着风流,关口的将领从分开的士兵中步至风流身前,将风流手中的令牌仔细打量片刻。一脸喜色的道“快开城门,护送千小姐入关!”说话间,城外狭长过道,南风国军队已将一众流民屠杀的差不多。
  此刻大喝着朝关口发起冲锋,深蓝色皮革装甲,寒光闪闪的钢刀,一望不见尽头的士兵,如同海浪般,喊杀着朝关口冲至。残韧和阑风晨见着风流的招呼,纷纷展开轻功,跃上关口城墙。
  守关将领见状心中再无顾忌,一声号令下,城墙上箭雨倾泻而落。南风国攻城步兵将数座巨长木梯朝城墙上方靠上,五列步兵动作迅速的顺着木梯快速朝上攀爬,左手的巨盾举在头顶上方阻挡落下的箭和石头。
  每座巨梯下方数名身体强壮高大的南风过士兵拉着绳索快速奔至贴近城墙之处,另几名士兵举起巨大金属盾护着上方落下的攻击,以此固定攻城梯的稳固性,防止城墙士兵将攻城梯推倒。
  残韧安然落上城墙,回头朝南风国军队望将过去,此时南风国主将在八名护卫的簇拥下出现在城墙下方,眼神冷厉的注视着战况。是个女人,而且未戴头盔,一头长发随意披洒,皮肤惨白之极,配着冷厉的眼神,却是自有一股直透人心的寒意。
  残韧注意到女人双手戴着一对流动着银色光芒的手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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