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 作者:柴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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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 作者:柴鸡蛋-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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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小帅也属于敏感型的,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侧面射过来的灼热光线。
  “失眠了?”开口问。
  吴所畏声音低沉沉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凉意。
  “没有,就是想看看看你。”
  说完,突然伸手把姜小帅搂了过来,对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后来发现姜小帅没有抗拒,心一动就把舌头探了进去。姜小帅的口腔不像池骋的那样灼热,温温和和的,待在里面很舒坦。
  吻着吻着,手就从姜小帅的背心下摆滑了进去。
  姜小帅一把攥住吴所畏的手,瞳孔散发着幽幽淡淡的光。
  “想他了?”直言不讳地问。
  吴所畏冷哼一声,“我想他干什么?”
  姜小帅在吴所畏的脑门儿上咬一口,继续逗贫,“你不会担心他瞧见那个药包,不仅没迁怒于岳悦,还包庇纵容吧?”
  “我本来我也没想让他为此事迁怒岳悦。”吴所畏话说的稳稳当当的,“我就是暗示他一下,让他多留神写蚕宝宝而已。我不希望在我正是行动之前,二宝会出什么岔子。何况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为一个来路不明的药包责问岳悦,他的牌打得很稳,真要发现端倪,肯定会把那个毒瘤连肉剔除,一点儿残渣都不剩。”
  姜小帅迎上吴所畏的视线,冷不防冒出一句。
  “你把他看得这么透,怎么对自个儿的心就这么麻木呢?”
  吴所畏没明白姜小帅的意思。
  “你知道自个儿为什么失眠,为什么憋屈么?”姜小帅问。
  吴所畏不作回应。
  “其实你现在压根就不在乎岳悦还是不说池骋的女朋友了,你心里明镜似的,她注定是个炮灰了,有没有那个名分,她都翻不了身了。你只是在拿这层关系当个幌子诱骗自个儿,其实你心里真正纠结的,是池骋的态度。是他为了一批蛇,宁肯牺牲自个儿的感情,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其实池骋只要一松口,放弃那批蛇,这场仗就打赢了。但他偏要你费尽心思,偏要你吃这么多苦,绕这么远的路。所以你委屈,你难受,你不甘心为了一批冷血动物苦苦熬着。”
  “你在乎的,不过是那批蛇对池骋的重要性。”
  “你痛苦的,无非是池骋死死守着的那一份念想。”
  吴所畏恨不得把姜小帅的头盖骨掀开,把脑浆子捣鼓出来,这人实在精得太可恨了!
  ……
  岳悦这阵子一直睡不好,晚上经常做噩梦,梦见自个儿被毒蛇咬,被蟒蛇缠,醒来就是一身冷汗。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明确告诉她,你这就是受到惊吓所致,需要自个儿慢慢调理,排除心理阴影。
  但岳悦性子急,她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距离上次下药已经三天,岳悦还是每天晚上被吓醒,她觉得再不把小醋包除了,她都快得精神病了。钟文玉已经明确表态,下周双方父母见个面,就把这事定下来,池骋没说什么,大概就是默认了。
  所以,现在完全可以下手了。
  私下联系了两个人,价位开得很高。
  “只要能把这条蛇弄死,无论你们用什么方式。”岳悦说。
  其中一个行事较稳,接活儿之前先打听清楚。
  “用下毒的方式可以么?”
  岳悦话说得很硬,“能下毒我还找你们干什么?就是因为它不吃外人喂的东西,我才找你们来。甭废话,直接上狠的,一定要见血!”
  另一个人开口,“风险太大,这个价位我们可不干。”
  岳悦为了除掉这个心病,真是豁出去了。
  “只要这事能成,我就再付你们双倍的钱。”

☆、96圆满完成任务。vip (3354字)

  接到刚子电话的时候,池骋正开着警车在路上巡逻。
  “情况有变,换蛇的那个兵蛋子联系不上了,看护人员换了一批,我猜是蛇出了状况,部队这边及时补救呢。”
  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池骋的车依旧开得四平八稳的,眼睛严密的观察着四周的道路状况,丝毫看不出分心了。
  “这两天盯紧点儿。”池骋说。
  刚子略显兴奋,“比我预期的早了几天,才偷换了二十多条蛇就发现异样了,我以为至少得五十来条,部位的看守果……”
  听见嘟嘟嘟的声音,刚子无奈地闭嘴。
  不愧是秒挂王,这么大的事都不等我说完了再挂。
  ……
  前后相差不到半个钟头,吴所畏这边也得到了信儿。
  “那个商贩联系不上了,去他的住处,发现东西都搬空了,我猜这小子想跑路。部队那边肯定有状况,我想多加几个人在道边儿盯着,吴哥,你觉得呢?”
  吴所畏说,“你自个儿瞧着办吧!钱不用操心,一个都少不了。”
  撂下手机,吴所畏和刚子是一个想法,事情进展得比预期还要快。
  能不快么?两边在未经商量的情况下,想法不谋而合,你换我也换,谁也不干涉谁。于是换着换着,二十几条就变成了五十来条。之前一家人过得好好的,突然外敌入侵,而且势力越来越强大,蛇箱内就开始暴动了。
  池骋养的那批蛇崽子,全随了老子的脾气,敢和我抢地盘?吞之!起初是一两个蛇箱内的小规模残杀,后来演变成轰轰烈烈的排外运动,换进去的那几十条蛇无一幸免。
  一夜之内少了几十条蛇,那个看护兵瞬间就傻眼了。
  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及时上报,很快被押走调查。那个同伙的商贩在出租房里候着,迟迟没联系上,就知道出状况了,赶紧卷铺盖走人。
  此时此刻,吴所畏正在池骋住处周围潜着,这些天一直如此。他经常看到岳悦从这里进进出出,大多时候是一个人,偶尔也会挽着池骋的手臂。
  有时候吴所畏也会动摇,心想干脆成全他俩得了!反正岳悦图的就是池骋的家世,池骋也拿岳悦当挡箭牌,俩人算是两厢情愿了。要没有自个儿在中间掺和,或许人家俩人都领证了,池骋的那批宝贝蛇也回来了,多好的一件事!
  反正他有蛇就够了,何必强人所难呢?
  可纠结到最后,吴所畏还是没法大义凛然的从这离开。
  也许他从来都不是善人,也许他天生就有这种劣根性,也许他就是认死理儿,就是轴……只要这件事没干完,没达到目的,哪怕耗到自个儿都恶心自个儿,他也得继续跟这耗!
  ……
  这些天,池骋沉默得出奇,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两只大手操纵着漫天的阴云,等着某个恰当的时机,将它们围拢到一起,下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
  今天,乌云压顶,某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池骋溜溜达达地从楼道口走出来,两手空空,夕阳的暖光打在他的脸上,再折射到吴所畏这里,冷得像冰。吴所畏知道,池骋终于要行动了,他故意营造出独自出行的假象,为的就是让某人自投罗网。
  看着池骋的车扬长而去,吴所畏的心揪得紧紧的。
  池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原本打算在周围兜转两圈,方便一会儿帮人收尸。不想车越开越远,突然就奔着诊所的方向去了。
  为了捕破一层窗户纸,他晾了吴所畏五天。
  他一贯如此,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可以排除一切干扰因素,轻而易举地钻进一个真空的套子里。这五天来,他没找过吴所畏一次,没打过一个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可“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句话真不是说着玩的,眼瞅着就要熬到头了,池骋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偏偏就在不该断的时候,断了。
  突然好想看看那个小秃子。
  哪怕只是开车从诊所门口经过,匆匆往里面扫一眼,不撂一个字就走人。
  ……
  吴所畏也猜到池骋肯定走不远,正密切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学么形迹可疑的人物,衣兜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拿起来一瞧,是池骋打过来的。
  “我想见你。”池骋说。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你在哪?”
  “在诊所门口。”
  吴所畏脸色骤变,他这个时候跑到诊所干什么?脑子让驴踢了吧?正想着,吴所畏突然瞧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从楼道口进去,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怎么不说话?”池骋又问。
  吴所畏只好把戏演下去,“我也正好来找你,就快到你家门口了。”
  眼皮一抬,瞧见两个男人在撬锁。
  “不好,出事了!”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利索的将手机塞进衣兜,偷摸潜了过去。
  池骋再打吴所畏的电话就打不通了,脑袋像是爆炸了一样,理智陷入僵死状态。一个大角度的调头,车胎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风驰电掣地往回赶。
  “亮子,蛇在这呢。”一个声音传出来。
  吴所畏把头探进去,瞧见柜子上的玻璃箱里关着一条蛇,和小醋包极像,但吴所畏从眼神判别出这条蛇绝不是小醋包。心里大松一口气,池骋果然把蛇掉包了,这么一来,他的戏就好演多了。
  那个叫亮子的小伙子手里拿着竹梢,打蛇的最佳工具,有韧性使得上劲。另一个小伙子叫二灰,手里拿着刀,准备等蛇被打得差不多了,一刀剁下去,提着半截去要钱。
  俩人打算先把玻璃箱提出去,到外边去杀,下手要方便得多。不料玻璃箱是楔在柜子上的,根本挪不动,而且材质很硬,手头的东西也砸不开。无奈之下只能先撬锁,守在玻璃箱门口严阵以待。
  片刻之后,蛇呲溜呲溜爬了出来。
  二灰朝亮子使了个眼色,亮子瞳孔骤黑,抄起竹梢就朝蛇的七寸抽上去,位置有点儿偏,不仅没把蛇打昏,还把它激怒了,乱吐着蛇信子朝亮子的脚腕冲过来。二灰心里一惊,大吼着让亮子注意脚下,亮子险逃一劫后发狠地用竹梢乱抽着,蛇身子在地上挣扎扭动,蛇嘴大张,眼球散发着阴森森的光。
  吴所畏觉得时机已到,飞速冲了上去。
  “你们要干嘛?”
  二灰一看来人了,心里一急直接用刀去砍蛇的七寸。
  然后,出事了。
  这是一条野生蛇,它的生命力和爆发力都是匪夷所思的,蛇一断了,蛇头就会飞起来,像箭一样去咬人,而且不会松口。小醋包是无毒蛇,但这条蛇是有毒的,蛇拼死一搏,蛇毒倾囊而出,二灰的半个身子都麻了。
  亮子想跑,但又不想丢下二灰,于是和吴所畏扭打起来。
  吴所畏赤手空拳,亮子好歹有个竹梢,抽在吴所畏身上,实实在在的疼啊!可为了立功,吴所畏只好忍了。手腕扼住喉咙,膝盖冲撞着小腹,骨头咔咔作响,谁也不吝谁。
  又被抽了一下,吴所畏呲牙怒吼,突然想起自个儿盖世的铁头功,一脑袋撞上亮子的胸口,亮子直接被撞了一个大跟头,砸在了二灰的身旁。
  二灰手里还攥着那把刀。
  冲撞力过大,吴所畏也有点儿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站稳,亮子突然猩红着眼珠朝他扑了过来,带着毒血的刀刃直对着鼻梁。吴所畏拼死扼住亮子的手腕,阻止刀尖捅下来。
  一分一秒过去,亮子一直没松劲,吴所畏也绷着,豆大的汗珠子钻进衣领。
  突然,亮子眼球一红,刀尖转向了。
  狂嚎声毫无征兆的钻入耳膜,吴所畏下意识地低头看过去,亮子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几乎是顷刻间,脚筋就让自个儿手里的刀给挑了。
  一个中毒,一个脚筋被挑,哪个都跑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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