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架下,春暖花开--车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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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架下,春暖花开--车祸现场-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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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我弟弟我还不推呢。”锦都不以为意。
  “那是啊,连未婚妻都推给人家了。”筱若头点点,轻轻说。
  未婚妻?言之一愣。他,早有婚配?
  “嗯是啊是啊,当时要不是找不到你,成锦能这样么。”老王爷捋捋下巴上没几根的胡子,一根一根的数过。
  “得了,我回去就是了。”锦都越想越不爽,撇撇嘴,说着说着就起身往门外走。
  眼见着就要出园子了,他停下,回头,“你们还真一句留人的话都没有啊!”郁郁得很,锦都随即甩甩袖子,“这次真走了。”
  “大哥回见~”
  “儿子慢走~”
  一同出声,然后回头继续小声说着什么。
  言之脸色不太好,看了看就要跨过门槛的锦都,又听到了眼前这一对父女的对话。
  “不出十步他肯定回来。”
  “不出五步。”
  “他心情不好你看不出来啊,肯定十步以上。”
  “那可不见得。”
  “赌多少?”
  “爹你赌多少我就赌多少。”
  “你个小滑头,哼哼,十两。”
  “黄金?”
  “去,银子。”
  “嘁~”
  “黄金就黄金,哼,看你输了拿什么给。”
  “你还不是一样。”
  ……
  (半个时辰过去了)
  “他不会回来了。”觉得两个望着门口的人已经有龟裂的迹象,言之叹气,“我去看看。”
  “我的儿啊~”老王爷远目后不舍的呼唤,甩甩手绢。
  “……”言之失笑。
  跨出大门,左右张望下,随便选了个方向,边走边看,冷不防被人拖进一个深巷,重重抵在墙上。
  “终于来了。”笑眯眯的脸贴近他,“等你好久了。”
  眼前这个笑得流光异彩的人,凑过来在他颊上响亮一啵,然后拉着他的手兴冲冲往外走,自己顾着发傻,一路趔趄着随他。
  那一整个下午,锦都拉着他几乎走遍了整个京城,包括那些他自己都未曾涉足的角落,像是在满足什么一样。
  言之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锦都一言不发的走着,脚步匆忙,自己只能跟着,是不是以后,都只能这样。
  眼前的景色一换再换,每走过荫蔽之处,凉爽的风拂面,只是心灵上的灰是怎么也拂不走的。
  “要去哪?”拽住锦都的手臂,终于止住他不断往前的脚步。
  锦都沉默了,“不知道,就想走走,”顿了顿,似乎想起了刚才的热切,又加了句,“就想让你陪我走走。”语毕,脸色阴晴不定。
  从前的这个时候,跟出来的是成锦,而自己,都是很冷漠地让他滚,然后自顾自走了大半个京城,回过头,他还是紧紧跟着,越跟着自己的脚步就越快,不仅是厌烦,还有一丝满足,可能真是他一点一滴惯出来的吧,那些恶脾气,还有任性,因为还有个他,才会那么肆无忌惮。
  现在呢,现在拖着一个人让他跟在身后,反而只能让自己更难受。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不管言之点头与否,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始终是进不去的吧,如果他不愿意敞开心门。言之看他消失在转角,深深吸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拍着胸口,一下一下轻抚。
  他问不出口,任何他想知道的东西,都问不出口。很清楚的看到了距离,横跨在他与锦都之间,除非锦都愿意,否则,每一次越界的后果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心伤。
  虽然没有真正去尝试,但他就是怕,怕锦都冷漠地讥讽,毫不留情地抛弃。好吧,就算自己从未被珍惜过。
  从那夜一直到今日,不足一月,自己竟已开始可惜,可惜这样一个锦都,认真地贯彻真性情,却不曾用心亲吻过他自己,也不曾认真敞开心扉,一点一点梳理。
  “小言,呼呼……”站在原地的言之被人拉住,来人喘气很急,“总算找到你了,王爷呢?出事了!成王出事了!”
  甩开他的手,言之冲向转角,本来以为会追出很远,却发现锦都就蹲在角落里,嘴里喃喃着:“临川……”
  成王死得很离奇,溺水。
  锦王脸色苍白得吓人,一直在抖。
  老王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哀痛万分。
  郡主眼泪不值钱似的,滑下脸颊,紧咬着下唇,终于在最后的时候晕倒。
  如果这件事能说上让言之记忆深刻的话,只有无意间见到那位气宇轩昂的男人,揽着老王爷的腰。
  御医诊断之后皱紧了眉,说成王是死于旧疾复发。
  锦王直接把成王的尸体抱进房间,扔到床上,合上门,以背紧抵着,无论外面怎么拍,怎么喊,都不开。
  一步步逼近床畔,想仔细辨认却又不想看清楚他的脸,究竟是不是小时侯熟悉得闭上眼都能描摹出的轮廓。
  眼睑合着,锦都颤抖的手摸上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一切都浮肿得厉害,连回忆都一样。
  记得,很多事情,不只为人,还有以前,以前的一切。
  在还是火狐的时候,小锦都的毛和其他的不一样,他只有当胸一簇是红色,其他都是白色的,尽管白得很纯粹,却还是被排挤。
  自小就孤僻,不搭理别人,对什么都冷冰冰的,哪怕是修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相信一些现实中他没遇到过的,包括爱,他相信,却无法去很清楚的明了,也不愿意去触摸,他就喜欢在旁静静的看着。
  但是就这样,临川还是很喜欢跟他说话,尽管有时候他说上十句,锦都一句都不答。
  临川血统很纯正,纯种的火狐,深黑的眸子,一身漂亮的红毛。
  由于火狐数量很少,所以族群里面的长老们特别注意后代的繁衍。类似临川这样的,重视非常。
  可临川始终都陪着锦都,一起修炼,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锦都也冷言冷语赶过他,却总是在第二天一早发现他就睡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一门心思的,临川越是关心,锦都也就越不愿意搭理他,后来干脆给了他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支开他。
  从来没想过要去了解临川在想什么,以为只要太困难,他就不会再纠缠。却不料他真的有办法。
  现在想来才发现自己有多冷血,只要能达成所愿,哪怕建立在临川的痛苦上,都要去。
  临川喜欢什么?怕什么?他从来不知道。而自己的喜恶,他却知道的那么清楚。什么都不曾给予的自己,居然能那么坦然的接受一切,甚至没有对他笑过。
  刚走过转角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颤抖,心底那死温暖慢慢被抽离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对我?”
  他是什么都不要了,甚至赌上所有的修为,只为让自己开心。傻吗?是的,好傻。
  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被责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弃,什么能替的都替,对自己的要求无一不应,再难再痛苦都承受得住。
  何德何能,有临川陪着。
  临川用了所有去换了一次最后的旅程,只要锦都能有那么点点的动心,他就很满足了。只是到了最后,都没有看到。
  九
  夜凉如水。
  静谧地夜里,紫乐背靠着花架,凝视着空中那轮被云丝丝缠绕的圆盘,抿紧了唇,眉不由皱了皱。
  来人跌跌撞撞,还是那身华服,配上苍白无血色的脸那么惨淡,几乎是用扑地抢到他面前。
  “成锦和临川……”来人嘴未启,紫乐已经问出口,“你要哪个?”
  是那个一直跟在身后在需要的时候义无返顾伸出温暖双手的人,还是那只傻傻用所有完成了别人愿望的火狐?
  锦都抬起头,近乎失神,然后动作缓慢地自地上爬起,手搭上紫乐的手臂,微微颤抖,“成锦,我要成锦。”
  紫乐复杂地看着他,“是么?你可知,若他复生,便不再是从前那个对你千依百顺的他,要我如何相信你能待他好?”是人是狐哪里重要,曾经即便是这样,也能相守,只要真心无二。
  “我能!”锦都答得坚定,察觉紫乐眸中的嗤笑,胸中一窒,又低下头,“你要怎么才肯信!”
  “若你能把沈言之当作成锦一般,用尽你的心力呵护,自是不难证明。”紫乐眉眼带笑,居高临下。
  锦都却愣在当场。
  “你别急,若你真能做到,我自然不会失言。”紫乐安抚性地说,眼望向别处,“不过是作作戏,于你而言应该不难。”
  似是有些感触,锦都握紧的拳头慢慢松了,心里对紫乐的喜欢不知为何淡了,默然地看着他。
  两双璀璨的眸子胶着,一双笑得勉强,一双疼得不浅,两方交战,不带硝烟。
  ……
  “好。”
  夜越来越深,锦都走后不久,院子里一派苍凉景象。
  恢复到无花的院落,起码有二十年没出现过的萧瑟,全数寻回。
  甩甩衣袖,毫无形象地伸着懒腰,捶着自己的肩,像睡了很久终于清醒的人一样。
  “今天是我第一次觉得他的记忆确实在你脑袋里。”甚至连表情都那么相似,“其实你大可不必管那么多,只需要守着就可以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记忆,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都很难说,紫乐哼哼,“早滚早好。”
  “喂,你什么态度啊。”来人委屈的嘟囔。
  “我从有心性那时候起,态度就一直没变过。”紫乐斜睨他一眼。
  “是是是,是我还没习惯,行了吧。”来人无奈地叹气,“喂,紫乐,你去哪?”
  “沈言之已经有人爱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语气不善,紫乐皱起眉,“我不过是答应‘他’,给他爱而已,多余的我做不了。”
  来人缄默,碧色的眸子闪闪地看着木门前那袭紫色的身影,在这荒凉的院落间是那么的突兀,轻轻叹气,“所
  №0 ☆☆☆小叶紫檀于2007…11…21 20:54:4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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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缄默,碧色的眸子闪闪地看着木门前那袭紫色的身影,在这荒凉的院落间是那么的突兀,轻轻叹气,“所以我才问你要去哪里?虽然我确实是来监视你的。”
  紫乐抿紧唇,神色不善,“我不打算告诉你。”
  “只是我想知道,跟别人无关,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怎样?说啦。”
  只一个眨眼,他已经掠到紫乐面前拽住衣袖,晶亮的眸子眨巴眨巴,哗啦哗啦掉了一地的星星。
  紫乐一个愣神,不由得想起那只被他提着尾巴倒掉着的小狐狸,它的胸前有一簇红红的毛。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亲切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锦都的时候会那么好心情地逗他。
  面上颜色一暗,摔开他,“不说。”不能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能告诉他,就算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不嘛,你看,如果你真要让那只小火狐复生的话,有很多办法啊,我可以帮忙的,怎样?”
  牛皮糖继续粘过来,粘完这边粘那边,就是不肯撒手放他走。
  “宁珀!”觉得快要拗不过他的紫乐大喊。
  “嗯?准备说了?”宁珀洗干净耳朵笑嘻嘻地望着他。
  “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年,要出去看看。”
  “嗯,看什么?”
  “有什么就看什么。”
  “那会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会有什么。”
  “不知道就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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