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 低糖海苔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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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 低糖海苔饼-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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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青树的耳朵就贴在他的心跳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他的心跳他的味道了,她听着那绵绵不绝的跳动声,低沉而有力的又敲进她的心里,咚咚,咚咚,咚咚……慢慢的,和着自己跳动的频率,不知是她在跟着他,还是他在跟着她,两人的心跳,渐渐一致了。
  她的眼泪默默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又低又沙哑,“青树,你说我不信任你,我该怎么做才叫信任你?你愿意让我信任吗?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只有你才有那个能力,让我天堂地狱一遭遭地走……”胸口的湿意越来越重,他叹口气,手探下去,捧着她的脸抬起来,“就知道哭。”想斥责的语气出了口却又低又轻,伸出手指去擦那些湿迹,“女人多好,不乐意了眼圈一红就能把人心疼个半死。”
  青树看着他敛下来的眉目,严肃又无奈,还带着那么一些隐而不察的酸楚, 他藏得好,但她跟了他这么些年,又哪里不知道。
  这个人说得这样可怜,可她自和他在一起后,被他惹下过多少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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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她,到底是谁欠了谁?
  他见她渐止的泪眼里又模糊起来,伸手盖住她的眼皮,“不许再哭!”
  他的恫吓里夹着心疼和软弱,青树扭过脸,不让他碰。
  他又叹气了,身体重重往沙发靠背上倒过去,像是所有支撑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静默许久,又是低低的一声叹息。
  这样长吁短叹的孬样,恐怕也只有她能看见了,青树背着他坐了一会儿,终于起身,站起来扫了他一眼,手指盖在眼上,不知在想什么。
  他听她静静离开,衣角轻扫过他的腿,也许是错觉,好像那衣袂扇动间也有温柔和香气,可是渐渐地远了,他双眼发涩,发热。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也许是公司打来的,上午的会议很重要,可他再没有精力,任那铃声喋喋不休地响,后来索性直接拆了电板,再倒回沙发上。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后来被脸上有些痒痒的刺痛弄醒,睁开眼,看见她的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手里拿着棉签,不知沾了什么,往自己脸上擦,碰着了,就是一阵刺刺地痒痛。
  他下意识地要撇开头,被她打了一下,“别动!”手落在他额上,啪的一声,可他听着,觉得再动听不过了。
  于是乖乖不再动了,后来又得寸近尺地歪到她腿上枕着,她看他做着这些,也不言语,只低着头细细地给他脸上的创口涂双氧水。
  他丝丝吸气,装得很痛的样子,她听得生气,棉签蘸满药水往他伤口上狠压,于是他不叫了,只眉目深深地看着她,忧郁又委屈地轻喃,“白青树,你心真狠,什么做的?”
  她不语,做好手里的事,把小小的医药箱收好搁在一边,他仍枕在自己腿上,那脸上的道道红红的,不是不狼狈的,她叹口气,“疼不疼?”
  “你说呢?”
  “活该。”
  屋子里又静下来,青树瞥了眼扔在一边的手机和电板,“不去上班了吗?”
  他嗯了一声。
  “不是有会吗?”
  “明天吧,也不算太重要。”
  青树想,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出去吓人,可都是他自找的,想想还是有些气,便推推他的头,“起来,腿都麻了。”
  他看了她一眼,动动身体坐起来,青树揉揉腿,“还是打个电话回公司,刚刚他们找不到你人,都打到家里了。”
  他又嗯了一声,却也没有动作,青树拿起分家的手机,边组装边说,“你真没劲,有什么事干嘛不问我,偷偷看人家的电脑。”
  他哼了一声,“我偷看?”又哼了一声,“我是去书房拿东西,看你电脑还没关,想帮你关机来着,才看到……哼,还真有毅力。”
  “没关机?我……我昨天没用啊。”青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地说,“我连书房都没进去过。”
  他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连澄。”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起来了,青树沉默起来,是啊,她进了书房,开了她电脑,因为自己懒散的个性,给邮箱升了级以后就设定成开机自动登录了,她很轻易地看到自己邮件并不奇怪,然后大概就被刺激到了,心神不宁的状态中,走路要是磕哪碰哪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就小产了……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真的与她有关?
  可是,她为什么要开自己的电脑?
  青树埋头沉思,宁连城在一边也不打扰她,大概是过了很久,青树抬起头,看着他,“他在哪里,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我想找他,一定能找出来。只是先前……我不想,也不愿意再和你妹妹有什么纠葛。而且,他的信,我也是前几天才看的,甚至还没有看结束,我……我就是不想为你妹妹做事情,我不想帮她,其实,她越惨,我越开心……我是不是很恶毒?”她想起几年前他还因为类似的事情打过她两巴掌,惨淡一笑,“是不是又想打我了?”
  他被她说得难受极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那次……是我对不起你,我……有很多次,想找机会跟你说对不起,可是你老是那个样子,我怎么也开不了口,我……我……”她不能忘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把利刃,早就把他的心狠狠划伤了,“……你该知道的,我有多在乎你,那一次,我有多悔,我……青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吗?”
  她看着他,这个男人,曾经有多强硬,现在就有多软弱,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两样东西了,痛楚和企求,她看着他眼里的东西,心里曾经有的怨怼和失望就慢慢地软了,融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呢?老是把她弄得身心俱疲之后,又要这样看着她,让她看了想哭呢,他怎么可以这样?
  青树忍着要涌出来的泪水,“你……你真的很坏!”还是慢慢滴落下来,她伸手抹去,“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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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全天下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第 49 章
  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吼大叫着说爱她,青树一时之间愣住了,缓过神来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不好意思,于是她的脸慢慢红了,小声说,“你瞎嚷嚷什么呀。”
  宁连城无奈地吸了口气,“……青树,怎么是瞎嚷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爱你,可是你从不当一回事,或许应该这么说,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总是视而不见,就好像……就好像你的生活里有我没我都一样似的,青树……在你心里,我真的就这么无足轻重吗?我永远……我永远也代替不了……他吗?”
  他又来问这样的问题了,用这样无力的口气,青树直觉便是逃避他的提问,可是他的眼睛执着地看着她,又坚定又脆弱的样子,她该怎么说?代替?人与人之间,是可以代替的吗?感情……也是可以代替的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纪远东所在的角落,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到达的地方,可是……可是他……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那么无足轻重,生活中有或没有,都是一样的吗?她和他在一起,也五六年了,上千个日日夜夜朝夕相守,纵使这样的日子起始于怨恨和不甘,可并不能因为这样就抹煞了他这几年来的努力不是吗?其实,她自己也在努力啊。
  她的努力,是因为渐渐觉得,陪在身边的这个男人,或许是自己生命中最亲的依靠了;她的努力,是看到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深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甚至是有些害怕的地步了;她的努力,是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继而控制不住地心疼他了……(饼干的排比句还有很多哦……)
  就像现在,看啊,他多可怜,对自己从不明朗的态度抓心挠肝,伤心伤神,甚至自怨自艾,自信全无,哪里还是那个神鬼莫测、唯我独尊的宁连城啊……她这样看着,心又开始微微疼了,软了。其实,她也是很坏的,很多时候,她也不过在仗着他对自己的感情而对他端着淡漠视之吧……可是,这样下去,他就太可怜了。
  也许,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这样无动于衷,并不是一件令人难堪的事吧?
  青树低着头,慢慢把身体转过去,背向他,“不是这样的,连城,”她觉得自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便微微提高了一点,“不是这样的,你……你和他不一样。”
  他却更加失望了,声音也透着苦涩,“是啊,我怎么会和他一样呢?他是你永生无法忘怀的常青树,我呢……呵,恐怕只是个面目可憎的绊脚石罢了。”
  “你不是!”她知道他误会了,急促地反驳,“你……你……”她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想说的话,可是停顿越久,他越失望,两人之间的沉默越来越久,青树突然转过身,看着他说,“你和他不一样,他是纪远东,可你是我丈夫……你要代替他吗?那谁来代替你?如果……”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突然放在自己肩头上的双手给吓住了,她听到他近乎呢喃的轻语,“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青树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睛,紧闭着嘴,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点豁出去的勇气又缩回去了,她只管摇着头,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你说我们不一样,是不是?”
  “你说他只是纪远东,而我,是你的丈夫,是不是?”
  “没有人可以代替我,是不是?”
  青树听着他急切又充满希望的询问,心里在苦笑,这个人啊,怎么也改不了自以为是的习惯,话到了他嘴里就要变一点味,变成他最想听的那种,他得不到她的附和或回答,又急起来,仍一遍遍地问,青树暗自叹着气,一一点着头,认了。
  他突然间就活过来了,看着她,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可是那眼睛里满满都是高兴,青树看着,微有动容,其实他很容易满足,只是以往,虽然不是刻意,她也下意识地借着心里的怨气和有恃无恐,让他一路提心吊胆,无时不揣度思忖着自己的心思……他大概也很累吧。
  青树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眉心,那里因为常时间地锁眉,而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褶痕,据说一个人的表情如果做了超过两万次,那么,那个地方便会留下永难磨灭的痕迹……他是否曾因自己深锁眉头两万次以上呢?
  她叹口气,踮起脚,他适时揽着她的腰,微倾下身体,青树的吻轻轻落在他眉心,温柔的碰触停留了很久,后来他动了一下,鼻子摩擦过她的,嘴唇擦碰着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啜吻,含住,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手臂都缠上对方的身体。
  纠缠得久了,唇齿间的呼吸便重了起来,他含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回屋里去。”她却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推着他要他放人。
  可霸道的性子是使惯了的,三两下便把她抱进了门,踢上了,又上了锁,便往床那边走,走了一半又去把窗帘拉上,窗帘又厚又重,遮光性能非常好,明亮的卧室一下子黯沉下来,青树挣了两下,觉得无望,也就随他了。
  把人扔上床便覆上去,边脱衣服边逮着裸 露的地方亲,一会儿她就光溜溜地任他宰割了,喘着气,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在他间或温柔和放肆的攻击下时而放松,时而惊喘。
  他的嘴巴亲吮着自己舌头的声音很大,欲望深埋进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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