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身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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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身狼腹-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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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很害怕失去你!”
  
  图宸扳着他的脑袋,直视着他,第一次认真承诺:“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除非你主动开口,不然,我一定不会离开!不,即使是你主动开口,我也不会离开!”
  
  。。。。。。
  
  而墨钦的担心在刚踏出机场就变成了现实,但他及时扑向图宸,墨钦感觉肩膀一痛,在图宸还没任何动作的时候就看见墨钦的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他惊骇的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是谁?
  
  墨钦只来得及说:“快走!老头可能要对你动手了!”
  
  袭击者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想法,打了墨钦一枪之后就再没过动作。
  
  图宸毫不迟疑的把墨钦扶进车里,油门一轰,车身立刻风驰电掣般的飚出了很远。一边开车一边分心看了一下副驾座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墨钦,刚刚射中扬扬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立刻就晕厥了?
  
  脑袋迅速转动,寻找着一个可行的办法。忽然想起住在七楼的西奥,算了,就当欠他一个人情!
  
  小心的抱着墨钦上楼。。。。
  
  敲门声响起,正打算与情人温存的西奥一开门,一把枪就抵在了脑门上。图宸的声音温和有礼,“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西奥倒是没太大的反应,看着衣衫稍乱的图宸微笑着拨了拨头发:“我有选择权吗?”
  
  他身后的奥多里一见顶在西奥头上的枪,立刻像炸了毛的猫,咆哮道:“放开他!”身体一动,像熊一样的身体就要扑过来,却被西奥一脚踢开。
  
  西奥又转回来看着图宸,似笑非笑:“下次请记得用温柔点的方法来请我!”
  
  图宸可能是没想到对方那么容易就答应了他,愣了下才真心道:“会的,谢谢!”
  
  转身去取器材,转头又看了图宸一眼:“我是看见我师兄的份上哦!”
  
  “恩,我知道,必要的时候我会还的!”
  
  而西奥一边安抚奥多里让他在屋子里等他,一边跟着图宸往外走,伸个懒腰嘀咕道:“我快成我们这栋的专职医生了。”而且都是不付费那种,特别是路莫问和向无根,这两个家伙经常拉他去做些包扎类的大材小用的事。
  
  他发誓,等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他一定要搬出去!
  
  西奥不愧是原离的师弟,没花几秒就判定射入墨钦体内的只是麻醉剂。只是暂时睡着了,药效过了,就没事了。图宸这才略微安心下来。
  
  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图宸看了一眼,按下通话键凑到耳边,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将墨钦暂托给西奥照看之后,临去前再看了看仍在沉睡中的墨钦,略微宽下心。
  
  与其逃避,不如转身面对!
  
  按照墨隅所说的地址去见他。
  
  老人坐在轮椅上,面对着落地窗。见他来了,只是比了比他身旁的沙发,他头也未回的对身后的男人淡淡道:“子昂,给客人倒茶!”
  
  图宸坐下,看着坐在柔和光线里的老人,岁月的皱纹历尽风霜的布满他的脸,但一种名为风华的东西在他身上却没减退分毫,他几乎能够透过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看见这个男人当年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的模样。
  
  墨隅没开口,他也不说话,大大的空间静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过了很久墨隅才开口,声音却异常嘶哑,图宸小小惊讶了一下,他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嘶哑?
  
  “其实。。。。我早想到他会用命护着你,从小到大,一旦认定的事,小钦从来都不会松手。他是我三个孩子里最固执的一个,也是最像我的一个,甚至有时候我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的意思是?”
  
  “我本来是不打算放过你的,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图宸顿了下:“我不觉得你是这么轻易改变的人,就拿刚才的事来说好了。我不觉得短短几天就让你改变主意了。”
  
  墨隅哼了一声说不上是讥讽还是什么的口吻:“的确是!”他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墨隅苍老但仍显威严的嗓音响起:“进来!”
  
  图宸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敲门进来的男人,他记得上次在酒吧里见过一次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那时候他似乎在找墨允。狐疑的转头看了眼墨隅,他找他来干什么?
  
  老爷子指了指他右手边的另一个空位:“坐吧!”
  
  那男人倒也没什么异议的走过去。
  
  “我叫你们来,是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两人一致的看着他:“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我刚刚得到的一个消息。。。。而且已经不能挽回了。”
  
  两人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图宸皱眉,眸子对上老人深沉的眼:“可以说明白点吗?”
  
  墨隅慨叹一声:“我明天就会离开中国,很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会让子昂转告他们兄弟的,就说我去旅行了。”
  
  “为什么?”这句是那个金发男人说的。
  
  “你们得答应我帮我守着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全力以赴的帮他们,不离不弃,而且别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你们不能做到,今晚我便不会让你们活着出去!”
  
  图宸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坚定回答:“我能!”
  
  金发男人却没作声,墨隅的手指微动,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出手很快,只是眨眼的时间便扼住了金发男人的脖子。甚至都没人看清他的动作,
  
  中年男人的手越收越紧,金发男人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却不是在犹疑。最后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我能!”
  
  被称为子昂的男人立刻将手松掉。
  
  墨隅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就这样了,没什么其他事了,你们走吧!”顿了下,补充道:“今晚的事,也别对他们说吧!”
  
  子昂推着他,往另一个方向离开,背对着两人的墨隅,腹部的位置忽然透出鲜血,墨隅低头看了眼又裂开的伤口,他按着前不久被高斐刺中的伤口。子昂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他以眼神安抚他,告诉他没事,又仿佛是自言自语般:“我聪明了一辈子,到最后却还是栽在你们这些后辈手里。罢了,随你们了,随你们了!”他累了。
  
  图宸看着他被推远的背影:“我仍然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墨隅没有回头,看着长长的仿佛无尽的走廊,淡淡的:“明天你就会明白!”
  
  说完不再理他们,只对身后的男人挥了挥手:“子昂,走吧!”
  
  。。。。。
  
  盛极必衰,千古不变的更替原则。
  
  谁都没料到,一张光盘,一叠资料,就将巅峰时刻的墨家送入了地狱,拿着搜查证的警察在墨家的一个隶属基地发现了很多纯度为百分之百的纯冰毒。和各类毒品。
  
  一张墨家军火交易的全程录像,有些证据甚至都是从十几年前都开始的。
  
  每个大家族里面总会有几只蛀虫。别看它们小小的,如果不及时发现,它们会让整栋奢华漂亮的建筑物在某一瞬间坍塌掉。
  
  一夜之间,这些证据的复制品被匿名寄到各大警局,同一时间,墨家很多内部资料被人挖掉,卖给对手。
  
  一夜的时间,却什么也挽回不了了。整件事情的程度闹大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墨钦还正躺在图宸的床上,吃着蛋羹。
  
  手中的碗啪嗒一下便掉落在了地上。
  
  日本,富士山
  
  “岁月真是不饶人啊!”他已经玩不来年轻人的游戏了。墨隅从来都不是悲春伤秋的人,看着飘零的樱花,他却忽然感慨起来,手掌慢慢摊开,那上面赫然躺着一片粉红色花瓣。
  
  黑总管把那一年四季都带着的眼镜取下,一只深陷进去宛若鬼魅的瞳孔呈现在脸上,他脸上难得的挂上了一丝浅笑:“老爷还很年轻。”
  
  在我心中,老爷永远是年轻的。
  
  墨隅可能知道他会这么说,喟叹一声:“或许真的是报应,这么多年作孽太多,让我绝后吧!三个孩子,自相残杀死了一个,还有两个都爱上了男人!”
  
  甚至就连墨家的基业都毁在了他手上:“没想到高家居然还有后人!”更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卧薪尝胆的潜伏了十几年,用十几年的时间去完成一个报复,这是一种多么深刻的仇恨!
  
  可能那个孩子更想杀他,但他等不到他来找他报仇了。
  
  他玩弄命运,命运又何尝不是在玩弄他?
  
  五年前,就被查出得了肺癌,谁也无法阻止生命的逝去,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他的幸运了。原本他还能活两年,但前不久,高斐冒险潜入墨家祖宅窃取资料,并故意刺伤了他。虽然他最终被子昂抓住了,但他还是让子昂放他离开。当然,这些事连同他生病的事墨允和墨钦并不知道。
  
  墨隅按着肺部,忽然喘不过气来,虽然这种状况在这五年时常发生,但男人的脸上仍带上了抹关切:“怎么了?”
  
  墨隅抬起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脸上是了然面对生死的洒脱:“我的时间不多了。子昂,扶我起来,我想陪你逛逛。”
  
  男人点点头照做。
  
  半靠在樱花树下,身体被扶住,墨隅转头看着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男人,“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来富士山?”
  
  男人摇头表示不知。
  
  墨隅第一次笑得很顽皮,像个孩子般纯挚:“我记得,那一年你好像才十八,那时候我只是随意的问你你这辈子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你却极其认真的说。。。。”
  
  我想去富士山!
  
  为什么?
  
  因为母亲的名字里有个樱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樱花,听说那里有很多樱花。
  
  漂亮的,盛开的樱花。。。。
  
  “我什么都不能给你,这么多年,你付出的东西很多很多,但我给你的东西却很少,这是我在死之前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希望你能喜欢!”
  
  。。。。
  
  一个月后,
  
  墨隅癌症晚期的症状持续恶化下去,颈部面部也开始浮肿起来,疼痛万分,窗外大雪纷飞,救护车没法及时感到,子昂要背着他赶往医院。
  
  墨隅却阻止了,吞了几片镇痛药和安眠药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摇头:“别去了,我知道的,该来的躲不过的。”
  
  男人沉默,但他还是听了他的话。安静的坐在他床前。默默的安静的在他身边,一如过去的十几年。
  
  墨隅吃力的抬起手摸着他的脸,终于触到了才安心一笑:“子昂,这辈子,对我最忠心的人是你,可能,最爱我的人,也是你!如果你是女人,我可能早就娶你了!噢不,四十岁以前我都很风流,可能会很伤你的心!”墨隅忽然开起玩笑,他这辈子几乎都没开过玩笑,永远严苛待人,对自己是如此,对别人对自己的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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