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王者归来- 第65节

　　　　“Lord　Voldemort阁下，你愿意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主婚人礼节性地问道。

　　　　Voldemort轻轻握了一下阿布拉克萨斯的手，阿布拉克萨斯转头看他，Voldemort对上了他湛蓝色的眼睛，低沉诱惑地声调响起，

　　　　“我愿意。”

　　　　食死徒中坐在前排的贝拉特里克斯忽然抽出一条手帕捂着脸小声哭泣，“呜，如果让我听见lord这么说一次，我愿意在下一秒就死去……”

　　　　坐在贝拉旁边的小天狼星看了她一眼，难得的没有嘲笑。

　　　　“那么，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愿意嫁给Lord　Voldemort……？”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Voldemort深邃的五官，回握了对方的手，

　　　　“我愿意。”他低声回答，誓言宛若一声叹息。

　　　　底下的人群中，斯内普一身黑袍站在角落，仰头沉默的看着塔上的两人交换誓言。

　　　　——如果他没有犯下错误，站在那人身边的人本来因该是他啊……钻石般的泪水在斯内普眼角闪烁，最后终于汇聚成细流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梅林之眼，见证你们的承诺……以梅林之名，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Lord，您可以亲吻您的伴侣了——”

　　　　Voldemort微微一笑，一手握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手，一手拖住他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主婚人举起魔杖，无数银色的星星飞出杖尖，落在他们身上，绕着他们此刻紧紧相拥的身体旋转，场地开始喧闹了起来。

　　　　“安静，女士们先生们，我知道大家都为这一幕感动！”主婚人大声说道，“不过，请先起立！”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主婚人又挥起了魔杖，所有的座位轻盈优雅地升到半空，消失了，场地空旷了起来，接着，熔化的银子从地板最中心喷涌铺散开来，形成了一个银光闪闪的舞池。那些飘浮在半空的星星缓缓落下，自动聚集在舞池旁边，轻盈优雅地飘回舞池周围的地面上。魔法阵将穿银青色上衣的乐队传送到舞池边缘，有人认出了那是世界当红的骑士乐队。

　　　　“让我们为他们祝福，一起享受这个狂欢之夜吧。”主婚人挥着手喊道。

　　　　侍者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托着银色的托盘，上面是高级威士忌和特调的鸡尾酒，以及精致的高点和茶点。

　　　　乐队开始演奏，深吻结束的Voldemort和阿布拉克萨斯相似一笑，首先步入舞池，阿布拉克萨斯揽住Voldemort的肩，Voldemort搂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腰，两人踩着节拍轻盈地动了起来。

　　　　周围的人举杯相庆，再次为他们鼓起掌来。

　　　　过了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步入舞池，共享这一时刻。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人潮中，阿布拉克萨斯搭着Voldemort的肩膀低声说。

　　　　“想什么？”Voldemort前倾了身子，呼吸若有若无的擦过阿布拉克萨斯的发迹。

　　　　“我在想我们六年级的圣诞舞会。”

　　　　“嗯？”

　　　　“你忘记了吗？那次你的舞伴本来因该是我才对，我特地为我们俩定做的礼服袍子，结果浪费了。”

　　　　Voldemort挑眉，戏谑地勾起嘴角，“那么，亲爱的，你是想在今天和我算旧账吗？”

　　　　“不，”阿布拉克萨斯看着Voldemort，湛蓝色的眼中深处雾霭沉沉，最后他轻柔地回答，“我只是在想……你曾少我的，都补回来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独自坐在王座上的黑暗公爵才明白，那时的阿布拉克萨斯是带着怎样的一种心情说出这样的话，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极限，却在最后的婚礼上告诉他，他的生命中没有任何遗憾，而他亦不再亏欠他。

　　　　而彼时，Voldemort只是将他们交握的手拉至唇边，吻了吻阿布拉克萨斯细白纤长的手指，“嗯，我的阿布，你对补偿还满意吗？”

　　　　“万分满意。”阿布拉克萨斯看着Voldemort的眼睛，浅浅地笑了起来。

　　　　一曲子终了，他们退出了舞池，携手走到平台边缘。Voldemort给小天狼星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很识趣地挡掉了那些过来表示祝福的人，并把周围都清了场。

　　　　“累吗？”Voldemort问，

　　　　阿布拉克萨斯感觉到那种近段时间来一直缠绕着他的浓浓的疲倦感又再次涌了上来，但是他摇了摇头，把注意力转到了塔外的风景上。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外面的天空依然阴沉。

　　　　阿布拉克萨斯望着脚下，高塔之下狂热的人潮渺小如蝼蚁，站在此处，让人不自觉地用俯视的眼光来看脚下的整片土地。许久，他对在身后的Voldemort说，“Tom，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站在最高的地方。”

　　　　Voldemort也上前了一步，从阿布拉克萨斯的身后将他圈在臂弯里，他伸出一只手指着脚下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整个世界都在我们脚下……”

　　　　阿布拉克萨斯向后靠近了Voldemort的怀里，轻声说，“恩，很好。不停地追求更强大力量和权利，探究魔法核心的奥义，你这样的人，注定要成为王者的。”

　　　　Voldemort还没有答话，阿布拉克萨斯又问道，“所以不管发生什么，Tom，你都会坚定地继续走自己的道路，直到走向世界颠覆的吧……”

　　　　“那是当然。”Voldemort轻轻皱了皱眉，“你将共享我取得的一切荣光。”

　　　　这就是汤姆里德尔会做出的回答。但阿布拉克萨斯却微微笑了起来，他看向远处的天空，低沉的夕阳是如血的嫣红，那种几乎要永睡不醒的疲惫感越来越明显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地正在流失，这具躯体已经走到的极限，无法阻止地在走向衰亡。

　　　　“Tom，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啊，整个世界可都是你的舞台呢……”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在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往下滑落的时候Voldemort猛然惊觉，却也只是堪堪支撑住软倒下去阿布拉克萨斯的身体，听见他最后低声在说，“……可惜的是，我却不能陪你走到那一天了。”

　　　　“怎么回事！”Voldemort扶住了阿布拉克萨斯。

　　　　但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无法再回答这个他爱了一生的男人了，他阖上了眼，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网游害人不浅啊OTZ——但是我及时醒悟，又来更新了……QAQ　虽然晚了点（捂脸。）

　　　　太久没写，又有点卡，大清早码字到现在才写出来TAT。现在好困，主要最近刷副本都没有正常睡过觉，请允许我先去补个眠，明早起来再回留言哦……我不会漏掉的……　》_

78、病危

　　　　这一年的秋天；笼罩着整个马尔福庄园不是婚礼过后粉红色的甜蜜氛围；而是冷清死寂的悲伤。在不久前那场举世闻名的盛大婚礼上，他们的前家主阿布拉克萨斯昏倒了；随后被送到了圣芒戈，医生的诊断下得很快——魔力枯竭末期；没有任何有效救治手段。

　　　　因为圣芒戈没有治疗方案；所以住院也是没有必要的。当日，阿布拉克萨斯就又被转回了马尔福庄园，连带的还有圣芒戈院长亲自带来的病危通知书。

　　　　接到通知的时候，现任的家主卢修斯完全是措手不及；他不可置信地坐在父亲的床头，整个人都沉寂在痛苦的深渊里。

　　　　而相比之下；Voldemort的表情简直堪称平静，他将阿布拉克萨斯的病例报告反复阅读了许多遍，随后转头对来送报告的院长提问，

　　　　“你的报告上说他出现魔力枯竭末期的征兆，已经很久了？”

　　　　“是的，从严重程度看至少一年以上了。”圣芒戈院长谨慎地回答。

　　　　“那这些情况他本人知道吗？”

　　　　“因该会有明显的察觉。”

　　　　Voldemort点了点头，又问道，“以你的专业水准，大概已经看出马尔福先生的血统吧？”

　　　　在黑暗公爵审视的压迫目光下，年迈的院长擦了擦额头冒出的额细汗，“是……是的。”

　　　　“那么，在最初期出现不良征兆的时候，他如果愿意舍弃为了维持血统而输出的那部分魔力，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无疑会好的多。虽然容貌的衰老和器官的衰竭仍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个过程可以被延长到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中，然后走到末期，不会这样突然。”

　　　　沉默了半饷，Voldemort平静的说道，“明白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让已经做好准备承接黑魔王怒气的院长松了一口气，他欠了欠身，立刻退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卢修斯握着父亲的手，眼圈渐渐有些红了。

　　　　Voldemort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顾自地走到房间的另一角，点了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缭绕了白烟模糊了他的脸。

　　　　然而他的态度已经回答了卢修斯。

　　　　“不……”年轻的马尔福家主一手捂着嘴，低低地呜咽了出来。

　　　　Voldemort看着窗外，面上依旧毫无表情。他没法像卢修斯一样痛苦悲伤，因为他的心肠早已经磨砺得如同铁石，流不出眼泪，况且他比谁都看得很明白——这一次，其实是阿布自己选得结果。

　　　　在这之前，Voldemort从不认为这世界上存在着所谓的公平这这回事，他一直觉得这世界上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力量至上，所谓的公平只是强者用来嘲笑弱者的幌子，但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个世界还是存在着某些公平的，比如死亡。

　　　　就如同曾经他肆无忌惮地挥霍利用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感情，以为那个人永远会站在原地等他，而现在他回头了，想要珍惜这个人了，却终还是无法从死神手里挽留他。

　　　　——哪怕他是站在世界最高处的黑魔王。

　　　　阿布拉克萨斯是在婚礼后的第二天清晨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马尔福庄园熟悉的一切，开着的窗户外面有鸟鸣声。

　　　　手臂边有一个沉睡的铂金色脑袋，阿布拉克萨斯知道那是卢修斯，他默默的看着已经成年的儿子眼下青色的眼袋，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卢修斯柔软的发顶，轻轻叹了一声气。如果说，他在这生命最后的路程里还有觉得对不起谁，那就是他的卢修斯了。

　　　　这个孩子是他曾以为已经无望的爱情的纪念和延续，让他在那些最痛苦的岁月里也有勇气坚持自己的爱情并且坚定地走下去。但是身为父亲，他却欠卢修斯一个真相，一个完整的家庭。而随着禁咒带来的反噬日益严重，他不得不放弃马尔福家族家主的位置，以至于刚刚成年的卢修斯就要负担起整个家族的责任，他亏欠卢修斯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他又自私的选择了这样一种结果，却让卢修斯来承担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想到这里，阿布拉克萨斯就觉得心里带着负疚的心疼。不过，好在卢修斯很快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新生命的出世总是最能抚平人心底失去亲人的疼痛……

　　　　正当阿布拉克萨斯出神的时候，一只手伸过头顶，拉住了他手，埋在自己的脸下，像小孩子一样轻轻地蹭着，仿佛眷恋那种温度似的，

　　　　“父亲。”卢修斯的声音微微沙哑。

　　　　阿布拉克萨斯顺势摸了摸卢修斯的脸颊，“别担心，我的孩子。”

　　　　卢修斯依旧将脸贴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