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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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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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阳听了之后。
不由说道:“梨花,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
梨花忙劝道:“你别说了,我知道当年你肯是有原因的!”
朱少阳听了后,很感动地说道:“梨花,你真好!”你这就出庵跟我走吧!“
梨花笑道:“我如今已是朽木,出庵何用?”
“不!”朱少阳说道:“只要你出庵,我为你在辽阳盖座新楼,好好享几年清福,我们两安安稳稳的过以后日子!”
梨花摇了摇头,又笑着说道:“我这辈子做不了你的老婆了!如今我能亲眼看到你统领千军万马,除恶扬善,为挖参的,打猎的,闯江湖的人,撑腰打气,不再受李成染之辈的欺凌,就觉得很幸福了!”
朱少阳着急了,他狠狠地抓住梨花的手,再次恳求道:“你若不答应跟我走的话,那我就跪下不走!”
“不能那样!”梨花拭着眼角的泪的水,说道:“我已出家之人,不想还俗,往事忘了就算了!”
“不,不”朱少阳的国字脸上,忧愁满面,他声音颤抖说道:“我不会忘记你!”
梨花挤着眼角的泪水,笑了笑,说道:“我的心已死去了,只要你以后能为我烧炷香,想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梨花越时这样说,朱少阳越感到心神不安,最后他几乎哭出来,叫道:“梨花,我再次求你,跟我走吧!”
周梨花见朱少阳的神情,心中是痛苦万分,她忽然说道:“我有一事相托,不知你是否肯答应应我!”
朱少阳听后,点头说道:“梨花,你说吧!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我也会答应”
周梨花说道:“我可记得几十年前在树林发生的那一幕?”
朱少阳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周梨花继续说道:“自从那次以后,我便有了你的孩子……”
朱少阳听了,忙问道:“梨花这可是真的,那孩子人呢?”
周梨花见朱少阳如此激动,便说道:“是真的,孩子在贺世员老家我托他照料,现在也差不多有你时那么大了,我将你给我的那块玉佩给了他,但我要说的事是要你在贺世员未死之时,你千万不要认这个孩子,不然我会觉得对不起贺世员,他不知此事,你能答应我吗?”
朱少阳听后,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梨花,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答应你就是了!”
朱少阳说罢,猛地跪下,“吱呀”——突然门开了。
梨花抬头看去,见小尼姑推门进来,她便随机应变地对跪着的朱少阳说道:“大人,不要跪下谢我,您的病情减轻,应快到庙堂里谢谢菩萨!”
“是的”
小尼姑接着对朱少阳说道:“大人,慈仁大师,人称万历妈妈,心善仁慈,从不受人跪拜,请大人还是快些退出,到大庙里去吧!”
朱少阳只好站起,又望了望梨花,终于退到大庙里。
接着便带着两名待从回到了广宁城中,没多久,朱少阳又随着努尔哈赤回辽阳都城。
辽阳城内大街小巷开遍了杏花,嫩绿的柳枝随着和煦的东风捶曳着。
努尔哈赤这时已度过了六十四个春天,他的身子骨十分健朗。
这天努尔哈赤忆古抚今,暗自问自己道:“我百年之后谁来接替我了?汗印该交给谁?”
因为,汗王随着诸事繁忙,年事渐高,不胜日夜操劳,曾一度把国政委托哈长子褚英代理,希望他能接替汗位。
可惜,诸英心胸偏狭,虐待弟侄,蔑视汗王重用的几位大臣,更不能叫汗王容忍的是褚英背后诅咒其父,阴谋叛乱。
汗王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他出征乌拉,褚英私下地在房里用剪刀剪了些纸马,并在纸人身上写着“努尔哈赤”四个大字,然后点着火,把纸人纸马燃着,边烧边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快快完蛋吧!死了好让出汗位!”
后来,汗王出征姨来,知道了此事,痛心地在苏子河岸将错英处死……。
此刻,汗王想到这个不孝之子,叹息道:“那败家的小子如不及时处决,闹到今日,可能酿成大祸!”
他联想起那燃烧的纸人纸马,摇着头自言自言道:“混蛋小子,完全辜负了我的心意!”
“二弟,你在骂谁?”
朱少阳突然从外面朝努尔哈赤走来,当他有些模糊地听见努尔哈赤骂着“混蛋小子”时,便顺口问道。
努尔哈赤没有吱声,他接着示意让朱少阳坐在自己身边的木凳上,然后冷不丁地问道:“大哥,你看将来让谁接替我的汗位好!”
朱少阳听了,有些不自然也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二弟,这可是你自家的事,也可以说是重大国事,我一个外人怎好乱说?”
“大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虽不是亲兄弟,但这么多年来,我们情胜亲兄弟,再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哥,有话直说吧!”
努尔哈赤笑着说道。
朱少阳朝努尔哈赤四周看了看,然后才说道:“照理说,汗位应该由大贝勒代英接替,。一则他是大福晋(老婆)所生,又是诸子中年长的一个,二则,自从褚英去,你叫代英辅政以来,人事还算勤恳,再则他性格宽柔,深得众望,战功也多。就此看,他接替汗位名正顺,不过……”
“大哥,不必如此顾虑,你说直说吧!”
努尔哈赤见朱少阳欲言又止,忙特意说道不端,名誉不佳,恐怕日后人家背后指他的脊梁骨,有失爱新觉罗家族的体面!“
“那你看还有谁呢?”
努尔哈赤关切地问道:“若以我看,四贝勒皇太极倒是个好苗子,论才能,武功智慧,他在兄弟中,堪称出类拔草,他从小随你出征,每遇劲敌,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萨尔浒之战、辽沈之役、征服叶赫拉,驰援科尔沁,都是他独挡一面,论军功最高。皇太极将来可能成为不负重望的明君”
“可是,他有几个兄弟也对他不服!”
努尔哈赤听罢朱少阳的一番议论,惋惜地说着。
“二弟,为什么?”
朱少阳问道。
努尔哈赤叹息道:“说他目无兄长。”
朱少阳摇了摇头,说道:“皇太极智勇双全,精明强干,自从去年二月你让四大贝勒‘按月分值’,轮流执政,替你处理国政以来,素服众望,恐怕目无兄长之说,只是一种挑拨!”
努尔哈赤听完朱少阳的这番话后,陷入了沉思中。
此后,为谁接替汗王之位一直困挠了努尔哈赤约有两年,而这期中,努尔哈赤的几个妃子也是各使手段,希望能将自己的儿子成为新汗王,这些使努尔哈赤几乎天天是愁容满面。
朱少阳对努尔哈赤说道:“二弟,这两年多来,你为此事又老了许多了!”
努尔哈赤听完后,笑了笑,说道:“大哥,今日找我不知有何事?”
朱少阳见四处无人,才将自己心中的所想告知了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高兴地拍拍朱少阳肩膀,说道:“大哥真有你的,这下我满洲可以长久不息了!”
第二天,天明时刻,努尔哈赤突然把府内的阿哈全部找来,叫人把成年儿子和四大贝勒召来,宣召要事。
宫殿里摆好一张方桌,四周放檀香木的汉椅。
不一会儿,大贝勒氏英,二贝勒阿敏,三贝勒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先后进殿,接着住在外地的汗王三子阿拜,四子汤古代,门子搭拜,七子阿巴泰,九子巴布泰也想继骑马来到汗王府议事的大殿。
努尔哈赤见诸子济济一堂,心中大悦,他坐在中堂的虎皮椅上,接受了诸子的朝拜问候之扣就命范文程,额尔德尼抬来连夜铸好的两尊铁鼎放到桌上。
两尊铁鼎,都有一尺多高,在相仿,造型相似,只是一个八定,一个独定,诸子坐在两旁,不知汗王摆鼎的用意,一个个或蹙眉沉思,或眼盯着铁鼎鉴赏其工。岁数最小的巴布泰觉得两鼎造型设计古怪,便起身问道:“汗王,我看见的古鼎都是三足二耳,为啥这两等一个八足,一个独足?”
努尔哈赤抹抹胡须,说道:“小九子,你把那尊独足的给我在桌上立起来。”
巴布泰弯腰把独足鼎抓过来,看了看,见鼎足好象冰锥子,他双手捧着在桌上了立了半天,似觉立好,可是手一离开,铁鼎马上歪倒。他一连立了五次,一次也没成功,只好赌气地坐下。
莽汉子塔拜又粗又壮,他见九弟立不起来,自告奋勇地扳过独足鼎,猛地往桌上一放,桌面顿时砸出一个窟窿。他小心翼翼地立了一阵,结果仍和巴布泰一样,没成功。
聪明过人的皇太极见六哥九弟都立不起来,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他站起来,扫视了兄弟一眼,就抓过独足鼎,轻轻地放在八足鼎旁边,叫独足鼎身紧靠着八足鼎鼎身,当时就立住了。
努尔哈赤满意地笑着,问道皇太极,“四贝勒,你说八足鼎为啥不立自稳!独足鼎立了半天反倒立不起来?”
皇太极说道:“多足易平,独足难牢!”
“对,对”
努尔哈赤脸上堆着笑容,说道:“今天我把你们弟兄叫来,就是想借物论亘,商定汗位的继承大事。如今我年事已高,身体欠佳,鉴于古今历史,我想扫历代中国王朝”唯天子第一“之弊,立”八王共治国事“的新体。”
诸子想不到汗王突然提到接替的大事,于是一个个洗耳恭听目不转睛。
努尔哈赤饮了一口茶,清了清噪子,说道:“我百年之后,嗣继大汗的,不要选择那种恃强恃力的人,因这类人凭借暴力行事,必得罪于民,你们八旗旗之主中,应选择既有善于接受劝谏又有才能的人,继这我的汗位。推选时,一定要合谋共议,甚至只顾享乐,不理国政者,应立即经过众议,然后换掉,注意,一定坚持贤者为君,八主共议,谨防一人独专行,否则,就象独足鼎一样,难站难立。新开只要照此办,江山必定万世永存!”
老汗王说罢,诸子肃然起立,三呼万岁,相互拥抱,拍掌拥护。
这时专管起草文书,管理汗档的额尔德尼立即对汗王所言记下,归人汗王志档。他整理完毕,笑着对范文程说道:“范章京,自神州立国以来二千年,恐怕”八王共治“的政体,独有汗王新起吧?”
“创举,创举!”
范文程挥臂赞赏着。
而汗王这时却笑着说道:“其实这都是朱大哥想的办法,我能有这位兄弟,真是不枉今生!”
政体的改革,结满洲人的后金国带来新生,同时也引起老汗王对定都的忧虑。一日,汗王召集从臣,提出迁都沈,大殿里立即沸腾起来。
图鲁布慌忙站起,疑惑地问道:“我满洲王朝迁都不过十几年,连汗室的祖坟都迁来了,建了个东京陵,此处本应久住,为啥又要迁都?”
大贝勒代英也附各道:“东京城新建的宫殿落城不久,大部分旗民尚未定居。如君眼下迁都,其人力,物力岂不消耗过大?汗王,以孩儿之见,劳民伤财之事,不能轻举妄动!”
接着又有几个老臣直谏反对。
这时来少阳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汗王所想,英明之至!”他环视了一下,观察着众人的表情,接着陈述道:“沈阳是四通八达地,它南临浑河,直通苏子河,可以从老家采运木材,到浑河打钱,再说,它西与明境相接,若西征明朝,可以速度辽河,又直又近。如此圣地作为都城,岂不更好!”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接着又点名问了几位大臣,发现能真正理解他的心思的人不多他不禁一阵感慨,“知我者,唯有大哥也广努尔哈赤迁都用意何在呢?他主要考虑了辽东局事发展的变化,掂量了自己眼下的处境。自萨尔游之战,辽沈攻破,占据了辽东后,明王朝胁着后金的政权。
眼下流浪各地的毛文龙一伙,日渐活跃。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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