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架下,春暖花开--车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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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架下,春暖花开--车祸现场-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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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欲滴的花朵?”
  “这?”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言之叹气。
  “是让你去试试,可不是要你去寻死。”叹气个什么劲,“你附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言之闻言照做,只听锦都秘密地说着什么,然后他一脸的不可能。
  “你就等着吧。”
  还是夜,幻化的紫乐清楚地知道沈言之的睡眠深浅,悄悄推门入内,站立于床前。
  房外,一身白衣,锦都跃于墙上,大约一刻,房门开了,一袭紫衣的绝色离开房间。
  似是没瞧见墙上的身影,紫乐衣袂翩然,按原路返回。
  锦都见他毫无停留的打算,只好自动现身,堵住他。
  “紫乐。”丝毫没有受他冷冷的目光所扰,锦都依旧一派自在,“你刚才托梦了吧?”
  紫乐侧身不准备答,还是往花架走。
  “不托梦他怎么会放心?到底是不是?”还是死皮赖脸地继续说,就不信他不吭声。
  “如果不是你多嘴,我会需要去托梦么。”白他一眼,“你不是走了,又回来做甚?”紫乐不耐烦地说。
  “我愿去哪,就去哪,自然想回也能回。”锦都好生自在地笑着,“不像你,为何非是这种花,藤蔓深缠
  。”哪也去不了,“你不是护他么?若真去了王府,这屋子定荒废了吧,那可是人家王爷千金的要求,指
  不定就乘龙快婿了。”
  知道锦都说的是事实,无论是自己来去不能自如,还是言之的前途,怎么可能没想过。但从他嘴里说出来
  ,怎么听都是嘲讽。紫乐定在原地等他说完。
  “还有,那沈言之究竟哪里好?就那不求上进的性格?倒是很安然啊。”锦都一开口就收不住嘴,“我比
  不上他么?”
  最后这一句闷棍似地砸到紫乐头上,“你说什么?”
  “我说,若他真进了王府,我就过来陪你吧。”望望着满园子的花,锦都笑笑,“不好么?始终一7……'
  个人,不寂寞吗?”
  是花也好,什么也好,就是想陪着他,像初次见面那样提起自己的尾巴,笑骂,趴进他怀里撒娇,耍赖…
  …就是这样想的,算喜欢吗。
  “是想继续听故事吧?”紫乐勾起嘴角,“干吗说得那么肉麻?”
  “你就当我想听故事吧,也没什么关系,这么说,你愿意让我来了?”这就好,那沈言之进王府进定了。
  锦都笑眯眯地拉住他,“紫乐啊,你不生我气了吧?”
  “生气的似乎是你吧?不是你说我骗你的么?怎么,又反悔了。”生气是不可能的,对紫乐本身而言,一
  点影响都没有,不过有些不可理寓而已。
  “真的不生气?”不生气就不好玩了,没有分量的人怎么会值得去生气,用力气去计较,锦都看他眼光有
  些涣散。
  “嗯。”平和的点头。紫乐状似不经意看向别处,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是自己一厢情愿想把故事告诉
  他的,至于别人信不信,理不理解,干吗计较。原来自己竟然跟那人那么相似。
  “你生过气么?以前?”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想问问,锦都双手环胸,尽量表现出好奇的样子。
  生气?“为什么这么问?你很希望我生气?”紫乐更加不明白了,“我生过气,不过只有一次。”二十年
  前,唯一的一次,足以让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
  只有一次?“不可能。”下意识吼出来,锦都意识到失态,红着脸看他。
  “你要一直都不相信我的话,就别问我任何问题,听完故事马上走。”确实不怎么生气,紫乐脸上的表情
  依然很平和。
  “抱歉。”口头上虽然说着不好意思,锦都心却一次比一次沉。不会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好象他随时离
  开都可以的样子,来不来都无所谓,也没有期待。漂亮的眼眸里面的他更清澈地似刚出生的婴孩般纯白,
  怎么会……“你从来都没有出去过?”这是个大胆的猜测,即便他不是狐,也应该在外界混迹,修炼,但
  凡这样的生物,绝对不会有这样清澈的眼神,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可他的道行却高出那么多。
  “嗯,有什么不对么?”时候还没到,当然,如果沈言之真的决定要去王府,他也是会暗中跟着的。
  他居然还承认了,开什么玩笑。“没什么。”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成为现在这样的?“讲故事吧,我想听。
  ”最好是关于你自己的。锦都岔开话题。
  紫乐自然是不知道锦都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会照着自己意愿把所有的都告诉他。至于会不会正中锦都下
  怀,这还得往下听了。
  五
  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关于那只狐的故事,也就是传说中让锦都非常向往的感情。
  好吧,姑且可以这么说,可是今天,他听到的故事,头一次让他打呵欠,紫乐是敏感的,看他精神不济,
  也就很轻巧地不在关键位置停下。
  基本上如果听得很入神,无论是在哪里停下,都会很不爽,觉得扫兴,而锦都的表情却刚好相反。
  “今天到这儿?”呼,等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自己的东西。锦都直觉认为,很多人说讲故事
  什么的,都是寂寞的,希望别人了解自己的。可是,眼前的人却单纯得只想让他听个故事而已,从不观察
  自己讲的时候的表情,也不关心他到底有没有在仔细听,就那么一直讲,似乎可以保持这个抱膝姿势到海
  枯石烂。
  “你精神不太好,回去好好休息。”拍拍他的肩,紫乐笑着让他回去。
  “你这是算关心?”精神有点回归了,锦都勾住他的手臂,揉着眼睛,“你关心我啊?”
  “快回去了。”他只是想把这个故事讲完而已,不要想太远。紫乐好笑地戳他的额头,“乱想什么呢。”
  “哦。”扁嘴甩袖,锦都郁闷地迈步向门口走,“你啊,真的不解风情呢?”凉凉抛下一句,摇摇头走了
  。
  “风情?”紫乐喃喃,“解风情做甚?”
  他在问自己,知道外界是什么样的,虽然没有亲身去过,但是始终是了解的,闭上眼睛就是三世的纠缠,
  自己在下意识的退让,就算不能跟他相爱,若只能陪在他身边也是好的吧,不想勉强自己去尝试,毕竟那
  并不属于自己感情,强加的话太可怜。
  “是你?”
  惴惴不安在等候中来回走动的沈言之在见到来人后大吃一惊。
  锦都甩着衣袖笑咪咪的走到他身边,绕了一圈,点头,“把衣服拿进来。”
  抱着衣服的仆人进来,看也没看言之一眼,径直把叠好的衣物,放到床畔,退了出去。
  锦都坐到桌边看着不知所措的言之,“去换上吧,试试合身么?嗯?”
  言之犹豫一阵,还是拿起衣服走到里间。
  不消一会儿,他出来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笑着看眼前局促的年轻人有些窘迫地红了脸,锦都帮他正了正衣带,“这样顺眼
  多了。”
  低头瞧着自己的打扮,如此质量的衣物,确是从也未碰过的,未曾想能有一天穿上。可有一点,这不似花
  匠啊。
  “这?”言之莫名其妙地看他,“究竟是?”
  “嗯?”锦都偏偏头,不理会他,只拉过他配的香囊,“这东西是?”
  “那个啊,昨夜的做了好奇怪的梦,我梦见一朵花,紫色的,却说不出名字,然后它化成了一个香囊,还
  有个声音跟我说,一切都会很顺利的,要我带着它,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梦,结果它就在枕边,我想没
  什么不好,也就挂上了。”
  花?紫色的?紫乐。他果然是托梦去了。呵呵。
  “看,我就说吧,一定是什么在守护你,上辈子是不是做什么好事了?”锦都得意地昂头。他当日就跟言
  之说,放心,肯定会有东西出现的,还可能会有东西托梦。结果还真让他说中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言之觉得好神奇,完全忘记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好意思,只能糊弄糊弄他。锦都看着香囊,一直想着什么,“你准备一直带着
  它?给我不好?”
  “啊?”言之笑笑,也没想太多,“好啊。”随手取下递给他。
  锦都拿到手,来回抚着,上面细细的花纹很是好看。紫乐还会做这个?顿了一顿,还是比较畏惧紫乐若是
  生气怎么办,就想说,“这可是给你的,得好好收着。”转念又一想,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探探紫乐,于是
  又把它放回自己怀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你想要的我怎么会不给。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沈言之表情不是很自
  然,对着锦都亮亮的眼竟然红了脸,好在锦都也没在意这些。
  “那我拿这个跟你换?”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东西,挂在他腰间,“怎么样?”
  那是一只玛瑙雕的花,开得无比娇艳,红白相间,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言之只是觉得是上等
  货色,“这怎么好啊?”很贵重的东西。
  “很好的啊,不好看?”锦都装傻地嘟嘴,“很难看?”
  “没有,没有。”言之见他垮着脸,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这太贵重的,我收不起。
  ”
  “我说收就收。”哪来那么多废话。锦都站在他面前正色道,“对了,你想好要进王府了么?”
  “这,没,花匠我实是不能胜任,本想见了王爷在解释,没想却见了你。”这,算缘分?言之笑了笑。
  锦都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我一直在这里。”当然不是啦,不过也算是吧,“这花匠不做,做管家的助
  手可好?”这可是他花了好久才想到让他留在王府的法子,反正他打今天起是绝对得待在这里。
  “什么?”
  “不愿意的话,还有别的选择啊?你说说你想做什么?”就看看你的心了。
  头一次能够选择,言之定在当场,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决定自己的将来,言之一时竟然
  无法言语,“我……”
  “嗯?”锦都眨眨眼。
  野心这东西,很奇怪。很多时候,是不可能出现在言之这样的人身上的,像,一个内心清澈,善良,不奢
  望,更不贪图的人身上,找野心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一步一步往上的过程中,屏弃的不只一些纯真,慢
  慢血色涌上覆灭的时候,他根本没时间去后悔和追忆。
  狐狸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仅仅是锦都这样的,也是完全可以帮言之的,在他念头里,言之应该感谢他,
  感谢,终于能有一天自己是完整的,有野心,却也可以安稳地享受现在,不偏激。
  事实是,这样言之确实较以往的温软更有了实质性的填充,在实现野心的途中,过程很美妙。说起来努力
  的过程充实且艰辛,但想起来是快乐的,哪怕带着泪清洗伤口。
  当这样一个选择扔在言之面前,他会怎么选,我们都不知道,哪怕是紫乐,也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结果。
  “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留在王府,是言之自己的念头,还是锦都强加的?他无力去分析,只是
  那句“我一直在这里”就足以让他愿意留下,无论是什么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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