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生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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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生作者:恩顾-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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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憾生还没学会叫爸爸妈妈就只剩陆耀宗一个亲人了,所以他从来不知道父母意味着什么,他的天空都是陆耀宗撑起来的。自从兄长死了后,他才万分悲痛地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儿,没有了陆耀宗,他就没有家了。
  栋天会在晚上念宣睡下后坐在憾生身边抹去他的脸上的眼泪,或者俯身搂着他轻轻安慰。憾生发现栋天是那么那么珍贵,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栋天,自己该怎样去承受这一切。
  没有了庇护他的兄长,没有了显赫的地位,也没有了花不完的钞票,憾生有事没事就将脑袋搭拉在栋天的肩头,用掌心去细数栋天的心跳。他庆幸老天爷给了他一个能够用整颗心去依赖的林栋天,替他赶走阴霾和畏惧,让他有信心从逆境中走出来,让他不再孤苦无依。他请了三天假就去上班,毕竟今后他还要养念宣,要像以前他大哥养他一样,不管多辛苦都得承担这个责任。
  念宣在他千求万求下终于去学校上课了,可是才上了一天就回来搂着他哭,说今后再也不想去上课了。
  憾生急坏了,问她是不是又有人欺负她?
  念宣摇头,却什么话都不说。
  憾生知道了:没有人欺负她,但是所有人都会冷落她,这才是可怕的。
  憾生过于溺爱地摸摸念宣的头,说:“不去就算了,反正也快放假了,等明年开学给你办转学手续。不过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自习功课,别落下太多。”
  念宣点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憾生很快适应了这种平淡生活,甚至有点麻木了。只是念宣变得整天郁郁寡欢的,憾生哄也不行,逗也不行,为她伤透了脑筋。
  栋天说小孩子整天呆家里会憋出病来,于是就问念宣想不想出去玩玩?念宣说想去学学画画,栋天就花了半个月的工资给她报了个寒假培训班。
  念宣去培训班上课后多少也学会了低调平和地为人,交了几个新朋友后家里电话也多起来,她的新朋友会找她聊聊天或者叫她一块去写生,小丫头的心情明显好很多。
  憾生欣慰之余更是对栋天感激万分,两个人常常下夜班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相拥亲吻,憾生自嘲地形容自己就像在偷情一样。
  栋天一笑置之,用尽柔情深深地吻他。
  这一整个冬天憾生都像条小尾巴一样粘着栋天。栋天淘米做饭时,憾生就在背后抱着他,栋天走到半自动的双缸洗衣机那儿去,憾生跟过去勾着他的脖子,栋天拿着衣服出去晒,憾生也寸步都不离地跟了过去……
  栋天笑着回手搂了憾生一把,或者摸摸他的脸,或者在他额头上啄一口。
  这样的日子虽然有点潦倒,却什么都不缺。栋天反倒觉得更安心了,因为憾生不再是腰缠万贯的纨绔子弟,他变得平凡而又简单,让栋天觉得更有信心能和他相爱相守。
  千禧年的钟声敲响,念宣站在露台上望着漫天的烟花,对憾生说:“小叔叔,新年快乐。”
  憾生什么都听不到,他喊着问念宣:“什么?”
  念宣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喊:“我最喜欢你了。”
  憾生听到了,他搂紧了念宣,眼里蒙上一层湿气,他说:“我也最喜欢你了。”
  栋天说:“我怎么没人喜欢了?”
  念宣笑着牵住栋天的手说:“我也最喜欢栋天哥哥了。”
  憾生十分不满地嚷道:“喂!都最了怎么还有两个最啊?”
  念宣撅嘴瞥他一眼,说:“就你毛病多!别废话!”
  憾生扑到栋天身上做号啕大哭状,一手指着念宣对栋天诉苦:“你听啊!她叫我别废话!呜呜……”
  念宣被逗得笑岔了气,笑着笑着不笑了,眼里灌满了亮闪闪的泪水,许久许久,幽幽地叹口气,说:“爸爸没过千禧年呢。”
  憾生也不笑了,他望着天上炫耀缤纷的烟花,默默无语。
  过完年后憾生开始奔波念宣转学的事,学杂费书簿费加一些转学手续费和托关系的见面礼加起来要两千多,憾生却拿不出来,他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况且又花掉了不少。憾生想到以前自己玩女人开间酒店套房都要好几千了,他抓抓脑袋,苦笑,第一次感到过去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实在是太奢侈了。
  栋天拿了一张五万多的存折给憾生,告诉他密码叫他要用多少去取多少。
  憾生问这些钱是你的储蓄?
  栋天说一部分是,大部分是他爸的抚恤金。
  憾生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问:“你把密码告诉我干嘛啊?不怕我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把你的老底都浪费掉?”
  栋天乐了,说:“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自己安排好怎么过日子就行了。”
  憾生在他脸上亲了亲,拿着存折取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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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宣转学手续都办好了,到了二月开始要到青絮岛去上课。曹阿姨在陆家做保姆的几年家里人受陆家数不清的照顾,现在陆家虽然倒了,他们家的人却还是对陆家十分感恩,况且曹阿姨从来就把念宣当自己女儿般疼爱,憾生非常放心地把念宣留在青絮岛念书,但是他多少还是知道人情世故的,他每个月给曹阿姨七百块钱当是念宣的伙食费,曹阿姨推托着说不要,憾生就转手把钱交给她的儿媳妇了。
  憾生离开时对送他到码头的念宣说:“你好好念书,交些新朋友。”
  念宣抽抽嗒嗒地点头,搂着他不肯松手。
  曹阿姨笑着说:“念宣啊,你怎么像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啊?都几岁了别老是粘着憾生,也不害臊!”
  栋天说:“别哭了丫头,坐船一个多小时就到茉舟了,你周末放了学自己坐轮渡回来,我到码头接你。”
  念宣撅了撅嘴说:“你看我成全你们的两人世界了吧?”
  憾生差点气绝,咆哮起来:“死丫头自己在一中混不下去了还找借口!”
  栋天笑开了花,他说:“好,好,我谢死你了,周末做你最爱吃的犒劳你。”
  念宣也乐呵呵地拍起马屁来:“栋天哥哥真好,最喜欢你了!如果绘画班的同学挂电话找我,你叫他们周末再挂来。”
  栋天点头不迭,顺便调侃了句:“是男孩子我就多盘问盘问他。”
  “切!”念宣锤了他一下,伶牙俐齿的功夫毕露无遗,“你还是别盘问了,免得小叔叔吃醋。”
  栋天顿时语塞,憾生哇哇叫:“吃你的头啊!”
  念宣掩着嘴直乐。
  念宣还真是成全了他们的两人世界了,当天晚上回去沙发和摇椅就被遗弃了,憾生趴在床上幸福得乱滚,嚎着:“总算可以睡床了!”
  栋天望着他的傻样笑个不停,憾生笑骂:“猪啊傻笑什么!还不快干正事!”
  栋天装傻,问:“什么正事?”
  憾生一骨碌爬起来把栋天按倒在床上,笑得十二万分色情。栋天也耐不住性子继续装傻,他吻住憾生的嘴唇再也松不开了。
  几个月来两个人都只能互相抚摸对方,实在受不了了就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做一场然后草草了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两个人早就欲求不满了,好容易没有人约束他们,他们怎么能够不抓紧时间做个痛快?
  昏暗的壁灯光芒笼罩着这个小小的卧室,憾生死抱着栋天腾不出手来,提醒栋天还没有光灯。栋天说:“别关了,我就想一直看着你。”说着努力进入憾生的身体索取快感。
  两个人交缠在一起,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分开,汹涌起伏的动作晃得床“嘎嘎”响,最后两个人都累得力尽筋舒,蜷进了被子里喘着气对望发笑。栋天意犹未尽,不住地吻一吻憾生,笑着问:“出了这么多汗,去不去洗个澡?”
  “不去,累。”憾生紧贴着他的肌肤摩挲着,在他耳边喘热气,“明天洗被单和床单好了。”
  “你别再勾引我了,我没力气了。”
  憾生不依不饶地用身体在他身下揉蹭,贴着他的脸窃笑。栋天苦笑:“我总算懂了为什么古代那些皇帝被祸水纠缠得整天不务正业。”
  憾生怪笑连连:“没错,我是皇帝,你是祸水。”
  “好,好,”栋天应着,把憾生压住,又开始有了动作,一边狂吻一边说:“我是祸水,看我这祸水怎么上你这皇帝。”
  憾生配合着他,嘟囔着问:“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我要拼死效劳嘛。”栋天调侃着又发起进攻。
  憾生在他身下颤着扭动身躯,喘着气哑声问道:“明天好像是上早班吧?”
  栋天□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应了声:“好像是。”
  憾生说:“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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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柜台小姐看到憾生萎靡不振地来了,笑着逗他:“憾生,怎么没精打采的?晚上鬼混去了?”
  憾生打着哈哈说:“做了一晚活血化淤的运动。”
  几个柜台小姐尖叫着笑骂憾生下流胚。
  憾生无辜地大喊:“俯卧撑不行啊?真是,是你们自己乱想!”
  栋天运货到二楼来,把零食一箱箱从运货推车上搬下来,憾生一屁股坐在货运推车上低声对他说:“我困死了,你困不困?”
  栋天也蹲了下来,说:“我腿软。”
  憾生“嘎嘎嘎”地坏笑起来,小田在货架另一头嘲笑他们说:“你们俩蹲地上和猩猩一样傻笑什么?”
  憾生说:“谈情说爱没见过啊?”逗得旁边几个货柜的服务员都乐了,栋天也习以为常了:反正他天天口无遮拦,说什么都没人信。
  小田说:“憾生,这几天有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孩子常过来你有没注意?”
  “我每天都注意到很多穿粉色衣服的美女,你说的是哪个?”
  “唉,就是四楼美容院的一个女孩,制服粉红色的,还戴个小帽子。”
  憾生点了点头夸张地说:“啊,记起来了,大美女啊。”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田笑嘻嘻地说:“那废话,追她的人不计其数。你小子走运了,她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问你有空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她请客我就去。”
  小田顿脚骂他:“死小子,是男人嘛你?”
  “我是穷人嘛,还要养小孩……”憾生撒娇地往栋天那边靠了靠,说:“人家都是栋天养的咧。”
  “养小孩?”小田讶异地问:“谁的小孩?”
  憾生拉长尾音说:“人家和栋天的嘛。”
  栋天笑岔了气,旁边货架的服务员说:“小田,你贫不过憾生的,别理他!”
  小田哭笑不得,只好说:“行了,你就没正经吧,反正我把话传到就是了,她还向你要个电话号码,快拿来。”
  憾生用胳膊顶顶栋天,说:“亲爱的,把我们家电话告诉她。”
  栋天乐呵呵地应着“好,好。”把电话号码报了出来,憾生添上句:“田田姐,你告诉她我不爱吃辣的不要请我去川菜馆噢。”
  小田几乎气绝,憾生又嗲声嗲气地对栋天说:“亲爱的,你爱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哦。”
  其余看笑话的服务员也都笑闪了腰:憾生真是有够活宝的。
  除了栋天,没有人知道他陆憾生以前过得是怎样纸醉金迷的生活,为他着迷的是豪门闺秀款姐明星,他来者不拒,出手豪爽,整个茉舟的上流阶层没有任何人能抗拒得了他。当初尉浩阳带他出入各种灯红酒绿的场合,也绝没料到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尉浩阳苦笑,悔得肠子都青了。
  憾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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