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笑红尘 by 苏陌(绛袖)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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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红尘 by 苏陌(绛袖) 现-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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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与你辩,给我老实呆着。” 
“我就不!”妖怪飞身就想走,却觉得脚踝一重,瘫倒在树下。他踝上的金铃依旧如锁链一样束缚他。 
“别违抗我。”无可的语调还可是温和如恳求,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人类最自私! 
妖狐抱着树,恼火地用尖牙磨着树皮,丝毫没了平时风流倜傥的样子,如果他的“情人”们见到他这模样,一定当场昏厥。他现在给定在这里,如同栓起来的狗,(狐狸?——) 
那个金铃到底是什么牢什子,可以这么套牢他?依他现在的妖力,十条铁链也锁他不住。无可,无可,可恨的人,以为救他就可以这么欺负他吗?他肯定不是和尚,他一定是装的!! 

无论妖怪怎样软硬兼施,无可始终没有解开法术,妖怪在树下一连三日,甚至饭也不吃,和尚知道他饿不死,也就不给他送了。 
第三天,却下起了雨,山中大雨倾盆而下,妖怪倒是高兴起来,他可以洗个澡了,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衣衫尽透,奉桃索性脱下身上绛衣,赤裸着白皙的肌肤,任雨水流过全身。 
这时的他已脱少年的可爱模样,而是成年男子的挺拔俊美,自己也知道不可在像从前狐狸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他只是伸展着四肢,仰起脖颈,湿淋淋的长发黑得如同最深的夜。 
无可在廊下看见他,见他玩得很高兴,便抱着琴走过来。 
“你来啦,给不给我松绑?”妖怪摇着脚上的金铃。 
“你若不下山,我就答应。” 
“我是狐妖,怎可能禁欲?——若不下山也可以,你给我精气啊。” 
“根本没有悔改,罢,若你只要精气,我当然能给你。”和尚拿出他的念珠。 
“什么呀,我要上你,可不是要精气。” 
无可当做清风过耳,没听见一样,坐到檐下,手捻琴弦。 
妖怪快要给他气死:“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我可以不去碰别的人,只要有你就可以了,我也可以不吸精气,我只想要你一个啊!” 
“奉桃,不要这样,我陪你的时日有限,何必多这些情障,你不像人,轮回一世就从头来过,你放纵自己的性情,受苦的是你自己。”无可忧郁的叹息:“让你我相安无事,过些平静的日子。” 
没见过无可这样寂寞的神情,难道他救他,是因为太寂寞吗?啊,自私的人! 
无可轻拢慢捻,和着琴,低低唱起来。 
轮回苦,轮一回心无苦,轮一回不耽误,——真是轻松啊,可有人得到?过了忘川的人,可是把遗憾追悔留在了对岸? 
千丈尘土,红颜枯骨。——好,和尚,你自把我当了尘土,为何又留下我? 
前生酒今生沽,千种允诺,万般寂寞,循环往复,轮回皆自苦。 
苦的不是轮回,而是堕入凡尘的魂魄。 
无可,你也是想要超脱,却被世俗的种种羁绊着吗?你果然不是个和尚。 
“奉桃,莫怪我,我何尝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今在这山间寒寺中,我还是要和这些心魔缠斗,”无可寞落的抚过琴弦,“我还是斗不过么?” 
“参悟有什么好?” 
“可以超脱轮回,得享安宁。” 
“我不相信,我只知道现世的快乐是实实在在的,真不想同情你!”妖狐在雨中大叫起来,“若有来世,你可别再做和尚,你根本不该做和尚。现在也是!” 
妖怪在雨里挣扎,只想争脱束缚,而那淡然坐在回廊上的人,又何尝不是在挣扎? 
雨直下得天地变色,水在地上聚起小溪,,妖怪赌气似撕扯脚上的的金铃,丝毫不在乎他纤细的皮肉;金铃居然没有伤痕; 
“你还是走吧,奉桃,我没有资格教导你,”无可心灰意懒的抬起手,咒语轻送,妖怪从束缚中摆脱出来。 
“很疼吧——对不起,奉桃!” 
可是他看见妖狐在雨中一脸盛怒的冲过来。 
妖怪冰凉的身体压倒了无可,和尚扬起念珠,却被他狠命的吻住,无可推开他,他又扑上来, 
“奉桃,别逼我伤你,你知道自己还力未及我!”他的样子还是那么镇定,好可恨。 
“好,你伤我?”妖怪的身体发出光来,如白昼的皎月,瞬间变成了更柔软的身体,女子的身体。“对这样的身体吗?”那柔媚入骨的声音。 
“奉桃?你什么时候?!” 
“我是九尾狐妖,当然可以,无可,”近到无可再近,冰凉的小手探入他的衣襟,熟悉的桃花香气迷惑鼻端。让和尚想起曾经的过错。 
曾经一错再错,还要错吗? 
可是,伤她,可以吗? 
手探向那个几乎快忘记欲望的地方。 
可他感觉到的,是胸前淌过的冰冷的水滴,是雨还是他在哭? 
曾有个人也是这么在他胸前哭泣的,那已经是忘记的事了。 
奉桃的脸颊贴着他的心口,只觉得那里还是火烫的。 
17 
一直不愿面对这个现实;奉桃其实是个比他还要更男子气的妖怪,在他的怀中就可以感觉出来他坚实的手臂和宽阔的肩,当初被他的脸骗得好惨!莲心没有反抗,平静的呆在他胸前,奉桃倒是很意外:“你今天实在是很听话。” 
他的手探进莲心的衣襟,摸索到他胸前,嘴唇则戏弄着他的耳垂,“这样你也不反抗?” 
他的气息撩动他耳上细蜜的感官。 
“我,不想反抗了。——随便你。” 
“是吗?那天你说什么?‘我绝不会屈服’那只是说说而已?”妖怪开始啃咬他弹性极佳的肩膀,舔弄他艰难滑动的喉头。白色的睡袍被揉弄得不成样子,直滑到腰际,和尚并不感到冷,他浑身滚烫,知道自己又轻易被这狐狸挑逗出了情欲,难堪又羞愧的脸上绯红一片,眼眶也热了起来,在奉桃看来,这湿润的眼却煽情到极处,原本还幽雅温柔(配合他的脸)的仪态全线崩溃,他猛的把他的怀中人压到了身下,像要拆吃入腹似的吻着,莲心给吓了一跳,用手阻挡,却被摁牢,动弹不得“奉桃?你——” 
“怎么?你不喜欢野合?我倒是习惯了,我是狐狸嘛!”那俊俏的美男子一脸邪恶的笑,完全是狐狸精淫荡的模样,是啊,这妖怪是狐狸精,随时也会发情的! 
“我,我——” 
“你说了随便我。把衣服脱了,转过去!” 
狐狸松开了手,意思是让莲心自己来,和尚简直羞得背过气去,他大喝:“奉桃!你不要欺人太甚!”知道他不会老实的听命,奉桃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轻松扯下和尚的袍子,把他反身压住,那精美的文身展现在他面前,由肩至腰,紧张绷紧的肌体,还有莲花下细窄的臀线,——那美不胜收的异色美景! 
把微凉的膝盖顶入那炽热的赤裸的双腿间,感到柔软的私密处惊惶地轻轻地颤抖,他的男根却还懵懂只是半醒。狐狸笑着,“你也想要我的,是不是?”他温柔的裹住他的根芽,开始爱抚。“知道你还没痊愈,我会非常非常的温柔!” 
“骗人!——啊!”莲心无法置之不理他的撩拨,开始想要这样的感觉,可是他还记得他是怎样粗暴的对待他,那时他很清醒,记得非常的清楚,那种痛苦,只有恐怖。 
细长的手指探入密穴,但并不疼痛,有湿润的感觉。 
莲心心情复杂的看去,却见奉桃用酒沾湿了手指,那白瓷的酒杯是他第二个噩梦!鼻端的香气愈盛。奉桃喝了口酒,樱色的嘴唇凑到莲心的私处。和尚一阵晕眩,快要羞死了。灵巧的舌在手指的帮助下将酒液灌入了细小的开口处,妖怪餍足的舔舔唇,道:“你的酒量还不错呢,小和尚。” 
莲心双目紧闭,咬着牙忍耐。是的,他已经打算好了,他要想离开,就得顺他的意,他对他没了戒备,他就可以逃,——现在没有可能杀了他,他的力量完全被封住。 
可是,只要他不防备他,总是有机会。 
这样想着,却似乎要被那妖怪的情欲羁绊,堕落入深渊一样,渐渐什么也没办法思考。 
在他身下无法思考,只是被抚弄就快要发狂了,他的手像邪咒,他的唇舌带着让人窒息的香气。“不行,太快了!”那妖异的眼睛深邃如幽潭,赤裸的欲念。真是可怕啊——莲心想着,可是,他不曾再抗拒。那炽热的硬挺滑入他体内,酒的润滑让他轻易侵入,却让莲心有自己逢迎他进入的错觉。他低低叫出声来,引来他更深的刺入,妖怪也轻轻叹息了一声,开始抽送。莲心自暴自弃的叫出来,随他给他的痛楚和寰宇,至少可以代替哭泣,他不可能哭,但他现在真的很想。 
完全不领会他心情的那妖怪,逞着自己的欲望,索求更多。扣住根芽的端口,一径的深入,碾转承合,酒液带出穴口,发出淫靡的声响,和着两人的喘息,在桃林里萦绕,茂盛的桃叶随清风乱舞,夏实甫出,仍是酸涩青绿。 
未习惯交欢的身体终于抖战着紧紧衔住那火烫的硬挺,奉桃低低笑了,似乎比较满意那感觉,又挺腰掀动他身下的人,莲心发出惊叫,再次缩紧内臂,年轻的身体是敏感而弹力极佳的,“啧,很行啊,”妖狐有些可惜的发泄出他的欲望,同时放开手,淡色的体液洒到揉皱的白袍上,身下的人也达到了高潮。 
以为他会停手的莲心在极度疲累和羞愧中准备抽身,却被那双手扣住:“还不够,还不够——莲心,我要更多。” 
平躺着,现在和尚可以看见妖怪的脸,汗水亦或露水湿润了他的黑发,那三千的烦恼丝,怎能美到这等境地?他的额角垂下几络,细而发亮,和他的眉宇一般,美不胜收。在情事中的狐妖恐怕是最艳冶的吧——莲心这样想。那双妖异的黑眸露骨的盯着他,就算现在他已不着寸缕,莲心还是觉得奉桃在剥他的衣服,似乎想窥伺他的身内的真心。——找到了想怎样?吞吃入腹吗? 
“你喜欢我,小和尚,是不是?”他还在他体内,抬头的欲望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不知道。”我恨你,可我不想告诉你,现在不!莲心那样想。 
“不喜欢我?这里。”他的手摁在他的心上,又滑下去,抓住他的下体“还是这里?——”他的手!“你不要,不喜欢?——不是吧。“温柔的声音,可恶的下流妖孽! 
莲心用消魂的呻吟代替回答。 
18 
——那爱怨嗔痴虽隔了许久;还是那样刻骨铭心,是后悔?是痛苦?zybg 
最多的还是没有满足的苛求。 
在那个雨天! 
奉桃自己也糊涂了,他到底想要无可的什么? 
他的美貌,他的才情?还是他的潇洒,他的温柔? 
既然他对自己曾不着意,何苦纠缠他? 
——千种允诺,万般寂寞,循环往复,轮回皆自苦,轮回皆自苦。 
真的不愿放开!奉桃没有轮回,想在这尘世多久就多久。 
可是,如果这世上没有无可—— 
妖怪看着那温厚恬淡的人,隔着雨幕,似乎离得很遥远,——不知他所思,不知他所想,仿若镜花水月! 
——无端恼恨! 
自那天;雨就没有停过;柔软的女子的身子还是被无可推开;可是那天;奉桃知道他动了情欲! 
他狂笑着被无可再次锁起来;就在原来的地方;而那个伪善的家伙没有再出现; 
雨在第三天;下得更大了;如同上天倾斜了玉池_ 
熟悉的琴音传来;奉桃从迷糊的睡梦中清醒;他忽然站起来;望着天空。 
红色衣衫如落花,他看不到;他也并没有想诱惑他,只是想借琴音洗去自己惶惑。 
雨水蔓延滑落,像经不得摧折——妖怪伸展开身体,初长成的男子的身体,妖异美丽,没有一处瑕疵,惟脚踝上的金铃,被雨水打得轻响。奉桃看着那铃,上面有他的名字,刻得匆忙,字很俊秀。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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