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朱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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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朱重八- 第3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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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开远道:“贼人对朝廷或许心存疑虑,咱们将之打消即可。方法有二,一是推出一套实际可行的招抚方案,使贼人感觉到受抚才是活路。二是由皇上亲自撰写一份招抚贼人的诏书。以往的招抚都是由地方官员主持,像洪承畴那种杀抚杀降的家伙一旦出现,就会破坏招抚大计的名声。但若由皇上您亲自下诏,所谓君无戏言,群贼自然相信朝廷的诚意,就会老老实实地受抚了。就算大贼不易受抚,但小贼却易,咱们若能以招抚之策,治住几十路小贼,再以少量精兵紧盯贼军大头目闯王高迎祥,大事必成。”

崇祯想了许久,也觉得有理,便让众臣先想一个招抚的妙法出来。

不一会儿,包凤起就想出了一个方案:抚则当讲抚之地。今日寇党俾回原籍,乡人指目,一言诟詈,彼不甘心,则原籍不可强之使回。西安、延安、河南、安阳,屠掠之后,有两城可并为一城,两村可并为一村,以空城空村即为安置。按户口,编里甲,给牛种,三年而赋。南阳裕叶间,远者一百二十里,人烟无断,于中路设一县,徒流民实之。抚则当讲抚之资,彼渠魁挟有厚利,胁从者多赤子,宜酌行赈贷。牛种诸费,将于何出?抚则当讲抚之人,以解散属各抚,以安插责司道守令,必专心料理,如可居可耕,新附乐业,在旧民不扰,须择才干县官专其事,县务另行委署,事毕优叙。(史籍原文)

崇祯采纳,然后他又命太监起草,弄了一份招抚流寇的诏书出来,言道:朕仰承天道,俯御万方,念此军民,谁非赤子,只因官贪吏狡,年岁凶荒,致饥寒所迫,甘作非为。一二无知,渐至胁从遂众。数年来亡辜被僇,不知其几。朕痛心恻念,寝令靡宁。目今在豫者已困饥深山,在陕者零星窜伏。行将大兵加剿,必定玉石难分,虽指示生路,犹恐各官举行未善,若辈猜惧多端,或疑将领计诱杀降,或疑有司分别看待,或虑日后奸棍诈害,或虑目下生业销亡。种种深情,良可矜悯,为此再颁赦书,遣官驰谕,各抚按大书榜示,从俗开导。如在悔罪投诚,弃邪归正,即称救回难民,逐一查明籍贯,本地编入保甲。在各省分起护归,各安井里之乐,永消反侧之心。道府有司,即以难民收复多寡安插得所为殿最,违者指参重治。其或才力出众,愿向督理军前奏用者,听其图功自见。一体叙录;如怙终不悛,即合国夹剿,务尽绝根株,无滋余孽。抚顺剿逆,朝廷法实无私;出死入生,若等不可失算。诏布遐迩,咸使闻知。

其实大致的意思是,朕知道你们很苦,造反也是迫不得已。朕以前招抚过你们,但是因为麾下的贪官不行善举,害得你们怀疑朝廷,担心被朝廷的将军们以计诱杀,或者担心受抚之招遭到排挤……现在你们不用担心了,朕亲自贫发赦书,君无戏言,你们只管相信朕吧。诏书的最后又威胁道:受抚就是良民,不受抚就是逆贼,你们千万要想清楚了。

这诏书写好之后,崇祯皇帝盖上自己的大印,然后让官员们分发出去,传遍全国。同时抽调所有入内地剿匪的边军,赶紧回来,准备应付建奴的进攻。

朝廷的准备果然是对的,一个月后,清兵果然开始攻明。皇太极派出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等人,统领八旗兵十万攻明。阿济格分兵三路,同时入侵喜峰口(今河北迁西县境内)、独石口(今河北赤城县北)。明巡关御史王肇坤拒战,兵败而死,明军退保昌平(今běi精昌平),清兵再侵居庸、昌平北路。大同总兵王朴驰援,击斩一千一百零四人,俘获一百四十三人。

七月初,京师戒严。崇祯帝急令内臣李国辅守紫荆关、许进忠守倒马关、张元亨守龙泉关、崔良用守固关。几天后,又命成国公朱纯臣巡视边关。五日,清兵会于京畿延庆入居庸关,十七日,清兵自天寿山后突现昌平城下,攻昌平城。降人内应,清兵陷昌平,明总兵巢丕昌降,户部主事王桂、赵悦,判官王禹佐、胡惟弘等被杀。

清兵入京畿,攻陷昌平后,又相继攻下良乡(今běi精房山)、围攻顺义(今属běi精)。明顺义知县上官荩与游击治国器,都指挥苏时雨等拒城守。城陷,荩与国器、时雨等皆死之。清军乘势,又攻下宝坻(今属天津)、定兴、安肃(今河北徐水)、大城、雄县、安州等近畿州县。

战况顿时变得紧急,卢象升舍了贼军,匆匆北上,赶赴京师驰援。)

四三六、贼人开科举

朝廷正在为了皇太极称帝攻明的事焦头烂额,西安府里却是一片繁华热闹之景象。自去年底朱军开设了“官办粮行”之后,粮几速得到了平抑,二十文钱一斤的官粮成为了百姓们渡过难关的救命稻草,许多百姓本已破产,别说二十文,连一文也拿不出来,但是朱元璋将他从黑心粮商那里收缴来的银两散发给了百姓,让他们可以用这笔钱先救个急。并且购置一些土芋用来应付明年春天的播种工作。到了崇祯九年春天,播种下早土豆之后,这些百姓便可以靠着这批粮食自给自足,算是终于走上了幸福的大道。。。

不过,在卖粮的过程中也发生了几起有趣的事件。一名来自汉中的富商,妄图把官办粮行所有的平价粮都买光,然后再涨价出售。李轻水为此大怒,想要派人将这名富商锁拿过来。

朱元璋却制止了李轻水的举动,他笑道:“他想买光咱们的官粮来炒作,便让他买吧,我倒不相信,以他区区一人之力,有能力与行政的力量抗衡。初九,你去把咱们所有能运来的粮食都运来,尤其是白水、澄城、大荔、黄龙山这四个地方的老兄弟们,让他们发动所有力量,把土豆运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商人有多大的财力。”

朱元璋的命令传到白水,白水的富农们纷纷响应,他们早就种植了好几年的土豆,种植经验极丰富,所以产量较别的地方更高。而且朱军在这里群众基础极好,一听说要和人打经济仗,这里的富农和乡绅纷纷献出自己家里的存粮,不多久,朱元璋就在西安粮行里堆集了几百万斤土豆。。。

那名汉中来的富商发了力买,马智雄就发了力卖,几百万斤土豆源源不断地被那名富商运走,十几万两银子则源源不断地运来,拼了一两个月之后,那富商终于破产。再也买不动了。但西安粮行的粮食存贮依然丰满,二十文一斤的价格纹丝不动。

那名商人想要买空抄价的计划胎死腹中,十几万两银子的家财全变成了土豆,当他已经无力再购买时。朱元璋便下令西安粮行的土豆降价为十五文一斤。这么一来。那名富商买回去的土豆不但无法涨价。还得降价才行。他这时才知道害怕,跑到朱元璋的面前大哭,表示愿意痛改前非。不再搞这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

收拾了这名商人,别的商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害怕,不敢再做这种坑害百姓的黑心生意,大家都开始规规矩矩做生意。朱元璋严禁任何粮行将粮食运送到邻省去出售,这时代粮食还是战略资源,官方管理粮食乃是天经地义之事,粮商们倒是不敢违抗。

崇祯九年,五月。

西安书院前挤满了人,原来今天是朱军开科举士,征召官员的“府试”之日。三天之前,书院就被朱军士兵围了起来,经过几天的清理,书院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造好了三十排“小木格”,一排有三十格,合起来足足有九百格之多,这种木格是用来考试的,里面可以放一个小案桌,一张凳子,每一名考生占一个格子,考试期间在格子里完成考卷,期间不许出来。

若是按朝廷的科举制度来算,这次科举在规模上介于“府试”与“院试”之间,参与考试的只是陕南地区的读书人,包括了西安、汉中两个府城,也就是比府试高一点点,但却比以“省”为单位的“院试”要低一点点。

朱元璋在通知各地书生学子时明确地说了,在这次考试中考取的人,都可以做官!

书生们听到这个消息,倒是颇有些高兴。

若是按朝廷的制度,通过了院试只能叫做“秀才”,而“秀才”是不能当官的,要当上了举人或者进士才有当官的资格,但是在朱军这里,只需要秀才的水平就能当官,那也就是说比起当朝廷的官儿来,给朱军当官要容易得多。

因此,许多胆子大的读书人都打算来试试,尤其是白水、澄城、大荔这三个地方的乡绅家的读书人,更是胆气十足。

考试的当天,书院外面人山人海,皆是读书人,大多数的读书人家境都不错,因此还带着书僮或者奴仆,这许多人挤在一起,便似赶集一般热闹。人群熙熙攘攘,闹闹腾腾,私下里不免议论,一名读书人对着另一个道:“哟,这不是澄城的李兄吗?你也来参加科举?”

那李兄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荔的张兄,你有胆来,我便来不得么?”

原来这两人都是落榜的童生,几年前两人一起参加朝廷在西安举办的院试,结果双双落榜,这次朱军开科举,两人心想:贼人的科举估计比朝廷的简单,而且一旦考过了直接做官,省去了再考乡试、会试、殿试的步骤,便大着胆子来了。

张兄低声道:“李兄,这贼人的院试,若是参加了,一个通匪的罪名可就跑不掉了,兄弟我家境不好,这次算是豁出性命来考,你家境殷实,也来考这东西,怕是有点鲁莽了吧?”

李兄也低声道:“兄弟我仔细想过了,这白水朱八不是简单货色,朝廷未必就能把陕南从他手里夺回去,搞不好这地方他一占就是十年八年,我若等他走了再去参加朝廷的考试,却已垂垂老也,那时就算考中了官,也没什么趣味……”

“原来如此!”两人互相看了几眼,都觉得对方瞬间成了平生知已,两人一起拱了拱手,商量了一个方案出来:“若是咱们都中了,便一起做官,官场上有个照料。或是一人中的,另一人没中,便给对方做个师爷,倒也不错。”

两人正在低声商量,却见旁边有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名年轻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由于站得颇近,两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中年男人正是新近成立的西安粮行的大掌柜,白水马家的马智雄,年轻的一个则是他的儿子马信玉。

马信玉歪着头道:“贼人的科举,我说什么也不会去参加的,别辱没了我读过的圣贤之书。”

马智雄黑着一张脸道:“都到这里了,你还和我顶嘴?今儿个你必须得给我参加,否则就不要认我这个爹了。”

马信玉听了这话,便服了软,低下了高昂的脑袋:“爹,咱们为啥非要来参加贼人的科举?你想个办法把孩子送出陕*西,孩子使点银子,到别地参加科考,保证一路考入殿试,考个状元回来让您瞧瞧。”

马智雄低声道:“爹这双招子看人不会错,做朝廷的官儿不见得有出息,做白水朱八的官儿却肯定有出息,你听爹的话,好好考试,在贼军中做个大官,将来咱们马氏就靠你飞皇腾达。”

马信玉显然不信,脸上全是茫然之色。

马智雄捏着他的肩道:“你若孝顺,就好好考试,拿个案首(院试的第一名叫做案首),你若要气死你爹,便考不中也罢。”

马信玉无奈地道:“孩儿读圣贤之书,岂有不孝之理?但参加贼人的科考,却是不忠……这忠孝无法两全,该当如何是好?”

马智雄见这儿子读书读傻了,不由得暗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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