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之成王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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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成王败后-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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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册简介:镌伊终是亲手为自己写下了放
妻书,王爷却一次次为他陷於危难,当他决意为王爷舍弃男儿身份时,随之而来的是父皇和母妃惨死於刘蕴之手,以及他的葬身火海,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刘蕴对他的利用。
  即使做了皇帝,刘蕴却已心死。
  七年後突然冒出的宣王刘镌重新卷起宣朝风云,那半面烧毁、宛若矫矫惊龙的宣王竟是他的皇後?!
  一个背负深仇誓要夺回自己的江山,一个情深不悔誓要挽回自己的皇後,成王败後的誓约就此定下!




☆、(1)和亲另嫁?

  十三岁下嫁,十五岁下堂,这便是诸言大长公主凄苦的命运。
  京城之中没见过公主真颜的人纷说郕王是嫌公主貌丑,忍耐两载後终於将其下堂,而见过的人便说公主虽有姿色但不懂德行、不侍高堂,整日妄想做男子之事不懂讨王爷欢颜,这便惨遭下堂。若是换做他人决计不敢,但偏偏公主所嫁之人是郕王,而今能为公主做主的皇上也卧病在床龙体堪忧,公主之命可谓凄惨。
  鸾鸣宫中,同样贵体欠安的皇後又一次摔了汤药。
  「一群饭桶,本宫养你们作何用,拉出去砍了!」皇後一声呵斥,跟前的两名侍卫马上被拉了出去。
  心腹太监忙上前道,「娘娘息怒,此事也不能怪他们,那李尚书安排在公主身边之人个个武艺高强,仅派几人前去恐怕不够。」
  皇後抬手便是一巴掌,「你索性让本宫将禁军全叫去逮她得了!」吼完皇後又猛咳起来,近来是怎样一番情况,她总感到朝中事态正在悄然变化。为何那李文远身边像是多了不少人帮衬,连皇上的堂弟寿王、她的表亲寇庆元也和他走得极近。早在两年前她就怀疑贱种的身子有异,而今两年过去还揪不住那条尾巴。皇帝眼看着快要归天,太子的皇位唾手可得,她绝不容忍在这紧要关头出现纰漏!
  「从贱种的膳食着手!」皇後又下了一道懿旨,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贱种被休脱离郕王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她又怎能放过。没准儿就是郕王发现贱种的秘密,这才给休了。
  「是的,奴才这就去办。」太监连忙爬了出去,心想这些法子他们早已想过了,若是有用今日就不用承受皇後的盛怒。
  另一厢的祥熙宫,刘蕴被数十名侍卫挡在宫门外,他已一连三个月每日在此等候,却还是见不到他的王妃一面。那日他睡到午时醒来,整个泱瀼阁已人去楼空,不仅王妃连喜萍等侍从也不在了。兰儿只说王妃天未亮便携着人进宫,大约是去探望病重的皇上。可是他等了两日也不见人归来,等他找到宫中时,一封放妻书便到了他手中。
  刘蕴再一次展开手中的休书盯着那几行小字:老天捉弄,得君错爱,今生缘尽,来生酬还。
  「来生……」刘蕴冷笑着招招手,手下苏文和苏武到了跟前,「调来一千兵马。」
  一旁的何之寅惊道,「刘蕴你要作何?!」
  刘蕴吐出两个字,「闯宫。」
  「你疯了!你难不成想犯下谋反大罪?!」何之寅见他的样子是极为认真的,扑通一声跪下地去,呼道,「你莫不是想要往日心血全然毁於此处?你想我等全部为你的王妃陪葬不成!」在这紧要时刻,郕王若被困於此,将有多少人为他的鲁莽而死於当下,那将是一片血海汪洋!
  刘蕴颓然地退了几步,他自然忘不了自己身负的重担,可是他的镌伊……他一把撕掉这封休书一口吞进肚中,接着扑到侍卫的刀前大声呼喊,「来生是来生,今生是今生!我刘蕴来生要你,今生也绝不放手!你听到没有,镌伊,镌伊──!」
  「王爷!」
  「别喊了!承宣你别喊了!」何之寅合着苏家兄弟三人也掰不开这双紧抓刀口的手。那人究竟哪里好,竟令这铮铮男儿为他痛哭至此,他恨透了那公主啊!
  
  听到宫门外那声声嘶喊,镌伊再也站不住脚,转身奔进了寝殿。放手吧王爷,镌伊究竟哪里值得你如此执着……
  「公主,该去伺候皇上服用汤药了。」
  自打回宫後他每日都会去服侍父皇,看着父皇的病情有了起色他和母妃也宽慰了。这日他像往常一样等父皇服药睡下後才告退,而走出寝宫时他撞见了十多年未曾仔细看过的皇弟。
  「太子殿下。」镌伊欠身行礼。
  比长公主年小一岁的太子殿下今年尚不足十五,可那一张蜡黄的脸竟好似上了年岁的病夫,颤巍巍的身体需太监搀扶方能站直。年纪小小,刚到能人道的年岁便终日纵欲以致严重亏了身子。
  一脸猥琐之意的太子双眼直直地看着跟前的天仙,口水险些没淌下来,见这凤钗步摇和帔巾罗裙,蠢笨如他也大约猜到了这是何人,「皇……皇姐?」说着便推开太监,扑上去抓住皇姐姐的衣袖。
  镌伊见不得他那副德性,甩开袖子道,「太子若是去给父皇请安便快些吧。」
  太子被甩到地上滚了一圈,不等起身便抓住太监道,「本太子要她,晚上把她带到我宫中!」
  太监青了一张脸,呼道,「那是大长公主啊!」 
  随後,太子的随侍将此事禀告了皇後娘娘,皇後再歹毒也做不出这等泯灭天良之事,狠狠教训了太子一番便将他关了起来,但随即又将此事迁怒到贵妃和长公主身上。
  「那两个娼妓!」不仅迷惑皇上,连太子也不放过!
  皇後身边狡猾的太监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娘娘可听说西颌的二王子来和谈之事?」
  皇後又是一巴掌,「想说便说!」
  太监捂住脸跪在地上道,「奴才听说二王子想找一名皇族女子和亲,正好长公主下堂,不如……奴才还听说西颌的男子喜欢和兄弟父子共用妻妾。」
  皇後狞笑起来,「死奴才,数你鬼点子多。」此计妙哉,就让贱种去做西颌人的娼妓。管那贱种是男是女,若是女的便生一窝不知父名的小贱种,若是男的那更好,一来除去了太子的障碍,二来也可借西颌王子之手杀了他。
  
  皇後娘娘下令让他去招待西颌王子,镌伊不得不从,本以为只是代替『病中』的太子以行国礼,却不想数日後皇上赐婚和亲的圣旨竟然颁了下来。
  接到圣旨後,李贵妃当即哭倒,「我不信,这绝非皇上的旨意,定是皇後自作主张!大哥,你快想想法子啊!」贵妃以为大哥今日已在朝中拉拢了些势力,便能轻易改变公主的命运。
  但李文远仅是眉头深锁,片语不发。他之所以能得到寿王等人的帮衬,追其原因是他对寿王说贵妃当年产下的是一对孪生子,一男一女,女儿便是长公主,而为保皇子的性命一直深藏宫中不敢见人。为了令寿王相信,李文远自然用了许多功夫,甚至有一日趁镌伊男装练剑时,还带寿王悄悄在远处窥视。
  寿王等人早已不满司徒皇後的压迫,更不愿他日那废物太子继位,便想在圣上龙御归天之後和李文远一起拥戴这位『文武双全』的大皇子继登大位。可如今,西颌大军进犯边境,宣朝内乱不断哪还能分身应付,不知内情的寿王自然乐见公主和亲,因此李文远向他求援也无作用。倘若此时就曝露镌伊的身份,一来尚未筹备妥当,二来做了十多年女子的长公主突然变成大皇子,皇後一族定以冒充皇家血脉的罪名将他们诛杀。
  「寇庆元?」李文远看向一旁的人。
  内阁大学士寇庆元摇头,他也无能无力。虽说他与司徒家有姻亲关系,但他的妻子过世之後便疏离了不少。再说他与司徒家向来不合,凭他一己之力又怎能说得动皇後。
  李文远苦笑,不论他在朝中如何挣扎,到最後还是比不得郕王,护不住他的外甥。
  「母妃,我去和亲。」镌伊上前将母妃扶起,这一次没有同亲娘一起痛哭,甚至连慌乱也没有,这一张脸像是麻木了。他的命运将如何,早在写下放妻书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在乎了。镌伊,离开了王爷,他还为谁镌刻自己的人生呢?
  「涓依……」错愕之下,李贵妃竟忘了哭泣,此刻她才发现跟前的孩儿已然比她还要高挑,足以支撑起她软弱的身躯。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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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发配边疆

  下堂公主与西颌王子和亲的圣旨颁下两日後,公主昔日的夫君郕王便在府中盛宴二王子。王子听闻郕王乃宣朝的另一位主子,这才赏脸赴宴。
  宴席起初,西颌王子尚且言语得当,几壶酒水下肚後便开始胡言乱语。
  「那公主美,当真是美……嗝……」打了两个酒嗝趴在桌上,二王子又道,「但略显青涩,咯……有一事尚要请教王爷。」 
  刘蕴起身离桌,「王子请讲。」
  二王子稍稍抬起头,发现宴厅中除了两人其余的都已走光,醉醺醺的他也不甚在意,开口便道,「不是那美丽的公主床笫功夫如何……王爷?」二王子的眼珠陡然鼓出。
  刘蕴已到了他跟前,鼻子发出一声拖沓的笑,待尾音止住,他的脸上也溅满了鲜红。他擦了擦眼上的血滴,提起那砍下的头走了出去,一路到了犬舍将那头颅丢给了恶犬。
  隔日郕王便离开了王府,半月後他踏上了去北胡的路。
  郕王刺杀西颌王子一事本人也直认不讳,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审,但令人头疼的便是这刑罚。虽已足够死罪,但司徒丞相唯恐在此时逼反太宗子孙,谋划几日後决定将郕王发配北疆十载。北疆乃太宗子孙扎军之地,司徒自然不会愚蠢到这地步,他们盘算的是让郕王死在那发配的路上,绝不会让他全身抵达边关。 
  刘蕴上路的这日观者如潮,与当年他身披铠甲乘着高头大马凯旋而归时相比,并不多让。今日他身披铁镣枷锁乘着铁笼囚车,又是另一番『雄姿』。
  人群之中有哀叹也有惋惜,郕王虽称不上爱民如子,但有了郕王府屹立於京城之中,那些恶官劣史尚不至太过猖狂,王府附近也成为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只因有王爷的庇护,少有王孙贵胄前来搜刮虐待百姓。
  叹息声中,有一纤细的身影穿插在人群中紧紧跟着囚车,那人头戴斗笠看不出何种模样,只看到他腰间鼓鼓像是怀揣利器,众人纷纷散开,让他一路跟去。
  镌伊盯着那囚车上的人,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为何总是这样,为何他总是让王爷为了他遭受这些罪孽……
  「涓依住手!」
  泪水模糊了双眼,镌伊看不清那囚车周围有多少兵将,抽出短剑便要冲上去。但马上就有一双手将他拉住。
  「舅父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唔……」
  李文远一个眼色,手下便将公主击昏带离了这个地方。虽说他已有些武功根基,但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妄想劫囚车,恐怕还没碰到囚车便被乱刀砍死。
  
  她娇弱无比的孩儿竟然能私自偷溜出宫,还单身一人跑去劫囚车?若非兄长亲自将人抓回来,李贵妃决计不信。
  此後,镌伊被囚禁在祥熙宫中不出踏出半步。一月後,王妃昔日的侍女兰儿几经周折才将一个锦盒送到了公主手中,说是王爷赠给王妃的临别之物。李贵妃看过後本想烧了,但一见她憔悴不堪的孩儿,心有不忍便让人送了去。
  镌伊听说是王爷给他的,当即展开那一副画卷。
  喜萍也来看着,此画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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