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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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脚步-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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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哥审视的视线极为冷酷,但红丹顶只昂起脸。
  她不能再露出胆怯的表情,红丹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那个向她看来的女人,即使现在有多想,把这个古怪的女人送走。
  不存在那种生物,她在自我心里说服。
  美国。休斯敦。三月十五日。12:11。
  冯—休斯敦教所。
  教所所长冯坐在主位,左手边是他的得力助手布莱斯,右手边是副所长美伦特。最后一个正对冯坐下的,则是冯的养父,邦德。
  邦德翻阅面前的打印纸。里面都在讲述他的养子将如何赶下比伯怀特斯——一个顽固且手段强硬的老头。
  冯戴着白手套的手掌轻轻握上杖柄,指腹沿着圆顶杖柄上雕刻的蛇鳞的纹路,细致又耐心。
  这时,副所长美伦特把他面前的打印纸早在邦德到来之前看完,他挑出了其中一张打印纸,仔细研读,时而严谨的面目流露欣喜,时而被不解和疑惑困住。
  “这里不妥,”副所长皱眉发表见解,“第五张。如果要计划井上三田背叛怀特斯,我们不如期待凯有头脑了。井上三田,众所周知,他是怀特斯的忠臣良将。”
  助手布莱斯已有准备地从他的手提箱里取出一张复印纸,递给美伦特。同时向美伦特解释:“我以为您不会质疑这份计划,现在是完整的。如同邦德先生面前的方案,一整套完美无缺。”
  “你们是在考量我?”
  “毕竟这不允许有丝毫差错。”
  美伦特不悦地瞪眼自作主张的布莱斯。从他上任教所副所长,这个冯身边的跟屁虫就没有不让他丢脸。今天也不让人失望!
  52岁的邦德一目十行。他的记忆力和领悟力从来不会因为头顶上日趋满载的灰发而有所降低,反倒更为长进。这归功于邦德十年如一日的慢跑和满屋子供消遣的书本。
  邦德。有勇有谋的邦德年轻时失去了爱妻和爱女。
  在邦德还是个混混,连比伯怀特斯的名号都未听说过的一段漫长的时间里,他已下定决心在冲向黑道大哥的道路上,奋斗、拼搏。
  冯是邦德捡回来的孩子。邦德教会冯所有的格杀技巧,也教育冯成为一名不断进取的有为青年。
  在邦德终于投入比伯怀特斯的门下,他也知道了“丝凯特”的存在,一个神秘且极具力量的组织。黑暗的势力在各个国家的背后张开巨网。比伯怀特斯只是“丝凯特”的其中一个头目。
  邦德知道自己的一生心血都会花在“丝凯特”上面,并且他希望冯可以完成他未走完的路。
  “这年轻人来自中国。”美伦特指图片上的人,“他不是怀特斯的‘十四门徒’。”
  “花凌。”布莱斯微笑,“怀特斯先生器重的中国年轻人。”
  美伦特再度怀疑:“这个中国人可以让井上三田背叛怀特斯?”
  “您可以从手里的这张纸上知道,怀特斯先生为了这个中国人召开了‘十五人会议’,内容很浅显直白地有写——怀特斯先生不仅给了中国人一张连您都不具资格拥有的‘十五人会议’通行证,还答应了中国人的一个无礼要求。”
  “保护他弟弟不受伤害。”美伦特干巴巴地把一行字读出来。心里尤为讨厌冯的助手。
  布莱斯让伟大的美伦特感觉自己像个傻帽。即使美伦特承认他确实没有从布莱斯的话里弄清楚,中国人和井上三田的背叛有哪种联系。
  完全没看出井上三田会因为这个中国人背叛怀特斯的可能性。
  “花凌会背叛怀特斯先生。怀特斯先生却把头目的位置留予花凌。”陈述句,出自邦德之口。
  “怀特斯老糊涂了?”
  邦德满意地放下打印纸,他抬头望向美伦特,说:“我们让井上三田知道花凌背叛怀特斯的‘事实’,还要让怀特斯自己告诉井上三田他有多看重花凌。井上三田不会坐等怀特斯的霸业毁在一个中国人的手里。他一旦有所行动——怀特斯就会得知,自己的爱将的背叛。”
  副所长美伦特今天的问题有些多,他又问:“如果怀特斯最后选择井上三田,放弃了中国人?”
  “既然在凯和花凌之中选择过一次花凌,我们就再创造一次机会,让井上三田看清楚怀特斯究竟如何在意花凌。”
  “要是中国人被淘汰?”
  “占据‘理’字一方,我们决定花凌。”
  美伦特似懂非懂地点下头,看见冯已然不耐地绞紧手杖,他下意识又说出一句。
  “无中生有的反间计。”
  “你说朱妮已经有两天,星期四一整天和今天上午,都没来上课?”
  同学:“没有。”
  舍友:“星期三的晚上她就没有回宿舍,昨晚上也没有回宿舍,我以为她请假了。”
  朱妮请假?是因为朱何思,朱妮在家里陪朱何思?
  同学:“你有急事找朱妮?我可以打电话给她……”
  舍友:“没用。她的电话一直不通,应该没电关机之类的原因,反正我两天来给她的电话没有接通过。”
  花心谢过两位女生,走出教室。其实周日就能见到朱妮,他不必急于一时。
  是花凌把他逼得太紧了。
  利哥重新安排好人手。这次他对抓捕花凌充满信心。
  不过昨天下午回报的消息令利哥再一次受挫,同花凌机场逃跑事件,这两起事件都超出了他的预算。
  花凌背后有人;花心背后有人;即使是派去花氏集团的卧底,根本一年间毫无所获!简直令人怀疑卧底已经叛变!
  “我已经在饼里下了药,对方没有察觉。是另一拨人,说是收地摊费的地头蛇,可他们的拳脚功夫都有练过。”
  “后来回局里我查过那一带的治安,没有混黑社会的人。那拨人是故意来搅局的。”
  “会不会只是巧合?可能是才建立的新势力?利哥,要派人去调查吗?”
  回想手下的报告,他听完后就第一时间到局里调查。但结果如手下所言,并没有拉帮结派的人马出现过,至少是在昨天以前!
  打草惊蛇后只有速战速决。幸好他有抓住花凌的未婚妻,想至此,利哥眼神示意红丹顶把人看严。
  “她是我们捉住花凌的关键。也是和花凌谈判的重要筹码。”利哥要红丹顶提起一百二十个心。昨晚上她的表现已使人失望。
  红丹顶在经过一天时间的休整后已恢复常态,表面上已是如此。
  “最后的胜利只属于我们!”他说。
  红丹顶迎合点头。
  吴越与李琴手分开后走去校外,在经过篮球场地时看到另一条路上同样走出校外的花心,他加快脚步跟上去。
  “花心!”吴越朝前面的人喊道。
  对方没有反应。吴越继续大声喊,“花心!等我啊!”
  “我喜欢你!”他大叫。
  花心停下。他转过身,看到面带笑容的吴越跑到他跟前。细细喘息。
  先前对吴越的不耐这时候消失了,他露出痞笑:“咱家心里只有咱家竹马兄。吴兄还请不要让咱家被人误会。”
  “呃……你要出去?”
  “都走到校门口了。”
  吴越干笑。
  


☆、三月十九日,周一

  他出现在我的梦中。
  两两相贴
  唇上的如春花般美妙的
  身躯火热是否因着酒精熏陶
  我只依稀,看到深色眼睛里的叹息。他不愿意……
  三月十九日,大晴,周一。
  花心将视线定格在吴越的外套上,说出了很久前就有的疑问:“你穿三件衣服就保暖了?里面是有保暖内衣?”脑补电视上热销的保暖内衣穿在吴越身上,又自行想象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上面是一张吴越的脸。
  嗯……很惊人的怪异感觉。
  花心皱起脸拍上吴越的肩,“身体素质强啊你。”
  “我有每天慢跑一小时的习惯,穿太多衣服容易出汗。”
  “你的创作还在继续?”眼见吴越双眼夺亮地盯过来,花心撇下嘴又往校外走,“我才不会提供ABC的素材给你。看童话故事剧去。”
  吴越跟上花心,很快他们肩并肩一起走出校门。花心向右手边的马路走过去,直经过车站没有停下,他选择坐地铁。
  吴越同样刷卡,他问花心:“你是要去哪里?”
  走上电梯时花心仍没有回答他。
  地铁经过七站后花心下站。吴越发挥小强精神亦步亦趋。
  他们过了两次马路。花心在路口张望,然后挑了条窄路,尽头是一家酒吧。
  小门面有个大肚膛。花心绕过三五个客人往里边走,选了张靠近巴台的凳子坐下,他右手边坐下吴越。
  “又喝果汁?”吴越摇摇头,不敢苟同的模样。
  花心向调酒师点一杯苹果汁。
  “又为难人家。”吴越说,自己却也向调酒师点了杯,“石榴汁。”
  花心斜眼鄙视吴越。见吴越耸了肩做无所谓表情,忽然就想到近来吴越跟李琴手混太熟了。一样泼猴,他暗想。
  “星期五。”花心张开五指,“星期五我定期回家吃饭。不过加上今天,就是三次。”他又竖起三根手指,“三次没有回家一起吃晚饭。”
  “现在的大学生谁会准点每周末都回家,又不是小学生。”
  “可我一直是家里的好好学生。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乖乖听老师和家长的话。”
  吴越见花心认真的模样,在心里骂了句,“狗屁!”
  从李琴手的资料库里早就知道,花心不仅上课没有预见性的逃课;参加聚会总会喝一大堆酒,金贵生日那天就是证明了;还和一群小流氓经常打架,李琴手就几次看到了花心和孙莘两个人备战七八人的战役,甚至李琴手都出手相助了那么一两次。
  “我说你总说喜欢我干嘛。我就看出了你和李琴手有一腿。李琴手因为你吃了多少次的醋,我见了都于心不忍。”花心谢过调酒师的苹果汁,然后又开说,“现在你跟我在一起,要是李琴手知道了肯定又要来我这捣蛋。你就不能做个负责任的男人?”
  “花心你是非黑白颠倒的能力,可以再厉害点吗?”
  花心笑,一下喝进肚大口苹果汁。甜的,凉丝丝有点酸。他又吞下一口。
  感觉真棒!他洋溢幸福地捧住玻璃杯。
  想起在家里喝的橙汁水,花凌放了冰糖在里面。所以冰镇后他总会喝上一大杯。惹得花爸常抱怨他要掉牙齿。花心愉快地又点下一杯橙汁水。
  “我还要一杯桑葚的。”他继续说。
  花心专注地投入在饮品中。
  等喝光三杯“果汁”,外套已经被花心脱了摔地上。花心斜眼瞟那衣服确实有乖乖躺好才作罢。
  没会儿努力睁大眼睛的人说:“果汁,比我喝的所有酒都凶猛。”脑袋无力地要实施罢工,他抬手敲击,最里边嘟囔不停,“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脸?”
  他又一巴掌拍上吴越的脸颊,气不过再要招呼过去。
  “你喝多了。”吴越说。
  花心的手被拿下。他埋下脸,双手紧紧捂住脸的两侧。一只靠近桌边缘的玻璃杯却被他幅度过大的动作扫到地上,碎成几瓣。
  吴越向调酒师投来的询问视线抱之歉意地笑笑。手拍拍花心的手臂,他问:“还好吗?要不我送你回家?现在回去你可以赶上晚饭,酒再那会儿该醒一些。听见了吗?”
  花心埋下的脸依然贴着桌面,沁凉的桌面让他烫热的脸颊感到舒服。但吴越摇晃他手臂来破坏这份宁静——实在讨厌!花心气恼地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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