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生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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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生作者:恩顾-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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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栋天,我听说那个陆憾生嚣张得很,你有没有受气啊?”
  “队长也真是的,别人说借他就借,不过他也没办法,栋天,你别怪他。”
  “现在回来就好啦,唉,小林,你别板着张死人脸,吓死人了。”
  “……”
  憾生在茉舟几年什么都没学会,只学会了自信心爆满和冷血绝情,他玩弄过的人数不胜数,那些被他抛弃后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女人他都没放在心上,更何况一个知情识趣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林栋天。
  他看到停在家门口的空车,就只嘀咕了一句:“操!车钥匙也不还来,幸好老子还有一副。”
  宝马换了司机,杨远开始频繁出现在庭弯河别墅群,憾生还是不敢开车,如果杨远没有来,他就骑摩托车送念宣去上学。
  那两个人好得像初恋一样,用念宣的话说就是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肉麻死了。杨远听了有些窘迫,憾生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嘻皮笑脸的靠在杨远身上吃饭。
  曹阿姨直皱眉头,劝道:“憾生啊,你哥回来可要叫杨先生回避一下,你哥会气死的。”
  念宣撇撇嘴说:“那两个月回避一次就够了。”
  憾生见杨远更窘了,忙转开话题说:“念宣,你什么时候放假啊?”
  “现在才几月啊?哪有那么快?还要两个月左右吧,问这干嘛?”
  “你问杨远啦。”
  念宣把目光转到杨远身上。
  杨远说:“放假带你们去渥太华玩。”
  “真的?”念宣兴奋得差点没将嘴里的汤喷出来。
  杨远点头,笑着说:“我爸妈和姐姐都在渥太华,我妈很想你呢,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还是她带的。”
  念宣连连点头,两眼直放光,“杨远哥哥帅毙了,小叔叔特逊,还从没带我出国玩呢!”
  憾生没好气地说:“谁叫我是土鳖呢?”
  杨远柔和地扫了眼憾生,说:“前几天我给我妈挂电话还提到你呢,她说她很想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
  两个人正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念宣拿着勺子狂敲饭碗,“注意一点,别在未成年人面前谈情说爱!”
  憾生哭笑不得,只好埋头吃饭。
  十一
  
  
  11
  憾生一如既往地迟到了,正往办公室走,小莫说:“陆总,尉总在里面等了很久呢。”
  憾生发了会儿愣,开门进去笑着说:“早啊浩阳,咦,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了?”
  浩阳原本站在窗口向下望,听到开门声转过来,摸了摸嘴角的瘀青,淡淡地说:“能打我的除了我家那老头子还有谁?”
  憾生心里大喊不好,今天这家伙心情恶劣要过来找碴!
  浩阳走到沙发旁坐下来,张开手臂往后靠,盯住憾生问:“杨经理开我的车还顺手吧?”
  憾生往他对面一坐,“我正准备还你,自己去买辆,有什么好车介绍下?”
  “开好了,我有那么小气吗?”
  “不必了,你那车牌太扎眼了,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
  浩阳不说话了,自顾自地点了支烟抽起来,一支抽完又点一支,憾生受不了这尴尬的沉默,先开口说:“喂喂,你想说什么说什么,到我这拍香烟广告啊?”
  “我爸叫我去巴西的分公司帮忙。”
  憾生觉得心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柔软的地方扎了一下。
  浩阳说:“我和他打了一架,看来这次非去不可了。”
  憾生立马接口说:“不错嘛,分公司都发展到巴西去了,去见识见识也不错。”
  浩阳掐灭了烟,抬头望着憾生,不是愤怒,而是悲哀,“你巴不得我快点消失吧?”
  “哪有……”憾生心虚了,小声下来。
  浩阳挪到憾生这边来,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说:“憾生,你叫我别去,我就不去。”
  “……”
  浩阳恼了,摇晃着憾生质问他:“我哪点比杨远差了?”
  憾生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头垂眼不说话。
  浩阳松开他,苦笑,“你这小子做事真绝情,以前我见你玩女人像走马灯似的,还暗自高兴呢,我还想你不是喜欢我的话怎么会跟我好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和那些女的一样,可有可无!”
  憾生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从来都是老子甩别人,这下也尝到被甩的滋味了,陆憾生你真有本事。”浩阳说完这话,摔门出去了。
  当天傍晚开始刮台风,整个天都沉下来了,憾生顶着暴雨把念宣接回家,全身湿得滴水。
  曹阿姨拿着毛巾帮念宣擦头发,带着些埋怨的口气嘀咕:“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挂个电话叫杨先生接你们一下?”
  “他公司有会议,走不开。”憾生气鼓鼓地说完这话,到自己房里的浴室洗澡。
  水哗啦啦流着,憾生想起了尉浩阳,眼圈红了。
  要说一点都没有喜欢浩阳,连憾生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浩阳对任何人都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偏偏就只对他陆翰生体贴入微又纵容迁就,况且两人维持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断过,自己就是再冷血也不可能对浩阳一点都不动情。
  憾生想:明天是不是应该去找他说几句安慰的话?至少让他走时心里不会太难过。
  可是说什么好呢?憾生绞尽脑汁,想得头都要痛了。
  浴帘突然被拉开了,憾生吓了一跳,杨远落汤鸡一样站在面前。
  “干什么?”憾生装腔作势地往墙角缩了缩。
  杨远向前跨了一步,抱住憾生乱吻,憾生说:“念宣洗完澡就会来喊我们下去吃饭了!”
  “我把门锁了她进不来的。”
  憾生笑嘻嘻地问:“你今天嗑药了怎么猴急成这样?”
  杨远没理会,扯了几下领带,把憾生按在墙上,低声说:“憾生,我很爱你。”
  憾生应了声:“我知道”
  杨远解了皮带,一边不断重复着:“憾生,我很爱你。”一边迫不及待地往憾生身体里顶……
  莲蓬头的水继续撒着,水声盖住了两个人压低了的呻吟和喘息……
  念宣敲着碗嚷嚷:“饿死啦!洗个澡怎么这么慢?要催几遍啊?”
  憾生从楼上走下来,有些发窘。杨远在他旁边坐下来,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
  “咦,杨远哥哥也洗完了?”念宣怪笑两声,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是口无遮拦地说:“洗鸳鸯浴啊?”
  憾生差点噎着。
  念宣又说:“小叔叔的浴室里又没有浴缸,我的浴室里有,都可以游泳了,下次开口向我借嘛!”
  憾生做贼心虚,翻了翻白眼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你才多大哪听的什么鸳鸯浴?”
  念宣挤眉弄眼地说:“电视上看的嘛。”
  憾生的手指都要戳到念宣的鼻子了,“你怎么笑的这么色情?”
  杨远说:“行了,吃饭吧。”
  憾生的气势蔫了下来,乖乖地开始吃饭。
  “哇!我的妈啊!”念宣张大了嘴巴,“小叔叔好听话啊。”
  “有完没完?”憾生冲她喷着饭。
  念宣吃了几口,奇怪地问了句:“咦,杨远哥哥你的额头怎么了?”
  憾生转头去看,这才发现杨远额头上有一小块瘀青,忙问:“你怎么搞的?”
  杨远摸了摸,神色慌张地支吾着说:“就……办公室的文件柜上撞了下。”
  憾生“嗤”地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吃完饭,杨远说:“我回去了,今天还要加班。”
  “哪有台风天加班啊?”念宣夸张地叫起来,“我还指望你帮我写英语作文呢!”
  “叫憾生帮你写吧。”
  “切……”念宣鄙视地看着憾生,“那还不如我自己写。”
  憾生吼了句:“那就自己写!”
  杨远摸了摸憾生的头,说:“外面雨大,你不要送我了。”
  流长县不大,一点风吹草动的事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当年杨远被北京一所著名的一本高校录取后,祝贺道喜的人就络绎不绝地到杨远家作客。憾生还记得自己落寂地站在家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是不安,好像是彷徨,好像是恐惧……
  第二天台风停了后,憾生猛然发现杨远开回来的宝马停在楼下,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他居然没有开走!
  曹阿姨取报纸的时候在邮箱里看到一串车钥匙。
  憾生拨通了宇华的电话,杨远辞职了。
  中圆小区的那个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
  杨远又消失了。
  这一次,留下了更深的伤害。
  憾生蜷在自己房里,不吃不喝,恨那个薄情寡义的人还不如不要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准备动身去巴西的尉浩阳在机场接到了念宣的电话,不顾老爹的脸色,一声不吭地回头出了机场。他明明在欣喜若狂,可是推开憾生的房门后,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无情地剐出一道道血痕。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爱会让憾生如失去了魂魄一样空洞,他抱住缩在床下默默淌泪的人,眼圈红了。
  他知道自己陷得更深了,深得再也不能把自己捞出来。
  他抚摸着憾生苍白冰冷的脸庞,轻轻安慰:“憾生,你别这样,忘了他吧,憾生……忘了他吧……”
  憾生倒在他怀里,哭得无法自持。
  “憾生,我在你身边……”
  “……”
  “憾生,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
  “你想到哪去?我马上去安排……”
  憾生抱紧了他,颤声说:“……都听你的……”
  十二
  
  
  12
  两个人早腻了南方的山清水绿,趁此机会绕着地图玩了大半个西北,最后转到拉萨去了。憾生望着气势磅礴的布达拉宫,嘴都合不拢。浩阳眯着眼朝成群膜拜的人张望,回头一巴掌拍在憾生背上,“乡巴佬,发什么呆?快学他们去拜一拜!”
  憾生笑了,“我一个无赖能求什么?”
  浩阳说:“求我们白头偕老。”
  “滚你妈的。”憾生笑岔了气,抬手压了压帽沿,“刚才那群喇嘛把你当成财神爷了,你别到处分钱啊!神经错乱了?”
  “废话!出来玩的就是撒钱!”浩阳靠在一边喘气,“你还真的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
  “没有!”憾生笑开了花,“你真是弱啊!昨晚吸了一晚氧气还是不行?”
  “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嘛,你嚣张什么?”浩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胸闷得不行。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在这等我?我去逛逛就出来。”
  “怎么不行?都来了!”浩阳眼一瞪,嚎了声:“拼了!”
  深邃神秘的布达拉宫里每个殿堂都点着酥油灯,昏暗的光芒让一切流光溢彩更加朦胧,更加含蓄。这是个很奇怪的世界,似乎能让每一个站在这里的人都变得出乎意料的虔诚。憾生有点儿眩晕,有点儿神离……
  浩阳在他肩上拍了拍。
  憾生低声问:“你刚才去哪了?”
  “去撒尿。”浩阳一脸诡异的笑容,“哇靠,那厕所最应该去参观一下,我站在那尿尿看到下面是悬崖,飞流直下三千尺啊,你要不要去试试?”
  两个人放肆地嘎嘎怪笑,旁边的旅客投来不满的目光,憾生赶紧止了笑,白了浩阳一眼压低声音说:“你不头晕了?”
  浩阳摇头,“我天下第一号猛男哪会那么没用?”
  憾生似笑非笑地一瞥,“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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