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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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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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帘微动,有人在外头低声问:“皇上有何吩咐?”
  伍子昂隔著帘子小声说:“劳烦温公公送盆热水,再送点吃食,还有两套衣裳。”
  “我知道了。”
  没等多久,伍子昂就等来了温桂。温桂做这种事早已是驾轻就熟,就连伍子昂没想到的东西他都拿来了,比如说秦歌专用的药膏。
  先把自己打理干净了,伍子昂给秦歌做了清理,然後掰开他红肿的後穴为打算为他上药。迷糊中的秦歌察觉到了伍子昂的动作,当清凉的药膏沾到他的洞口时,他瞬间就醒了,然後一把抓住了伍子昂正要往他体内送入药膏的手指。
  “怎麽了?”见秦歌一脸的紧张,伍子昂担心地凑了过去,“可是弄疼你了?”
  秦歌险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现在的状况是绝对不能用药的!拉开伍子昂危险的手,秦歌翻身,蹙著眉道:“我现在不能用药。”
  “怎麽了?”猛然想起秦歌曾中过度,伍子昂的脸色瞬间沈了下来。
  秦歌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淡淡道:“孔谡辉应该告诉你我中过毒的事了。”
  伍子昂的下颚紧绷,眼里是阴冷。“为何不告诉我?”
  秦歌打了个哈欠,疲倦地说:“你要现在向我兴师问罪吗?”
  伍子昂咬了咬牙,擦干净手指,把秦歌抱在了怀里,恶狠狠地说:“等你睡醒了我再拷问你!”
  “你胆子不小,敢威胁朕。”秦歌在伍子昂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咕哝道,“等我睡醒了再和你解释,不要吵醒我。”就这样依偎著伍子昂,秦歌很快睡著了。
  “呼。”所有的愤怒在看到秦歌的疲惫和他露出的身体上的斑斑点点後全数消失,剩下的只是心疼和无奈。轻手轻脚地给秦歌套上里衣,伍子昂把他抱到炕上,然後唤温桂进来收拾。

  (21鲜币)沈溺:第一百零四章

  纤长的手指慢慢地划过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秦歌的眉心紧紧拧在一起。尽管伤口只剩下了淡淡的粉色,但仍可以看出当初这道伤有多麽的危险。
  “临走前我记得和你说过。我派你去不是让你拼命的。”言语中已然是浓浓的不悦。
  伍子昂翻身握住秦歌的手,顺势把他拉入怀中,搂住他吐了口气笑著说:“我怎会忘记?只是事出突然,庄不羁是庄啸唯一的儿子,若他有个万一,我不好和他交代。我拿捏了分寸的,你在京城等著我,我岂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秦歌不为所动地冷冷道:“那你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伤有多危险。再多一寸你的脑袋就没了!”
  伍子昂搂紧秦歌,在他嘴上亲了几口,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这次是我不对,我答应你,没有下次。”
  伍子昂确实是完好无缺地回来了,秦歌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抱紧他:“子昂,我只有你了。”
  伍子昂的鼻子发酸,他蹭蹭秦歌:“我知道,我会永远陪著你。”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仁心堂内静悄悄的,只有两颗贴在一起跳动的心,发出“怦怦怦”的声音。待秦歌的眉心平展了之後,伍子昂这才道出缘由:“我与庄啸的关系虽说不一般,但却不到生死之交的份上。凭的也不过是他与我父亲的关系。成为权臣最大的阻碍就是兵权,庄啸是朝中元老级的大将军,我要成为万人之上就必须要得到他的全力支持。我冒死救下他唯一的儿子,这份恩情庄家上下都得记著。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救谁,救了,就要得到相应的好处。”
  秦歌的眉心又拧起了:“我宁愿你慢一点,也不愿你受伤!”
  伍子昂微微一笑,握住秦歌的手轻揉:“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我等不及了。秦歌,我不怕吃苦,就怕你受委屈。这点伤不算什麽,就是看上去有点可怕,其实我都算著呢,伤不了我什麽元气。而且我也不愿再这麽偷偷摸摸地和你在一起,我要当著全天下人的面亲你,告诉他们,你是我伍子昂的。”
  秦歌的嘴角勾起:“泼皮。”
  “你不是就爱我这个泼皮?”伍子昂肆无忌惮地吻住秦歌嘴角的那抹温柔,陶醉。
  赖在床上的两人丝毫不管太阳早已升到日头去了,尽情地享受著彼此依恋的甜蜜。当缠绵的吻终於分开时,秦歌已是气喘吁吁,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摸著秦歌的脸,伍子昂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了几分,暗哑地问:“你中毒的事是怎麽回事?为何我不知道?”
  秦歌毫不惧怕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秦歌!”伍子昂愤怒地轻咬秦歌的嘴唇,“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说我就拷问容丘去。”
  秦歌挑眉:“我以为你已经拷问过他了。”心下则有点担心容丘坏事。
  伍子昂假装凶恶地说:“我是要拷问他,不过我要先听你的解释。我是你的男人,我却是最後一个知道你中毒的,这叫我情何以堪!”
  “你是什麽?”秦歌眯起了双眼。
  伍子昂立刻软了:“你是我男人,我男人。”
  “泼皮。”
  伍子昂亲吻秦歌的手指,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道:“秦歌,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会中毒的?”一想到这人中毒时遭受的痛苦,他就心疼的厉害。
  秦歌在伍子昂的嘴角印了一吻,枕在他的胸口幽幽地说:“那天晚上我喝了一碗莲子汤,然後就不舒服了。容丘说是一种慢性毒,这种毒下在一般人的身上要过个半年才会发作,一旦发作就是死,无药可医。只是我的身体有些特殊,对这种毒很敏感,才中了一回就反应出来了。也正因为我的身体特殊,毒性发作起来才比较强。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伍子昂不自主地双臂环紧了秦歌,“你别想瞒我。你躺了半年多才缓过来,若非这毒性太猛,你也不会休养这麽久。”
  秦歌的身子都被伍子昂勒痛了,他淡淡道:“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伍子昂很是气闷:“你不该瞒著我,我很难受。你痛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还有什麽脸说爱你?”
  秦歌抬起了头,眼里是淡淡的温柔:“我自己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秦歌……”伍子昂一把揽过秦歌,急切地吻了上去。
  ※
  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伍子昂不停地朝床上瞄。累了一晚的人此时睡得很沈,但伍子昂并不放心,犹豫了片刻之後,他点了那人的睡穴。
  出了卧房,伍子昂朝守在门口的人示意,那人对於他的出现显得格外吃惊。跟著伍子昂进了仁心堂的偏厅,温桂小声问:“王爷,怎麽了?”
  伍子昂脸色严肃地在椅子处坐下,道:“温公公,我有事要问你。”
  温桂心下了然,低声问:“王爷是想问奴才关於皇上的事吧。”
  伍子昂点点头,道:“皇上中毒一事非同儿戏,虽说已经过去了这麽久,我再提起实在没有必要。但事关皇上,我不能不防。”
  温桂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眼珠子转了转,朝外探了探耳朵。伍子昂立刻说:“外头没有人。”
  温桂放了心,脸上立刻浮现出为难。
  “温公公可是遇到了难事?”
  温桂上前两步,跪了下来,伍子昂一愣,急忙伸手去扶,却被温桂躲开了。咬咬牙,温桂抬起头说:“王爷,奴才这阵子很担心。奴才想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王爷。可奴才又怕,怕告诉了王爷之後奴才会辜负了皇上对奴才的信任;奴才又怕,怕奴才不说的话皇上又会遇到危险。”
  “温公公?”伍子昂双手用力把温桂扶了起来,急问,“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温桂心焦地说:“王爷,您确定今晚的事不会有人告诉皇上吧?若皇上知道奴才私下跟王爷说了什麽,皇上就再也不会让奴才在身边伺候了。”
  伍子昂的眼里闪过冷光,他低声问:“可是阎日那边有什麽事?”
  温桂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皇上现在对阎日很是信任,有些事奴才不清楚的阎日却清楚。奴才不怕死,就怕失了皇上的信任。”
  伍子昂心下有了计较,他想了想,道:“既然这样,温公公就出去吧。等我正式回京之後,我会找机会再来问公公。”
  温桂点点头,急忙说:“王爷,皇上那时候可是遭了大罪,不单单是中毒那麽简单,您一定要多加注意皇上。您也知道,皇上每遇到大事就喜欢自己扛著,尤其是事关王爷的大事,皇上更是不会轻易对奴才等人说。”
  伍子昂感激地说:“谢谢温公公了,我会注意。”
  温桂看了眼关著的窗户,道:“那奴才就先出去了,免得引人注意。”
  “好。”
  温桂快速离开了,伍子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双拳紧握。从刚刚和温桂的一席话中他已经感觉到阎罗殿里出了问题。阎泯如今不知去向,阎日似乎也不再忠心於他。温桂应该清楚点什麽,但是由於忌惮皇宫里阎罗殿的眼线所以不敢多说。
  想了许久,伍子昂收起脸上的狰狞,面色平静地出了偏厅。屋内没有人,温桂不知去了哪里。伍子昂轻声走进了卧房,床上的秦歌仍在沈睡。可能是因为他回来了,秦歌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但是却比两年前清瘦了许多。坐在床边,伍子昂轻抚秦歌的面颊,心中满是疑惑。
  ※
  吃著伍子昂亲自喂来的膳食,秦歌突然冒了一句:“柳双生了个女儿,这件事你知道了吧。”
  “嗯?”伍子昂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他才恍然大悟地说,“哦,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没有太多的热情,他又喂秦歌吃了一勺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要生女儿我也没有办法。温桂说御膳房来了一批新鲜的水果,我让他切了一盘,你吃点。”
  “好。”
  接过茶漱了口,秦歌又懒洋洋地吃著伍子昂喂过来的水果。自从伍子昂回来後,他几乎都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是穿上没多久就脱了。也因为如此,他浑身都酸的不想动。伍子昂自然乐於服侍秦歌,他巴不得和温桂换身份,天天守在秦歌身边呢。
  喂秦歌吃完了水果,看了看秦歌的脸色,伍子昂面色凝重地问:“你可知阎泯去哪了?他似乎失踪了,阎罗殿的人给我消息说他去年就不知去向。我已经派人暗中去寻他,他是阎罗王,知道大东不少的秘密。若他背叛了大东,我只有自尽才能谢罪了。”
  秦歌不动声色地回道:お稥“你在凤鸣,我不想你分心,所以没有告诉你。阎泯有点私事要去解决,他跟我告假,我准了。阎罗殿在他回来之前暂时由阎日来掌管。”
  “私事?”伍子昂冷了脸,“他是阎罗王,他的私事就是大东的事!怎能擅自离开!”
  秦歌不希望伍子昂太过在意此事,谎称:“似乎是和他的身世有关。心有旁贷,必会分心。我到希望他能解决完他的私事再回来阎罗殿。他是你的师弟,自然不好与你说。阎日的能力不俗,这两年他接管阎罗殿做得不错。”
  伍子昂还是不高兴,不过秦歌都这麽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麽,只道:“等阎泯回来了,我必重罚他。他是阎罗王,绝不能轻饶!”
  “随你。”秦歌稍稍放心,他很担心伍子昂会追查。阎泯的去处只有他一人得知,那关系著伍子昂的权臣之路。
  秦歌的那一点点放心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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